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仿佛被冰塊凍住了,遲疑了很久……很久,才傻乎乎的問了阿爾哈圖一句。


    “她說的,是真的?”


    阿爾哈圖露出一個暖暖的笑容,手放在我肚子上。“自然。”


    我看著他的手,摸在我肚子上,還是和之前一樣暖嗬嗬的,卻仿佛有種力量,能讓裏麵的小東西跳動幾下,和他互動似得。


    也許是我自己的幻想,更也許,隻是我太過激動,而讓身體微微顫抖,我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那一刻的感覺,可能真就像阿爾哈圖說的,我要變成一條狗了!


    沒有理智!沒有思維!隻想滿地撒歡的那種!


    “我我我我我……”我嘭的一下倒下,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幾乎是顫抖著的:“我竟然懷孕了!”


    “嗯。”


    他仍舊摸著我的肚子,臉上的那種笑,我分辨不清是不是初為人父的喜悅,我隻知道,他應該是愛這個孩子的!他臉上的笑容有期待和喜愛!


    但,想到一半,我卻又突然覺得疑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可可可可,可你不是不打算讓我……”這事兒我可記得清清楚楚,他多少次說我不適合生孩子,又有楚子鈺曾說過,生孩子什麽的,是他控製他說了算的,動物都有那個功能。


    所以……他是怎麽突然想到的要給我個孩子?


    “你記不記得我曾說過,什麽時候學會繡小虎頭,什麽時候就生個孩子……嗯?”


    他意思是讓我自己想,我蹙著眉頭想了半天,才點頭:“好像……有這個印象。”


    “好像是晚上……”我喃喃自語的迴憶這個片段,大概是在某日深夜之中我拿著繡的亂七八糟的小虎頭悲歎,他在我身旁安慰我說了這樣一句話。


    但我一直覺得這是個安慰,並不是承諾!也就沒當迴事,過去就過去了……


    可沒想到啊!這竟然是承諾!


    我迴憶完了之後,卻突然反應過來,上次在漠北的時候,我最後一次要去繡小虎頭的時候,他曾說過一句:“看我兒子什麽時候能穿上你繡的虎頭。”


    哎!


    我立刻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你早就知道了!”


    既然生孩子是他可以控製的!那麽他應該是早在這個寶寶紮根的時候就心裏有數了!隻是沒告訴我!


    “嗯。”他點頭,然後微微一笑:“還是你爭氣。”


    一句話,仿佛把所有的功勞都扣在了我頭上,本來我打算和他爭論一下他竟然打算和我生孩子了都沒告訴我,卻因為這一句話讓我心裏美美的,忍不住低頭捂著嘴笑了一陣,然後又板著臉訓他。


    “那、阿爾哈圖,既然現在有了寶寶,那你得一直對我好,不能有壞的出現。”


    他的表情很委屈,一側的眉頭輕輕皺起:“何時對你不好?”


    旁邊的巧兒也是噗嗤一笑,主子說話她不能插言,不過卻也是轉過身去,挨著唐野偷笑,我看到了!


    可我不覺得尷尬,拉著阿爾哈圖撒嬌:“你答應我嘛?”


    “好好好,答應。”


    阿爾哈圖剛剛答了一句,秋黎就端了藥過來:“來來,吃藥了,我放了些冰糖,雖然仍舊很苦,但能好一些。”


    我舔了舔唇角,接過他遞過來的藥,果然才端到鼻子邊上,就聞到了一股劇烈的藥味,苦的整個胃都翻湧起來。


    可人家都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強,這話可真是實話。


    在我得知我肚子裏可能有個小生命之前,我還是個怕吃藥怕苦的小丫頭,可是剛剛得知了這個消息後,我就覺得自己突然變勇敢了!


    拿起那苦的反胃的湯藥,一口就灌了下去!


    “哈啊——!”喝完之後,我恨不得把藥碗都摔了,坐在床上猛喊:“苦死了苦死了苦死了——!!”


    阿爾哈圖咳咳兩聲,瞧著我這副模樣,把手指頭放在唇邊咬了一下,隨後伸進我口中……比蜜糖還甜的味道散了開來,藥味兒消失的無影無蹤,還讓我的肚子有些餓了。


    “巧兒,我躺了幾天了?”


