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你這樣一直空軍不行啊。”
“你得加油啊，像我一樣，學著一點。”
孫招財手裏拿著一根釣竿，蹲在楊軍旁邊，嘰嘰歪歪的說個沒完。
不過，他確實有吹牛的資本，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就釣上來三條魚了，每條至少二斤往上，就連傻柱也收獲了一條半斤沉的鯉魚，唯獨楊軍依舊穩如老狗。
楊軍今天不想搭理這貨，聞言，翻了翻白眼，躺在那兒漫不經心地看著水麵。
“楊叔，你不能放著釣竿不動，你得動一動，魚兒才能看見魚餌。”
“對，對對，就像你眼神一樣動一動也行，別什麽都不動。”
看到楊軍直翻白眼，孫招財依舊在作死的邊緣徘徊。
楊軍終於忍不住了。
“信不信我讓你下水給我捉魚？”
“嘿嘿！”
孫招財撓了撓頭笑了。
果然，威脅過後，這家夥就閉嘴了。
“謔謔謔，來了，來了。”
這時傻柱那邊也有動靜了，一條三斤多沉的魚躍出水麵，被他一把抓在手中。
楊軍見狀，臉皮子直抽抽。
連傻子都能釣到魚，為何他就不行呢？
他也不比那兩個傻子笨啊？
看著那倆貨擠眉弄眼的炫耀釣術，楊軍用腳搓了一下魚竿，也算是動一動了。
饒是他很隱蔽的動作，還是被孫招財那倆貨瞧在眼裏。
“楊叔，不是你那麽動的，你得挪挪窩，再說了，你那魚餌已經一個多小時了，早就沒了。”
“就是，幹爹，你得動動才行。”傻柱附和道。
“你倆是不是對‘動動’很感興趣？是不是經常動動？”楊軍翻了翻白眼。
“嘿嘿！”
兩人聞言，擠眉弄眼的笑了，然後臉上一副你懂的表情。
楊軍見狀，白了他們一眼：“你倆好歹也是親戚關係，連這種事都有共同愛好。”
果然，兩人聞言，閉口不言。
一個是小舅子，一個是姐夫，天下間除了女人的話題不能聊，其他的還真沒有他們不敢的，楊軍是專揀他們軟處通，這下就老實多了。
這時，一個警衛員向這邊跑過來。
“報告大領導，門外有一個叫易中海的老頭找您。”
楊軍聞言，皺了一下眉。
他不知道一大爺易中海找他什麽事，不過，他覺得一大爺能來找他，一定是有什麽事，要不然他一個退休土埋脖子的人也不會跑來找他了。
“請他進來。”
楊軍想了一下，還是讓門衛讓他進來。
等門衛走後，楊軍踹了孫招財一腳。
“去弄點茶水過來。”
孫招財此時正有魚兒上鉤，哪裏走得開。
“茶水還有，將就喝一下。”
楊軍聞言，剛要起身踹他，孫招財似乎早有準備，扔下魚竿撒腿就跑。
一邊跑，一邊對傻柱道：“傻柱，幫我起竿。”
傻柱聞言，屁顛屁顛的跑去起竿，果然釣上來一條四斤多沉的魚。
過了一會兒，一大爺易中海來了。
“一大爺。”
楊軍叫了一聲，然後連忙起身迎了一下。
“軍子。”
一大爺叫了一聲，然後就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
楊軍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右手邊，然後問道，
“一大爺，這次來……是有什麽事嗎？”
一大爺沒有急著迴答問題，而是喝了一口茶水，看得出來，他是口渴了。
等放下茶杯後，易中海道：“軍子，我這次來是為了你老房子的事來的。”
“金海迴來了。”
楊軍聞言，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疑惑的問道：“一大爺，這個金海是誰？”
一大爺見狀，連忙解釋道：“金海就是聾老太太的兒子，他剛從日月島迴來，這次就是為了房子的事來的。”
楊軍聞言，‘哦’了一聲。
經過易中海的提醒，他才想起來這個金海是誰。
聾老太太可不是孤家寡人，她也是有丈夫有兒子還有孫子的，隻是當年他兒子是國民黨，後來跑到日月島去了，這些年一直沒個音信，就連聾老太太死了，他都沒能迴來。
楊軍心中算了一下，如果這個金海還活著的話，應該和一大爺差不多的年齡了。
這個金海自然不姓金，而是後來改的，那些年那些所謂的鈕鈷祿氏、愛新覺羅什麽的大多都改了姓，屬姓金的比較多，想必這個金海就是後來改的姓吧。
“一大爺。”
