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陳紀跟陳**代了很多注意事項,尤其是漢朝軍隊的編製,更是跟陳群做了詳細介紹,陳群僅僅聽了一遍,便牢記在心中。


    陳紀講解完後,陳群感受著陳紀流露出來的擔心後微笑道:“爹,您不用這樣擔心,我可是張讓伯父介紹過去的,誰敢對我不利?若我再使些小手段,還怕手下人不聽命令?”


    陳紀聞言正色道:“長文,你最好不要再提張讓,你要憑借自己的本領來服眾,而不是借張讓的勢。”


    陳群聞言皺眉道:“爹,孩兒明白您的意思,孩兒會慎重的。您把那一金借孩兒用用,孩兒想把那一金換成大錢,用來在軍中開道。”


    陳紀聞言搖搖頭:“你怎麽還是想走捷徑?長文,看來你還是沒把為父的話給聽進去。”


    陳群看著陳紀的眼睛搖搖頭:“不是的爹,您說的孩兒都明白,可是時間不允許,若是孩兒正常從軍,孩兒不會連累您去尋找張讓,但是時間緊迫,孩兒隻能不得已走走捷徑。等我把太平道的事情捅破,我就會離開軍隊。”


    陳紀聞言長歎口氣:“好吧!你真的長大了,放開手腳好好幹,不要怕事,出了事為父給你擔著,需要為父幫你做什麽盡管說,為父就陪你瘋一迴。”


    陳紀說完就從衣袖中取出那錠黃金,陳群接過後正色道:“爹,您就放心吧,孩兒既然說了這錠黃金是借的,那就是借您的。孩兒有機會就還給您。”


    陳紀聞言沒有言語,而是對陳群點點頭,接著從包裹中取出他的那本書:“你忙吧,爹看會書。”


    陳群於是起身對陳紀抱拳一禮,而後轉身出了房間。陳群來到附近的錢莊把這一金兌換成十五吊大錢,而後裝在衣袖裏麵的暗兜裏,返迴酒肆休息。


    一夜無事,第二日一大早,陳群就跟陳紀告別前往射聲營。


    “站住,這裏是軍事要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營門口的守衛看見陳群穿著一身黑色便裝向大營走來,而他們又不認得陳群,便大聲嗬斥道。


    陳群聞言在原地站住抱拳道:“在下潁川陳群,前來射聲營報到,還望兄弟們進營幫忙通傳下。”


    護衛聞言抱拳道:“原來是陳都尉,將軍有命,陳都尉直接入營找他就是。”


    陳群聞言對護衛抱拳一禮,而後直接進入射聲營。


    “都尉大人請隨我來。”守門的十長對陳群抱拳一禮,而後帶著陳群向大營內走去。


    陳群一路不停地向兩邊觀望,發現射聲營內的兵馬相當強壯,陳群悄悄記住了十長的樣貌,他對這位十長能夠親自為他帶路而心生感激。


    “都尉大人,您稍等,我去向將軍報告。對了,都尉大人,咱們的將軍姓李。”十長對陳群抱拳道。


    陳群連忙還禮:“多謝兄弟相告!我記下兄弟的恩情了。”


    十長聞言看著陳群雙眼一亮,而後再次對陳群抱拳一禮,轉身進入身後的大帳內。很快,十長請陳群入內,而他自己則離去了。


    陳群見十長再次前往大營門口值守便微微一笑,而後進入中軍大帳內:“下官陳群拜見李將軍大人。”


    “哈哈哈……,陳兄弟來了!來來來,坐下說。”李將軍熱情地招唿道。


    陳群再次對李將軍抱拳一禮:“多謝將軍!”這才來到李將軍身旁坐下。


    陳群坐下後見李將軍在上下打量自己便微笑道:“李將軍這是何意?”


    李將軍聞言擺擺手:“沒!兄弟你可別誤會,大哥我隻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個文弱書生,還是練家子。不過大哥對你很滿意,是個可造之材。”


    陳群聞言再次抱拳,卻被身旁的李將軍一把推開拳頭:“到了軍營就是兄弟,那些世俗禮節見麵時用用就行了,平時無需這般客套,太見外了。”


    陳群於是笑道:“好,既然李大哥這般和氣,那兄弟我也不囉嗦了。小弟雖然出身書香門第,但是卻自幼習武,隻是沒有係統地習練過拳套,僅僅練練身體而已。所以並無任何功夫在身。”


    李將軍聞言在陳群身上一拍喜道:“隻要底子好就什麽都好說。從明日起,天天跟著兄弟們習武,以你的資質和天賦,肯定會很快上手的。你的來曆大哥我都知道了,放心吧,大哥會好好照顧你的。有什麽事盡管跟大哥說,沒事的話你先去見你麾下的曲尉和屯尉。”


    陳群想到自己跟李將軍隻是初次見麵,說太平道的事情顯然過早,於是起身微笑道:“多謝李大哥,那小弟我就先去大營看看。”


    李將軍聞言起身,從懷中取出一個銅製虎符交給陳群:“這是你的身份令牌,你收好,你以後調兵必須靠它,否則就算你是都尉,兄弟們也未必聽你的命令。你的鎧甲等物都已經放在你的大帳中,你到了就能夠看到。”


    陳群從李將軍手中接過虎符後抱拳道:“多謝李大哥相告。”


    陳群說完便轉身出了中軍大帳。


    陳群走後,從大帳最深處的屏風後麵走出來四個身穿鎧甲的將軍,其中一人對李將軍抱拳道:“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難道真的就跟這個黃毛小子一起共事?”


