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你覺得,我會被這些東西控製?”白淺淺微笑,交疊著雙腿坐在那裏,淡淡的道,“放心,我沒事的!”

    陸成飛歎息一聲,“隻能喝一杯!朗”

    白淺淺但笑不語,隻是一杯酒飲下,喉頭已經有了麻木的感覺,舌頭火辣辣的,神思也跟著飄忽起來。

    她坐在那裏,隻是淺淺的笑著,已經讓陸成飛看的目不轉睛。

    接著,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陸成飛竟然忘記阻攔。

    罷了,讓她今晚放縱一次吧,就一次。

    顏媚沒有想到,慕向琛今晚這麽容易醉倒,她原本想要將他灌的半醉不醒,之後好辦事。可是誰料,他一杯接一杯,很快將自己灌的意識模糊。

    “慕總,我們去酒店好不好?”顏媚扶著他,拉著他想要將他攙扶進最近的一家酒店。

    慕向琛搖頭,狹長的鳳眸,閃爍著迷離的光澤,“不要,送我迴家!宮”

    “可是慕總,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裏!”顏媚為難的抱著他,死活想將他朝著酒店拉去。

    “讓開!”慕向琛卻一把推開了她,朗朗蹌蹌的朝著出租車走去。

    “好了,好了,我送你迴家,真受不了,那個冷冷冰冰的家,有什麽好迴的!”顏媚蹙眉,橫了他一眼,然後將他扶上自己的蓮花跑車,最後幫他係好了安全帶。

    他斜倚在副駕駛座上,一隻手撐著額頭,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扇形的陰影,漂亮的如同工筆畫勾勒出一般。

    “慕總,慕總你的家到了……”顏媚叫了幾聲,慕向琛卻睡的很沉。

    她伸手推醒了他,“慕總,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慕向琛睜開迷離的眼睛,緩慢的搖頭,“不用!”

    他強忍住不適,打開了副駕駛座,走路卻踉蹌不穩。

    “慕總,你等一下!”顏媚停好車子,歎息,“算我欠你的,對待男人,我還從來沒有這樣耐心過!”

    她下車,走到他的身邊,“我扶你上樓!”

    慕向琛擰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自嘲一笑,“放心吧,免費的,既不要你買名牌包包給我,也不要你買鑽石珠寶給我!”

    慕向琛笑出聲,顏媚就扶著他走進公寓,然後摁了樓層。

    走進家裏的時候,家裏的門虛掩著,屋內傳來男人和女人的笑聲。

    “成飛,不要走,不要……”

    “我不走,淺淺你醉了,我去幫你煮碗醒酒湯!”陸成飛看著拉著自己的白淺淺,無奈的道。

    “不要走,我不要醒酒湯,我不想一個人……”白淺淺窩在沙發上,似乎哭了出來。

    “我不走,我去幫你倒杯熱水好不好?”陸成飛耐心的哄著她。

    虛掩的門被推開,顏媚扶著慕向琛走了進來,四人見麵,頓時神色各異。

    半夜兩點鍾,夫妻倆全部醉醺醺,被外人攙著迴家,這事兒,估計也隻有慕先生和慕太太家裏才有。

    慕向琛推開顏媚,神色冷魅的看著陸成飛,陸成飛則是直起身體,手中拿著給白淺淺擦拭冷汗的毛巾。

    “陸先生,請問你半夜在我家做什麽?”慕向琛冷聲說道,他腳步不穩的朝著陸成飛走來。

    “慕先生,請問你半夜帶著一個野雞迴家又是做什麽?”陸成飛毫不示弱的道。

    顏媚一聽,頓時銀牙緊咬,她怒道,“陸成飛,不要以為你家裏有錢就可以隨意的罵人!”

    “我罵人了嗎?還是你,對號入座?”陸成飛冷笑出聲。

    躺在沙發上的白淺淺,睜開迷茫的眸子,她艱難的撐起身體,“成飛,跟有些人說話,有失、身份,我們走吧!”

