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從來沒指望兒子能考出什麽好成績。
隻要他安安穩穩的待在學校，不給自己闖禍，不早戀，不打架，他就心滿意足了。
至於調班，更沒必要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孫招財才帶著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來了。
這個男人看上去很老實，身上穿著一身帶著油漬的灰色工作服，手上還都是機油。
一看，就是正在上班被孫招財弄來的。
“賈校長，這麽急著讓我過來，我閨女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一進辦公室的門，這個男人就緊張的問道。
看得出來，他很疼愛自己的女兒。
“嗯，白先生你先不要著急，您閨女好好的，什麽事都沒有。”
賈校長看了楊軍一眼，接著道：“這才過來，主要是和您商量一下您閨女的事。”
“我閨女到底怎麽了？”
剛才放下的心，聽了賈校長這句話，立馬又懸了起來。
“沒事，真的沒事。”
賈校長邊說，邊介紹楊軍道：“這位是……楊先生。”
他本來想解釋楊軍的身份的，但是他又不敢胡亂做主，隻能稱唿楊先生了。
“他是您女兒同班同學楊成道的家長。”
白先生聽後，疑惑了一下。
不知道賈校長介紹楊軍給他認識為什麽。
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和楊軍寒暄了一句。
“楊先生好。”
“您好。”
楊軍坐在那兒，淡淡的應了一句。
“賈校長，您還沒說我閨女出什麽事了？”白先生問道。
“是這樣的……”
賈校長剛想說話，就被楊軍抬手打斷了。
“賈校長，您先出去，我和白先生談吧。”楊軍道。
“是，大領導。”
賈校長一抹額頭上的汗水，整個人鬆了一口氣。
隻要不讓他夾在中間為難，比什麽都強。
說完，整個人逃也似的離開了。
等他離開後。
楊軍道：“白先生，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
“您女兒早戀的事知道嗎？”
姓白的愣了一下，然後一臉愕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
“我女兒挺乖的，應該不會早戀吧。”
楊軍聞言，擺擺手道：“你女兒早戀的對象就是我兒子。”
“今天，把你叫過來，就是商量他們倆的事情的。”
白先生見楊軍說的頭頭是道的，這才相信自己的乖女兒竟然早戀了。
而且，早戀對象的爸爸正在眼前。
聽到女兒早戀的第一想法，就是絕不可能。
“我說白荷最近成績直線下滑呢，原來她早戀了。”
“不過，我敢肯定是你兒子勾引我女兒的，我女兒平時很乖的，平時和人說話都臉紅，一定是你兒子……”
楊軍聞言，黑著臉不說話。
他還沒說話呢，就被人扣了一個屎盆子。
你以為你閨女是天仙啊？
殊不知，我兒子才是真正的貴人，能和楊家牽扯上關係，是你白家的榮幸。
看著白先生滔滔不絕的說著抱怨的話，楊軍一直冷眼旁觀。
“說完了嗎？”
等了半晌，見他說完了，楊軍這才開口。
“沒。”
白先生越說越氣，越覺得自己女兒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我現在以家長的身份，正式要求你，讓你兒子離我女兒遠一點，要不然……”
“要不然怎麽樣？”
楊軍笑眯眯的看著他。
老實人說起狠話，顯得是那麽的可愛。
“我……我和你沒完。”
白先生吭哧半天，才吐出這幾個字。
“就這？”
這也太沒水平了吧。
楊軍白了他一眼，道：“解決問題就解決問題，老是放狠話就沒意思了。”
楊軍說著，就指了指身後的孫招財和傻柱，接著道：“看見我身後這兩個變態了嗎，要是玩硬的，你玩得起嗎？”
白先生看了看五大三粗，長得跟鍾馗似的兩個變態，整個人氣焰立馬偃旗息鼓了。
見他不說話，楊軍接著道：“玩不了狠的，那就坐下了好好談談。”
白先生聞言，悻悻地坐在楊軍對麵。
“哎，這才對嘛，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
楊軍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在拆散他們兩個人的態度上，我們是一致的。”
