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感覺到我縮迴手時的眼神,墨修沉眼看著我,慢慢湊了下來。


    吻著我的唇,低聲道:“何悅,對不起。”


    他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深深的懊悔:“以前在清水鎮的時候,我們原本有很多時間來探討我們的事情的。”


    墨修微微的喘著氣,低聲道:“可我那時想的都是複活龍靈……”


    我抬眼看著墨修,他琥珀色的眼裏,都是懊悔。


    當初在清水鎮,白木棺中的隨己才醒的時候,墨修都還有時間陪她打遊戲。


    可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好像除了交歡,就是應對這種事情。


    那時我和墨修,從來沒有好好的談過,我們之間會如何。


    墨修一直將我當成一隻嬌弱的鳥一樣的護著。


    一直到巴山,他開始願意和我談一下以後。


    但也是有所隱瞞的以後……


    以前我和墨修,無論是實力,還是所知道的事情,從來都不在同一個層次。


    所以他也沒有將我放在同一個水平,跟我同步的協商著。


    在他眼裏,他會花時間去安撫隨己,陪隨己打遊戲,讓她感覺人世間的美好。


    可在那個時候,墨修從來沒有在我身上浪費過多少時間。


    每次和我在一起,都是目標明確,而且時間緊迫。


    一直走到現在,我對他的感情慢慢耗盡,他卻情根深種,變得小心翼翼。


    連交歡,他都生怕我不開心。


    或許是雙管齊下那一次,我說的話讓他想明白了。


    但現在,我真不想再去談這些問題了。


    哪還有什麽以後?


    哪還有什麽安家?


    如果阿熵成功了,這天下地上,這麽多人,都沒有家,我和墨修又哪有家?


    如果阿熵失敗了,這天下地上,哪裏都可以是我們的家。


    就算墨修深愛著我,我也愛過他。


    我們還不得不在一起!


    可感情這東西,不是理性分析,就能有的。


    我微昂著脖子,看著墨修,慢慢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吻著他的唇道:“你還能噴那種毒嗎?我突然感覺毒很甜,味道其實挺好聞的,而且很舒服。”


    以前我和墨修一起的時候,他也沒少朝我噴。


    這似乎就是蛇族的一種公式化吧。


    就像有些動物春天的時候,散發出的一種氣味。


    可我話音一落,墨修整條蛇就越發的僵了,連我親吻著的唇都慢慢變僵。


    他這變化太過明顯了,我不由的轉眼看著他:“怎麽了?”


    難道跟那條本體蛇失了聯係,連蛇毒都噴不出來了嗎?


    墨修卻朝我眨了眨眼,琥珀色的眼眸裏盡是苦澀:“現在我們之間,都不得不用蛇毒了嗎?”


    我本能的想點頭,可跟著就想到這中間的意味了。


    以前墨修和我歡愛時,噴出蛇淫毒,或許是讓我情動得更快,兩人之間更為契合。


    算是一種情趣吧!


    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主動讓他噴蛇淫毒。


    意思就有點不太對了……


    似乎是我連對他動情,都不行了,必須要用到蛇淫毒。


    我突然感覺有點心塞,這大概就是多說多錯吧。


    正想要不要就算了,阿熵肯定不會殺了我們的……


    就聽到墨修胸膛震動,好像悶悶的苦笑了兩聲,跟著猛的朝我吻了過來。


    濃烈而清甜的味道,瞬間湧入嘴裏,更甚至連鼻息間都是清甜。


    這次的蛇淫毒,比以往的都濃烈一些,我先是感覺不對,可跟著身體就慢慢變熱。


    伸手摟著墨修,臉朝他蹭了蹭,壓著嗓子叫他:“墨修……”


    可我話剛出口,就被墨修封了迴去。


    清甜的氣息,在兩人鼻息和唇間盤旋。


    沒想到,這次墨修一改原先的激動,而是一點點的親吻著我。


    也沒有再像以前一樣,而是很溫柔。


    動作溫柔得不像是墨修!


    我明明感覺到他全身緊繃,他是道蛇影,卻也是條蛇,按理該渾身冰冷才是。


    可墨修這會卻生生憋出了汗,從我認識墨修到現在,他流過無數次血,可從來沒見他流過汗。


    但現在墨修居然流汗了,他似乎在討好我。


    心頭不知道為什麽,有點發暖。


    或許墨修前後反差太大了吧。


    伸手摟著他的脖子,看著著他:“時間不多了。”


    墨修多聰明,瞬間就聽懂了。


    我一時被墨修給搞不會了。


    可抬眼看著他,卻發現墨修琥珀色的眼裏,全是認真的神色。


    下巴緊繃著,一滴滴汗水順著脖頸慢慢的往下流。


    明明蓬勃待發,可他卻依舊看著我,啞著嗓子道:“可以嗎?”


    我猛的想起,在洗物池裏的時候,我和他說過,如果我不願意……就不可以。


    可墨修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我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可又感覺有點不太對,慢慢扭過頭去。


    本以為迎接的會是一輪狂風暴雨,可墨修卻溫柔的拿著一個枕頭,擋在了我腦袋和床頭之間。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原來愛和尊重之間,也不完全是對等的。


    有可能愛,卻一定是完全尊重。


    可跟著墨修猛的低頭朝我沉聲道:“何悅,我們還有以後,對吧?”


    “就算不是因為蛇胎,不是因為這救世之策,我們還會有以後的,對吧?”


    我不知道墨修為什麽執著於確認這個,可他又根本不能我迴答的機會。


    見我不答,墨修宛如自說自話:“何悅,給我一個機會,我們拋去這些附加在我們身上的東西,就是淡出的你和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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