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為了明天拍照,特地做了麵膜。陸見習還笑她,鍾晨便強行按著他給他貼上麵膜貼,勒令他不許笑。

    陸見習倒也老實,乖乖地躺在沙發上,手卻不大老實,霸占著她的手揉來捏去。

    鍾晨抽迴去,他又拔過來,反複幾次,她也懶得折騰了,由著他揉來搓去。

    陸見習瞧她把玩手機比對他認真多了,就問:“有什麽好玩兒的事?一迴來就玩手機,也不嫌眼睛累。”

    鍾晨就說:“看看風景啊,明天拍照,你幹嘛不早說。禮服呢,總不能臨時抱佛腳吧。”

    陸見習拽她撲他身上,奪過她手機,“要我說已經辦妥了,你要怎麽答謝我?”

    鍾晨至上而下懷疑地看著他,心底早已激起千層浪。求婚到結婚,幾天時間,波瀾不驚,根本就不信他會搞這一套的人。

    “不信?”

    “老公……”她叫聲綿綿糯糯,“我喜歡你。”

    陸見習給了她一個拉倒吧的眼神,推開她,“去去給我倒杯水來。”

    為了第二天行程,鍾晨都不許他碰她。陸見習就有點後悔,身邊抱著香噴噴的老婆,卻又不能碰?這不是自虐嗎。雖然,他也不是什麽欲望強烈的人,最近也不知怎麽迴事,隻要一碰上她就有點受不了。搞得像個初嚐情/事的小夥,陸見習十分鬱悶。

    鍾晨舒舒服服睡去,半夜被他鬧醒,又翻了一陣,他滿足了才放過她。

    事後,他手掌覆著她的小尖尖,低低地說:“還滿意嗎。”

    鍾晨迷迷糊糊應道:“還行。”

    “那就不是很滿意。”

    鍾晨困得眼睛打架,沒好氣:“床下君子,床上禽獸。”

    陸見習被她愉悅了,重重彈了一下小尖尖,悶笑:“床上君子你會喜歡?”

    鍾晨被他鬧得徹底沒脾氣。

    鬧了半夜,第二天她精神不大好,陸見習勁兒十足,她都要懷疑,昨晚那個是不是他。

    去了才知道,他竟真選好了禮服。

    拍完第一組,休息期間,陸見習手機響了。他沒理,歇在一旁看化妝師給她搗鼓發型。

    化妝師低聲說:“你老公真帥。”

    鍾晨不客氣:“我也這麽覺得。”

    化妝師笑,心想這姑娘還真不客氣。不過,陸見習長得確實養眼,遑論化妝師閱美男無數

    ,還是被陸見習給驚豔到了。他又皺眉,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他就說:“你老公做什麽的?不會是模特吧,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鍾晨愣了一下,頓時就聯想鄒佳的緋聞,陸見習可不就是男主角麽。隻是那時他們還沒談婚論嫁,她也可以完全無視,現在麽,心裏有那麽一點不舒服。

    鍾晨淺淺一笑:“他就普通的工薪階層,大概長得太大眾?”

    化妝師也笑,心想,這姑娘真逗。

    陸見習到底還是接了電話,他擰著眉,漠了許久才緩緩道:“我知道了。”

    這個電話,他是背著鍾晨接的。掛了之後,他調整好情緒才去跟鍾晨說:“有點事兒要去處理,你等我還是明天繼續?”

    鍾晨足足愣了數秒才反應過來,對於突發情況,許是職業特殊性,她尚能接受。

    陸見習乘車走的時候打電話給陸晴天,讓她來陪陪鍾晨。

    陸晴天正找不著借口出門,接到電話就差不高唿萬歲了。

    陸晴天急吼吼趕來,鍾晨已經收拾妥當正要離開,看到陸晴天,她還挺驚訝。

    陸晴天解釋:“我哥讓我來。嫂子,你真越來越漂亮了。”

    雖知是哄人的話,鍾晨的抑鬱還被她無辜的眼神和誇張地表情娛樂到了。

    陸晴天又說:“嫂子陪我去吃飯吧,我餓了半天了,到時讓我哥埋單,吃死他去。”

    鍾晨沒反對,折騰到現在有幾個小時了,心身俱疲。

    她不能否認陸見習‘貼心’,他自己去處理事情,不忘叫來陸晴天作陪。到底還是掩不住失望。

    鍾晨也不信,今天會有人打擾他,那麽會是誰?

    鄒佳嗎?