    李將軍聞言歎聲道:“唉!兄弟們的想法我很清楚。本來這次該提拔陳到兄弟的,沒想到卻被這個陳群橫插一杠!一個乳臭味幹的毛頭小子也對我稱兄道弟,真是無奈。”


    “大哥,朝廷這是怎麽了?怎麽開始對軍隊動手腳了?長此下去這還怎麽辦?朝廷胡亂給軍中派人,這會寒了兄弟們的心的!”


    李將軍聞言閉上眼睛:“秦都尉,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陳群是張讓親自派來的人,我們得罪不起啊!不過你們可以找機會給他使些絆子,讓他知難而退最好。”


    “領命!”秦都尉等四人齊齊抱拳後,而後一起轉身離去。


    秦都尉等四人走後,李將軍一個人在中軍大帳中仰頭苦笑道:“大漢朝,你還能堅持多久?這種小人當道的局麵何時才能改觀?”


    陳群不知道他走後李將軍等人的表現,他還認為李將軍這人不錯。事實上,李將軍這個人確實不錯,隻是陳群這個官位來路不正,讓李將軍很失望而已。


    陳群拿著虎符在一名士卒的帶領下來到屬於他的大營內,陳群走入大營,發現營內的所有兄弟都在各忙各的,沒有一個人偷閑,當下對這營士卒的表現還算滿意。


    陳群走入屬於他的中軍大帳後,發現賬內正前方位置的幾案上,整齊地擺放著一套鎧甲,鎧甲呈現暗黑色,連頭盔都是暗黑色的。


    陳群上前激動地撫摸著鎧甲,而後想了想,並沒有著急穿上它,而是拿出虎符大聲道:“來人、來人、來人!”


    陳群大喊了三聲,卻無士卒進來,陳群於是走出大帳,拿著虎符對著賬外看守的護衛道:“通知營內所有的屯尉和曲尉來見我,一刻鍾不到者視為違反軍令。”


    護衛聞言瞥了眼陳群,而後一聲不響地離去。


    陳群見狀也不生氣,而是對另一邊的護衛笑道:“好有趣!”


    陳群說完便轉身迴到中軍大帳內,而後坐在大帳中正前方的幾案前等待兩名曲尉和十名屯尉的到來。


    陳群等了快一刻鍾了,卻沒有一個部下到來,陳群見狀不由地眉頭微皺,他知道這是因為兄弟們因為他年齡小,而且托情才成為的都尉,所以對他有成見。陳群不由地想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尷尬局麵。


    一刻鍾到後,陳群正準備離開幾案出營查看,卻見十二人分成兩列整齊地走進來。眾尉官進來後也不向他見禮,而是麵對麵直直地站立在幾案下方。


    陳群見狀大笑道:“哈哈哈……!不錯,很好!兄弟們的時間觀念竟然這般強!我很高興。不過兄弟們既然來都來了,卻不願意向我見禮,這又是為何?”


    陳群說完便看向左側最前方的一名魁梧青年,這青年生的很是俊秀,但是從他的麵部,陳群能夠看出此人也是已經練出內家勁力的高手,當下不由地對射聲營的武力感到震驚。也為自己不能服眾感到很理解。


    陳群見自己說完後眾尉官還是不理會自己,當下來到眾人中間沉聲道:“各位兄弟不願意理我沒關係,但是我希望各位兄弟能夠服從虎符的命令。說真的,我根本沒想參軍,更沒想做你們的都尉,我來這裏是因為張讓大人命我完成一件能夠挽救大漢朝於危難的大事,還望各位兄弟能夠全力配合。不要辜負張大人對你們的信任。”


    陳群說完,左側最前方的男子皺眉道:“敢問都尉大人,不知張大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們做?你最好不要誇大其詞。”


    陳群聞言正色道:“問得好,那我在迴答你的問題前,就先問下曲尉大人,這裏的兄弟們都可靠嗎?我事先聲明一點,若張大人交給我們的事情走漏了風聲,所有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失誤將會給大漢朝帶來莫大危機。”


    曲尉聞言沉聲道:“我們這裏除了你,都是相處了五年以上的好兄弟,我們彼此知根知底,絕不會誤了張大人的憂國大事。”


    陳群聞言微笑道:“好,那我就告訴你們,出了事大不了咱們一起下地獄。不知道各位兄弟可曾聽說過太平道?”


    眾尉官聞言一個個驚愕地看向彼此,他們沒想到陳群竟然是帶著這個使命來的,若陳群真的帶著這個使命,那兄弟們就不能再按照先前商議好的套路對付陳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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