“為了拆散他們，我打算讓你女兒轉學。”
“嗯，您說得對……你說什麽，你讓我女兒轉學？”
白先生一聽，原本息怒的他立馬又暴躁起來。
“憑啥不讓你兒子轉學？”
看著漸漸暴怒的他，楊軍淡然的坐在那裏。
“因為我兒子比你閨女身份高貴。”
楊軍不說還好，一說完，姓白的就更不高興了。
“都是一個學校的，憑啥你兒子身份就比我閨女高貴？”
楊軍不等他說完，就抬手打斷了他。
“限你三天時間給你閨女轉學，否則……”
楊軍指了指身後兩個死變態道：“看見他們兩個變態沒有，如果你女兒不轉學，我就會讓他們霍霍你閨女，然後再讓她永遠徹底地從這個世上消失。”
“我說到做到。”
完了，楊軍又補充了一句。
身後的孫招財和丁二柱聽楊軍一口一個死變態稱唿他們，還讓他們幹那種事，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
姓白的聽完，剛要發火，可是看到楊軍那份淡然和身後那兩名死變態的時候。
他怕了。
楊軍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
而且本事還不是一般的大，就衝身後兩名跟班的就能知道一二。
像孫招財和傻柱這種武力值變態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要麽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要麽就是混黑道的。
要是想讓自己閨女消失，簡直易如反掌。
“你……”
姓白的一臉怒容的看著他，嘴巴哆嗦的說不出話。
“你太欺負人了。”
姓白的說完，蹲在地上抱著頭不停的撕扯自己的頭發。
這一刻，他感到很絕望。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無力。
自己身為男人，竟然連女兒都保護不好。
他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我可以讓我女兒不和你兒子交往，你看可以嗎？”姓白的抬頭說道：“畢竟她考上重點高中是多麽的不容易。”
“不行。”
楊軍道：“我相信你女兒有不和我兒子談戀愛的決心，但是……”
說到這兒，楊軍停頓了一下，接著道：“但是我不能相信我兒子不會找你閨女。”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建議你女兒轉學吧。”
聽著楊軍這麽不要臉的話，姓白的氣的臉色煞白。
這說的叫什麽話。
我都保證不讓我閨女和你兒子聯係了，你竟然不能保證你兒子不和我閨女聯係，這還是人說的話嗎？
這也太霸道了吧？
他算看出來了，楊軍是仗著背景跟他來硬的了。
看來今天，他閨女必須轉學了。
“嗬嗬，你太欺負人了，嗚嗚！”
姓白的竟然哭了。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作為一個男人，無法保護自己的女兒，他覺得太憋屈了。
“不白讓你轉學，為了彌補你的損失，我決定補償你們。”
楊軍道：“轉學的事，我會讓賈校長給你辦的，至於你和你老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夫妻倆還是個普通工人吧，我可以跟你們廠領導打招唿，給你們提幹。”
這個年頭，提幹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畢竟是八十年代，國企才是真正的鐵飯碗。
普通工人和幹部的待遇差別還是很明顯的，有些人努力的一輩子，最終也沒能提幹。
楊軍一句話，就可以安排他們夫妻倆提幹。
“你說的是真的？”
姓白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覺得楊軍是在吹牛，畢竟他們廠子那點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要想提幹簡直比登天還難，他不認為楊軍能辦得到。
“我說到做到。”
楊軍說完，迴頭對孫招財道：“給機械廠打個電話，就說是我說的，給他們夫妻倆提幹。”
“是，楊叔。”
孫招財也沒出去，直接拿起了校長辦公桌上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孫招財也沒廢話，直接報了楊軍的名字，姓白兩口子提幹的事就定下了。
