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以成功的離開別墅,並且打車到了唐人街。


    此時我站在簡煜出事的地方。


    經過時間的洗滌,這裏早已不見任何血跡。路上的行人踩著曾經沾染血跡的地方匆匆而過,看起來絲毫不受影響。


    我蹲在地上,指尖與地板摸索著,腦中在這刻不自覺的就迴想到當時簡煜用身體為我擋住子彈的一幕。


    冰辰然曾告訴過我,簡煜隻有24小時左右的活路。相信簡煜自己本身也知道,所以他才會在癌症奪取自己生命的最後幾小時去火鍋店裏。


    但讓我感覺到難受的是,簡煜並不是安安心心的死在床上,而是被人打中身體……


    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但可能是因為蹲的時間久,再加上有點貧血,一時間整個世界有點開始天旋地轉起來。


    在這陌生的過度世界裏,並沒有冰辰然……


    我栽倒在地上。


    往來的人很熱心的攙扶我:“姑娘你怎麽了?”


    我搖頭笑了笑:“沒事。”


    她們還是很熱心的問道:“你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謝謝。”


    這時,圍繞著我的人群中突然爆發出與之不同的中文:“簡初!”


    我順著聲音看去,隻見楊念羽正撥開人群朝著我走來,她臉上帶著幾分詫異:“還真的是你!”


    大概有三個來月沒有見到楊念羽,此時的她看起來比以往要更多了幾分傲氣與時尚。


    她蹲下身子,把我攙扶起來道:“你怎麽會到這裏?”


    楊念羽的耳朵處帶著十分誇張大的耳環,這耳環一晃一晃的打在我的臉上有些生疼,我別過臉去:“我是來找人的。”


    “我幫你找!”楊念羽拍了拍我的肩膀,又道:“在紐約這裏,還沒有我找不到的人。”


    “找南毅還有……”我低下頭,看著自己沒有一點凸起的肚子道:“還有簡煜。”


    “南毅怎麽也到這裏來了?”


    楊念羽又問道:“簡煜是誰?”


    “他是我哥哥。”我咳嗽了一聲:“你知道箋金武嗎?”


    “他?”楊念羽皺了皺眉,她拉住我的手,直直走進沒什麽人的大街處才道:“箋金武是這裏很有權勢的人,你問他做什麽?”


    我恨恨道:“是他把我哥哥帶走的。”


    “那你哥哥可能出不來了。”


    楊念羽歎了口氣:“圈裏人都知道被箋金武看中的人,要麽死要麽做他的走狗。”


    “我哥哥已經死了,我隻是想到拿到他的骨灰。”


    “什麽?”


    我看著楊念羽,一字一句道:“我哥哥被箋金武給弄死了,而我現在隻想要得到他的骨灰。”


    “簡初,你先別急。”楊念羽安慰著我說道:“你現在冒冒然然過去,別說是得到簡煜的骨灰,恐怕你就是被箋金武暗地裏弄死,投在大海裏都沒人知道。”


    “法律呢!”我大聲的喊著。


    雖然說是這麽說,但我明白,中國大陸的法律與美國的法律不一樣。


    更何況,我的敵人不是普通的美國公民,而是華人的老大——箋金武。


    我垂下腦袋:“我叫南毅去找簡煜,但前段時間,南毅也失蹤了。”


    “南毅他在北海那麽有權勢,相信他不會被箋金武怎麽樣的。”


    說話間,楊念羽就帶著我往一家咖啡屋走去,她繼續道:“簡初,你好端端的來美國做什麽?”


    我把事情的起史原末全部一一告知了楊念羽。


    在說到我給她打的那通電話的時候,楊念羽打斷我咬牙說道:“她箋初也實在是太把自己當迴事了。要是說她人在美國想要弄死我,這個我信,但她人不在美國,還能把我怎麽樣?”


    楊念羽言語裏全都是諷刺與不屑,她又道:“她箋初不是吃素的,難道我楊念羽就是吃素的?”


    “箋初已經把之前做飯菜的保姆小張給弄死了,所以我當時打你電話也是害怕你會出事。”


    “哼。”


    楊念羽冷哼一聲,複又問道:“你過來紐約,那……那冰辰然來了嗎?”


    我搖搖頭:“因為ncy公司的打壓事情,冰辰然現在很忙,所以他沒有過來。”


    “唉。”


    楊念羽歎了口氣:“從你辭職後,我也沒怎麽想繼續工作,於是就來這裏進修。我一心隻想好好努力,想著進修後,就設計出比你更優秀的設計作品。但現在我想想,就算我設計出了好的作品又能怎麽樣,畢竟你已經不再al公司了。”


    “進修後,相信你的實力會更少一層樓。”


    我隨口安慰幾句,倏而想到楊念羽對冰辰然有感情,於是我又道:“進修過後的你,相信到時候再重新迴到al公司,冰辰然一定會非常注重你的。”


    “那是當然。”楊念羽露出自信的微笑。


    “對了。”


    言語間,楊念羽又道:“我離開北海城的那段時間,冰辰然有沒有提起過我?”


    “他……”


    我抿著唇,還是說了謊:“冰辰然自然有向我提起過你,他說你的工作能力很好,他還說你的離開對al來說是巨大損失。”


    “別人都說女人口是心非,我現在想想男人也是口是心非的物種。”


    楊念羽悠悠的喝下杯中咖啡道:“我提交辭職報告的時候,冰辰然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看現在我走了吧,他倒是稀罕了我。”


    我抽動嘴角,隻露出了訕訕的笑容:“可能吧。”


    半響,我端起麵前的咖啡,剛喝上一口,胃部不由得就浮現惡心反衝的感覺。


    我趕緊掩住唇,拿著紙巾把它吐了出來。


    楊念羽眨了眨眼睛說道:“簡初,你是不是懷孕了?”


    “嗯。”我沒有一點掩飾:“寶寶已經有一個月多了。”


    “懷的是誰的孩子?”楊念羽說著就伸出手觸碰在我的肚皮上:“是南毅的嗎?”


    楊念羽的疑問話讓我有些不悅,那種問句對我而言就好像是看輕我,認為我是那種很輕浮的女人一般。


    但我還是強忍著不悅,畢竟在異國他鄉能夠遇到個認識的中國同事是非常幸運的事情。


    我迴答道:“孩子當然是南毅的。”


    正說著,我的手機來了短信:“冰辰然說你懷的孩子是他的,既然孩子是他的,那麽我想你應該不想讓孩子的父親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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