箋初皺眉看著我,她臉上的表情分外的不悅,似乎因為我打斷她的緣故。


    片刻,她臉上已經恢複了之前近乎完美的笑容,她道:“讓他死在歡樂窩裏。”


    “你什麽意思?”我深吸一口氣,忍住想要捏住她衣領的衝動。


    箋初聳了聳肩膀,臉上的笑越發放大,到最後竟隱隱的有種類似當初楊念絨的狐媚般的笑容,她一字一句道:“簡強,活不了了。”


    我手指緊緊的捏著,指尖幾乎有種要戳破皮膚的感覺,但我仍然強忍著,我道:“我查過警察局的檔案,那圖片是人工ps的。而圖片的造假,就是你做的吧?”


    箋初淡淡道:“你說是就是。”


    “放火事情是簡強做的,那你為什麽還要再加個莫須有的圖片?”


    “畫蛇添足罷了。”


    箋初垂下手,細心的整理著身下的毛衣,末了,她又交織著腿看著我道:“我查到放火的人是簡強,但是卻沒有任何關於簡強放火的證據,於是就讓人p了圖片。”


    我冷笑不斷:“你說這話,難道不怕我把你的原話錄音下來嗎?”


    箋初聳了聳肩膀,一臉不在意:“你要是足夠聰明,就清楚你不會做錄音愚蠢舉動的。”


    她頓了頓,繼續道:“因為簡強在我的手裏,我一個不樂意,就可以讓他頃刻間死去。”


    我垂下眸子,麵前的箋初其兇惡醜陋的程度與已經進入監獄的夏嫣然幾乎一致。


    她很聰明,也很殘忍。


    “你告訴我簡強在那裏!”我將話題再次扯至簡強上:“若你傷害了他,也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箋初嘴角抽動,眸中帶著憎恨厭惡的光芒,但最後卻是道:“你在說什麽,為什麽我聽不懂你話的意思?”


    “你還給我裝!”她的模樣徹底的燃起了我的憤怒,我忍不住的揚起手就欲扇在她的臉上。


    但到後來,我眼角餘光看見推門而入的南毅。


    到最後,我停下手,瞪了箋初一眼:“難怪你會裝模作樣。”


    “那你說說,什麽才算是不裝模作樣?”南毅走進接待室,他視線死死的盯著我:“你說你對箋初不客氣,又是怎麽個不客氣法?”


    我說過,南毅是我的劫。


    哪怕我當南雕總裁已經有過一段時間,但在麵對南毅時,我總是忍不住的就會慌亂。


    我打起精神,強迫著自己同樣的直視他:“南總,我們現在是談私事先,還是談公事先?”


    南毅坐在沙發上,他伸手攬住箋初,聲音輕且帶著特有的溫柔:“怎麽總是先我之前到?”


    箋初聲音聽著似乎帶著委屈,她道:“我一想到要見簡初,心裏有點激動,所以就提前過來了……”


    麵前男女說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我的耳,我皺眉:“我想接待室並不適合情情我我。”


    話音剛落,我就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剛才的話是傻子都會聽出來,裏麵帶著強烈的吃醋意味。


    夠了,真的夠了!


    但好在,看著南毅的模樣他並沒有在意,他道:“我以為南雕公司約見我,是請我喝茶。”


    我直接道:“南總,你在背地裏破壞與南雕公司合作的老場子,你不覺得,這樣的作風很讓人不齒嗎?”


    “不齒?”南毅又笑了,笑的帶著明顯的諷刺意味:“南雕公司的創始人是姓南,而簡煜得到南雕總裁職務的時候,怎麽不見得你說不齒兩個字?”


    我咬唇,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想來也是,南雕公司一直以來都是南毅的……


    其實我又那裏來的理由苦苦堅守南雕公布公司?


    可我若不繼續堅守南雕公司,那麽對不起的就是,身患絕症的簡煜了。


    南毅繼續道:“至於你說的才合作老廠商的事情,我送你四個字,成王敗寇。ncy公司能夠給那個廠子更多的利潤,所以那廠子又為什麽要與南雕合作?”


    他短短的幾句話,立馬就說的我啞口無言起來。


    我合上眸子,深吸了一口氣鎮定住心神,我道:“你在背後挖牆腳,當心有一天我們南雕公司也會挖你的牆角!”


    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水準。


    南毅搖頭笑了笑,他打開隨手帶著的公文包,從裏麵取出一份文件道:“這是企業策劃收購書,你在上麵簽個字。”


    “你什麽意思?”我心中滑過一抹慌亂,盯著紙上的正楷字問道:“難道你想收購南雕公司?”


    “不錯。”南毅點了點頭,他打開策劃書,指了指頁末尾道:“你在這裏簽了字,我可以保你依舊擁有南雕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你做夢!”我想也不想就把紙張給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得到南雕公司的!”


    在一旁未發聲的箋初開口道:“簡初,我們這樣也是為你好,畢竟……ncy公司收購南雕是遲早的事情。”


    箋初又在南毅的懷裏蹭了蹭,又輕聲道:“毅,我剛才打攪了你商談,你會不會怪我?”


    南毅聳肩:“無妨。”


    麵前的一幕深深的刺痛了我,我忍不住開口諷刺道:“既然公事我們無法再商談下去,那麽我們談談私事吧。”


    未等他們開口,我徑直道:“箋初,你應該知道九州吧?”


    九州這兩個字仿佛是炸彈一般,讓箋初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她再沒有之前那種嬌嬈怯怯的模樣。


    甚至,她身子在某種程度上有著顫抖,她道:“九州是誰?我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我臉上掛起冷笑:“是麽?我想你看到九州,就會知道他了。”


    通過箋初的表情,我知道她與九州一定有某種不為人知的事情發生。


    我向來不是喜歡拿別人痛處說話的人,但箋初冷不丁的插話實在是引起了我的憤怒。


    我繼續道:“對了,我最近還碰見了九州,你知道九州他對我說了什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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