姓白的還不行，直到聽到電話裏的領導跟他保證提幹後，這才放下心來。
掛斷電話後，姓白的臉色緩和了很多，再也沒了剛從劍拔弩張的火藥味了。
對楊軍的臉色也多了些笑容。
“哎，多……多謝了，隻是感覺對不起閨女。”
姓白的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他覺得兩口子提幹是用女兒的未來換亂的。
“讀書隻能讓人明智，根本不可能改變命運。”
楊軍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這點相信你早有體會。”
姓白的聞言，點了點頭：“是啊，但凡我有點本事，也不會在廠子裏這麽些年得不到提拔。”
“可是，我閨女……”
他覺得閨女既然能考上重點高中，將來也是能考上大學的，考上大學就意味著機會多，說不定還真能改變命運呢。
“如果你閨女將來找不到工作，可以來找我。”
楊軍揮了揮手，傻柱立馬把楊軍的名片遞上。
平白無故的讓人家閨女轉學，不補償點說不過去。
其實，讓楊成道轉學也不是不可以，楊軍就怕這家夥經常逃課迴來找白荷，那樣的話，轉學就沒意義了。
隻有白荷轉學了，而且答應和楊軍斷絕一切聯係，這樣才能拆散他們。
當然，楊軍還有另外一層考慮。
他必須要為兒子的未來鋪路。
兒子的履曆上容不得一絲汙點，必須有一個完美的履曆。
重點小學，重點中學，重點高中，將來必須是重點大學，大學出來後，楊軍才能讓兒子光鮮亮麗的進入職場。
這才是他讓兒子留在重點高中的原因。
“楊軍？”
看著名片，姓白的喃喃自語：“你就是楊軍？”
楊軍聞言，怔鬆一下，說道：“你認識我？”
“嗬嗬，四九城誰不認識您楊軍啊。”姓白的笑道：“我就是不認識自己，也認識您啊，您楊軍可是四九城甚至全國的名人啊，之前就聽過您大名，現在廠子裏用的車床還是按照您的技改技術的呢。”
“而且……”
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而且，您現在位高權重，將來很有可能……”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來，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我服了。”
“楊先生，剛從多有得罪，還望您不要見怪。”
“還有，您放心，我一準管我女兒，絕不會讓他再和您兒子聯係了。”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白先生，對不住了，這事是我辦的不地道。”
“楊先生，千萬別這麽說，您這麽做已經對我很照顧了。”姓白的說道。
“行了，這事就這麽著吧，咱們都是做父母的，都是為子女著想，互相多擔待著點。”
說到這兒，楊軍起身。
然後把賈校長叫進來。
讓他幫忙處理好白荷轉學的事，他這才帶著孫招財和傻柱離開。
“楊叔，我倆不是死變態。”
剛到教學樓下，孫招財就忍不住抱怨。
“就是，他是死變態，我可不是。”傻柱嘀咕道。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照照鏡子，瞧你們那慫樣，不是變態是什麽？”
孫招財：“我承認長的不夠帥，你挖苦我也就算了，幹嘛還讓我們倆幹那種事？”
楊軍剛才說讓這兩個隨便填怎麽著白荷的，孫招財一直心裏不滿。
“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楊軍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他一下，接著道：“你是長的不夠帥嗎？你是長的變異。”
“哦裏巴啦啦米娜。”孫招財嘴裏一陣聽不懂的鳥語。
他自然不敢跟楊軍頂嘴，隻能用這種聽不懂的話表示不滿。
“哦啦啦啦哦啦啦啦。”傻柱也跟著嘀咕。
楊軍聞言，徹底黑臉。
“再學鳥叫，信不信我把你們閹了？”
“加點鹽，味道夠好。”孫招財嘀咕道。
楊軍一聽，一頭的黑線。
閹了，不是醃了，這家夥還想加點鹽，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我給你加點醬油。”
楊軍抬手就要打，可是那倆貨早有防備。
一閃身，就躲了過去。
“還敢躲？”
“略略略略，打不著，打不著。”
倆貨專往人多的地方跑。
