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轉頭,瞧見阿爾哈圖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正站在門口,可能剛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媽的嚇的我直接一巴掌把楚子鈺推到一邊去了,他委屈的癟癟嘴。


    “玉繡你真壞,明明是你讓我親你,你又把我推開……屁股疼死了。”


    楚子鈺還沒有抱怨完,阿爾哈圖轉身就走人,瞧著那臉黑的模樣,肯定是一場暴風驟雨。


    “哎呀哎呀……生氣啦。”楚子鈺在後麵一邊給爐子扇風一邊笑:“讓你前日調戲我,害我被踩……哼。”


    他說的是我前幾天調戲了他的事兒,這次自然是有計劃的報複。


    “臭狐崽子!改天再給你算賬!”丟下一句怒罵之後,我立馬奔出門,軟聲軟氣的喊著:“阿——阿爾哈圖!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阿爾哈圖臉色差的很,仗著腿長,走起布來虎虎生風,直讓我這兩條小短腿緊著追才追上。


    “哈……你聽我解釋啊。”我一邊喘氣一邊攔住他:“那狐崽子就是故意的,他因為我前幾天壞他了,他在報複。”


    阿爾哈圖挑眉不語。


    我知道這是給我解釋的機會,於是立刻解釋清楚:“他故意叫我下去聽我說話,不是我叫他親我的,真的。”


    “不信。”他眼光冷冷的看著我:“人總說一迴生、二迴熟,三迴床上一咕嚕。你現在膽大了,我管不了了。”


    我聽了噗嗤一笑,挨上他的身子:“哪有,還三迴床上一咕嚕?是一迴生、二迴熟,三迴四迴是朋友。”


    “你還想有第四迴?”橫眉又是一跳,大獅子發火了,老大的巴掌啪的一下打在我屁股上,隨後又是拎雞仔似得拎迴了屋。


    我滿眼無奈的被拎著,晃晃悠悠的,扯了扯有些嘞的晃的脖領子,低頭認慫。


    其實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阿爾哈圖其實沒生氣,但沒生氣不代表沒不高興……既然不高興了,那就順著他些。


    而且魔化之後我發現了一個好處,阿爾哈圖的大爪子落在我身上,那可以形容是打得五髒六腑都挪了位置似得。


    還是他沒怎麽使勁兒的情況下。


    這迴使勁兒了,整個聽著啪的一聲……我卻沒怎麽疼。


    竊笑啊……早知道做魔女這麽爽,我早就做了!還嚷著什麽“我就做韓玉繡”啥的,多傻!


    我掩唇偷笑,阿爾哈圖則是一路拎著我,路過的侍女一看,就好像知道我要被收拾了,也都低著頭快步的挪開。


    這幾日這種事多的很了……包括楚子鈺今天說我變壞了,也是我前幾天壞他了,所以這次他壞迴來。


    阿爾哈圖說新生的幼魔好奇心強,像小孩兒似得窮折騰。


    的確,我現在連個耗子洞都想挖開看看,就像個剛長大的狗似得,啥都新鮮……那可是以前我看都不想看的地方,如今卻滿是興致。


    包括我趁著阿爾哈圖不注意,挖了他的戰袍後擺,在上麵繡了個螃蟹……嗯,他沒留神就穿了個螃蟹在身後走了一天,迴來知道是我幹的,立刻就揍了我一頓。


    這次也不例外,抓進屋裏就是一頓好打,反正我現在皮糙肉厚也不怕,打就打吧……打完梨花帶雨裝下可憐就是了。


    每次這招都好用,他見我哭,就收手,一臉尷尬的冷著臉:“疼了?”


    “疼。”我抽了抽鼻子,硬是擠出幾滴眼淚:“可疼了……你給我揉揉?”


    他像是露出了那麽一點點心疼的模樣,手放在我可能打疼了的位置,大發慈悲的揉了幾下。


    “嘶嘶——啊……還是好痛,嗚啊啊別弄,你太用力了……輕點……好疼。”


    我趴在枕頭上,一邊忍著笑,一邊哼哼,最後氣的阿爾哈圖又是一巴掌落在我腚上。


    “要揉就揉別哼哼!”


