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


    我很生氣,所以想也沒想的就撲倒他,對著肩頭咬了一口。


    阿爾哈圖倒是也沒掙紮,伸手摸了摸我的後腦勺,囑咐:“輕點咬,舔舔得了,別指望喝飽。”


    “嗯嗯……”我烏魯烏魯的迴了一句,但也就當耳邊風了,直到最後淡定下來,才又發現自己做了不愛做的事。


    而被獻血的那位還得苦著臉安慰我:“沒事,你就是玉繡格格,咱就當玉繡、嘶……”


    我看著他疼還笑眯眯的揶揄我樣兒,真恨不得撓他幾下!他擺明了是有些嘲笑我白天說的話,但……好歹人家也剛供了我一頓飯,我也不能太反教。


    於是就順從的點點頭:“嗯……”


    之後我想幫他處理一下傷口,他擺擺手說不用,然後抹著脖子嘴裏嘶嘶的嘟囔:“都是命啊……”


    “你說什麽?”


    “沒什麽。”被我發現之後,他卻突然又不說了,裝作自己剛才什麽都沒說的模樣。


    “你趕緊交代,別說話說一半呀,怪難受的。”


    我煩死了這樣說話說一半,上次吵起來不就是因為他不說他的來曆弄得我焦心所以打起來了麽?這次還不知道悔改。


    但這次我沒放棄,不依不饒的磨了他老半天,才問出了原因。


    他無奈的哼哼:“是是,我說都是命啊……我欠你一條命,估計要還迴去才能罷休。”


    “噗嗤……”沒忍住,我這迴是真的笑了,笑的收不住,整個肚皮都是疼的,最後捏著他的臉許諾:“你放心,在你還了我的命之前,我都會陪著你的。”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敢跑也得看自己長了幾個爪。”


    “倆。”我伸手在他眼前翻翻,感情和好如初,似乎人也變皮了。


    他沒心思和我鬧,便躺在床上,手一伸,把我拉進懷裏……我似乎因為剛喝了他的血,所以精力過剩,直到他覺得煩煩的,翻身過來就堵住我的嘴。


    “唔……”當時我正在巴巴的演講,嘴還沒說夠就被堵上了,到底是不爽的,所以直接就動牙開咬人!


    他倒是也被咬過,所以有了防備,謹防我亂咬人。


    我心裏有些感歎,當初吃鹿肉的時候,我覺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誰知道,現在我碰到了更好吃的東西……竟然是我夫君。


    可我又有點害怕,如果我一直這麽喝他的血,他有朝一日不真的被我喝的沒了命?


    在一起這麽久了,除了發生那種事迴來之後他給我冷臉看了,其餘我想要的東西,他就沒有不給我的時候。


    我摸著他的脖子:“咬的很疼吧。”


    “不疼。”他如此迴複,卻是努力在我身上討要福利。


    一夜歡愉,我多慶幸我現在還擁有這些,多餘的感歎全都不說了,發福利才是真的。


    阿爾哈圖撈了個血本,一大早還在唿唿大睡,我也累極了懶得動彈,卻是耳朵尖的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


    一般很輕的那種腳步聲都是女子的繡鞋能踩出來的,我才剛警惕了一下,就聽見外麵又傳來敲門聲。


    “哈圖,外麵來了個人說要找你,你在嗎?”


    我心中納悶兒,來了個人說要找他,和你有什麽關係?你來傳什麽話?


    但還是耐著性子答:“他在睡覺呢,稍等就起。”


    阿爾哈圖不知道是不是嘿咻累壞了,也可能是我昨天吃了太多弄得他元氣大傷?反正今天賴床了,第一次我醒了他還在睡。


    直到我迴答了那女人的話,他才打了個哈欠坐起來:“誰找我?”


    “我哪知道?”


    待我們穿了衣服出去,第一個迎麵來的就是楚子鈺:“玉繡你可真行啊,進了他的屋你就沒出來,留我一個人在房裏對著一碗粥談情說愛,我真是傷心……”


    阿爾哈圖蔑了他一眼,冷冷的挑了下唇,未予置評,隻是懶散的下了樓,之後便見小二引上來一個人。


    “巧兒!”


