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我們迴了家,看到了已經醒了的楚子鈺。


    他滿臉的茫然,不知道我們去了哪還以為我們被抓走了,在我們迴來之後立刻撲過來痛哭流涕。


    “嗚嗚嗚,玉繡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他哭著,又看到了身上染了血卻精神十足的阿爾哈圖,哼了一聲。


    “我還以為你在劫難逃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這話說的雖然揶揄,但也真真兒是為他高興的模樣,幾乎快抹了淚的樣兒。


    楚子鈺身上也有受傷,於是我給他們兩個都略微包紮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後,坐在一起,讓他們把前因後果全部講明。


    “現在咱們也算是大難不死劫後餘生……你們兩個,也該和我算清這筆賬了吧?”


    阿爾哈圖似乎早就做好了交代的準備,倒是楚子鈺還有點支支吾吾的像是不好意思說。


    但,不問不知道,一問還真嚇一跳。


    原來,從九幽河迴來之後,阿爾哈圖根本就沒有什麽腿受傷再也站不起來的事,他隻是稍微有些凍傷,隻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恢複。


    而雙腿出現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再站起來的……是我。


    在阿爾哈圖抱我迴來之後,我昏迷了很久,大夫說我有可能蘇醒,但是醒過來這腿還好不好用真的沒法說。


    不過楚子鈺倒是覺得,我現在不算是人類,所以也不必完全聽人類大夫的話,


    阿爾哈圖那會兒在休養中,自然不知道楚子鈺耍了什麽花招,嚇唬我說阿爾哈圖再也站不起來,把我嚇得,在被窩裏硬是搓了一個時辰的腿,把自個兒搓起來了!


    “我也不知道就那麽騙你一下你就站起來啦。”


    楚子鈺說起這事兒還挺得意的,一邊說,一邊翹著腿晃,眼睛裏閃閃發亮,神氣十足的不像狐狸,倒像公雞。


    “你不知道,我陪著你一步步的走到阿爾哈圖房裏的時候,別提有多神氣啦!我就說那些庸醫根本都是瞎說,隻要你想站起來,那還有走不了的事兒?”


    而阿爾哈圖也說,他乍見我去了時候臉上露出的驚訝,不是因為自己再也站不起來而傷感,而是因為發現我竟然自個兒走了過來而震驚。


    至於楚子鈺的來曆,他說:“我原本妖界的九尾天狐後代,現在是這附近一山頭的老大,原因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事而一直在逃亡。”


    “逃亡?為何逃亡?”雖然我一點兒也沒看出他在逃亡,這麽悠哉還以為是度假。


    他噗嗤一笑:“這逃亡的理由可逗了……是逃婚。”


    “哇塞!逃婚!”我一聽,立刻就來了八卦的勁兒,連忙抱著阿爾哈圖坐好:“快說說怎麽迴事……”


    楚子鈺一臉的鬱悶,但最後還是被我磨得沒辦法,全部都交代了一遍。


    他真的有一千二百歲,確切的說,是一千一百二十歲,在他一千歲的時候,過了雷劫便被強行說了一門親。


    “對方也是妖界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在我們狐狸界也算是名列前茅,說是聯姻在一起能夠有前途有發展,就好像你們人界的和親一樣,隻不過,他我去要做上門狐女婿。”


    “上門?那你是不是要穿紅衣,坐花轎?”


    “那倒不用。”他搖頭晃腦的,卻是忍不住鬱悶:“做上門女婿哪是狐大爺的性格?他不樂意,狐族長老們卻是強製執行,直接把我一路押進了洞房!媽的!”


    我和阿爾哈圖憋著笑,都覺得蠻逗的,接著又聽他訴苦。


    “狐大爺我誓死不肯!就這麽逃出了妖界九尾天狐的地界兒,逃到了人界,利用那些小妖狐狸們的無知,在山上稱王稱霸到現在。怎麽樣?厲害吧?”


    六月天,孩兒臉,說著楚子鈺是六月天其實一點也不為過,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看的我是忍不住也有些喜歡他了。


    “那……你不好好在你那裏做狐狸大王,跑來找我幹什麽呢?”


