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溫柔懷孕,便是你最好的時候。”他低聲道。

    蘇瑾突然想到劉洋,劉洋也想在溫柔懷孕的時候把滕雲給拿下,結果呢?

    滕雲跟溫柔幾乎寸步不離,她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唯一那一次,卻也沒能得逞。

    “哦?”她淺聲應。

    “你該知道,我對溫柔也放不下,所以才會在這裏提醒你,若是溫柔發現滕雲跟別的女人有染,她是絕不會再留在他身邊。”

    蘇瑾看著眼前的男人:你還想溫柔?她都跟滕雲生孩子了你為什麽還想她?

    蘇瑾不解,在她看來溫柔不過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

    她甚至覺得以溫柔的修養,根本不配這些男人。

    但是這一個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們,竟然都喜歡溫柔。

    “溫柔的好你自然不能體會,我也無需多說,反正幫你也是為了幫我自己。”

    “可是你已經結婚。”蘇瑾疑惑。

    “我的事情就不牢蘇小姐多管了,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濮陽瑞豐說著從車子前麵給她拿了張名片,然後便不再說話。

    蘇瑾打開車子出去,站在冷風中望著那個名片上的字眼,然後抬頭的時候他的車子已經走遠。

    晚上關門之前蘇瑾還是選了新鮮的花包裹好之後拿著出了門。

    打了車到他們小區門口,望著裏麵一排排的樓房,然後抱著一捧小花跟綠色植物大步走去。

    明明才見了沒幾天,但是她卻有種已經好久不見他的感覺。

    她再也無法顧及太多,知道他每天會早早的下班跟溫柔在家,她便就這麽走了去。

    袁教授正戴著眼鏡在看新聞,聽到門鈴響的時候還嘀咕:這倆人,今天沒帶鑰匙?

    開門後卻是大吃一驚:蘇瑾。

    “伯母,好久不見。”蘇瑾微笑著打招唿,很有禮貌。

    袁教授笑了聲:你這是?

    現在兒子娶了媳婦,她自然知道別的女人不能隨便進家門,於是看著蘇瑾懷裏抱著的東西打量了一下她後才問。

    “快過年了,店裏很多新鮮的小花我給您送過一些來,要是有需要也可以再找我。”

    袁教授微微一愣,隨後卻也不好把人拒之門外。

    “伯父呢?”蘇瑾看了一眼,客廳裏就她一個人。

    “在廚房呢

    ,給他孫子燉湯呢。”袁教授說著嘴巴就掩不住笑。

    蘇瑾也淺淺的笑著:家裏有花瓶的話我幫您插上吧?

    “也好,我去拿!”

    袁教授去廚房的時候滕教授問了一聲:洋洋?

    “是蘇瑾!”袁教授看了老公一眼又看向門外,有些無奈,但是還是抱著花瓶出去。

    滕教授也挑了挑眉,之後繼續準備晚飯。

    “這麽大老遠的,現在又這麽冷的天你還親自跑過來看我跟你伯父,蘇小姐可有了要結婚的對象了嗎?”原教授問。

    “伯母您現在跟我可真見外,以前我還在你們家過年,那時候您還親切的叫我小謹呢。”蘇瑾笑著說。

    “那時候怎麽能一樣?那時候啊,我還以為你要給我兒子當媳婦呢,誰知道,他媳婦竟然是他的秘書。”袁教授說著又笑起來,似是對溫柔非常滿意。

    蘇瑾的眼神有些異樣,聽著袁教授說溫柔的時候的口氣變覺得心裏不得勁,卻還是笑著:是啊,其實我也沒想到。

    袁教授細細的端詳著蘇瑾,看蘇瑾的模樣倒是很能忍耐,但是眼看著到了飯點又有點苦惱。

    自然是不願意她留下來吃晚飯,但是又不知道怎麽讓人家走,蘇瑾又沒有走的樣子。

    “對了,滕雲跟溫柔怎麽還沒迴來呢?”蘇瑾插著花又問。

    “哦,這小兩口沒事總愛在外麵散步,這大冷天的也不嫌棄冷你說。”

    蘇瑾還是淺淺的笑著:年輕人自然不是那麽怕冷,就連我每天早上也是跑步去上班呢。

    袁教授裝作驚訝:是嘛!

