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天執政官閣下找我。”


    埃拉一聽,馬上問道。


    “什麽事?”


    亨利笑了笑,說道。


    “好事。他和我說他年紀大了,現在北風城也比以前繁華了很多,事情也複雜了很多,所以...”


    埃拉眼睛一亮,說道。


    “他準備退下了?讓你就職執政官?”


    亨利點點頭,略顯得意地說。


    “不錯,他已經和城主商量過了,降臨日那天讓我直接代替他進行新年演講,同時也宣布我的就職誓言。”


    埃拉一把拉過丈夫。


    “姆啊....”


    巴澤爾一看這話是聊不下去了,而且也到了晚間冥想的時候,就起身和倆人說了聲晚安,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亨利,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


    “為什麽?你不是說怕有第二個,而讓巴澤爾受到冷落嗎?”


    “哼!現在是他要冷落我們了!我們再生一個孩子,也好讓他繼承你的北風之怒。”


    “埃拉,娶你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


    “我也是...姆...啊...”


    ~~~~~~~~~~


    第二天一早,北風城大雪。


    容光煥發的埃拉、略顯疲憊的亨利和一臉平淡的巴澤爾慢慢地吃著早餐。


    “巴澤爾,一會兒和我去局裏,領一套製服和腰牌,你就去刀疤叔叔的轄區巡邏。”亨利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說道。


    “嗯?鍾塔街?”巴澤爾有些不願意去。


    鍾塔街在微風區的正中心,也是治安最好的地方,微風學院就在那裏,巴澤爾還是希望去一些相對危險的地方。


    亨利看了看巴澤爾,笑著說。


    “怎麽,不想去?”


    “嗯。”


    “你真以為你學會一些射擊動作就是神槍手了?治安局隨便出來一個普通的文職人員都能打你三個!而且鍾塔裏還有一個小型的射擊場,正好適合你練槍。”說完,亨利站起來,稍微扭了扭腰,然後開著車帶著巴澤爾來到治安局大樓。


    巴澤爾換上一身和父親一樣的黑色製服,隻不過胸前的徽章圖案隻是暴風雪中的一把手斧,而父親的是倆把交叉的衛士斧。


    “真是一個帥氣的小夥子!你到那直接去鍾樓街治安所報道就行,剛才我已經通知你刀疤叔叔了。”亨利看著穿上製服的巴澤爾,笑著說道。


    巴澤爾點點頭,將左輪插進腰帶上的槍袋裏,背著步槍銀翼bq-2向著父親行了一個戰斧禮。


    “是,局長。”


    亨利一愣,也嚴肅地迴了一禮,然後大笑幾聲說道。


    “去吧,自己小心點。”


    巴澤爾笑了一下,轉身出了大樓,來到停車場,領了一輛自己的雙輪機車。


    將盾形腰牌插進車把右邊的槽裏,騎上機車,左腳向前踩了一下檔位踏板,右腳向前輕踩充能,車身在一陣嗡鳴聲中開出了治安局大院,奔著鍾塔街而去。


    鍾塔街治安所,幾個治安隊員和一個黃黑毛發的賽克斯人圍著符文暖爐,一個光頭大漢喝了一口酒,和那個賽克斯人說道。


    “隊長,你是一級秘法之匕,而且跟咱們局長還是生死兄弟,為什麽不去局裏當個大官,而在這個小治安所裏,多委屈您。是不是您的那位局長大哥...”


    滿頭雜亂地黃黑色毛發下一雙褐色的眼球,正在喝酒的嘴裏滿是三角形的利齒,還有四根短而尖利的獠牙。一道刀疤從額頭的左麵一直到右眼框的下麵,讓本來就十分兇惡的長相更加讓人恐懼。


    刀疤聽到自己手下說的話,“嘭”的一聲放下酒壺,猛地站起身來,滿是青筋的右手一巴掌扇在大漢的光頭上,指著光頭上的五道紅印惡狠狠地說道。


    “光頭傑克,要不是看在你跟了老子這麽多年,剛才那一下就不是這幾道紅印,而是直接將你這個滿是大便的腦子拍碎了!”


    這時才看到站起來的刀疤身高足有兩米,寬肩細腰大長腿,非常完美的身材。


    周圍一起喝酒的隊員趕緊站起來拉住刀疤,一邊罵著光頭,一邊勸著刀疤。


    “你個白癡,知道隊長和局長是生死兄弟還這麽說!”


