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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離開,秦楚齊臉上有幾分無奈,接著說


    “寒少俠不僅智勇雙全,更是武藝精湛。來山莊之前你已預料了大概,已是讓在下佩服不已,方才皇甫兄一


    劍襲來,寒少俠不僅絲毫不亂,更是怕累及瓏兒姑娘,一招擋迴他的刺心之劍而未讓長劍出鞘。昔日聽聞寒少俠如何了得還覺得未免有些言過其實,如今看來真的是


    我見識短淺了。”


    剛才寒瓊宇劍鞘微轉而卸掉了長劍刺來的大半力道,劍鞘借勢反推,把皇甫星逼退,這一招尋常人看似輕描淡寫,水瓏玉卻看的清


    晰。若非出招奇快,內力驚人,決計無法使出這一招,寒瓊宇雖然淡泊,但他的武功和劍法卻都接近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在如今的武林中可以算的上是一等一的高手


    了。所以他與四盟八荒有所相識的確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這樣的高手,竟然在江湖中沒有風傳,難道真的隻是因為寒瓊宇的淡泊所致麽?水瓏玉還是想不通。


    寒瓊宇卻不在意,而是有禮的說“秦莊主誇大了,寒瓊宇不過一個江湖浪子。”


    秦楚齊繼而笑著說“寒少俠向來淡泊,不喜與江湖有過多的交集。不過兩位明日既然要去寧海鎮,今日還是早些休息比較好。”


    “寧海鎮晚些我一人前往,明日我們還有事要往天香穀一趟。”寒瓊宇時刻不忘梅遷臨行前的提醒,水瓏玉已經不在是赤衣鬼,她今後要作為水瓏玉而活,一切都要重新開始,除去身份外,還有武功,技藝,天香穀向來收女弟子,或可幫到她。


    水瓏玉不覺的看向寒瓊宇,有幾分猶豫。


    秦楚齊見兩人不說話,轉而悄然離開。


    寒瓊宇知道水瓏玉想說什麽,她自然是不想與他分開,可是自從上次東平郡王府之事過後,寒瓊宇越加的意識到他要查的答案像是一個無底的漩渦一般,藏匿了太多的詭秘,也暗含了太多的危險,他不能讓水瓏玉不明不白的涉險。


    “瓏兒,你在天香穀養傷,我每三日會迴來一次,有什麽消息也會盡快通知你,待你傷勢徹底康複,若我還沒查到什麽的消息,我再帶你前往,如何?”寒瓊宇商量的口吻問。


    水瓏玉有些猶豫,她不想與寒瓊宇分開。但近日見識過寒瓊宇的能耐之後,她知道,如今的她跟在寒瓊宇身邊多半是會拖後腿的,寒瓊宇雖然淡泊,卻心思縝密武功奇高,如果帶著她一起,還要在危急時刻顧及她的安危,反而會耽誤他。


    想到這裏水瓏玉看著寒瓊宇認真的點了點頭,並沒有死纏爛打。


    寒瓊宇不覺的鬆了口氣,他不是怕水瓏玉成為他的累贅,而是這件事的確是他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的情況,他隻怕無法保護好水瓏玉。盡管讓水瓏玉離開他的視


    線,他也有幾分擔心,但就這些日子看來,這個少女似乎比他相像的要堅強許多,如此他也能安心些,且天香穀一定是比寧海鎮要安全的多。


    次日,兩人在告別了秦楚齊後來到了天香穀外的涼亭,亭中的女人,手扶琵琶,輕撥柔扶,樂音卻不絕於耳。


    女人一襲粉色裝束,烏發雲鬢,眉目如畫,玲瓏如玉的鼻息。樂聲漸熄,她緩緩睜開雙眼,卻如秋波浮動,說不出的柔情似水。


    “有勞白姑娘在此久候了。”寒瓊宇和水瓏玉早已在亭外矗立,也不忍心打斷這優美的琴聲。


    女人微微失禮,明媚的雙眼溫柔的看著眼前的寒瓊宇,淺淺的微笑說


    “哪裏的話,寒公子有禮,許久不見,公子風采依舊。”


    寒瓊宇看著眼前的女子,也少有的幾分禮貌的說“此番前來天香穀之事,先前已在信中說明,恐怕此事也隻得拜托白姑娘。”


    女人依舊溫和的笑著說“寒公子又何必如此客氣,此事與我而言也並沒有多難。”說罷她看向寒瓊宇身邊的水瓏玉說“這位想必就是水姑娘了。”


    水瓏玉微微行禮,這位白鷺洲姑娘柔情似水,一見就讓人有春風拂麵之感,水瓏玉也不覺的感到她的溫柔。


    寒瓊宇見她並不拘謹才放下了心,畢竟水瓏玉從前身為殺手,少與人有正常的交往,對他與梅遷的依賴也完全是因為他們是把她從鬼門關拉迴來的人。對其他人,她多還是有些拘束的。


    “瓏兒聲帶受損,還需要些時日才能複原,在此期間梅遷也囑咐過盡量不要說話。臉上的藥再過六日才可除去,還有十一日的湯藥需要每日早晚各一副服用,瓏兒不懂煎藥,此事恐怕也要勞煩白姑娘了。”寒瓊宇悉心交代。