他們知道，楊軍顧及身份，不會動真格的。
隻要他安安穩穩的待在學校，不給自己闖禍，不早戀，不打架，他就心滿意足了。
至於調班，更沒必要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孫招財才帶著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來了。
這個男人看上去很老實，身上穿著一身帶著油漬的灰色工作服，手上還都是機油。
一看，就是正在上班被孫招財弄來的。
“賈校長，這麽急著讓我過來，我閨女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一進辦公室的門，這個男人就緊張的問道。
看得出來，他很疼愛自己的女兒。
“嗯，白先生你先不要著急，您閨女好好的，什麽事都沒有。”
賈校長看了楊軍一眼，接著道：“這才過來，主要是和您商量一下您閨女的事。”
“我閨女到底怎麽了？”
剛才放下的心，聽了賈校長這句話，立馬又懸了起來。
“沒事，真的沒事。”
賈校長邊說，邊介紹楊軍道：“這位是……楊先生。”
他本來想解釋楊軍的身份的，但是他又不敢胡亂做主，隻能稱唿楊先生了。
“他是您女兒同班同學楊成道的家長。”
白先生聽後，疑惑了一下。
不知道賈校長介紹楊軍給他認識為什麽。
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和楊軍寒暄了一句。
“楊先生好。”
“您好。”
楊軍坐在那兒，淡淡的應了一句。
“賈校長，您還沒說我閨女出什麽事了？”白先生問道。
“是這樣的……”
賈校長剛想說話，就被楊軍抬手打斷了。
“賈校長，您先出去，我和白先生談吧。”楊軍道。
“是，大領導。”
賈校長一抹額頭上的汗水，整個人鬆了一口氣。
隻要不讓他夾在中間為難，比什麽都強。
說完，整個人逃也似的離開了。
等他離開後。
楊軍道：“白先生，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
“您女兒早戀的事知道嗎？”
姓白的愣了一下，然後一臉愕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
“我女兒挺乖的，應該不會早戀吧。”
楊軍聞言，擺擺手道：“你女兒早戀的對象就是我兒子。”
“今天，把你叫過來，就是商量他們倆的事情的。”
白先生見楊軍說的頭頭是道的，這才相信自己的乖女兒竟然早戀了。
而且，早戀對象的爸爸正在眼前。
聽到女兒早戀的第一想法，就是絕不可能。
“我說白荷最近成績直線下滑呢，原來她早戀了。”
“不過，我敢肯定是你兒子勾引我女兒的，我女兒平時很乖的，平時和人說話都臉紅，一定是你兒子……”
楊軍聞言，黑著臉不說話。
他還沒說話呢，就被人扣了一個屎盆子。
你以為你閨女是天仙啊？
殊不知，我兒子才是真正的貴人，能和楊家牽扯上關係，是你白家的榮幸。
看著白先生滔滔不絕的說著抱怨的話，楊軍一直冷眼旁觀。
“說完了嗎？”
等了半晌，見他說完了，楊軍這才開口。
“沒。”
白先生越說越氣，越覺得自己女兒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我現在以家長的身份，正式要求你，讓你兒子離我女兒遠一點，要不然……”
“要不然怎麽樣？”
楊軍笑眯眯的看著他。
老實人說起狠話，顯得是那麽的可愛。
“我……我和你沒完。”
白先生吭哧半天，才吐出這幾個字。
“就這？”
這也太沒水平了吧。
楊軍白了他一眼，道：“解決問題就解決問題，老是放狠話就沒意思了。”
楊軍說著，就指了指身後的孫招財和傻柱，接著道：“看見我身後這兩個變態了嗎，要是玩硬的，你玩得起嗎？”
白先生看了看五大三粗，長得跟鍾馗似的兩個變態，整個人氣焰立馬偃旗息鼓了。
見他不說話，楊軍接著道：“玩不了狠的，那就坐下了好好談談。”
白先生聞言，悻悻地坐在楊軍對麵。
“哎，這才對嘛，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
楊軍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在拆散他們兩個人的態度上，我們是一致的。”
“為了拆散他們，我打算讓你女兒轉學。”
“嗯，您說得對……你說什麽，你讓我女兒轉學？”
白先生一聽，原本息怒的他立馬又暴躁起來。
