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昆侖山境

    幾道身影在快速的移動,那絕對是一種超越常人想象的‘移動’,快得就象那忽然拂過身邊的風——當你伸出手想要去抓一下卻發現什麽都沒有。

    “大人真是深謀遠略呢。就知道他要逃迴中國,而且還真的把他逼到從中國的西南方位入境!”

    “是啊。當初我還奇怪,為什麽把我們布置在這麽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他要是敢在這兒動用力量擺脫追捕是很容易被察覺的,真不知道是他太愚蠢還是我們大人太英明…”

    “哼哼!我們按照命令是應該將他困在指定的地點等大人趕到。現在可好,連個正麵衝突都沒發生!快點吧!前麵不遠可能是個大城市,到時可就真不好辦了…”

    “這個唐帝也真是夠強悍!誰能想到他拖著個負傷之軀還能有這樣的速度?當初也是我們大意了。”

    數道正在交談著的疾馳身影中,領頭的一個最高也是最瘦的身影一直在沉默。突然好象是看到了什麽的樣子,用發布命令的語氣說道:“弗農,停止前進!遠程攻擊前方1千米區域坐標:320,596。最強攻擊!”

    “天哪,那裏有民宅!”一個矮小壯實的身影放慢了腳步,雙手攏在眼前看了一下,吃驚的喊道:“你瘋了嗎,雅各布!”

    “我是這個阻截小組的負責人,我現在是在命令你而不是在和你商量!按我說的去做,否則你來承擔這次失利的後果!”那個又高又瘦叫雅各布的身影速度未減,說話的同時握緊的右拳抬到了胸前,升起一團刺眼的光芒包裹著,如果有人看見肯定會驚歎:流星怎麽會在地麵上飛行呢?

    那個叫弗農的停了下來,雙手舉過了頭頂一副蓄力的樣子,心中在暗自嘀咕著:“自以為是的家夥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殘忍呢。難怪會安排他來負責,看來大人是下了狠心啊…”

    雅各布接著又下個讓弗農肝兒顫的命令:“弗農,你一定要使出全力!朝我說的坐標進行無差別連續攻擊!我不說停你就不能停!其他人不要留什麽後手,無論唐帝在哪兒停下全體對其實施最大化任意攻擊!”接著又強調的說道:“聽著,我在重複一遍:所有攻擊最大化!不要有任何顧忌!”

    其他人的想法很自然的不約而同:“這是什麽混帳命令!先不說會不會傷到普通的居民。如果那個唐帝在坐標附近停下…弗農的遠程無差別全力攻擊…媽的,這個冷血的畜牲!”

    “音波遙動拳!”

    隨著一聲暴喝,弗農高舉過頭頂的雙手,雙掌伸平,掌心對天。手掌上方的半空一陣波紋似的顫動,一個巨大的不時有光紋劃過的氣泡慢慢凝現出來。

    這時,停頓了一下的弗農猛的一咬牙關,雙目緊閉,一副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平托著的手掌五指突的一彎:“降!”

    隻見剛剛在頭頂上空浮現出的氣泡就象被針紮破了似的,“撲”的一下不見了,伴隨著一陣“嗡嗡”聲由遠及近,猶如一架巨型戰機低空飛過。

    緊接著,在不遠處某居民地的空中閃現出來,‘轟’的一下天崩地裂般撲向地麵。

    突然,一個健壯高大的黑發男人現身在這團強橫能量的下方。

    衣衫襤褸,頭上還有血跡幹涸的印跡,隻是那一雙黑亮的丹鳳眼和高挺的鼻梁使整個人看上去仍是神采奕奕的。

    他舉起左手,用食指對著空中,整個左臂籠罩著一團金光。

    “盾出位,破!”自食指處,一點金光凝成一個光球並擴成一個盾形衝向天際頂住了那團音紋波動的氣團。

    可就在此時,數道身影帶著不同的能量攻擊,四麵八方的圍向這個男人。

    “爆裂拳!”

    “破氣斬!”

    “狂虎掃地式!”

