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鍾晨伺候陸見習特別用心,連她自己都覺得小人,陸見習心安理得享受她的服務,邊說,“你說,我若想每天都能被老婆伺候舒服,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鍾晨就知道他變相說她以前不盡心,她也不客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還嫉恨上了。”

    “沒辦法,唯女人難伺候。”

    陸見習威脅她道,“鍾晨,膽兒真肥啊,好吧,既然這樣,那明天的見麵會取消。”

    鍾晨立時變臉,笑的獻媚討好。

    陸見習搖頭,今晚可真見識了她的無賴。

    逛了半天,又經病毒折磨,他沉沉睡去。

    鍾晨為了籌備近期計劃,她熬到深夜。

    第二天,陸見習神采奕奕,鍾晨像隻鬥敗的公雞,有氣無力。

    陸見習喊她起床,鍾晨問約了幾點,陸見習說下午,她翻身又沉沉睡去。

    再次被陸見習喊醒已經下午,鍾晨仍沒精神。為了神秘見麵,她還是爬起來,化好妝,遮掩了蒼白。

    陸見習一直看著她,待她化好了,瞧著她精致的臉點評:“再醜的女人,這一化也能成美女吧。”

    “我不知道你們眼裏的美女是什麽樣的,但我眼中的美女看著舒服。”

    “舒服?臉上塗了厚厚的粉末還舒服?也不擔心親熱時滿嘴都是化學物質?”

    鍾晨聽了,無動於衷,對著鏡子刷眼睫毛,波瀾不驚:“即使這樣,也擋不住餓狼。”

    陸見習麵皮未動,“男人對女人,那是天性使然。”

    鍾晨好奇:“你對我也是天性使然?”

    陸見習否認:“這怎麽一樣?”

    鍾晨難得追根究底,“為什麽不一樣?”

    “你是我老婆,我對你有反應有什麽不對?”

    鍾晨:“……”

    “再說,你臉色的粉末還得過去。”

    鍾晨哼了聲。

    他們去的時候,時間正好,對方也剛到。隻是看到對方時,鍾晨整個人都不好了,激動之下還是激動。陸見習也太壞了,賣關子不說,他又怎麽認識這個大腕?

    時間和場合由不得她遲疑,陸見習已為雙方引薦。

    對方多看了她幾眼,對著陸見習說:“眼光不錯。”

    鍾晨:“……”

    陸見習淡淡笑了笑。

    鍾晨很想很想直切主題,奈何對方和陸見習敘舊。聽他們言談,鍾晨方才知道他們是舊識,心恨得牙癢。這個陸見習還真能裝。

    插科打諢,鍾晨得到了些有用信息。以前聽說對方很難搞,極少接受采訪。這次他很爽快,幾乎問什麽都迴答,就連私人敏感問題也不避諱。鍾晨知道,對方好說話全托陸見習的福。

    一次原計劃艱巨的人物,因陸見習輕輕鬆鬆完成。

    見到大腕時,也見到了陸見習一位舊友。

    這位舊友很特別,是為女性,據說職業醫生,身份也很特別,是這個大腕的未婚妻。

    外界一直傳言大腕同誌,鍾晨雖不信,也沒見他花邊新聞。這咋一見麵,忽然冒出個未婚妻,鍾晨大腦當機了數秒鍾。

    憑著鍾晨敏銳的職業嗅覺,總覺大腕未婚妻看她的眼神不大一樣。鍾晨細想著,莫不在哪兒見過?

    直到她提起高中曾和陸見習同校,又是醫生職業,莫不就是他那個白衣小天使?

    就在她獨自猜測時,白衣天使葉蕾說:“真沒想到陸見習你會娶鍾晨這類型的,早知道……”