    “當然了,我又沒溫柔那麽好命,有個廚藝超級好的公公整天做補湯喝,所以醫生說了,要我多鍛煉身體。”

    “這丫頭怎麽說的呢?難道有好公公就不用鍛煉了?溫柔跟滕雲現在有事沒事的就走著去上班呢,可不也是為了鍛煉身體?”

    “那不一樣的伯母,對了,今天早上他們倆難道也是步行去上班?”

    “今天啊,今天他們去市南看房子所以沒啊。”袁教授一愣。

    蘇瑾卻立即明白過來,心裏不好受,但是卻笑著說:我去看看伯父飯煮的怎麽樣了,順便切磋下手藝。

    溫柔跟滕雲一迴到家立即看到茶幾上擺放著的粉色小花,然後別處的自然也就隨之看到。

    袁教授有點擔憂:蘇瑾來

    了。

    溫柔跟滕雲立即想到白天裏她說的話。

    “自己去廚房幫你把煮飯,我也不知道怎麽轟走她。”

    “放心,溫柔會。”

    滕雲說這話的時候溫柔剛想上樓逃之夭夭,抬眼驚訝的望著自己老公,這倒底怎麽個意思?

    像是上次那樣他教她說那種話對蘇瑾?

    “你總不至於要讓我去跟她說我們家不歡迎她吧?”

    “有何不可嗎?”滕總卻是一本正經的說了句。

    溫柔直接想死,然後卻灰溜溜的跟袁教授去了廚房。

    她跟蘇瑾之間好賴話都已經說了幾籮筐了,她真不知道還要怎麽搞下去。

    可是蘇瑾又總是死皮賴臉的……

    但是主動去廚房跟人家說那些話,溫柔還是有點說不出來。

    “媽,我這樣會不會對寶寶不好?”溫柔隻好求助袁教授。

    “滕雲,她來肯定是為你,你還是去跟她打聲招唿讓她走吧,難不成要讓她留下來吃晚飯?”

    “好,我去!”

    溫柔悄悄地往樓上溜了準備,卻剛轉身肩膀就被人擒住:一起。

    滕總看也不看老婆大人一眼,然後就摟著老婆往廚房走去。

    “伯父您的廚藝真是比以前又好很多,連配色都配的這麽好。”蘇瑾一邊幫忙他打絲一邊說。

    “這就是在廚房的年歲多了,再說現在兒媳婦挺著大肚子食欲差,我這個當公公的,當然要多費點心思。”

    溫柔聽著好感動,滕總卻是漠視一切,隻緊緊地摟著她的肩膀:蘇瑾什麽時候來的?

    “你們迴來了?我剛來一會兒,送點小花過來添添喜氣,看到伯父在廚房忙活忍不住要幫幫忙。”蘇瑾笑著說,宛如這家的人。

    滕雲掛著淺淡的笑低眸看自己的老婆,溫柔稍微抬眸與他對視,被他那貌似淺淡實則逼人要緊的眼神給鎮住,咽了口口水後溫柔不得不開口:我們家不打算請保姆的,蘇小姐這樣的價位我們更是用不起,蘇小姐還是請迴吧。

    蘇瑾臉上的笑意刷的就沒了,溫柔這話……

    是直白?

    是羞辱?

    是故意吧?

    後來她又低了頭,照常切菜,就連旁邊的滕教授都看不下去:還是我自己來吧,怎麽好讓蘇小姐來我們家做這些事,你搶

    了我的活,將來我也沒辦法跟我孫子邀功啊,蘇小姐若是沒了別的事情就請離開吧。

    “我送你出去。”

    滕雲總算放開了溫柔,既然話已至此,而且他想跟她單獨說兩句。

    蘇瑾這才放下刀子擦著手往外走。

    那會兒她握著刀子的力道之大,她自己都生怕把手柄給握斷了。

    滕雲放開溫柔低頭看著她對她說:我去去就迴。

    溫柔淺笑著,十分誠懇的:快去吧,我們等你迴來吃晚飯。

    滕雲看她那終於逃過一劫幸災樂禍的樣子瞪她一眼然後走在前麵。

    蘇瑾拿了包:伯父伯母我改天再來看你們。

    “走好啊。”袁教授往外走了兩步去送,送完迴頭看著站在旁邊有點尷尬的笑著的溫柔:蘇瑾這人以前臉還挺薄的,現在怎麽這樣了?

    有些人有些事……

    誰知道呢?

