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繼續上路,我提心吊膽的怕塔娜有事兒,和阿爾哈圖說了最近要看好他,也讓楚子鈺沒事兒多盯著她一點。


    阿爾哈圖因為上次那件事之後,禁欲了好幾天,好像是心有餘悸,更怕我因那事兒嚇著了,所以沒過分的要求什麽。


    途徑一處地方,和我一起坐在轎子裏蹭靈氣的楚子鈺歡快的指著外麵:“玉繡玉繡,你快看,外麵真好看!”


    “好看?”我掀開轎簾和他一起向外看,想是什麽風景能讓他這麽激動。


    入目便是一大片淡藍色的湖泊,旁邊繞著一條奔騰遼闊的河,配上周圍淡綠色的低矮草叢,宛如蒼龍戲珠,尤為壯闊!


    經不住感歎:“哇,果然好看。”


    車夫見我唏噓的模樣,一臉‘光榮’的就開口了:“夫人您不知道吧?這裏是有名的星月河,那大湖為星,大河為月,月托孤星,乃是一心一意的好兆頭。多少年輕的夫妻都在這許過願呢!聽說到那湖中泡泡水,便能許得白頭偕老永不分離的好願。”


    “真的呀?”楚子鈺一聽,比我還來勁,立刻拉著我的胳膊:“玉繡玉繡,咱倆去泡泡唄?”


    我聽罷一愣,旋即笑了:“你沒聽說是年輕的夫妻去泡?若要泡我也是和我夫君泡,和你去泡算怎麽迴事?”


    “呃。”楚子鈺也是呆了一會兒,一噘嘴:“那你還不趕緊找你夫君去泡?好求得個永不分離?”


    “這大白天的,如何能當著眾人的麵赤誠相見隻為泡個澡去?”


    “呦,你害羞啦!”楚子鈺就像怕誰聽不見似得,大聲喊了一句:“前麵都停停!將軍夫人要停下和將軍泡個澡!”


    “???”我滿腦袋的問號,立刻去撲他的嘴,卻到底是手沒嘴快,等動手時他已喊完了,登時氣的快撕了他的嘴:“我有說我想泡了嗎?”


    “你滿臉寫的都是想泡。”


    “可我……”我舌頭都快打結了,隻覺得七竅生煙:“不是說了這大白天的我哪能……”


    “大白天的怎麽了?”


    “算了我不和你說!”我從他身上爬起來,之後掀了轎簾,剛巧便瞧見聽見聲音的阿爾哈圖又騎著馬繞到後麵來。


    他一見我便笑了:“你要泡澡?”


    “我沒說……”我也不知該怎麽解釋,臉紅的要命,又瞪了一眼那多事的楚子鈺:“是他擅作主張的!”


    目睹了事件所有事件經過的車夫掩著唇憨笑,阿爾哈圖伸手,意思是要我過去。


    我也隻能伸手過去:“我真沒說我要泡澡……我也沒試過在湖邊泡澡,根本不可能提這事兒,是車夫說在這洗澡可以白頭偕老什麽的……”


    這邊我嘟嘟囔囔的解釋,那邊阿爾哈圖把我抱上馬之後,就又用手掌把我的下巴包裹住,拇指和中指十分惡意的捏了捏兩邊的臉蛋……


    我抬頭看他,這動作是閑著無聊玩玩我,還是意思讓我別再多嘴了?


    隨後便聽他說:“既然有這好意頭,便不該錯過。”


    “啊??”


    他坐在我後麵,說話噴出的熱氣讓我整個後頸上的毛都全立起來了,而且我一聽他的話,更是心跳個不停,差點從馬上蹦下來!


    “這可不行!”


    當我發現他說幹就幹的留下一大隊的送親人員,徑自把馬騎到湖邊去了,立刻焦急的解釋!


    “阿爾哈圖!這大白天的隨時都有可能到這裏來!啊啊啊——你幹什麽!”


    “嗯。”他勉強給了我個迴應,一邊扯我衣裳的扣子一邊答:“聽了你說的,你不想泡,我想。”


    就這樣,我在一點也不想泡澡的情況下,被剝了外衣丟進湖裏去了!


    “你搞什麽啊!衣裳都濕透了!”


    他答:“我全脫了,你會同意麽?”