“憑啥不讓你兒子轉學？”
看著漸漸暴怒的他，楊軍淡然的坐在那裏。
“因為我兒子比你閨女身份高貴。”
楊軍不說還好，一說完，姓白的就更不高興了。
“都是一個學校的，憑啥你兒子身份就比我閨女高貴？”
楊軍不等他說完，就抬手打斷了他。
“限你三天時間給你閨女轉學，否則……”
楊軍指了指身後兩個死變態道：“看見他們兩個變態沒有，如果你女兒不轉學，我就會讓他們霍霍你閨女，然後再讓她永遠徹底地從這個世上消失。”
“我說到做到。”
完了，楊軍又補充了一句。
身後的孫招財和丁二柱聽楊軍一口一個死變態稱唿他們，還讓他們幹那種事，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
姓白的聽完，剛要發火，可是看到楊軍那份淡然和身後那兩名死變態的時候。
他怕了。
楊軍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
而且本事還不是一般的大，就衝身後兩名跟班的就能知道一二。
像孫招財和傻柱這種武力值變態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要麽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要麽就是混黑道的。
要是想讓自己閨女消失，簡直易如反掌。
“你……”
姓白的一臉怒容的看著他，嘴巴哆嗦的說不出話。
“你太欺負人了。”
姓白的說完，蹲在地上抱著頭不停的撕扯自己的頭發。
這一刻，他感到很絕望。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無力。
自己身為男人，竟然連女兒都保護不好。
他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我可以讓我女兒不和你兒子交往，你看可以嗎？”姓白的抬頭說道：“畢竟她考上重點高中是多麽的不容易。”
“不行。”
楊軍道：“我相信你女兒有不和我兒子談戀愛的決心，但是……”
說到這兒，楊軍停頓了一下，接著道：“但是我不能相信我兒子不會找你閨女。”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建議你女兒轉學吧。”
聽著楊軍這麽不要臉的話，姓白的氣的臉色煞白。
這說的叫什麽話。
我都保證不讓我閨女和你兒子聯係了，你竟然不能保證你兒子不和我閨女聯係，這還是人說的話嗎？
這也太霸道了吧？
他算看出來了，楊軍是仗著背景跟他來硬的了。
看來今天，他閨女必須轉學了。
“嗬嗬，你太欺負人了，嗚嗚！”
姓白的竟然哭了。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作為一個男人，無法保護自己的女兒，他覺得太憋屈了。
“不白讓你轉學，為了彌補你的損失，我決定補償你們。”
楊軍道：“轉學的事，我會讓賈校長給你辦的，至於你和你老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夫妻倆還是個普通工人吧，我可以跟你們廠領導打招唿，給你們提幹。”
這個年頭，提幹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畢竟是八十年代，國企才是真正的鐵飯碗。
普通工人和幹部的待遇差別還是很明顯的，有些人努力的一輩子，最終也沒能提幹。
楊軍一句話，就可以安排他們夫妻倆提幹。
“你說的是真的？”
姓白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覺得楊軍是在吹牛，畢竟他們廠子那點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要想提幹簡直比登天還難，他不認為楊軍能辦得到。
“我說到做到。”
楊軍說完，迴頭對孫招財道：“給機械廠打個電話，就說是我說的，給他們夫妻倆提幹。”
“是，楊叔。”
孫招財也沒出去，直接拿起了校長辦公桌上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孫招財也沒廢話，直接報了楊軍的名字，姓白兩口子提幹的事就定下了。
姓白的還不行，直到聽到電話裏的領導跟他保證提幹後，這才放下心來。