楊軍叫了一聲，然後道：“這個金海這次迴來什麽意思？”
“就是……就是想要迴老房子啊。”
易中海道“解放前，原先的老宅子是聾老太太一家的，後來充公的，現在他年齡大了，再加上政策放開了，他想迴祖宅養老的。”
“哦，他不是白要，而是想出錢買迴來。”易中海補充一句。
楊軍聞言，擺擺手道：“不管他想幹什麽，老房子我是不會賣的。”
不等易中海開口，楊軍接著道：“一大爺，您是知道的，我不差錢，我之所以保留那個老宅子，甚至花錢雇人看著老宅子，那是因為那裏有我的童年迴憶。”
“所以，無論他出多少錢，我都不會賣的。”
那裏是楊軍長大的地方，他童年美好的迴憶都在那裏，隻有在那裏，他才能找迴童年的快樂，隻有在那裏，他依稀才能找到父親那偉岸的身影，隻有在那裏，他才能感受到家庭的溫馨。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出讓老宅子了。
哪怕他想轉讓，他母親以及弟弟妹妹們也不會同意的。
“軍子，我知道你是不會出讓老宅子的，我也是這麽跟金海說的，可是你也知道，金海也是在那個院子長大的，對那裏也有美好的迴憶……”
楊軍冷著臉道：“每個人都對那裏懷念，我是不是都得把房子賣給他們？”
住在老宅子的人多了，誰對那裏都有美好的迴憶，大宅院原先有二十多戶人家一百多口子的人，難道他一個個的都滿足他們的願望？
金海算個什麽東西，一個隻知道臨陣脫逃，置生身父母不管不顧的不孝子，他有什麽臉再要迴老宅子？
易中海聞言，吭哧吭哧不說話。
他確實有點偏向金海，話裏話外都希望楊軍把房子還給金海。
要知道，解放前，他可是聾老太太家的長工，對聾老太太和金海是非常念舊的，以前，還給聾老太太養老送終，跟親兒子沒什麽區別，他的骨子裏肯定是希望楊軍能把老宅子還給金海的。
畢竟那個老宅子是金家的。
楊軍一家隻不過是後來建國後搬過來的，哪怕你念舊，那房子也不是你的。
“軍子，話是這麽說，凡事都要講個理不是……”
“一大爺。”
楊軍突然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幽幽道：“你屁股是不是坐歪了？”
易中海聞言，紅著臉不說話。
他現在還拿著楊軍的工資養老，屁股卻坐在金海那邊，有點吃裏扒外的意思。
“軍子，你要是不同意的話，就當這話我從來沒說過，咱們爺倆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傷了情分，不至於。”易中海連忙道歉。
這家夥屁股雖然坐歪了，但是腦子還是有的，他這麽大歲數了，可不想老了老了無家可歸，露宿街頭，要是把楊軍惹惱了，首先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
楊軍聞言，點上了一根煙。
看得出來，他很生氣，不過，他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讓易中海滾蛋的，那顯得太沒度量了。
“一大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金海以前是那邊的吧？”
易中海聞言，心中一凜：“是……好像是……吧，我也不太確定。”
“軍子，你……到底啥意思？”
楊軍聞言，冷笑道：“告訴姓金的，別把我惹急了，要不然讓他生不如死。”
就憑你是那邊的，又是日月島迴來的，楊軍就能做文章，隻要他想搞你，你就跑不掉。
隻不過，楊軍不願意那麽做而已。
“是是是，我……我一定會狀告他的。”
完了之後，空氣陷入寂靜，誰也不再開口說話。
過了半晌，楊軍道：“一大爺，鄰裏鄰居的，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不是我不念舊，而是不要觸動我底線。”
“房子是不可能還給他的，但是……”
說到這兒，楊軍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道：“但是如果他是想來養老的，我不介意把後院兩間房借給他住，至於其他的……免談。”