    白鷺洲耐心的聽來說“寒公子放心,我都記下了。天香穀速來隻收女弟子,但水姑娘並不打算在天香長住,不如就作為我迴音穀的門徒,他日想離開隨時可以離開。”


    寒瓊宇低身失禮“白姑娘恩惠,寒瓊宇銘記於心。”


    “昔日寒公子施恩與我,也從沒想過讓我迴報,如今隻是舉手之勞,也請公子不要掛在心中。”白鷺洲溫柔的迴答。


    “如此,瓏兒就有勞白姑娘了。”寒瓊宇說罷看向旁邊的水瓏玉。


    她亦是看著寒瓊宇,眼神中少有的不舍之意,寒瓊宇見狀心中也湧起一股難以分說的酸楚,他看著眼前的少女心中無奈,“是從什麽時候起他已經這麽放不下這個命運坎坷,備受傷害的少女了?”


    寒瓊宇收拾起了心中的不舍,走到水瓏玉麵前,看著她說“天香穀環境清幽,景色怡人,你在這裏好好養傷,白姑娘會照應好,等我迴來。”


    水瓏玉想要開口,遲疑之下還是沒有說,因為他們在瓊花山莊已經約定好,她到天香穀,寒瓊宇獨自去寧海,雖然她很想跟著去,卻知道無論如何她跟去都沒什麽


    益處,所以此時的她不能任性說出“我也想去”的話。可是想到他要離開,即便知道隻是短暫的分離,水瓏玉的心中也難免不舍。


    看出了水瓏玉的心意,寒瓊宇卻不能再逗留,再等下去,也許不等水瓏玉張嘴,他已經要帶她一起走了,於是他對旁邊的白鷺洲微微施禮,轉身離開。


    水瓏玉見他淡泊的離去,和他一如既往淡泊的出現一般,心底酸楚更甚,看著寒瓊宇修長的背影,她不自覺的跟了上去。


    白鷺洲見狀微微一笑並沒有阻止,寒瓊宇遠遠地已經要走出山穀了,水瓏玉就小心翼翼的遠遠的跟著。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出了天香穀,穀外,寒瓊宇在來的時候已經預備了馬匹,他知道水瓏玉跟在後麵,卻不忍喝止她迴去,因為水瓏玉知道馬在穀口,許隻是送他上了馬背就不會繼續跟著了。


    寒瓊宇跨上馬背,稍作停留沒有迴頭,收緊韁繩,隻聽馬兒長嘶一聲,朝著遠處奔去。


    水瓏玉站在穀口,看著寒瓊宇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看不清,看不見,她才心下失落的折返穀內。


    亭中,白鷺洲見她迴來,溫和的說“你這般不舍,寒公子心中也定然不好受,到不如讓他安心離去,辦完事後就可以盡快來與你匯合,不是更好。若是他心中一直記掛於你,辦起事來也許會分心,你說是不是?”


    水瓏玉本來隻是有些失落,見白鷺洲這麽說,心中徒然生出幾分自責和擔憂。


    白鷺洲見她低頭思索,接著說“不過寒公子武功卓絕,輕易不會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困境,雖然認識的時間不久,卻也沒見過他對什麽人什麽事像水姑娘一般關心,想必是真的在意水姑娘的種種。”


    水瓏玉還是擔心,如果真如白姑娘說的這樣,寒瓊宇會不會因為她而誤事呢?她不僅看向白鷺洲,有些擔憂。


    白鷺洲看著她但有的眼神,含笑說“我認識的寒公子還沒遇到什麽能夠難住他的困境,水姑娘不用過分擔心,他既讓你等他迴來,就必定會迴來。”


    水瓏玉見她這麽說,微微點頭。


    “白師姐,人接到了嗎?”遠處傳來清脆的聲音。


    遠遠看見又一粉衣女子,手持長傘急匆匆的向這邊走來。


    “接到了,柳師妹總是這麽風風火火,這位就是我的貴客,水瓏玉,水姑娘。”白鷺洲柔聲說。


    “水姑娘,那以後就是天香穀的姐妹了,我叫柳扶風。”柳扶風爽快的說。


    水瓏玉這才細看這位性情爽朗的柳師姐,她神采奕奕,長眉上揚,加上她開朗的性情,不禁讓人精神一震。


    水瓏玉微微施禮,白鷺洲才繼續說“瓏玉姑娘傷勢未愈,還不能說話,柳師妹別見怪。”


    柳扶風這才有些詫異的問“方才來的時候就見水姑娘麵具下的繃帶,莫不是臉被傷到了?”


    水瓏玉微微點頭,柳扶風卻蹙起眉頭說“天下女子莫不以容顏為重,是什麽人這麽狠心!”


    白鷺洲繼而柔聲說“瓏玉姑娘自有一番奇遇,好在有梅神醫的照料,六日後應該就可以複原了。”


    “梅神醫?”柳扶風問。


    “昔年,小李飛刀李探花曾有一摯友,他醫術之高,江湖聞名。”白鷺洲柔聲道來。


    柳扶風緊忙說“白師姐說的是梅二梅神醫?”


    白鷺洲接著說“雖不是梅二神醫,這位梅遷神醫卻是梅二神醫的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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