    “就是,當隊長有什麽不好,咱們這裏是北風城的最中心,最安全的地方。隨便巡邏幾趟就喝酒吃肉多自由。”


    “再說了,就咱們隊長的這雙手,拿著匕首和手槍還可以,要是坐在局裏當大老爺,不得弄斷多少根鋼筆。”一邊的一個矮個子治安員笑著說道。


    刀疤被他說得一樂,指了指矮個子,笑罵道。


    “你個矮子說話真他媽瞧不起人,但是也對,我坐在辦公桌後麵幹什麽?還去刻字嗎?”說完自己大笑了起來。


    幾人一看刀疤笑了,也鬆了口氣,光頭站起來和刀疤道歉,刀疤揮揮手讓他坐下,又說道。


    “記住,不管是誰再讓我聽到說我大哥的壞話,我一定饒不了他。”說著話突然拍了一下頭。


    “讓你都給我氣糊塗了,今天我大哥的兒子來咱們這掛職鍛煉,你們都給我保護好了,要是有一點傷了,不用我大哥找你們,老子的匕首可很久沒沾到血了!”


    “是,隊長!”


    正在這時,巴澤爾也到了治安所外麵,將車停到棚子裏,拔出腰牌,撲了撲身上的雪,走進了屋子。


    “刀疤叔叔。”巴澤爾打了聲招唿。


    刀疤一巴掌拍在巴澤爾的肩膀上,仔細地看了看巴澤爾,滿意地點點頭,大聲說道。


    “好孩子,大哥和我說是你自己要求來掛職的,很好,不愧是北風之怒的後代。”說著給巴澤爾介紹其他的治安隊員。


    “這是矮子倫多,你就叫矮子叔叔。”


    “這是光頭傑克,你就叫他白癡傑克。”


    “這是科隆、這是安多斯.....”


    巴澤爾朝著幾人點點頭,算是打招唿了。


    皮膚最白的安多斯彎了下腰說道。


    “巴澤爾少爺,您好...”


    “軟蛋安多斯,收起你那副娘們兒的樣子,這裏沒有少爺大人,隻有隊員巴澤爾!”刀疤雙眼一瞪,大聲說道。


    刀疤讓大家坐下,然後對著巴澤爾說道。


    “小巴澤爾,你就在咱們治安所裏值班。”說完對著其他人喊了一聲。


    “都給我去巡邏,該換崗的換崗。”


    隊員們站起來答應了一聲,穿上大衣拿著武器走了出去。


    巴澤爾看著刀疤,皺皺眉,說道。


    “刀疤叔叔,我不想在這裏值班,我老爹說了,讓我去槍刺酒館那裏值班。”


    刀疤聽完大笑道。


    “你小子還跟我撒謊,明明是鍾塔,什麽槍刺酒館。好了,現在你就倆個選擇,一個在這裏,一個鍾塔。”


    巴澤爾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去鍾塔。”


    刀疤一愣,指著巴澤爾笑罵道。


    “你個小滑頭,行,先在這暖和暖和,一會兒我就帶著你去那。”


    倆人聊了一會兒,刀疤誇了巴澤爾老半天,然後有些埋怨地說道。


    “也不知道你老爹老媽怎麽想得,你是天生施法者啊,還讓你去那麽遠的地方,唉...”


    巴澤爾聽到後,看著刀疤認真地說道。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會在北風呆一輩子。”


    刀疤聽到看了巴澤爾一會兒,狠狠地拍了一下他,說道。


    “好!我們的小巴澤爾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走吧,我帶你去鍾塔,那個巨怪你也認識。”


    “知道,刀疤叔叔。”


    灰色巨石堆砌的七層正方形高塔,每一層都有將近三米高。在頂層放著一麵大鍾,鍾盤露在外麵,大鍾頂上是一根手臂粗兩米長的金屬杆,據說大鍾就是靠著這根金屬杆可以雷電能量運轉的。


    刀疤領著巴澤爾走進高塔,邊走邊說道。


    “六層是巨怪睡覺的地方,你就在五層值班。四層就是靶場,其他幾層都是一些流浪漢的地方,如果有人找事,直接弄死他!”


    刀疤說完,把左手的雙筒望遠鏡遞給巴澤爾。


    “拿好這個望遠鏡,發現什麽問題就通知我。”


    因為下雪的原因,鍾塔裏麵的流浪漢很多,都是一身破爛的衣服,各種皮毛的下腳料做出的被子。雖然塔裏的味道並不是很好,但是並不髒。刀疤告訴他,執政廳允許流浪漢在這裏住,要求就是保證這裏的衛生。


    看到刀疤進來,流浪漢們都趕緊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刀疤沒理他們,帶著巴澤爾來到四層。


    “這個是靶場的鑰匙,你拿好。這屋是二十米乘二十米的,所以最遠的靶子就是二十五米靶。如果你想練動靶,就上下麵找幾個人來給你舉著,但是我感覺要是你找他們不敢上來,哈哈..”刀疤用手指了指牆壁上的幾個用顏料畫成的簡易靶子,笑著說。


    巴澤爾臉色不變,但是眼睛裏冒出一絲不服氣。


    “好了,你就在這吧,想練槍就練槍,累了就上去待一會兒。”刀疤說完拍拍巴澤爾,扭頭走下鍾塔。


    巴澤爾上五樓看了一眼,在鍾塔的窗戶那裏有一張小床,應該就是值班人平時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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