    她站起身,想要率先離開,慕向琛卻一把拉住了她,他神色陰鷙的看著她,“你什麽意思?半夜帶著野男人迴家,還有臉說有失、身份?”

    “陸成飛不是野男人,他是我的朋友,我勸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不確定我今晚會做出什麽事情!”白淺淺咬著牙,冷笑,神色鄙夷的看著慕向琛。

    “是嗎?我倒是想看看,你今晚會做出什麽事情!”慕向琛冷然,一把擰住了白淺淺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你逼我是嗎?”她咬牙切齒,揮起另外一隻拳頭,朝著他的俊臉砸去。

    他措手不及,被她打了一個愣怔,待他反應過來,已經一把將她朝著旁邊的酒櫃推去。

    這個動作在陸成飛看來,卻已經完全變樣,他以為白淺淺受到毆打,怒吼著上前,朝著慕向琛打去。

    顏媚驚叫一聲,上前驚恐的盯著慕向琛的鼻子,因為他的鼻子正在汩汩流血。

    陸成飛這一拳,就正砸在了顏媚的臉頰上,她被打的踉蹌幾步,耳朵嗡嗡作響。

    慕

    向琛推開了顏媚,跟陸成飛廝打在一起,顏媚顧不得疼痛,尖叫著上前。

    tang

    慕向琛畢竟喝多了,一個不慎,被陸成飛推向了旁邊的酒櫃,酒櫃裏麵的珍藏紅酒,全部“乒乓”一聲倒在裏麵。

    陸成飛抓起酒櫃裏麵的紅酒,就朝著慕向琛的頭砸去,顏媚尖叫著拿起水果刀,朝著陸成飛刺去。

    白淺淺大叫一聲,拿起抱枕,拚命的打著顏媚,頓時抱枕裏麵的羽毛,飛的到處都是。

    顏媚第一次拿刀,畢竟手軟,她站在那裏,瞄準了半天,都不敢下手。

    倒是慕向琛乘著陸成飛一個分神,將他摁在下麵,狠狠的暴打起來。

    陸成飛手中的紅酒,被慕向琛奪走,“嘭”一聲摔碎在地上,價值上萬的紅酒,就這樣報廢在兩人手中。

    白淺淺見陸成飛吃虧,上前一把抱住了慕向琛,她勒住他的脖子,將他朝著旁邊拖去。

    陸成飛起身,已經打紅了眼睛,他咬牙,順手操起另外一瓶紅酒,陰冷的朝著慕向琛走去。

    顏媚上前,衝著陸成飛比劃刀子,“不去過來,不許過去——”