    “…”

    他們貌似不在乎此刻正被這個男人阻在半空中的恐怖能量,也不顧忌地麵上有什麽樣的存在,瘋狂的對著目標身體展開攻擊。

    “可惡!”男人看了下四周的環境,他沒有想到在這人跡罕至的地區竟然會有居民,雖然隻是幾間簡陋的平房。

    “隻要再前進不足百裏就是格爾木了…進了城市諒他們也不敢胡來。可現在他們卻在自由攻擊,難道不知道這兒有人居住嗎?這群混蛋究竟在執行什麽混帳命令!”一邊想著一邊在用右手快速的挪動,身體的前後左右出現了許多手影飛出去迎合來自周圍的瘋狂攻擊。

    空中的氣泡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他本是筆直的左臂已經微微彎曲,右手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每次阻擋都讓他的身體為這一顫,到後來嘴角已經滲出血絲。

    “啊!達達達達達!”他手臂在喊聲中舒的向上一挺,金光大盛,那道盾形的光芒頂著那團氣泡直衝雲霄,強橫的氣流於天空消散不見,在這黑夜中似一枚燃放天空的煙花一閃既失。

    “盾出位,破四方!”繼而身體也是忽的一下暴漲,周身出現一個金色橄欖形護罩向遠處擴散開來慢慢變淡。

    在這周遭力量既將消彌之際,他也似乎用盡了力氣,身子一沉,想要蹲下來喘口氣,忽然一個光芒正盛的右拳出現在他的身前。

    “狼牙碎骨拳!”

    隻見一個張開血口,露出森亮獠牙的狼頭幻象猙獰著印在了他正在下墜的身前,穿進了身體裏,然後他的身形一弓被頂的倒飛出去。

    “透體!”

    接著一個狼頭幻象從他的身後破體穿出,嘴裏象是塞滿了血肉,拖著露出牙縫的血線,慢慢消散在夜色之中。

    這個飽受摧殘的身體也隨著話音一同落地。

    “唉…他死了嗎?”數道喘著粗氣的身影漸漸聚了過來,看起來疲憊不堪的弗農也趕了過來,嘴角留有一絲血跡還沒來得及擦,帶著很是惋惜的口氣。

    “哼,無知的同情。如果隻是這種攻擊就會讓他死去的話,就不是著名的‘女神守護了’!對嗎?尊敬的唐帝大人。”一個正麵剃著平頭後麵留有細長小辨的男人慢慢出現在眾人前麵,深眼窩,鉤鼻,尖下巴,蒼白的臉,又高又瘦的身形完美的搭配出一副僵屍形象。

    果然,趴伏不遠處的身體緩緩支起,搖晃著站了起來,身上布滿血跡,隻是那雙鳳眼黑亮如昔:“雅各布,我早該想到是你!為了能攔下我,居然朝民房發動襲擊!知道我會前去營救,竟然還讓你的隊友無差別進攻,隻是為了消耗我的力量,你好進行致命一擊。還真是和你的主子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算計呢。”

    雅各布笑了,笑的和他的形象很匹配:“咯咯,嘎嘎,誰知道這幾間破房子裏到底還有沒有人居住?再說,他們都參與了圍攻,難道還有哪個蠢貨會自我揭發而替你作證嗎?”

    不好意思,打斷下作者。因為此刻,大家都很鬱悶自己怎麽就分配給這麽一個領隊,大家也很希望這個僵屍模樣的領隊,不要隻是長得象最好能變成真的是。

    “如果真的能把唐帝大人留在此處的話,這裏既使是一個村落我也會下同樣的命令。”

    “怎麽?你的意思是這樣就把我留下了,對嗎?”唐帝的前胸一片焦黑,左臂無力的低垂著,象是脫離了身體。他抬起右手擦了下因為說話而咳出嘴邊的血,身子向前一傾,仿佛由於體力透支要再度跌倒。

    “不好!大家把力量都集中到我手…”狡猾的雅各布察覺出不安的苗頭,命令還未發完,隻見唐帝已然落地的身體被右手支住,就象在做單臂俯臥撐,全身金光大盛。

    “盾轉輪,絞殺!”雙腳猛然蹬地,巨大的力道在地麵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大坑,手掌五指並攏右臂前伸,直指前方,在手掌的掌心處出現一個金光凝成的盾,側麵對著前方,象一個高速旋轉的飛輪,挾著要撕裂任何阻障的強橫力量切向雅各布眾人。

    雅各布身體一僵,麵對這令他戰栗的力量,被定住了似的身體根本無法移動!他索性眼睛一閉,準備等待命運女神的宣判。

    忽然,一個極為魁梧的身影閃電般出現在雅各布為首的眾人麵前,雙拳交叉胸前,周身遍布青色的光華在這黑色的夜中突的一閃,傳來一記渾厚沉實的重低音。

    “山疊障,阻域攔疆!”