    “……”我立刻噤聲,不再多說,真怕他說一不二的直接來把我衣裳撤了……得不償失。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雪域凍了一個月,我竟然沒覺得湖水涼,這正午時分陽光灑下來映照的湖麵波光粼粼的,竟也真挺應景兒。


    身上穿著衣服,即使濕了,稍微貼在身上,我也有那麽一點安全感,摟著阿爾哈圖的手臂,一點點就往深處遊遊轉轉。


    這是我又發現他的一個新技能,竟然會遊泳。


    我不行,我是個旱鴨子,多說在浴桶裏麵撒個野,這種野湖,還真沒下過……沒人扶著可能會淹死。


    湖水特別清澈,我驚奇的看著水麵上偶爾遊過一兩條小魚,問他:“夫君,你說……在這星月湖裏遊一圈,真能得白頭偕老?”


    “白頭偕老麽……”他看著我,臉上突然出現一絲不明意味的低落神情,隨後笑著傾身吻我的唇:“陪你到老。”


    我被這話哄騙的心裏甜膩了一會兒,雖然我明知道沒人能承諾什麽白頭不白頭的,誰也猜不透明天會怎樣……不過當下能這樣說,我就很開心知足!


    記得巧兒曾經說過,她死守她那個當兵數年不迴來的丈夫就是因為——女人其實不在乎承諾,在乎的隻是男人給不給承諾。


    她男人承諾說一定會迴來,不論這承諾是否奏效,她也願意給自己一個完美。


    想起這事兒,我忽然抓了阿爾哈圖的手:“夫君,你還認識其它將軍麽?”


    “嗯,怎麽?”


    “我想讓你幫忙問問!”我一聽有門兒,連忙就都告訴他了:“六年前,巧兒大婚那天,她丈夫被強征入伍,不知進了哪個軍營到現在還沒有音訊,你若是有機會,問問誰賬下有‘唐野’這麽個人,要是問到了,我給你甜頭哦。”


    “甜頭?”阿爾哈圖望了下天,似乎是在看時間,隨後拉著我到了一大杆草後麵:“那就提前預支一下。”


    “???”我懵懵的被壓在草後:“你你……你還沒找到人呢!再說這個位置……”


    “十天之內,給你音訊。”


    他這麽一說,我忽然激動的渾身一顫,巧兒等了六年,馬上就要雲開見月明,我怎能不高興?


    於是……我就默許了他的僭越,又一次在青天白日之下褻瀆了老天爺……和湖神什麽的。


    速戰速決之後我倆在湖裏遊了一刻鍾的時間,本來還想再玩會兒,卻瞧著那邊送親的隊伍不知道碰上了什麽人,有另外一個隊伍把我們堵住了。


    “還玩嗎?”


    這種時候他竟然還問我玩不玩?我連連搖頭,心裏想的隻是那頭發生了什麽事。


    阿爾哈圖上岸去撿了我的外衣,之後我靠在草叢後麵把濕衣服都脫了,才出來套的外衣,一個一個扣認真的係好,又幫我把頭發攏了攏,不小心掉落在草叢裏的簪子也撿了迴來重插在腦袋上。


    我美滋滋的想,有了個全套伺候著的夫君之後,出門都不用帶侍女了……


    他一邊低頭給我係鞋子的花扣,一邊交代:“你先迴去,前麵的事我去看就好。”


    “好。”


    當我抱著被阿爾哈圖一雙手就擰了個半幹的中衣迴到轎子裏之後,楚子鈺連忙滿臉欣喜的問。


    “怎麽樣怎麽樣,泡的好嗎?幹壞事了嗎?”


    我也不知該怎麽迴答,就勉強點了點頭,順手抹了抹仍在發熱的臉。


    “害羞了呀。”楚子鈺不愧是狐狸,一張口就語出驚人:“不過你不說我也知道,我都聞見你身上泛春的味兒了,嘿嘿……”


    “你!你再這樣以後別和我坐一個轎!”


    “不不不不,祖奶奶,我以後不了,再也不了……”


    楚子鈺這狐崽子沒別的本事,就轉話鋒特別快,例如前幾日還和我說讓我離開阿爾哈圖,這幾日就為了討好阿爾哈圖不趕他走,主動把我推湖裏去給他玩……


    我哼哼兩聲,也算罷了沒提,卻聽車夫忽然說了句。


    “夫人,前麵好像不太對,我們要不要退退躲躲。”


    “嗯?怎麽了?”


    “塔娜公主和將軍,還有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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