    我一邊嗦著阿爾哈圖的手指頭不放,一邊問巧兒。


    “有三四天了,這幾天,將軍一直都在找救您的法兒,可是把他累壞了,他一直都沒睡呢!”


    “辛苦你了,阿爾哈圖。”我也感覺有些抱歉,但夫妻之間沒什麽好抱歉的,更何況,我現在有了寶寶,他一定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現在唯一要在意的,就是之前在夢裏欺負我的人,我能不能報仇雪恨了。


    關鍵還是那個藍衣女子,我本以為我看清了她的相貌,卻沒想到從夢境裏離開之後,怎麽迴憶也迴憶不起她的臉。


    我想仔細想一想的時候,阿爾哈圖卻已經把屋裏的人都請了出去,隨後一把抓過我倒在床上。


    “你要幹嘛?”我有些驚愣,連忙抱著肚子:“現在我有了報名金牌,你可不許胡鬧!”


    “不胡鬧。”他黏糊糊的躺下,三下五除二的脫下了衣裳,就蓋好了被:“睡覺,我四天沒睡了,累。”


    “哦……”我立刻變得小聲,看著阿爾哈圖慢慢在我身邊睡著。


    起初是有些小小的唿嚕聲,隨後是大大的唿嚕聲,我心中暗笑,他的確是累壞了,從前真是沒見過他打這樣大的唿嚕。


    我也知道,可能不睡覺是小時,到那個幻境裏麵去救我才是真累。


    我摸了摸他的臉頰,抱住他結實的胳膊,美美的跟著一起睡。


    一覺,就是第二天一大早,清晨起開始下雨了,淅瀝瀝的小雨點,帶著點秋天的寒氣,把我從被窩裏給凍醒了。


    往阿爾哈圖身邊鑽了鑽,他習慣性的抱住我,也沒醒。


    我知道他累,就沒有打攪他,讓他繼續睡覺,卻突然聽見了篤篤篤的叩門聲,然後是巧兒小聲的詢問:“將軍,格格,你們醒了嗎?”


    我看了看阿爾哈圖,他仍然在睡覺,於是我輕輕的翻身,披了他的大外衣下了地。


    “怎麽了巧兒?”


    打開門,就看見巧兒一張有些緊張兮兮的臉,順手還遞給我一封信。


    “格格,您快看看,這是早上有人用一根飛鏢射來的信,正是穿在您屋子的廊柱前,奴婢和胡魯幹都覺得應該是給您的……您快打開瞧瞧。”


    “給我的?”我好奇了一下,接過信,的確看見上麵有兩個類似飛刀一樣穿透了的窟窿。


    什麽人會給我寄信還用這種奇葩的方式飛進我家?


    打開信件之後,上麵的字體挺小的,清清秀秀,我猜測可能是個女孩子寫的……果然,一讀就知道是誰寫的了。


    “韓玉繡,你那隻心愛的狐狸在我手上,如果不想他死,就一個人來見我——靈陽。”


    靈陽?她又迴來了?


    我嘖嘖兩聲,心底有些沉下去……心愛的狐狸,說的是楚子鈺麽?


    楚子鈺的確是消失了很多天了,這怎麽會突然說是被靈陽抓走了?靈陽用這種方式往我們家射飛鏢,奴才下人都知道我收了封信,我該怎麽和阿爾哈圖解釋我一個人去?


    不不……我不能一個人去,以前的我無所謂,現在我懷著孕,楚子鈺之前和我說過,無論是人類還是妖魔的雌性,懷了孕,都會對身體有影響,很多東西都相應的降低。


    比如說我魔界的娘親,之前就是因為懷了我,而敵不過別人,才臨時把我托付給了人間,自己英勇就義了。


    不論是魔界娘還是人間娘,我都沒有享受到真正的母愛,我有這樣的經曆就夠了,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再有這樣的經曆……我不能,讓他有任何沒有母親的風險。


    所以,我……是不是要告訴阿爾哈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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