楊軍並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之所以保留那個房子主要是那裏有他的美好的迴憶，至於其他的，比如房子能賣多少多少錢，他根本不在乎，既然金海曾經是這個四合院的主人，又是個念舊的人，楊軍倒不介意成人之美。
“軍子，你說的是真的？”
聽到這個消息，易中海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
身子微微離開凳子，顫巍巍的看著楊軍。
楊軍點頭道：“隻要不是打我房子的主意，其他的都好談。”
“軍子，我……我替金海謝謝你了。”
易中海說完，起身衝楊軍鞠了一躬。
“哎，一大爺，不至於。”
楊軍見狀，連忙把他扶了起來。
隨後，兩人重新坐下。
楊軍再次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一大爺，您是知道的，我對老宅子是什麽感情，您是最清楚的，實話跟你說，光這樣的四合院我最少也有一百多套，唯獨對這一套上心，那裏有我最美好的迴憶，我又不差錢，所以，無論是誰打那套四合院的主意，那就是和我過不去。”
“是是是，我知道，一大爺最清楚你對老宅子的感情了，又是花錢修葺，又是找人專門打理，又隔三差五的迴來看看，我最懂你對老宅子的感情了。”
“金海呢，也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想打老宅子的主意，他就是年齡大了，想迴來養老的，沒有其他的心思，你也別放在心上，也別和他一般見識。”
“現在，你能讓他在老宅子養老，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軍子你會這麽的大度，對此，我非常敬佩。”
楊軍擺擺手道：“一大爺，您客氣了。”
“隻要不打我老宅子的主意，其他的都好說。”
微微停頓一下，接著道：“金海不是想迴來養老嗎，那就讓他迴來，後院聾老太太的那兩間房他可以專修，但是原先我家那幾間房子絕對不能動。”
“軍子，你放心，我省得。”易中海。
楊軍聽了，然後再次端起茶壺給易中海添水。
可是杯子裏是滿的，易中海見楊軍把茶壺懸在杯子上方半天不動，立馬意識到什麽了。
“那什麽……軍子，我家裏還有事，先迴去了，就不打擾你了。”
楊軍聞言，放下茶壺，迴頭對孫招財道：“招財，替我送送一大爺。”
要是擱以前，楊軍不說送他到門口了，最起碼也會起身想送的。
但是這老家夥屁股坐歪了，楊軍也就沒必要給他臉子了。
易中海見狀，也知道這次惹楊軍不高興，隻是陪笑離開了。
等他走後，楊軍直接把剛才易中海用過的杯子扔進河裏，後來覺得還不解氣，直接把水壺也扔了進去。
一旁剛釣上魚的傻柱還想炫耀一下的，見狀，隻能夾著尾巴。
“誰又惹你生氣了？”
身後傳來伊秋水的聲音，不知何時她來的。
楊軍聞言，沒好氣道：“還不是易中海那個老東西。”
伊秋水聞言，笑眯眯的走到他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輕的給他按摩。
“行了，跟他一個土埋脖子的人生氣不值得，消消氣。”
伊秋水也沒有繼續追問什麽事惹的他不高興，作為一個女人，她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有事？”
楊軍緩和了一下，然後問道。
“沒事，就是後天就是成芝和郭暢的定親宴了，我來問問你還有什麽需要交代的。”
“你們不都是安排好了嗎，我沒什麽特別要交代的。”
完了之後，楊軍想起了什麽，於是道：“哦，對了，要安撫一下雅妮，別讓她有什麽想法。”
定親宴，黃雅妮是不能出現的，她隻是妾室的身份，哪怕是為了成芝和楊軍，她都不能拋頭露麵，伊秋水替她出席定親宴。
“放心吧，雅妮很懂事的，她那邊我已經做通思想工作了。”伊秋水。
“那就好……嗯，晚上我再去做作她的工作。”楊軍。
伊秋水聞言，撇著嘴道：“你恐怕是抱著目的的吧？”
“嗬嗬，都一樣，反正得保證她通了才行。”楊軍嘿嘿直笑。