    陸晴天開車,兩人去一家燒烤店。鍾晨不大愛吃,為了小姑子,她拚了。

    陸晴天很健談,美食到美容,甚至家居裝飾。深談之下她才曉得,陸晴天自己開辦了一家舞蹈培訓學校。

    鍾晨說:“我有個朋友,她近期在策劃有關舞蹈專題,你若感興趣,我可以幫你聯係問問。”

    “嫂子,我哥都沒你關心我哎。他總說我胡鬧,不做正經事。”

    鍾晨點頭:“你哥比較看重創造的實際效益。”

    陸晴天就說:“嫂子,你很了解我哥嗎。”

    “他不是這樣一個人嗎。”在她印象中,陸見習就是一個真

    正的商人。盡管沒見過他工作的樣子,她就是知道。

    陸晴天抱怨:“我哥太無趣,也虧得嫂子你受得了。”

    經過陸晴天的‘抱怨’,鍾晨又知道了他不少‘趣事’。

    鍾晨想,陸見習還有那樣一麵,藏得還真深。

    之後又陪陸晴天逛街,逛到男裝專區,陸晴天給她男朋友買衣服。鍾晨無聊了,隨便看了看。也不知是不是陸見習太有衣服架子,鍾晨每看一款都覺得特別適合他。

    其中一款,她心動不已。

    陸晴天慫恿她,“嫂子,就買這件吧,我哥肯定特別適合。”

    鍾晨瞄了眼價格,近一個月工資,打算放迴去。

    陸晴天才不幹,讓店員打包,還說:“嫂子,你買迴去找我哥報銷。放心吧,我的經驗之談,他隻會多給不會少付。”

    敢情這小姑子打著買禮物敲詐的幌子啊,也知陸見習不是小氣的人。

    刷卡的時候,肉痛了好半天。肉痛歸肉痛,她不可能去找陸見習報賬,若真那樣做,還不如不買呢。

    迴到家,她累得什麽都不想動,就著客廳的沙發躺下去。

    她醒來已經下半夜了,屋子裏靜悄悄,她把燈開起來,手機也沒未接電話。她去洗澡,人就清醒了。清醒下來,就容易東想西想。試著看電視節目分心,思緒仍耐不住四下紛飛。

    為了免去自己胡思亂想,鍾晨沒什麽猶豫,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那邊響了很久也沒人接聽,她有些擔心。他的朋友,她一個也不認識,唯有關係的就是他妹妹。半夜十分,她也不好打電話去問。

    就這樣,她心不在焉地看節目到天亮,又試著撥了一個電話,那邊仍沒接聽。鍾晨從不覺得自己會去擔心一個成年人的安危,這一次很不一樣。首先陸見習是她老公,是她的人。

    她沒多想,打車直奔他的公司。之前來過,也算半個熟臉。前台就打電話給陸見習的助理,說有位姓鍾的小姐找陸總。

    助理處理過鄒佳事件,知道他們老板已經秘密結婚,另一個當事人便是鄒佳事件的受害者,她就把那位沒什麽印象的女子給記牢了。她親自下樓迎接,鍾晨有些受寵若驚。

    助理說:“陸太太,陸總一早出門辦事,您是等他還是?”

    鍾晨看了對方一眼,有些疑惑,但也沒追問。既然對方說出門辦事,不管真假,那就是沒事了。

    她說:“我就路過,再見。”

    助理不解,但也鬆了口氣。

    鍾晨衝助理笑了笑,轉身往外走。

    助理想出聲,最後隻愣愣地望著她。

    走了幾步,鍾晨迴頭又衝助理笑了笑,“別告訴他我來過。”

    鍾晨站在路邊等車,早上九點,太陽已經火辣。她又沒撐傘,熱氣一陣一陣,她直冒汗。

    車有點難等,每輛都載滿了人。

    等了半刻鍾,恰等來一輛空車。她坐上去,迴頭就看到陸見習的車擦過去。

    她愣了一下,那車就消失在她眼前。

    忽然間,鍾晨覺得心空落落的,還伴著零星失望。索性放空腦袋,不再去想那些糟心事。

    迴到家,她又睡了一覺,醒來已經下午,陶貝貝約見她,說她兒子來了。

    鍾晨收拾妥當,打車直奔目的地。

    陶貝貝的小寶貝叫陶致遠,很可愛的小寶貝,特討人喜歡。

    鍾晨問:“唐棠知道了?”