    接著就看見一道猶如崇山峻嶺的青幕屏障撞擊在飛轉的巨大金輪上,伴隨著雷鳴般的響動,強烈的衝擊波使周圍一下子擺脫束縛的諸多身影用雙臂護住臉龐,身體被衝得倒退,雙腳在地麵上劃出道道深溝。

    餘波漸漸散去,一片煙塵過後那個極為魁梧的身影正用雙手‘抹’去腦袋上的灰。

    沒錯,他是要抹的,那是個沒有一絲頭發的大光頭,而且現在抹的也是光亮異常,在月光的照印下好象出現了月亮的倒影。

    方臉濃眉,兩腮有很重的須痕,2米多高的身材,肩膀寬厚得可以一邊坐一個少女。古銅色皮膚的他象個遠古巨靈一樣屹立在雅各布眾人的身前。

    此時的唐帝幹脆坐在了地上,雙眸依舊黑亮,可臉上的表情很是無奈:“安德魯,我沒想到居然是你先趕來了。我還以為會是那個陰貨先到一步。真不知道這應該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他雙手一攤,接著說道:“想怎麽樣你就說吧,我想想看有沒有可能。還有,那個陰貨在哪兒藏著呢?讓他出來吧。”

    “如果是你的左臂沒事,最佳狀態下的盾轉輪恐怕我也不敢這麽硬接…”安德魯隻是從前往後抹了一下光頭,看了下四周,歎了一口氣,甕聲甕氣的說道:“唉…但願這隻是幾座空屋子…唐帝,雅各布他們這麽做的確是過分了,如果真的傷了人,我會帶他們迴去接受處罰的。”

    說完,虎目瞪視了一下雅各布眾人,其他人也許是劫後餘生,也許是懾於安德魯的威嚴,身子在微微的發抖。

    雅各布也是恭敬的樣子低著頭,心裏卻在暗自嘀咕:“真是個死板的家夥。奇怪,阿爾法大人怎麽沒能趕過來?”

    安德魯接著說道:“阿爾法被一個自稱聖物在他身上的神秘家夥給纏住了。我趕過來隻想知道聖物是不是還在你的身上。如果在,請把他交給我。對此我很抱歉,唐帝。”

    唐帝無奈的搖了下頭,苦笑著說道:“你們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愛琴海的上空你們懾於克魯尼和歌特在場而沒有出手。他們剛走你們就陰魂不散的跟著我,一直逼我到了這裏。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既使聖物不在我這裏我也不會允許你們將她奪走!”

    “你在說什麽?阿爾法和我接到的指令就是通知我們在黑海海域應該可以發現你的蹤跡。阿爾法一路布置,打算將你攔在昆侖山口附近的。”安德魯似乎搞不清唐帝說的一些話。

    “嗯?”唐帝一愣,眉頭蹙了一下,然後說道:“反正不管怎麽樣,聖物我是不會交給你們的。還有,安德魯,我想問你一句,你不覺得你現在的做法很可恥嗎?”

    安德魯的臉一副難為情的樣子,支支吾吾起來:“這個,這個…”

    雅各布看到這裏,急忙說道:“安德魯大人,他現在是強弩之末,這是他的緩兵之計啊!不能讓這個叛徒得以喘息,您別忘了主上的指令…”

    “住嘴!我心中有數!”安德魯一擺手,表情隨既一淩:“唐帝,雖說這是你們雅典娜家的事,可你現在也不過是個叛徒的身份。我替你們的院長追討聖物有何不可?”

    “嗬嗬,安德魯,你什麽時候也會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了?”唐帝笑了起來,坐在地上看著安德魯一字一句的反問道:“你說你替院長追討聖物,如果給了你,你會直接拿給西多夫院長大人嗎?你可能會說要先交給你的主上看一看,那好,我再問你,如果你的主上看完要留下來,你會義正嚴辭的告訴她應該還給雅典聖域嗎?”