“要死啊……”
“你得加油啊，像我一樣，學著一點。”
孫招財手裏拿著一根釣竿，蹲在楊軍旁邊，嘰嘰歪歪的說個沒完。
不過，他確實有吹牛的資本，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就釣上來三條魚了，每條至少二斤往上，就連傻柱也收獲了一條半斤沉的鯉魚，唯獨楊軍依舊穩如老狗。
楊軍今天不想搭理這貨，聞言，翻了翻白眼，躺在那兒漫不經心地看著水麵。
“楊叔，你不能放著釣竿不動，你得動一動，魚兒才能看見魚餌。”
“對，對對，就像你眼神一樣動一動也行，別什麽都不動。”
看到楊軍直翻白眼，孫招財依舊在作死的邊緣徘徊。
楊軍終於忍不住了。
“信不信我讓你下水給我捉魚？”
“嘿嘿！”
孫招財撓了撓頭笑了。
果然，威脅過後，這家夥就閉嘴了。
“謔謔謔，來了，來了。”
這時傻柱那邊也有動靜了，一條三斤多沉的魚躍出水麵，被他一把抓在手中。
楊軍見狀，臉皮子直抽抽。
連傻子都能釣到魚，為何他就不行呢？
他也不比那兩個傻子笨啊？
看著那倆貨擠眉弄眼的炫耀釣術，楊軍用腳搓了一下魚竿，也算是動一動了。
饒是他很隱蔽的動作，還是被孫招財那倆貨瞧在眼裏。
“楊叔，不是你那麽動的，你得挪挪窩，再說了，你那魚餌已經一個多小時了，早就沒了。”
“就是，幹爹，你得動動才行。”傻柱附和道。
“你倆是不是對‘動動’很感興趣？是不是經常動動？”楊軍翻了翻白眼。
“嘿嘿！”
兩人聞言，擠眉弄眼的笑了，然後臉上一副你懂的表情。
楊軍見狀，白了他們一眼：“你倆好歹也是親戚關係，連這種事都有共同愛好。”
果然，兩人聞言，閉口不言。
一個是小舅子，一個是姐夫，天下間除了女人的話題不能聊，其他的還真沒有他們不敢的，楊軍是專揀他們軟處通，這下就老實多了。
這時，一個警衛員向這邊跑過來。
“報告大領導，門外有一個叫易中海的老頭找您。”
楊軍聞言，皺了一下眉。
他不知道一大爺易中海找他什麽事，不過，他覺得一大爺能來找他，一定是有什麽事，要不然他一個退休土埋脖子的人也不會跑來找他了。
“請他進來。”
楊軍想了一下，還是讓門衛讓他進來。
等門衛走後，楊軍踹了孫招財一腳。
“去弄點茶水過來。”
孫招財此時正有魚兒上鉤，哪裏走得開。
“茶水還有，將就喝一下。”
楊軍聞言，剛要起身踹他，孫招財似乎早有準備，扔下魚竿撒腿就跑。
一邊跑，一邊對傻柱道：“傻柱，幫我起竿。”
傻柱聞言，屁顛屁顛的跑去起竿，果然釣上來一條四斤多沉的魚。
過了一會兒，一大爺易中海來了。
“一大爺。”
楊軍叫了一聲，然後連忙起身迎了一下。
“軍子。”
一大爺叫了一聲，然後就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
楊軍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右手邊，然後問道，
“一大爺，這次來……是有什麽事嗎？”
一大爺沒有急著迴答問題，而是喝了一口茶水，看得出來，他是口渴了。
等放下茶杯後，易中海道：“軍子，我這次來是為了你老房子的事來的。”
“金海迴來了。”
楊軍聞言，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疑惑的問道：“一大爺，這個金海是誰？”
一大爺見狀，連忙解釋道：“金海就是聾老太太的兒子，他剛從日月島迴來，這次就是為了房子的事來的。”
楊軍聞言，‘哦’了一聲。
經過易中海的提醒，他才想起來這個金海是誰。
聾老太太可不是孤家寡人，她也是有丈夫有兒子還有孫子的，隻是當年他兒子是國民黨，後來跑到日月島去了，這些年一直沒個音信，就連聾老太太死了，他都沒能迴來。
楊軍心中算了一下，如果這個金海還活著的話，應該和一大爺差不多的年齡了。
這個金海自然不姓金，而是後來改的，那些年那些所謂的鈕鈷祿氏、愛新覺羅什麽的大多都改了姓，屬姓金的比較多，想必這個金海就是後來改的姓吧。
“一大爺。”
楊軍叫了一聲，然後道：“這個金海這次迴來什麽意思？”
“就是……就是想要迴老房子啊。”