    慕向琛卻一把抓住了白淺淺的胳膊,將她摁在自己的懷中,喘息著怒視著她。

    “放手,我叫你放手——”陸成飛拿著酒瓶上前,怒吼著,眼眸猩紅。

    顏媚見狀,趕緊後退幾步,白淺淺臉色難看的掙紮著,不住的撲打著身後的慕向琛。

    慕向琛冷笑,舔了一下唇角的鮮血,神色妖治美麗,他一把推開了懷中的白淺淺,順手操起了顏媚手中的水果刀,朝著陸成飛衝去。

    兩人廝打在一起,陸成飛手中的酒瓶,“嘭”一聲砸在了慕向琛的頭上,慕向琛的水果刀,狠狠的紮進了陸成飛的胳膊,兩人頓時鮮血如注。

    顏媚一見慕向琛受傷,尖叫起來,她上前想要幫慕向琛拉開陸成飛。

    白淺淺愣在那裏,她見顏媚幫忙,趕緊也上前幫忙。

    顏媚尖叫一聲,慕向琛手中的水果刀不慎劃破了她的手臂,她尖銳的指甲,也撓傷了白淺淺的小臉。

    兩個女人雖然都受了傷,可是好在卻把兩個暴戾的男人拉開。

    慕向琛手中的刀,沾染著血跡,他被顏媚抱著,眸光森冷卻又布滿仇恨。

    鋒利的刀對準了陸成飛,他眸中的視線,幾乎能將陸成飛千刀萬剮。

    陸成飛手中的紅酒瓶,卻狠曆的對著慕向琛,他的胳膊上,汩汩流著鮮血,瞬間將他白色的襯衫打濕。

    白淺淺抱著他,生怕他一個衝動,又上前跟慕向琛打了起來。

    “成飛,不要再動手,不要,為了這種人,不值得!”白淺淺泣聲,憤怒的瞪著慕向琛說道。

    慕向琛卻隻是冷笑,他這種人,他是哪種人?

    “姓慕的,我告訴你,再敢欺負淺淺,我拚著這條命,絕對弄死你!”他將手中破碎了一半的紅酒瓶,“嘭”一聲砸向了玻璃酒櫃,酒櫃上的玻璃,“嘩啦”一聲碎裂開來。

    慕向琛咬緊牙關,頭上被砸出的口子,正在不斷湧出鮮血。

    他冷魅的笑著,神色極度危險。

    顏媚抱著他,微微一怔,這樣的慕向琛,好美,盡管頭上都是鮮血,可是卻妖豔的如地獄的蔓珠華沙,危險而又美麗。

    他迴頭,對著一片狼藉的客廳冷冷一笑,接著推開了顏媚,咆哮一聲朝著陸成飛打去。

    顏媚被推到在沙發上,頓時尖叫起來。

    陸成飛見慕向琛朝著自己衝來,一把甩開抱著他的白淺淺,咬牙朝著慕向琛衝去。

    這一下是火星撞地球,兩人似乎有不死不休的勁頭,白淺淺大叫著,不知道該怎麽上去拉架,隻是不停的站在旁邊喊著。

    喧鬧的屋外,傳來童童的聲音,“我不要,我就是要迴家,就算現在是半夜,我也要迴家——”

    小公主童童,忽然站在那裏,詫異的盯著屋內的人,拉著她手的慕成霖,也是黑了一張老臉。

    這是什麽情況?白淺淺和一個陌生的女人,一個站著,一個躺著,而慕向琛和陸成飛,卻各自打著兇器,拚命的想弄死對方。

    童童最後將視線落在白淺淺的身上,見白淺淺發髻散亂,臉頰上兩條明顯的傷痕,頓時大哭起來。

    慕成霖怒吼,“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

    “不要打我爸爸!”童童哭著上前,想要拉開陸成飛,陸成飛卻大手一揮,將童童朝著一邊推去。

    童童瘦小的身體,“嘭”一聲撞上了旁邊的酒櫃,頓時額頭上鮮血直冒,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白淺淺尖叫一聲,“童童……”

    她上前,哭著抱起了童童。

    慕成霖幾乎氣的暈倒,他站在那裏大口唿吸,“救護車,快

    叫救護車——”

    兩個男人這才住手,迴頭看著昏迷的童童,白淺淺捂著童童受傷的額頭,大聲哭著,“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打鬥終於停止,一片狼藉的家裏,

    滿是碎了一地的玻璃和羽毛,還有眼色已經黯淡的鮮血。

    童童被送往了急診室,陸成飛也被推去處理傷口,慕向琛的腦袋,則是被剃了短發,然後整整的縫了七針。

    白淺淺焦躁不安的守在急診室外麵,慕向琛則是如霜打的茄子,怏怏的坐在那裏,旁邊站著滿臉怒氣的慕成霖。

    “真是出息了,竟然打架,而且把架打到了自己的家裏,我問你,陸成飛和那個女人,為什麽半夜會在你們的家裏?”慕成霖怒吼著道。

    慕向琛不說話,白淺淺站在那裏,也保持沉默。

    慕成霖更加生氣,“你們,是不是打算離婚?要離就趁早離了,別成天鬧的雞飛狗跳!”

