晏晨捂著耳朵不去聽旁邊的動靜,她是打定了主意,就算那個死逼流血身亡,她都不會去看他一眼。

    最好流血身亡,這樣她就可以分得一大筆的遺產了。晏晨在心中涼涼的想道。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晏晨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豎起了耳朵,沒錯,是有人在外敲門,這麽晚了是誰呢?晏晨一臉疑惑打開房門向外走去。

    她先從貓眼向外看去,是一個女人,不認識,不過看起來有些麵熟。

    晏晨在裏麵問了一句,“你找誰?”

    門外傳來女人的聲音,“我是樓下的。”

    晏晨暗叫一聲壞了,屋裏這麽大的動靜,樓房快要震塌了,這樓下的不上來找那才怪了呢!

    晏晨趕緊把門打開,臉上微微有些赫色。“不好意思,剛剛是不是吵到你了?剛和我老公吵了兩句,嗬嗬!”

    晏晨對著女人嗬嗬地幹笑了兩聲。

    女人衝著晏晨笑了笑,“夫妻之間哪有不吵嘴的,我能理解,隻是我家孩子還小,這麽大動靜把她驚醒嚇哭了。”

    晏晨聽了一下,果然這樓下隱隱傳來孩子的哭聲,她更加不好意思了,連連道歉。

    女人頗有些微詞,自從樓上搬進來了人以後,他們就沒再安生了,短短不過幾天的時間,樓上就弄得咚咚響,不是電鑽的聲音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現在他們一家就都快神經了。

    本來女人想著才搬進來,樓上樓下鄰裏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忍一忍就過去了,可是沒想才剛剛消停一天,今天晚上又開始了,這是要拿地板踩著玩呢還是拿錘子敲地板?咚咚地響,這孩子剛睡著,這麽大的動靜一驚就醒了,扯開嗓子就哭開了。

    女人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忍不住找了上來了。

    晏晨滿臉歉意地把女人送走了,把門關上,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冷著一張臉推開了安少的房間。

    屋裏的繚亂程度讓晏晨差點以為自己進錯了房間。

    房間裏早就被安少折騰的不成樣子,便凡是能夠移動的物體全被他動過,已經找不到原來的位置,床上的被子更是被扔在地上,上麵全是腳印子,完全讓人不忍直視,慘不忍睹。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四處開始尋找那個罪魁禍首,終於一個角落裏把他找到了。

    晏晨看到安少第一眼,不由得微微一怔。

    這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神采飛揚吊兒浪當邪裏邪氣陰陽怪氣的安少嗎?他把頭深深地埋在雙腿之間,整個人脆弱的讓人忍不住心酸。

    晏晨滿腹的怒火在這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默默地從地上撿起醫藥盒,半跪在安少的麵前,輕輕地握住安少的手,打開醫藥盒,開始用棉簽清理傷口。

    安少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也不動,就像沒有了知覺一樣。

    晏晨的動作很輕柔,生怕碰疼了他,小心翼翼,直到把傷口清理完畢用紗布包好,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安少這時抬起頭,嫌惡地看了一眼的手,不屑地說道:“包的太難看了。”

    安少又恢複正常,之前的那個脆弱就好像從未有過一般,瞬間即逝。

    晏晨恨不得把醫藥盒子狠狠地砸在安少的頭上,剛剛她真是腦袋被門夾了,居然被這個家夥的假象給迷到了。

    晏晨站了起來,把醫藥盒“砰”的一聲蓋上,拎著就離開。

    “喂,死女人,你不過來扶爺一把。”安少不滿地身後叫道。

    “你自己長腿長腳的,你自己不會起?”晏晨迴過頭瞪了他一眼。

    “爺坐的時間長了,腿腳發麻了。趕緊過來扶爺起來。”安少理直氣壯地說道。

    晏晨氣得嘴裏發苦,他娘的,這貨還真把自己當成使喚丫頭了?就算是使喚丫頭也得給人一點人權吧?她也有累的時候好不好?

    要是安少聽到晏晨的話,一定會大聲嘲笑出來,“一個使喚丫頭,還要什麽人權?笑死個爺了,身為一個丫頭就得有丫頭的自覺性,主人讓你幹嗎你就幹嗎。累?嗬嗬,累死就隻當睡著了。”

    晏晨最終還是很苦逼地扶了安少起來,不是她不心軟,隻是這貨拽著了她的裙擺,逼著她不得不迴過身扶著他站了起來,慢慢向客廳走去。

    沙發上,安少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看著晏晨,“今晚我睡你的房間。”

    晏晨一下子炸毛了,“憑什麽?”晏晨對著安少低吼,如果殺人不犯法,晏晨絲毫不懷疑自己一定會把眼前這個死逼無賴從窗戶推下去,最好摔個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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