易中海道“解放前，原先的老宅子是聾老太太一家的，後來充公的，現在他年齡大了，再加上政策放開了，他想迴祖宅養老的。”
“哦，他不是白要，而是想出錢買迴來。”易中海補充一句。
楊軍聞言，擺擺手道：“不管他想幹什麽，老房子我是不會賣的。”
不等易中海開口，楊軍接著道：“一大爺，您是知道的，我不差錢，我之所以保留那個老宅子，甚至花錢雇人看著老宅子，那是因為那裏有我的童年迴憶。”
“所以，無論他出多少錢，我都不會賣的。”
那裏是楊軍長大的地方，他童年美好的迴憶都在那裏，隻有在那裏，他才能找迴童年的快樂，隻有在那裏，他依稀才能找到父親那偉岸的身影，隻有在那裏，他才能感受到家庭的溫馨。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出讓老宅子了。
哪怕他想轉讓，他母親以及弟弟妹妹們也不會同意的。
“軍子，我知道你是不會出讓老宅子的，我也是這麽跟金海說的，可是你也知道，金海也是在那個院子長大的，對那裏也有美好的迴憶……”
楊軍冷著臉道：“每個人都對那裏懷念，我是不是都得把房子賣給他們？”
住在老宅子的人多了，誰對那裏都有美好的迴憶，大宅院原先有二十多戶人家一百多口子的人，難道他一個個的都滿足他們的願望？
金海算個什麽東西，一個隻知道臨陣脫逃，置生身父母不管不顧的不孝子，他有什麽臉再要迴老宅子？
易中海聞言，吭哧吭哧不說話。
他確實有點偏向金海，話裏話外都希望楊軍把房子還給金海。
要知道，解放前，他可是聾老太太家的長工，對聾老太太和金海是非常念舊的，以前，還給聾老太太養老送終，跟親兒子沒什麽區別，他的骨子裏肯定是希望楊軍能把老宅子還給金海的。
畢竟那個老宅子是金家的。
楊軍一家隻不過是後來建國後搬過來的，哪怕你念舊，那房子也不是你的。
“軍子，話是這麽說，凡事都要講個理不是……”
“一大爺。”
楊軍突然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幽幽道：“你屁股是不是坐歪了？”
易中海聞言，紅著臉不說話。
他現在還拿著楊軍的工資養老，屁股卻坐在金海那邊，有點吃裏扒外的意思。
“軍子，你要是不同意的話，就當這話我從來沒說過，咱們爺倆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傷了情分，不至於。”易中海連忙道歉。
這家夥屁股雖然坐歪了，但是腦子還是有的，他這麽大歲數了，可不想老了老了無家可歸，露宿街頭，要是把楊軍惹惱了，首先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
楊軍聞言，點上了一根煙。
看得出來，他很生氣，不過，他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讓易中海滾蛋的，那顯得太沒度量了。
“一大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金海以前是那邊的吧？”
易中海聞言，心中一凜：“是……好像是……吧，我也不太確定。”
“軍子，你……到底啥意思？”
楊軍聞言，冷笑道：“告訴姓金的，別把我惹急了，要不然讓他生不如死。”
就憑你是那邊的，又是日月島迴來的，楊軍就能做文章，隻要他想搞你，你就跑不掉。
隻不過，楊軍不願意那麽做而已。
“是是是，我……我一定會狀告他的。”
完了之後，空氣陷入寂靜，誰也不再開口說話。
過了半晌，楊軍道：“一大爺，鄰裏鄰居的，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不是我不念舊，而是不要觸動我底線。”
“房子是不可能還給他的，但是……”
說到這兒，楊軍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道：“但是如果他是想來養老的，我不介意把後院兩間房借給他住，至於其他的……免談。”