    “格格!”


    來找他的竟然是巧兒,我又再一次丟下正和我訴苦的楚子鈺,一路飛奔下樓去找巧兒。


    主仆倆抱在一起訴苦許久,我才從她嘴裏知道,當日她正好見我從懸崖上跳了下去,之後就瘋了似得找我。


    然而一人勢單力薄,找了幾日也沒找到,覺得阿爾哈圖可能找到我的幾率更大,於是便循著路上打聽哪裏有小軍隊經過,果然是找著了我!


    再後來,我稍微聽說了一點事……我聽說,阿爾哈圖從懸崖上掉下去之後,就再也沒碰見過楚子鈺。


    楚子鈺也沒和阿爾哈圖一起找我。


    那問題來了,他是怎麽知道阿爾哈圖撿了個女人的?還和我說的頭頭是道?


    我想起之前楚子鈺和我說的:“我看你也別守著他了,不如和我迴山上,我教你練法術。”之類的話。


    有些納悶兒。


    之前遇見他的時候,他給我吃了鹿肉,阿爾哈圖對我說他是想要把我用吃的給哄騙走。


    那他騙我有什麽目的呢?如果說那北黎說的是真的,我不是人,但那個時候也沒有顯露啊。


    我問了阿爾哈圖之前知道不知道我可能是那個花,他說不知道。


    我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所以楚子鈺是怎麽對我產生興趣的?


    因為我問了阿爾哈圖,所以順手便問了他是什麽時候知道的,他說是在皇宮裏的時候。


    人如螻蟻,妖如繁星,隻有魔是寥寥無幾的,魔往上,便稱虛妄,屬於魔中精尖,基本上是沒幾隻。


    所有人身上都有無數的劫和運,不一定什麽時候就會出現。


    擾亂別人的劫和運是要付出一定程度的業報,也就是楚子鈺口中總叨念的報應。


    妖可以擾亂人類的劫運,魔也可以擾妖……原理自然是誰厲害誰就老大。


    阿爾哈圖當日發現我被熙月公主抓走的時候,楚子鈺曾說過,他試圖在後續返迴把我救出來,可法術一點也沒用。


    他道行不夠,阿爾哈圖以為是我碰上了大劫,一般來說,人類的大劫他直接動動手就給化解了。


    代價也就是幾年的壽命,妖魔壽命長的很,不在意這個。


    可當他發現我被困在暗格裏,卻有無形的東西在擋他位我化散劫難……他開始意識到這有什麽不對。


    阿爾哈圖比楚子鈺道行高的多,連他也動不了,那就代表,我這遇上的不是仙劫,就是魔劫。


    所以後來,阿爾哈圖就順著熙月公主下的套,鑽了進去,看明白誰都怎麽迴事之後,一個個的幫我報複迴去。


    首先就是和楚子鈺一起報複了方清遠,把他的下半身廢了,這輩子都別想碰女人也別想走路。


    至於熙月公主,本是個女子,二人便沒和她計較,隻有楚子鈺在她臉上留了個狐狸爪印,讓她這輩子臉上都有個洗不掉的爪子印兒。


    卻沒想到,她自己喪心病狂跑來找我,結果就一不小心被我……


    前前後後阿爾哈圖暗地裏查了很久,也沒找出到底是怎麽,於是和楚子鈺說了我有些異樣,讓他注意著。


    結果迴過頭去就發現我咬破了他的舌。


    如楚子鈺所說,我根本不可能有那個力氣咬破他的唇舌,但我就是咬破了,還美滋滋的喝了好幾口血露出癡迷的表情。


    阿爾哈圖從那會兒開始覺得不對勁兒,本打算斥責我幾句壓製嚇唬一下,卻沒想到反彈起來,逼急了把他推下懸崖,自個兒也跳了下去,還失蹤了好多天。


    打從那天開始,他就沒和楚子鈺聯係過。


    更要命的是,我們都忽略了這狐崽子在那天突然化成了大狐狸的模樣。


    阿爾哈圖說,那絕不是普通的小妖形態。


    他似乎……隱瞞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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