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做,當你不想見某人時,某人卻偏偏出現在你麵前。


    結婚之前的五年,我難得見南毅幾次。


    而現在離了婚,不管我是做什麽,仿佛在一個轉身之間就可以看到南毅。


    我推開南毅道:“男女授受不親,相信南先生應該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吧?”


    南毅慢慢鬆開我的手道:“你不舒服要不要去看下醫生?”


    我半靠在牆壁上,很想十分瀟灑的離開,但不知為何,小腹痛的厲害。


    所以我隻能冷笑著看著他道:“南先生未免太過大發善心了。”


    南毅皺眉:“簡初,你用得著與我這麽陌生嗎?”


    我沉默不語。


    南毅繼續道:“你身體不舒服,我帶你去讓醫生看看。”


    “放開我!”我瞪著眼睛看著他:“你知道你現在有多麽陰魂不散嗎?”


    “簡初,我看你身體不好,所以我才過來……”


    我盯著他黑色的眸子道:“你知道我多麽厭惡你嗎?!”


    南毅站在我麵前,沒有再說一個字,但從他的神情中,我竟然讀出了一種叫做心疼的東西。


    嗬,心疼?!


    南毅,你的心疼現在已經晚了!


    我現在無比厭惡南毅,恨不得他去死!


    忽略我母親陳小小之類的事情不談,就單單是最近,他害的我因為扇貝而得了一個盜竊犯的罪名,又害的我父親被高利貸被切手指,且連累的冰辰然昏迷……這些種種足夠讓我恨死南毅的了。


    我沉下眸子,深吸著氣,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南先生請你別擋道。”


    “簡初!”南毅神色苦楚的看著我。


    自己小腹的抽痛不那麽明顯後,我忽略他的神情,徑直往冰辰然的病房走去。


    但我哪裏知道,剛才一步,我腳底就開始發軟,整個人仿佛是沒有骨頭一般,直直的就往地上栽倒。


    當南毅想要挽住我時,我的額頭已經與地板做了碰撞,沉悶的聲音重重的響徹在我耳邊。


    南毅半抱著我說道:“簡初,你為什麽要對我有這麽大的怨氣?”


    我伸手撫住額頭,可大腦的昏沉感依舊,我不由得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大腦,但在砸的第二下時,南毅阻止了我。


    他看起來有些憤怒:“簡初,難道我的懷抱讓你這麽反感嗎?”


    講真,我並沒有南毅說的那個想法。


    但隨著南毅的開口,我就是想存心的激怒他:“不隻是懷抱,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感覺到惡心!”


    “你!”南毅雙目突然變得通紅,仿佛是要吃人一般。


    我伸手再次推開他道:“請你離開!”


    南毅突然發怒起來:“你不是說我的一切都讓你感到惡心嗎?那我不介意就讓你更惡心一點!”


    他捧住我的臉,用力的在我唇瓣上親吻著。


    嗬,他會的永遠都是這一招。


    這一迴我再沒有留情,閉上眼睛用力的張口咬了下去。


    人是有痛覺神經的,南毅因為身體條件反射,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我。


    我當著他的麵,用力再用力的擦拭著唇,卻又旁若無人一般笑起來道:“算了,我就當是被狗咬了。”


    南毅伸手捂住唇,隱約的從指縫間泌出了幾分血,但他卻仿佛不怕疼的,眼神直直的盯著我。


    我也絲毫不懼,看著他就好像是看仇人一般。


    片刻後,南毅道:“簡初,關於扇貝的設計……”


    未等他說完,我徑直打斷他:“成王敗寇,扇貝既然是你手下設計的,那就是你設計的。”


    隨即,我掙紮著起身,而南毅這迴沒有在阻攔我。


    起身後,迎麵的簡強就被護士帶著出了病房。


    簡強在看到南毅的時候明顯是一臉詫異的神色,而後他轉動著肥胖的身子就往病房裏迴走。


    見此,我覺得有些奇怪,他的手因為南毅的不信守承諾而被切斷了。


    所以,按照簡強的性格,他應該是塗個嘴快活,不顧一切的怒罵南毅才對。


    但他現在不動神色的怎麽走了?


    南毅開口道:“嶽父,你的手怎麽受傷了?”


    若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是南毅第一次開口稱唿簡強為嶽父。


    從結婚到離婚的這五年間,南毅對我家人都是避之不見,甚至說愛理不理。


    南毅唯一一次到我家裏時,還有潔癖的甚至連我家的沙發都沒有坐。


    而現在……他倒是討好我父親簡強來了。


    讓我感覺意外的是,麵對南毅的開金口,簡強竟然一句話不迴,飛跑似的迴到病房內。


    這是怎麽迴事?簡強是個蹬鼻子上臉的人,照理說他會毫不客氣的咆哮我一般對待南毅。


    但為什麽他竟然會跑開?


    南毅走到簡強身邊道:“隔了許久沒有見嶽父,怎麽嶽父的手指……?”


    我有些受不了南毅一口一個嶽父,心裏除了覺得惡心之外,再無其他。


    這時,簡強迴南毅道:“手指不小心被自己切了。”


    寥寥數語,我明白簡強是不想讓南毅知道,他是被放高利貸的人切了手指的事實。


    但他為什麽不願意讓南毅知道?


    我察覺到簡強一定是有事情瞞著我,於是我道:“南毅你用不著裝腔作勢,我父親被切了手指,間接的來說,是因為你的緣故!”


    南毅轉身看著我,他眉頭微皺,唇瓣上還殘留著死死的血跡,他疑惑道:“因為我的緣故?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未等我開口,簡強急道:“因為你和簡初離婚的緣故!”


    我看了一眼簡強,他越是這麽掩飾,就越是說明他有事情瞞著我。


    由此,我更加要把話給挑明。


    我道:“我父親前幾天是不是給你下跪,而後你開了空頭支票,許諾幫他解決一千萬的欠款?”


    南毅捏了捏手指,聲音恢複以往的冷漠:“幾天前,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


    我看了一眼簡強,他的神色很慌張,而後我又重新的看了一眼南毅,相對比,南毅顯得要坦蕩許多。


    而這,也就充分的說明,出了貓膩的是簡強。


    但簡強為什麽要撒謊欺騙我?


    正當我想要質問簡強時,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當時簡強確實是對南毅的邁巴赫車下跪的。


    南毅的隨身車都出現了,所以南毅為什麽要欺騙我說,他幾天前沒有見過簡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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