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毅搖頭道:“箋金武是被箋初給弄死的。”


    “什麽?他竟然是被箋初給弄死的?”


    我詫異的開口問道:“箋金武是箋初的養父,而且箋金武地位權利那麽大,憑借箋初的性子,她是應該不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來的啊。”


    南毅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迴到北海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我應了一聲,又問道:“現在你要去哪裏?”


    “去拿骨灰。”


    “誰的?”


    “高姿均。”


    我低下頭,看著懷中睡下的楠楠,不自覺的歎了口氣:“高阿姨她……她不是吃河豚被毒死的吧?”


    南毅開口道:“她是被箋初給毒死的。”


    “那箋初現在在那裏?”


    “在精神病醫院。”


    “她怎麽在精神病醫院了?難道她現在有精神病?”


    南毅看了我一眼,他轉著反向盤道:“小初,我很累,迴去我會把一切事情都告訴你的。”


    以前南毅從來不會和我說累這個字,但現在卻是告訴了我,這讓我有些心疼。


    他一定是非常累,否則就像他這麽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去了火葬場,取了骨灰盒後。


    南毅告訴我道:“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還在北海飛往紐約的私人飛機上,因為疲憊,就把手機設置了關機。”


    “嗯。”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有情不自禁的問道:“那這一個月,你都做什麽去了?”


    話說出口,我就知道我成了盤根問底的普通婦女,但這麽說,不過是源於心中的不自信,害怕那一個月,南毅是不在乎我了。


    南毅揉了揉我的腦袋,笑道:“這一個月,我都在找你,但箋初很聰明,而我又不停的在與箋金武周旋,所以耽擱了找到你的時間。”


    這個迴答是讓我內心安寧的迴答,我滿足的閉上眼睛,依偎在他的懷中,有夫如此,我又何求?


    南毅在飛機上坐了幾十個小時,我想著讓他在紐約這裏好好休息一下再迴去,但他卻並沒有這麽做,隻說,他知道我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個地方,既然如此,就應該早點離去。


    隨即,我們又坐上了私人飛機飛往北海。


    ……


    又是幾十小時的奔波,迴到北海的時候,已經是夜晚。


    可能是因為身體體質不好的緣故,所以我剛下飛機整個人心肺裏難受的就好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難受的厲害。


    還沒走到垃圾桶的時候,我就忍不住哇的吐了出來。


    南毅到是沒有嫌棄我,他拍著我的背脊:“不然我們就先在機場附近住下,等你明天好些了,再迴去海天別苑?”


    我搖頭:“不用,我還沒有那麽矯情。”


    南毅也沒有堅守,出了機場後,南毅的私人秘書就開車來接我們了。


    私人秘書是個男的,長相到是與李華有點相似。


    在這時候,我突然想到當時在楠楠酒吧的前台小姐對我說她是南毅秘書的事情。


    我問道:“南毅,你是不是有個長得很好看的女秘書?”


    南毅皺了皺眉:“女秘書?”


    “是啊。”我點頭道:“那女秘書身材很好……”


    他笑了笑:“我的秘書都是男的,那裏來的女秘書。”


    複南毅又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了嗎?”


    “沒什麽,就是想問問。”我隨口道。


    看來,當初的那個說是女秘書的那個,一定是楊坤發的人,她當時攔截著我,不像讓我出去,也必定是想著以我為人質,趁機打擊南毅。


    罷了罷了,很多事情都已經過去,我也沒有必要再執著了。


    到達海天別苑已經是徹底暗夜,我大腦昏昏沉沉的就隻想睡覺,好在楠楠也很失去,並沒有什麽哭鬧行為。


    我懶得洗澡,脫掉外套,趴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


    隱約之中,我感覺到有人把我抱起。


    那熟悉的溫度,熟悉的薄荷味道,讓我永遠都不會心生排斥。


    我沉著眼睛:“南毅,你去看看楠楠,楠楠睡著了沒有?”


    “她剛喝完奶,睡的好好的。”


    洗手間裏的玻璃門被推開,南毅冰涼的手指把我身上的衣服脫掉,他道:“洗個澡,人會清爽一些。”


    我半是含糊的嗯了一聲。


    到不知是現在臉皮厚了,導致現在不那麽害羞,還是因為十幾小時的飛機讓我感覺到不舒服的緣故,總之我現在麵對南毅的繞指柔是沒有一點抗拒。


    身體,漸漸被水淹沒。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當我躺在著溫潤的水中的時候,大腦裏的疲憊就感覺全部一掃而空。


    果真是,溫熱溫熱的水,能夠讓人感覺清爽。


    但我還是不想打開眼睛,我問起南毅有關箋初的事情,開口道:“你之前告訴我,箋金武是被箋初殺死的,那箋初怎麽殺死他的?”


    沐浴露被南毅塗抹在我的手臂上,他拿著毛巾細細的摩挲著,聲音聽著很是溫柔:“在箋初殺死打掃海天別苑那個保姆的時候,她的大腦就開始有了精神病,極度的害怕,讓她總是以為保姆會化成鬼殺死她。”


    “後來,高姿均也被她殺死了,高姿均的死,讓她的精神更加有了問題,於是她變得易怒,與以往不一樣。”


    我打斷南毅道:“箋初為什麽要殺死高姿均?”


    “有兩個原因,一是箋初想利用高姿均的死,誘使我去美國。二是高姿均在你之前承諾過,我娶的妻子是她。”


    我哦了一聲,依舊沒有睜開眼睛,繼續聽著南毅說。


    “而導致箋初殺死箋金武的原因除了是箋初精神病發作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


    南毅頓了頓,他輕輕的摸著我的臉頰,開口道:“還有一個原因是,箋初在幼童的時候就被箋金武給睡過。”


    “不是吧?”我睜開眼睛,恰好就對上南毅挽著我的深邃眼眸,我咬了咬嘴唇道:“箋金武竟然會做那麽畜生的事情?”


    南毅淡淡道:“小初,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你也不要太在意許多。”


    我點了點頭,卻在心裏對箋初衍生了一種同情與憐憫的想法。


    難怪箋初那麽怕九州。


    九州曾經對我說過,他說箋初怕他的緣故是因為他奪了箋初的第一次。


    但現在聽南毅說的,我猜想著,箋初並非是怕九州奪她第一次的緣故,她怕的是,九州碰了她,讓她想到她在幼童時候受到了箋金武的侵犯。


    有些人呐,外表看起來風光無限,但實際上,她高傲起來的頭顱下隱藏的是多少外人所不知道的汙垢。


    誠如是;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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