    “嘻……”我呲牙一笑,埋首在枕頭上,也不知道此時是該笑還是該繼續表演,反正嘴裏哼哼個沒完。


    鬧了很久,阿爾哈圖臉色越發的不好,最後一咬牙:“再哼哼就幹你。”


    我立馬閉嘴:“不說了……不說了。”我一會兒還約了巧兒把剩下的小虎頭圖案都交給我呢,時間緊迫,沒時間和他胡扯。


    阿爾哈圖給我揉了一會兒,我閑著無聊,問他:“我今兒聽見那些小侍女們都管楚子鈺叫楚爺,叫的可軟可好聽了,那叫你的話,叫什麽?阿爺?”


    “阿爺?還阿公呢……”阿爾哈圖眯著眼睛瞪了我一眼:“叫將軍。”


    “哦……就這麽個冷冷的稱唿嗎?”


    “不然呢?”他低下頭反問了我一句,帶著邪肆的笑:“不然叫夫君你說好嗎?不冷,特暖。”


    “那還是冷吧。”


    我縮了縮脖子,心想,薑還是老的辣,到底老魔頭了,我還是得努力修煉,才能趕得上他的速度!


    過了一會兒,阿爾哈圖揉煩了,他似乎也知道我沒疼就是胡鬧,下地弄了杯水給我喝,問:“你昨天不是和巧兒約了沒疼下午繡花去,今兒去不?”


    “去。”我沒想到他還記得,於是立刻一咕嚕坐起來:“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早去早迴。”他抿了口茶,嘟噥:“我看我兒子什麽時候能穿得上你繡的虎頭。”


    “呸,兒子個屁,你就會空口說胡話,你有兒子嗎你!”


    “你怎知我沒有?”


    “你有兒子?”我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心裏納悶兒了。


    一般來說,隻有出生了之後的孩子,才會確定是兒是女,那這算怎麽迴事?


    我可以肯定我絕對沒有給他生過孩子,難道是別人生的?


    提起這事兒我腦袋嗡嗡一聲,但很快又想起之前我在和他吵架那次,問過,有沒有母獅什麽的,他答沒有。


    可轉念一想,沒有母獅不代表沒有兒子,難道在天界的時候,給他配種了?


    阿爾哈圖見我愣在門口,稍提點了一句:“不去了?”


    “去。”我心裏納悶兒但嘴上沒說,隻是簡單的問了句:“你說的兒子,現在出生了嗎?”


    “沒有。”


    他答得平淡,我心放下了,然後又確定的問了句:“是我生的嗎?我是說將來?”


    他漠然了一陣子,最後還是“嗯”了一聲,我立刻放心了,這是純粹的口誤,他就是想要兒子而已,啊,我多疑了。


    心情舒暢之後,我也不多問他了,現在的我學會了順其自然,明白了阿爾哈圖想叫我什麽時候生,自然就生了,聽說他們動物好像可以控製生孩子。


    楚子鈺說的,平時用沒用的種子,隻有想生育了,才會下種。


    那生不生崽,豈不是取決於公的?我沒必要跟著瞎操心。


    找到巧兒之後,我更是努力開始繡虎頭,巧兒放下針線,摸了摸我的眼睛,還有眼睛後麵留下的紅雲般的痕跡。


    “格格,最近誰伺候您梳妝呢?”


    “我自己啊,有時候阿爾哈圖,忙不過來就隨便找個侍女。”


    “這眼睛不能畫紅色的脂粉,瞧著像哭過似得,不喜慶。”


    “有嗎?”


    “前幾日紅色的還稍好,妖冶些,現在這粉色……奴婢瞧了就覺得心疼,像哭了。”


    我咂咂嘴,心道,這顏色是自己出現的,我也改不了,所以搖搖頭,胡扯。


    “我喜歡這種妝,阿爾哈圖瞧著也心疼,那他就疼我唄。男人嘛,特別是戰場上打滾兒的那種粗漢,肯定都喜歡瞧著委委屈屈的模樣,他們心裏喜歡著呢!不信,你也試試?”


    “誒?”巧兒略微遲疑,隨後像是被我說動了似得:“真的嗎?會……很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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