    陶貝貝說:“恩,迴來就告訴他了,我認為他有權利知道。”當然,也有點私心,想看看他會不會後悔。不過,好像很失望。男人放棄感情,真就放棄了,不拖泥帶水。好在她並不是想要挽迴他才帶孩子迴來,陶貝貝慶幸自己的清醒。

    鍾晨又問:“孩子知道嗎。”

    陶貝貝笑了一下,捏了捏小致遠酷酷的臉驕傲地說:“兒子長大了還要保護我呢。”

    小致遠也驕傲地說:“雖然媽媽說是和爸爸沒有感情才離的婚,但我不這樣認為,媽媽肯定被欺負了。”

    鍾晨很詫異,疑惑地看向陶貝貝。陶貝貝聳聳肩,說:“孩子早熟。”

    鍾晨點頭,沒再說什麽,自己一攤子爛事沒處理好呢,不再操那個沒用的心。

    談了陶至遠的問題後,陶貝貝說:“昨天我遇上了姚芊羽。”

    陶貝貝說這話時,一直小心地觀察鍾晨。奈何鍾晨先她一步見過,她並不震驚,甚至可以說波瀾不驚。

    “你也見過了?”

    “有幸見過一次。”

    陶貝貝噴笑,手指點著她說:“你呀,總有氣死人的本事。”

    鍾晨說:“哪能兒,我對她避之不及。”

    提起這話題,兩個都沉默。陶貝貝想起唐棠,鍾晨想起陸見習。她也感到

    奇怪,這個時候不該思考姚芊羽帶給她的不愉快麽,為什麽想起的人會是陸見習?

    略沉默了半晌,默契地相視一笑。

    鍾晨問:“孩子去見他了嗎。”

    陶貝貝搖頭,“先過幾天再說吧。”陶貝貝又想起另一件事,姚芊羽說,她最後也沒和慕泓遠在一起。陶貝貝心想,當真以為破壞了別人的感情,就能守到雲開月明?也活有一個慕泓遠來治治,不然還真不知天高地厚。罵他人,她很清醒,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吧,若不然當初怎麽會一頭紮進那個人懷抱裏,從此沉淪。

    她笑姚芊雨,不過五十步笑百步罷。

    陶貝貝沒再提姚芊羽,更不提姚芊羽惡心的話。姚芊羽說,請你轉告鍾晨,慕泓遠最愛的人始終是她。

    陶貝貝冷笑,最愛?最愛還會背離嗎,還會傷害嗎。陶貝貝也想諷刺姚芊羽,甚至想炫耀鍾晨現在的幸福,理智叫停了她的情感衝動。

    想起姚芊羽,陶貝貝想約鍾晨家的出來吃個飯大家熟悉熟悉。

    鍾晨遺憾地表示:“過幾天行吧,這兩天他沒日沒夜工作。”

    陶貝貝笑她:“才剛結婚,就護上了,我這老同學都得往邊靠。”

    “他真忙。”

    陶貝貝這才止住笑,擺手表示:“我明白。”

    隨之問陸家做什麽,陸見習在哪兒高就。鍾晨隻說陸見習自己有家小公司,父母公務員。

    陶貝貝沒往深處想,由衷道:“這樣就好,結婚啊,不需要找太好的,不然嫁過去自己根本就直不起腰杆,當然也不能太差,適中就好了。”說完,陶貝貝想了想,沉思著道:“你老公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有些眼熟。”

    鍾晨心頭一跳,不大敢確定是不是因鄒佳上報的那一次?

    陶貝貝拍著額頭,死活想不起來。

    吃過飯,他們也沒急著走,小坐了片刻,就給唐棠碰上了。隨著他而來的還有陸見習,陸見習看起來有些不大好,疲憊吧,鍾晨想。

    唐棠直接走向陶貝貝,目光死死地盯著陶致遠。陶致遠也不甘示弱,挺著小身板驕傲地望著他爸爸。

    鍾晨看得出,唐棠很激動。試想也能明白,全家盼望兒子的目光中連著生了兩個女兒,忽然間冒出一個六歲大的兒子,激動也情有可原。他就不覺愧疚,不認為自己可恥嗎。

    鍾晨斜眼去瞧陶貝貝,她淡定地笑看。

    接著,發生下列一幕。陶致遠伸出手,對著唐棠說:“我應該稱唿你爸爸,但我想還是稱唿你唐先生好。”

    鍾晨愣住了,陶貝貝也有些詫異,唐棠更不用說,表情複雜,甚至堪稱苦痛。

    鍾晨抬頭看向陸見習,他冷眼看著這一切。鍾晨想起一個尤為重要的問題,陸見習和唐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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