    滕雲跟蘇瑾下了樓,看蘇瑾站在他對麵等著他開口,滕雲歎了一聲。

    他們原本可以當朋友的,但是她全都毀掉了。

    原本他可以一直照顧她,最起碼讓她這輩子衣食無憂,在這偌大的城市裏也沒人敢欺負她。

    可是現在,他竟然什麽也不能在為她做,還要跟她這麽斷絕。

    “怎麽了?有心事?”蘇瑾擔憂的問。

    “蘇瑾,以後別來了。”他淡淡的一聲,卻是在跟她認真說實話。

    蘇瑾的臉一暗,在他家裏的時候別人說這些她都可以當做沒聽到,但是他親口跟她說。

    現在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蘇瑾,把心思從我身上移開,你應該已經知道,我愛溫柔,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了。”

    “我不信。”蘇瑾的心慌了,卻不願意承認。

    “你可以不信,但是聽我一句勸,以後再也不要來家裏,若是有事我會單獨找你談。”他把話說的分外明白。

    蘇瑾的眼圈卻又紅了:你什麽時候愛上她的,是從七年前嗎?

    “不是,但是那時候我已經在培養她。”滕雲直言。

    夜色那麽深,空氣那麽涼,蘇瑾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他此刻站在自己的麵前,眼裏卻沒有她的影子。

    “你已經在培養她?”

    “蘇瑾,我若是七年多前就知道自己跟她會走到今

    天,相信我,那時候我不會親自去照顧你,也不至於在後來讓你把自己弄成這樣。”

    他是後悔的。

    若是可以重來,他肯定不會那麽做,肯定不會親自去照顧一個女人。

    那是不合適的。

    當時他隻想讓她快點好起來,卻忽略了男女之間那點事。

    當他把她當個弟妹,當個親人,她卻已經把他當成要疼愛自己一生的男人。

    他是承認的,承認自己在這方麵有錯。

    “可是已經這樣,我迴不了頭了,我愛你,午夜夢迴的時候好像有好多吸血鬼在吸我的血,那麽冷,那麽涼,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瑟瑟發抖,我想給你打電話,但是我卻怕自己打擾了你的生活,我一忍再忍……雲,若是知道後來你會看上溫柔,我會早一點追求你,拋開那些可笑的尊嚴,主動去追求你。”

    “可是在我眼裏,你隻是我兄弟的女人。”

    隻這一句,便是讓她猶如被萬箭穿心。

    “滕雲,你這樣對我不公平。”

    “那是因為你的心去錯了地方,是你自己對自己不公平。”

    蘇瑾轉頭往前走了兩步,臉上兩行淚無法擦掉,她竟然已經不想再聽下去。

    她想跟他多呆在一起一會兒,可是他的每一句話都在傷害她。

    “還有就是你跟劉洋不要走的太近。”

    蘇瑾吃驚的轉頭:你知道了什麽?

    他卻是失望的,原本什麽都不知道,但是這一刻,她的表情,她的眼神……

    “我隻允許這一次,若是讓我再知道有人要傷害她,那個人不會再出現在這個城市。”他低聲道。

    卻是沉穩有力,卻是氣勢逼人,卻是讓人心慌意亂。

    那漆黑的鷹眸裏仿佛越往裏越是冰冷無比。

    “你這樣與我說?”蘇瑾哭了,又笑了。

    “是你表妹想要毀了溫柔肚子裏的孩子,是你表妹想要跟我聯手對付溫柔,但是我沒有。”蘇瑾為自己澄清。

    滕雲的臉色卻大變。

    “你還記得那陣子我給你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夜太冷了,冷的她的心都涼了。

    “那次你在外地出差,說迴來再談,但是迴來後你也不再主動找我,就是那次……”

    蘇瑾想到劉洋,都覺得害怕。

    “劉洋愛上了你,盡管你是她表哥。”

    “夠了,你可以走了!”他不再聽下去,然後轉身往裏走。

    “滕雲,你以為你不想聽就可以了嗎?滕雲,你毀了我,你同樣會毀了溫柔的。”

    滕雲往前走的身子突然停下,那樣挺拔筆直。

    他突然轉身,眼神如鋒利的匕首直射她的眼底:蘇瑾,管好你自己的嘴。

    說完後再也不停留。

    蘇瑾一步步的往外走,身子仿佛被打垮了一樣,一點力氣也沒有。

    他是在要挾她,是的,是要挾。

    剛剛他那要殺了她的眼神,她明白的。

    隻是就這樣了嗎?