楊軍並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之所以保留那個房子主要是那裏有他的美好的迴憶，至於其他的，比如房子能賣多少多少錢，他根本不在乎，既然金海曾經是這個四合院的主人，又是個念舊的人，楊軍倒不介意成人之美。
“軍子，你說的是真的？”
聽到這個消息，易中海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
身子微微離開凳子，顫巍巍的看著楊軍。
楊軍點頭道：“隻要不是打我房子的主意，其他的都好談。”
“軍子，我……我替金海謝謝你了。”
易中海說完，起身衝楊軍鞠了一躬。
“哎，一大爺，不至於。”
楊軍見狀，連忙把他扶了起來。
隨後，兩人重新坐下。
楊軍再次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一大爺，您是知道的，我對老宅子是什麽感情，您是最清楚的，實話跟你說，光這樣的四合院我最少也有一百多套，唯獨對這一套上心，那裏有我最美好的迴憶，我又不差錢，所以，無論是誰打那套四合院的主意，那就是和我過不去。”
“是是是，我知道，一大爺最清楚你對老宅子的感情了，又是花錢修葺，又是找人專門打理，又隔三差五的迴來看看，我最懂你對老宅子的感情了。”
“金海呢，也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想打老宅子的主意，他就是年齡大了，想迴來養老的，沒有其他的心思，你也別放在心上，也別和他一般見識。”
“現在，你能讓他在老宅子養老，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軍子你會這麽的大度，對此，我非常敬佩。”
楊軍擺擺手道：“一大爺，您客氣了。”
“隻要不打我老宅子的主意，其他的都好說。”
微微停頓一下，接著道：“金海不是想迴來養老嗎，那就讓他迴來，後院聾老太太的那兩間房他可以專修，但是原先我家那幾間房子絕對不能動。”
“軍子，你放心，我省得。”易中海。
楊軍聽了，然後再次端起茶壺給易中海添水。
可是杯子裏是滿的，易中海見楊軍把茶壺懸在杯子上方半天不動，立馬意識到什麽了。
“那什麽……軍子，我家裏還有事，先迴去了，就不打擾你了。”
楊軍聞言，放下茶壺，迴頭對孫招財道：“招財，替我送送一大爺。”
要是擱以前，楊軍不說送他到門口了，最起碼也會起身想送的。
但是這老家夥屁股坐歪了，楊軍也就沒必要給他臉子了。
易中海見狀，也知道這次惹楊軍不高興，隻是陪笑離開了。
等他走後，楊軍直接把剛才易中海用過的杯子扔進河裏，後來覺得還不解氣，直接把水壺也扔了進去。
一旁剛釣上魚的傻柱還想炫耀一下的，見狀，隻能夾著尾巴。
“誰又惹你生氣了？”
身後傳來伊秋水的聲音，不知何時她來的。
楊軍聞言，沒好氣道：“還不是易中海那個老東西。”
伊秋水聞言，笑眯眯的走到他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輕的給他按摩。
“行了，跟他一個土埋脖子的人生氣不值得，消消氣。”
伊秋水也沒有繼續追問什麽事惹的他不高興，作為一個女人，她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有事？”
楊軍緩和了一下，然後問道。
“沒事，就是後天就是成芝和郭暢的定親宴了，我來問問你還有什麽需要交代的。”
“你們不都是安排好了嗎，我沒什麽特別要交代的。”
完了之後，楊軍想起了什麽，於是道：“哦，對了，要安撫一下雅妮，別讓她有什麽想法。”
定親宴，黃雅妮是不能出現的，她隻是妾室的身份，哪怕是為了成芝和楊軍，她都不能拋頭露麵，伊秋水替她出席定親宴。
“放心吧，雅妮很懂事的，她那邊我已經做通思想工作了。”伊秋水。
“那就好……嗯，晚上我再去做作她的工作。”楊軍。
伊秋水聞言，撇著嘴道：“你恐怕是抱著目的的吧？”
“嗬嗬，都一樣，反正得保證她通了才行。”楊軍嘿嘿直笑。
“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