掛斷電話後，姓白的臉色緩和了很多，再也沒了剛從劍拔弩張的火藥味了。
對楊軍的臉色也多了些笑容。
“哎，多……多謝了，隻是感覺對不起閨女。”
姓白的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他覺得兩口子提幹是用女兒的未來換亂的。
“讀書隻能讓人明智，根本不可能改變命運。”
楊軍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這點相信你早有體會。”
姓白的聞言，點了點頭：“是啊，但凡我有點本事，也不會在廠子裏這麽些年得不到提拔。”
“可是，我閨女……”
他覺得閨女既然能考上重點高中，將來也是能考上大學的，考上大學就意味著機會多，說不定還真能改變命運呢。
“如果你閨女將來找不到工作，可以來找我。”
楊軍揮了揮手，傻柱立馬把楊軍的名片遞上。
平白無故的讓人家閨女轉學，不補償點說不過去。
其實，讓楊成道轉學也不是不可以，楊軍就怕這家夥經常逃課迴來找白荷，那樣的話，轉學就沒意義了。
隻有白荷轉學了，而且答應和楊軍斷絕一切聯係，這樣才能拆散他們。
當然，楊軍還有另外一層考慮。
他必須要為兒子的未來鋪路。
兒子的履曆上容不得一絲汙點，必須有一個完美的履曆。
重點小學，重點中學，重點高中，將來必須是重點大學，大學出來後，楊軍才能讓兒子光鮮亮麗的進入職場。
這才是他讓兒子留在重點高中的原因。
“楊軍？”
看著名片，姓白的喃喃自語：“你就是楊軍？”
楊軍聞言，怔鬆一下，說道：“你認識我？”
“嗬嗬，四九城誰不認識您楊軍啊。”姓白的笑道：“我就是不認識自己，也認識您啊，您楊軍可是四九城甚至全國的名人啊，之前就聽過您大名，現在廠子裏用的車床還是按照您的技改技術的呢。”
“而且……”
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而且，您現在位高權重，將來很有可能……”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來，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我服了。”
“楊先生，剛從多有得罪，還望您不要見怪。”
“還有，您放心，我一準管我女兒，絕不會讓他再和您兒子聯係了。”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白先生，對不住了，這事是我辦的不地道。”
“楊先生，千萬別這麽說，您這麽做已經對我很照顧了。”姓白的說道。
“行了，這事就這麽著吧，咱們都是做父母的，都是為子女著想，互相多擔待著點。”
說到這兒，楊軍起身。
然後把賈校長叫進來。
讓他幫忙處理好白荷轉學的事，他這才帶著孫招財和傻柱離開。
“楊叔，我倆不是死變態。”
剛到教學樓下，孫招財就忍不住抱怨。
“就是，他是死變態，我可不是。”傻柱嘀咕道。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照照鏡子，瞧你們那慫樣，不是變態是什麽？”
孫招財：“我承認長的不夠帥，你挖苦我也就算了，幹嘛還讓我們倆幹那種事？”
楊軍剛才說讓這兩個隨便填怎麽著白荷的，孫招財一直心裏不滿。
“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楊軍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他一下，接著道：“你是長的不夠帥嗎？你是長的變異。”
“哦裏巴啦啦米娜。”孫招財嘴裏一陣聽不懂的鳥語。
他自然不敢跟楊軍頂嘴，隻能用這種聽不懂的話表示不滿。
“哦啦啦啦哦啦啦啦。”傻柱也跟著嘀咕。
楊軍聞言，徹底黑臉。
“再學鳥叫，信不信我把你們閹了？”
“加點鹽，味道夠好。”孫招財嘀咕道。
楊軍一聽，一頭的黑線。
閹了，不是醃了，這家夥還想加點鹽，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我給你加點醬油。”
楊軍抬手就要打，可是那倆貨早有防備。
一閃身，就躲了過去。
“還敢躲？”
“略略略略，打不著，打不著。”
倆貨專往人多的地方跑。
他們知道，楊軍顧及身份，不會動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