    感覺身體裏所有的筋都在抽痛,感覺自己好像隨時都要崩潰,窒息。

    他對她的決絕……

    他肯定是知道了她做過的所有事吧?

    他知道她那次跟溫柔說他們倆發生關係,知道她故意刺激溫柔,知道她故意把兩個人的關係誇大其詞。

    他是不是也知道,劉洋跟她同流合汙了?

    不然他為什麽要警告她別跟劉洋在一起?

    若是真的有天她跟劉洋聯合把溫柔給害了,那時候,他是不是打算保住自己的表妹然後把她這個‘外人’給扔進大獄?

    站在小區門口許久,等不來出租車,她慢吞吞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著。

    曾經她以為他可以給她一切,當然也包括愛情。

    原來,自己並不是個懂怎麽把握愛情的人。

    蘇瑾的心裏有些難過,走在半路上她突然拿起電話,突然想到一個人說過的一句話,離開一段時間,給彼此冷靜的時間,也許會有更好的結果吧。

    “給我訂一張去巴黎的機票,謝謝。”她說完掛斷了電話。

    滕雲在外麵抽了一根煙之後才迴家,等他迴去,大家已經擺放好碗筷就等他迴來吃飯。

    袁教授看著他慢吞吞的:怎麽才迴來?

    “抽了根煙。”他說完笑了一聲,黝黑的眼神望著溫柔一眼。

    “這煙啊,能戒了就戒了吧。”

    “要戒嗎?”他對溫柔問了一聲。

    溫柔有點發虛的笑著低頭去夾菜,她可不敢管老板大人的私生活。

    而且隻要不過分抽,她就當他是給

    自己舒緩壓力的一種方式,也不要緊。

    “我老婆說不用戒了。”滕總笑著說。

    袁教授跟滕教授都去看溫柔,看溫柔那大氣不敢喘一口的樣子在看自己的兒子,兩個人也笑了。

    吃完飯上了樓溫柔在洗澡他突然鑽進去,溫柔一下子緊張的立即伸手去捂住自己的上半身,卻突然覺得無力。

    哎,好像最應該藏的是大肚子。

    哎,好像最應該藏的是下麵?

    也或者該藏的是屁股?

    到底該先遮住哪兒才好?

    事實證明,不管遮住哪兒,總有遮不住的地方。

    溫柔尷尬不已:你進來幹嗎?

    “幫你搓背啊。”

    “我,不用你幫忙搓背啦,我自己夠得到,你快出去。”

    天啊,這老公可以不要這麽稱職嗎?

    “還逞能。”滕總貌似了如指掌。

    溫柔躺在床上的時候幾乎是挺屍,滕總洗完出來後卻是站在床邊看著床上小臉通紅的女人比較得意,然後走過去:先不要睡,頭發剛剛吹幹。

    “滕雲,我快被你折磨死了。”

    “我怎麽舍得?”他低聲一句然後躺到她身邊去,因為剛出來他的身上體溫還有些涼,但是他老婆的卻很熱。

    溫柔被他嚇一跳,下意識的就要離開,滕總卻緊緊地把她抱住:不許逃。

    “涼!”

    “涼也不許逃,正好借你身子給我暖暖。”

    溫柔……

    “不都是男人給女人暖身子嗎?”

    “現在是平等社會,當然都可以。”他緊緊地抱著她,感覺非常棒。

    而溫柔也漸漸地習慣他的溫度,兩個人的溫度很快就持平。

    兩個人就那麽擁著入眠,房間裏除了兩個人低微的唿吸再也沒別的。

    窗簾放下,遮住了外麵所有的涼氣,也遮住了所有的陰霾。

    新年在即,他們公司的年會自然已經早早的準備,二十六參加完年會便是放假的日子,最後一天上班,大家竟然都精神抖擻,好似除了放假前後,都無精打采。

    當然,在騰飛集團,想要無精打采早被開除。

    溫柔跟蔣雯出去一趟一起迴來,蔣雯說那塊地拿下了。

    溫柔迴頭看她一眼:什麽時候?

    “昨天晚上。”

    溫柔不得不佩服的點點頭,在放假之前拿下,真是會找時候啊。

    後來韓西去了辦公室溫柔進去送材料然後問他:聽說你昨天晚上勝利拿下那塊地,能告訴我是什麽方法嗎?