    安德魯身上‘突’的現出了氣場,如山的身形一挺,黑著個半低下頭的臉:“不要說了!你知道我隻懂效忠主上!要麽交給我,要麽我自己拿!”

    唐帝淒然一笑,右手撐著地麵,半跪在地上的身體金光一現:“好啊,正想領教下你的攻擊手段。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自己來拿了。”

    安德魯眼神一黯,心一橫,索性不再去看眼前這個傷痕累累的堅毅男人。

    “唐帝…得罪了!”

    就見他身體前傾,左手把住右肘,右肩衝著唐帝的方向,左腳蹬地一種衝鋒的姿態。但見身上青光暴漲,足有數丈之高,接著一道道衝鋒狀態的青影,由遠及近,一個挨著一個逐漸的變大衝向唐帝。

    “排山靠,橫衝直撞!”

    唐帝雙目變得更加黑亮,蓄勢以待盯著那既將碰撞的青色幻象,衝鋒在前的巨大肩身勢不可擋的欲將眼前的障礙頂飛到夜空或是砸進這大地。

    這時就在唐帝附近的一處廢墟中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在這空寂曠野的夜色中顯得極為洪亮。巨大的幻象就在唐帝周身金光的邊緣被這聲啼鳴喊的煙消雲散般不見了。

    安德魯收起身形,站直了腰身。與此同時金光已然不見的唐帝似乎忘記了自己仍是身處險境,直愣愣的搖晃著身子來到傳來哭聲的廢墟前用右手搬弄了一陣。

    不大會兒,伏下身又站起,轉身後懷中已經多了一個裹在殘破繈褓中的嬰兒。

    “安德魯,謝謝你的收手。這還是個未滿月的男孩子呢。”唐帝欣慰的看著,似乎忘記了身上的傷痛。

    安德魯不屑的將頭一甩,哼了一聲:“我隻是不想背上他們的黑鍋罷了。”然後伸長脖子望過去,小聲嘀咕著:“哦,是個男孩兒啊…”

    “安德魯,如果你是在發善心,而且你還打算讓這善心持續下去,那麽我隻清楚一件事:就是讓唐帝大人安全的離開這裏。”話音將落,一個身影從安德魯身後慢慢走近,不是很高但很結實的樣子,隨著最後一個字音結束,他的腳步也停在了安德魯身邊。

    雅各布一個立正,表情嚴肅,然後這個“活僵屍”對著來人深施一禮:“阿爾法大人,您來了。”

    阿爾法頭上戴著一個禮帽,壓得很低,看不清臉上的樣子。可是大家都知道阿爾法大人有個習慣:無論什麽場合,無論是在幹什麽,就是喜歡戴著這樣一頂帽子,似乎就沒有人看到過他摘下過。

    阿爾法沒有理會雅各布,他麵對安德魯的方向伸出手象是要打招唿。

    “遊龍衝擊鑽!”

    阿爾法突然發難,正在伸出的右手突然成拳,向身邊的安德魯襲去。

    “混蛋,我就知道是你!”安德魯龐大的身軀向後閃去,速度極快,似乎有所準備的樣子雙手交叉前胸:“山疊障,阻域攔疆!”

    隻見一條東方神話中描述的龍形幻象張牙舞爪的在‘阿爾法’的右拳上射出,巨蛇形的龍身在高速旋轉,帶著長角的龍頭隨著轉速的加劇就象一個超大號的鑽頭要鑿穿麵前的青山屏障,直到再也沒有什麽阻礙,它就能從穿透的巨孔中直飛衝天。

    “可惡!呀呀呀呀!百重…千重…哦不,萬重擋!”

    龍身的轉速漸漸變慢,神龍的幻象在‘萬重擋’後也最終消失了。安德魯的臉色很難看,大口的喘著氣,如果眼神也可以發射能量,眼前這個可惡的‘阿爾法’恐怕早就千瘡百孔了。

    “混蛋克魯尼!你居然真的對我實施偷襲,還是如此近的距離!你究竟是不是你們女神的鬥士?你這個卑劣的家夥!你這個齷齪的小人!你這個…”可以看得出安德魯那是相當的氣憤。

    某人必須要為自己解釋一下了,不能讓他罵得解氣哦。

    於是,克魯尼嬉皮笑臉的打斷了罵得就要爽的安德魯:“瞧你,我親愛的安德魯。我不過就是想試試你在突發事件中的應變能力。不虧是‘天後第一勇士’哦,反應迅速,招式一流…”

    “住嘴吧,惡心的家夥!那你也犯不著在這麽近的距離用這麽強橫的招數吧?你這個居心叵測的小人,你一出現我就應該衝上去把你幹掉!”