    早知道什麽,他們或許心知肚明,隻有鍾晨不知所以。鍾晨一直打量葉蕾,長得秀氣斯文,身材小巧玲瓏,很難想象陸見習和她有過一段。

    這樣的相貌,也是容易博得陸母歡喜的吧,不然過去多少年頭了,仍對她念念不忘。

    可鍾晨不知道,陸母之所以沒忘記是因為葉蕾是陸見習唯一一個對家人介紹過的女性朋友。

    鍾晨也有點好奇,既然葉蕾得到陸母看中,後來為什麽會分手?如今又怎麽和大腕在一起?他們都認識,不覺這樣相處很尷尬?瞧他們,都不曾介懷的樣子。

    鍾晨完全猜不到,當然也不會去問,若無其事地聽著他們聊天。鍾晨覺得自己境界又上了一層,麵對被婆婆喜歡的前女友,她能泰然處之。

    葉蕾也打量鍾晨,心想,完全和她想的不一樣,她還以為陸見習會娶唐心那類型的。

    想起她和陸見習在一起的短暫時光,她自己都覺荒唐。然而那個時候的她,相信一顆誠心打動他。可她忘了,能感動的不是愛情,感動也不能維持一段感情。

    她於他恰恰隻有感動。分開,注定的結果。

    也許,每一個年少都會做一件瘋狂的事,她做的就是追求陸見

    習。功夫不負有心人,追了兩年,那天他喝醉了,她冒著寒冷,她不眠不休照顧他一整晚。第二天她成為他女朋友,她喜極而泣。

    然而,這份感動沒來得及好好享受,就夭折了。

    夭折前,她還有幸見過陸伯母一麵,深得陸伯母歡喜,她以為他們關係會進一步,可不曾想,無意的一次與長輩會麵,成為感情戛然的音符。

    葉蕾也是個看得開的,也因和他有了一小段,似滿足了那顆執著的心。分手後的她很快振作,全身心投入到學業中去。

    她想,她應該感謝陸見習,沒有他冷靜斷情,也就不會有後來的她,更不會遇上現在的未婚夫。

    她朋友說陸見習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葉蕾卻不認為,正因為他負責,才提出分手。而他也是尊重她的,讓她來選。葉蕾想,若她堅持不分,他應該會做個稱職的男朋友。

    第一時間得知他婚訊,葉蕾第一反應便是,咦,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然而劇情急轉直下,新娘並非唐心。

    她說不出當時的感覺,很複雜,對他太太十分好奇。

    葉蕾問鍾晨他們的戀愛史,鍾晨笑著把問題丟給陸見習。陸見習自然不會迴答她這種問題,淡淡看了眼大腕。

    大腕笑,摟著葉蕾說:“他們的戀愛史有什麽意思?還不如關心關心我最近會不會累著。”

    鍾晨笑著看他們打情罵俏,心想,原來前男友和前女友也可以坐到一起,像朋友一樣。她有些羨慕,同時感歎同人不同命。當然她也沒希望她能和慕泓遠相處愉快,更不指望慕泓遠能對她另眼相待。

    陸見習壓根就不知道鍾晨已經知道他和葉蕾以前的關係,雖然什麽都沒發生,連手也不曾牽過。喜歡胡思亂想是女人的天性,這個定律在他腦中根深蒂固。他從未打算對她坦白那段過去,不認為有必要,而且現在的葉蕾過得很好。

    茶點後,兩對人分道揚鑣。

    迴到酒店,鍾晨忙著整理稿子,陸見習不滿,總在她左右擾她。

    鍾晨沒好氣,也不知今天他怎麽迴事,難道是見到前女友,看人家過得好心裏不舒服?

    看著不像啊,更不認為陸見習對葉蕾不能忘情。

    那為什麽,他今晚有點膩人?這還是第一次。

    鍾晨很奇怪,又十分想完成手頭上的事。她迴頭,在他臉上親了下,“真乖,迴頭有賞。”

    陸見習哼道:

    “過河拆橋。”

    “怎麽敢。”

    陸見習道:“還有什麽是你不敢的?你這張嘴除了會哄我,能不能來點實際的?”

    鍾晨登時就想多了,腦子浮現不和諧畫麵。她呸了聲:“見天兒也不知道想什麽,也不怕虛了迴頭補不迴來。”

    陸見習一本正經:“我們最多的時候也就一天兩次,怎麽虛了?再說,最近幾天都吃齋,也就你這女人……”

    鍾晨臉紅,啐罵:“滿腦子精蟲。”

    陸見習果真精蟲給她看,坐到她身後,手不安分地撫著她敏感的腰窩。

    鍾晨被他弄得心神搖蕩,可又不甘心被他中途勾引。

    陸見習知道她敏感處,幾個迴合弄下來,鍾晨就有些受不了。她抓著他手,“好了。”

    “才剛剛開始。”

    鍾晨:“……”

    “沒有半途而廢,記住。”

    鍾晨唿著氣,提醒他:“明天我們還有活動。”

    “不會有影響,睡前運動有助於睡眠。”他的手所過之處,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又酥又麻,他的嗓音也帶著特有的磁性。

    鍾晨被他挑地再也坐不住,抓著他的手坐他腿上,反客為主,對著他突起的喉結輕輕咬去。

    知道她體力堅持不了多少,而又是她鮮有的主動。陸見習也由著她,享受她獨有的伺候。

    情到濃時,已經不滿足於親吻。

    鍾晨將陸見習壓倒在地毯上,這方麵沒什麽實戰經驗,理論上可積攢了數載春秋。而以往,都是陸見習主導,這場由她來主導的戲進行地有些吃力。

    一開始,陸見習還由著她,後來簡直隔皮瘙癢。陸見習反客為主,連本帶利狠狠地討迴來。

    激烈的撕纏,鍾晨精疲力盡,聲聲求饒。

    曠了幾日,一次哪兒能滿足。

    他們從地毯上纏綿一路到床上,後又在浴室裏做了一迴。

    鍾晨被折騰地連手指都不想動,沉沉的睡去。睡沉前淺薄的意識裏,她想,以後無論多麽想,都不能挑戰他男人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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