    “這就說來話長了……”楚子鈺默默叨叨的開始說,一邊說還找了點小零嘴放到嘴裏吃一吃。


    言簡意賅的說,其實他跑來找我的原因更是有趣了……


    最開始是在我送嫁去找阿爾哈圖的路上,他在我們停腳休息的時候發現的我。


    起初覺得我身上靈氣深厚,想跟著我幾日,後來發現我進了將軍府,也是就想在我嫁人當夜把我從阿爾哈圖身邊帶走藏洞裏去吸靈氣。


    誰知道,阿爾哈圖竟然也是個不露痕跡的家夥,直接就把他給逮住丟出去了……此類事件發生了許多次,他甚至喬裝成小裁縫,隻為了管我要那看起來是靈氣根源的鐲子……最終也失敗了。


    他開始發現帶不走我,就隻能曲線救國,自己賴著。


    再之後,這家夥發現了玉鐲離開我之後,我開始有魔氣滲出來……那玉鐲好像禁錮了我的魔氣,於是他開始有些奇怪,想加以研究,卻毫無頭緒。


    我聽著他說的,就忽然想起了北黎對我說的話。


    北黎說,那鐲子會在我過成年雷劫的時候,幫我擋一道天雷,之後在我觸碰到魔族的血的時候開始有反應。


    但陰差陽錯之中,我戴著這鐲子,幫阿爾哈圖擋了一道天雷,雖然不是同樣的雷劫,效果卻是一樣。


    擋了天雷的後果自然就是鐲子碎了,魔氣開始不受控製的自行增持,在楚子鈺把它拿走之後,更是顯而易見。


    也是因此我喝了阿爾哈圖的血,比她們預計覺醒的時間要早上許多。


    也是那時候,楚子鈺發現我可能是某種植物的魔根,也就是後代,一般魔族的植物在開花的時候都會有大股大股的魔氣散出來,這些魔氣足夠他這隻千年的妖狐修成小魔。


    他才決定一定不論如何也要賴在我身邊,最好能獨守,省的有人分享了魔氣。


    這也是他無數次突然私心起來,想要把我從阿爾哈圖身邊帶走的原因……但最終到底都沒有成功。


    他就明顯是又想把我帶走,又不怎麽敢坑人……這也是那會兒阿爾哈圖說他總是胡扯的一個原因所在。


    而阿爾哈圖說他比楚子鈺早發現了我身上有魔氣,但卻一直以為是自己沾染的我出現了這麽多魔氣,還有一段時間離我稍微遠了些。


    我納悶兒了:“你什麽時候離我遠了?我怎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在我印象裏,阿爾哈圖好像是總是隨隨便便就貼過來,然後上下其手占夠了便宜才會說正事的人……他還會離我遠點?


    阿爾哈圖也是有些尷尬的答:“就我總去官員家喝酒那幾天,其實哪有那麽多閑心喝酒,左不過是想先分開幾天試試。”


    我迴想了一下,好像有這迴事兒,剛巧那幾天不停的有人往家裏送美人兒,阿爾哈圖倒是不露人影,原來是躲出去了。


    “那之後呢?”


    “之後……?”阿爾哈圖像看傻瓜似得看我,最後笑了笑:“最後躲得一個沒留神,就讓熙月公主把你抓走了嘛。”


    “噗——”我也是一個沒忍住,就笑噴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好了好了,那是失誤,不提,說你的來曆給我聽,楚子鈺的來曆,說到這,就結束了……接下來是你的。”


    “呃……我其實……”他之前隱瞞了很久,雖然做好了交代的準備,但現在說起來也還是有那麽一絲緊張。


    總的來說,是個很讓人心疼且很坎坷的曾經,具體的也是挺複雜,就言簡意賅的說說就得了……不過這還得從我為什麽愛喝他的血開始說。


    阿爾哈圖曾經在發現我特別愛喝他的血的時候順嘴說了一句:“全都是命……”之類的話。


    大概就是在說,我救他一條命,他要還我不知多少血,可能這一輩子都得慢慢的還個沒完。


    而這血,好喝的緣故,自然和他之前的經曆分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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