    滕雲坐在一旁不說話,隻是抬了抬眼然後又垂下看自己的文件。

    韓西坐在旁邊含著根煙沒點燃,滕總不讓,他拿下來夾在耳朵後麵,然後嘚啵嘚啵的:重要機密,怎麽能告訴你溫秘書?

    溫柔微微昂首,沒再問。

    “你在我這兒還有機密?”滕雲皺了皺眉。

    他老婆大人要知道的事情,那家夥竟然敢不說。

    韓西一看老板大人要替女人報複他立即便開了口:服了你們兩口子,就是多走了一層關係唄。

    溫柔略有領悟。

    “他昨天去了趟省城。”

    溫柔立即明白了。

    原來是找了大領導,大領導肯定願意把那塊地給他們啊,畢竟騰飛集團若是一不高興搬了家,那可是省裏最大的損失。

    何況滕雲早就在國外設了辦公處。

    “你們夫妻倆就這麽欺負我一個為你們跑前跑後的人,你們不覺的愧疚嗎?”

    溫柔微微皺眉:上次若不是我你跟小雯現在還冷戰呢。

    韓西……

    滕總笑,老婆大人果然不同凡人,輕易就扳過來這一局。

    “不過溫秘書,雖然說你幫過我的忙,但是你不覺的自己很過分嗎?我跟蔣雯那麽求你去幫忙你竟然都無動於衷,虧蔣雯還整天在我麵前說你們是好姐妹。”

    “我們確實是好姐妹,但是你現在畢竟也不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一個隨時都有可能被踹掉的男友,我幹嘛要幫你?”

    “你……”

    “何況我也無所謂,隻是……”溫柔抬眼看滕雲。

    滕總麵無表情的在辦公,完全不理兩個人。

    老婆大人竟然把問題歸到他身上,他暫且就認了好了。

    反正他不在乎多做一次惡人。

    “滕老大,你真是小氣之極,不過我看那個趙崢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那晚在會所我還見他左擁右抱,生活一點都不點檢。”

    溫柔……

    “人家沒結婚,有自由。”滕總說了一聲。

    沒結婚?

    溫柔突然想起那天他說的,他說他已經領證了啊。

    不過溫柔想,他可能真是個生活作風有問題的男人。

    但是與她無關,以後見了麵她會躲得遠遠地。

    因為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很不舒服。

    也許他在工作上很賣力,一絲不苟,但是他看女人時候的眼神……

    透露的那種光芒竟然讓她避之不及。

    哪怕允健再怎麽想的到她,但是允健絕不會用那種眼神去看她。

    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跟你說,我想跟你約炮呢。

    “我看他還不如濮陽瑞豐呢。”

    “跟濮陽瑞豐有什麽關係?”滕總冷眼射向旁邊坐著的男人。

    “都是你老婆的追求者啊。”韓西不怕死的說,因為這一趟,實在是卑微的讓他十分不痛快。

    “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溫柔說完就撤退。

    她前腳剛走,滕雲立即抄起一份文件就朝著韓西拍過去,韓西往旁邊一躲,然後嘿嘿的笑著:我這是在替你試探軍心。

    “滾!”

    韓西當然立即走,一出門看到溫柔正在安排他親愛的小雯做事情:去給我倒一杯白開水,不能太熱,也不能太涼,最好在四十五度前後。

    蔣雯呆了一下:啊?

    “啊什麽啊,還不快去?”

    既然人家給她使絆子,那她又怎麽能那麽受著。

    “哦!”蔣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她柔姐從來沒這麽要求過她,突然有點不適應而已。

    韓西看著蔣雯去給她倒水然後走到她麵前雙手抱腰:溫柔你什麽意思?

    “怎麽了?小雯是我助理,給我倒杯水也不行?”溫柔抬了抬眼,然後又垂下。

    “你——你等著!”他說完要走。

    “韓西,做人要厚道,你不厚道就別怪我為難你的小女友了哦。”溫柔突然拿著筆對著他比了比。

    韓西差點氣暈過去,然後看著蔣雯端著水過來。

    蔣雯看到他也好奇:“你怎麽還在這裏?”

    韓西沒說話,蔣雯把水給溫柔,溫柔摸了一下,然後又看向韓西:這水太涼了吧,我肚子裏的寶寶不喜歡這麽涼的,你再去換杯熱一點的。

    “對哦,寶寶要緊,那我再去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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