    “這才說明你技高人膽大呀!本來呢我還奇怪,雅各布這個廢材查覺不出我的氣息這很正常,你安德魯敏感的象個姑娘,怎麽會發現不了呢?”

    克魯尼接著又模仿起阿爾法的形態和聲音:“雅各布,你這個蠢貨,見了本座還不下跪!”

    “原來你早知道是人家,討厭啦,死鬼!”克魯尼也是知道害臊的,這不,都用去手捂臉了,雖說手不小,可還是捂不住。

    周圍的人很震憾,尤其是胃部震的最為激蕩,基本都吐了。安德魯則是深吸一口氣,平靜了許多。

    雅各布擦了擦嘴,厲聲問道:“你,你把阿爾法大人怎麽了?帽子怎麽會在你這裏?”

    克魯尼仰著頭,雙手放在腦後,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根本就沒正眼看他,嘴角一撇說道:“讓我想想啊…我把手藏在懷裏,然後就一閃一閃的弄些力量出來…”一邊說,一邊將一隻手放在懷內,果然有一團光芒透了出來,象是有種不知名的能量藏在胸口。

    “那個妖貨就是看別人有啥他就想要啥。我當然不能給了,他就糾纏我。我想想啊,依我這暴脾氣,我最後把他踢到哪兒來著…啊…好象是日本那個叫什麽媽了個丫的,那個最深的海溝!聽說珠穆朗瑪峰沉入溝底都不會不見蹤影…對了,他還說他不能長時間待在水裏什麽的,拜托我早點通知你們去找他一類的話。這不,他怕把他心愛的帽子弄濕,就送給我了…”克魯尼說完將帽子拿了下來,露出一頭金黃色的卷發,深深的眼窩內一雙迷霧般的藍眼睛不知能迷死多少女人。

    雅各布依舊一副僵屍表情,看向安德魯的方向:“大人,您看…”

    “哼,不要聽他胡說八道。阿爾法要想擺脫這個無賴可能不太容易。不過要說阿爾法能被誰製住,我還不大相信。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雅典聖域那邊別的什麽人纏住了他。至於這頂帽子…誰知這個家夥是從怎麽弄來的。”

    “八九不離十吧。”克魯尼到是很磊落的承認了,接著說道:“就知道會有趁火打劫的。隻是沒有想到你們赫拉家的也會參予這種勾當。而且連你安德魯這位輕易不離左右的‘第一勇士’都派出來了,再加上阿爾法那個以算計別人為生的妖貨,你們的主神還真是大手筆呢。”

    克魯尼說到這兒表情一凝,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冷聲說道:“我們雅典娜家的事情還不需要外界插手!真是有勞各位了呢。安德魯,我接受的是西多夫院長的口諭,在代表著雅典聖域執行使命。我既然來了,就是要把這個家夥和聖物一同帶迴去。如果我們現在弄個你死我活的,恐怕事情就大條了吧?你不會是想挑起聖戰吧?”

    安德魯沉默了半響,看著唐帝的方向,緩緩說道:“唐帝,這個孩子希望你能給他找個好人家,讓他健康的長大成人,雅各布他們的行徑會受到相應處罰的。克魯尼,我隻是個懂得效忠、聽命令行事的奴才,不會想到什麽生死,挑不挑起聖戰的,我是無所謂。如果真的在聖戰中為自己的主上死去,也算死得其所吧。隻是看在這個孩子,他已經因為我們成了一個孤兒,我不想他再因為我變成一個孤魂…”

    說完一副黯然的樣子,象是陷入了很久遠,很久遠的迴憶。

    也許是大家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安德魯,也許是安德魯的話讓一些人有所觸動,大家都沒有做聲。

    接近黎明的晨風在沙沙作響,卷著些什麽來了,又帶走了些什麽。

    安德魯和他的那幫人,還有他剛剛的迴憶,就在這樣的一個拂曉離開了。

    離開前,留下了幾句話:

    “唐帝,克魯尼,我不明白這件事情的起因是什麽,可我知道它絕不會這麽簡單的結束,我還知道有別的力量也在窺視,希望你們的女神可以圓滿的化解這次危機。”

    “阿爾法的性格你們也都了解,那是個無所顧忌,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戰爭機器,你們好自為知。”

    “希望我們的再會是喝咖啡,不是動拳頭…”

    隨著又一股的晨風,漸行漸遠。

    克魯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隨後,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異常淩厲,仔細的掃視了一下四周。

    然後,他沉聲對著正凝視懷中嬰兒的唐帝說道:“你,唐帝,我不相信你真的會做出背叛女神的事情!我不想布結界,這樣反而會讓別人察覺。現在這附近除了你、我、還有這個嬰兒,就沒有別人了。告訴我,是不是你在執行什麽秘密任務?或是你有什麽苦衷?或是…”

    “行了行了,克魯尼。我就是想這麽做而已,沒有你那麽多假設!”

    “唐帝,你看著我的眼睛!如果當初你打算把聖物交給誰的話,就算聖物被毀我也不會讓你得逞,可是你沒有!你寧可被多方追殺,你也沒有帶著她去投奔誰。當他們把你逼到絕路,你寧可玉石俱焚,也沒有放棄你的尊嚴!現在這裏發生的一切我看得出來,你冒著巨大的風險隻是不想讓你故鄉的人們因你受到傷害,你仍是那麽善良。還有,如果當初你隻是一味的想逃走,你就不會用什麽‘神守護’讓自己滯留在愛琴海的上空!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什麽?”

    “你還真是夠磨嘰,象個娘們!我喜歡懷舊行不行,想最後看一眼愛琴海迷人的景色。我缺錢了行不行,想拿這個換幾個錢花花。我有收藏癖行不行,好東西我就喜歡一個人留著…”

    “住嘴!你剛剛在說什麽?你竟然說這是件東西?是誰在我第一天入學時領著我們在女神像前宣的誓?是誰在我們做任務遇到危險時總是告訴我,要相信女神與我們同在?”

    不知是神情太激動的還是這清晨的風太刺激人的眼睛,克魯尼的眼眶有些紅潤。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不是在執行什麽特殊的任務?你隻要點下頭就行,微微的點下就好,我能看見…”

    唐帝很輕蔑的笑了起來:“你不是小孩子了,克魯尼。是不是一定要我在你麵前把她毀掉你才能清醒呢?真不知道院長大人是不是老糊塗了,居然會讓你來追捕我?”

    克魯尼低下了頭,看不出是什麽表情,雙拳握的很緊以至於身子都顫抖起來:“帝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麽叫你…剛剛這個孩子哭的在晚一點的話,我可能就聽不到你的這些言論了,還真是讓人矛盾呢。”

    克魯尼緩緩抬起頭,眼眶不在紅潤,而是他那迷霧般的藍眼睛變成了紅色!是的,兩隻通紅的眼珠在眼眶裏流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森然目光,整張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你把孩子安置好,跟我走!”

    唐帝似乎並沒有在意眼前發生駭人變化的克魯尼。

    他低頭看向懷中孩子,注視了一會兒,然後仰起頭對著天空歎了一口氣:“唉,也許我和這個孩子真是有緣呢。他居然可以宛若奇跡般的獨活下來,並且還用哭聲使安德魯心生憐憫,停止了對我的強攻。克魯尼,我隻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不待克魯尼迴答,唐帝緊接著就說:“我目前的處境是無法看著這個孩子成長了。希望你能代我照料他或是為他找個理想的歸宿,隻願他能健康快樂,不要象我或是安德魯有個糟糕的童年。希望他的迴憶都是美好的片斷…可以嗎,克魯尼?你要以女神的名義起誓!”

    克魯尼眼珠的紅色似乎暗了一下:“好吧,我答應你。我以女神的名義起誓:我一定會照料好這個孩子,讓他健康快樂。不過,唐帝你要把聖物也交給我,這樣我…”

    克魯尼正說著,突然唐帝懷中的孩子周身出現一片金光,接著這個孩子就似一顆流星射向他的胸前。

    與此同時,唐帝也是全身金光大盛:“盾轉輪,遁界!”向著反方向極速的直飛出去,瞬間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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