    慕向琛的臉色微動,他似乎想說什麽,可是薄削的唇,蠕動了一下,終究是什麽也沒有說出口。

    “淺淺,你說,你們之間究竟是怎麽迴事?”慕成霖將嚴厲的視線,投向了白淺淺。

    白淺淺神色冷漠,帶著一絲疲倦,“爸爸,對不起!”

    “我要聽的,不是對不起,你們既然已經結婚,就有義務為這個家約束自己!今日你們給我一個準話,你們這日子,還究竟要不要過了?你們的女兒,究竟還要不要了?”慕成霖怒吼著看著兩人。

    慕向琛皺眉,“爸,我的女兒,我當然要!”

    “我的女兒,我也必須要!”白淺淺蹙眉,冷厲的看著慕向琛。

    若是這個婚必須得離,那麽女兒的撫養權,不可能歸他。

    慕向琛冷笑,“我若是不讓呢?”

    “除非我死,否則童童不可能跟著你一起生活!”白淺淺冷凝著眸子,冷冷的說道。

    慕成霖恨鐵不成鋼的冷笑,他咬牙,“好,好,既然你們都不讓,那我現在就告訴醫生,直接將童童鋸成兩半,你們一人一半,然後各自的遠走高飛!”

    他憤怒的上前,“童童這傷,也不用治了,反正她的爸爸媽媽要殺了她,她還活著做什麽?”

    他站在那裏,眼圈一紅,哭了起來。

    白淺淺咬牙,深吸一口氣,開始後悔自己迴國的決定。

    “又沒有說一

    定要離婚,你詛咒童童做什麽?”慕向琛怒吼著看著自己的父親。

    慕成霖卻迴瞪了一眼兒子,“童童過著這樣的生活,看著這樣的父母,是生不如死!”

    慕向琛頓時啞口無言,白淺淺也站著不說話,一時間,氣氛僵滯起來。

    手術室的門,終於推開,戴著口罩的醫生走了進來,“你們誰是慕童童的家屬?孩子有輕微的腦震蕩,目前傷口已經縫合,等一下麻藥過了之後就會醒來!”

    白淺淺鬆了一口氣,趕緊上前,“醫生,我能現在進去看看她嗎?”

    醫生搖頭,“等一下推迴病房,你們就可以看見她了,隻是以後得小心一聲,這麽小的孩子受傷,很可能傷害腦組織!”

    白淺淺點頭,跟醫生道謝了之後,目送著醫生離開。

    須臾,護士推著童童走了出來,童童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裏,瘦小虛弱的如同一捧泡沫。

    白淺淺心中頓時一疼,從小她都將童童保護的很好,連摔跤都不曾,哪裏讓孩子受過這種傷害?

    她歉意的上前,撫摸童童瘦小的臉頰,隨著護士一起,將童童推進了病房。

    慕成霖站在那裏,長籲短歎,慕向琛則是始終站在童童的病床前,一瞬不瞬的看著童童。

    其實,童童的臉型長的很像白淺淺,可是她的眼睛十足的像他,狹長的桃花眼。

    基因這個東西,真是強大,她遺傳了他和白淺淺兩人的優點,在她的身上,幾乎看不見任何瑕疵。

    這樣可愛漂亮聰明的童童,以後長大了,該是如何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這是他的女兒,是他身體無法割舍的一部分,他可以指著童童,驕傲的說,看,這是我的女兒,她的五官長的如此像我。

    慕向琛站在那裏,心中前所未有的柔軟,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他。

    白淺淺坐在女兒身邊,握著女兒的手,不住的親吻。

    童童,對不起,快點醒來!媽媽以後再也不懲罰你,再也不讓你離開媽媽的視線了。

    仿佛聽見了白淺淺的祈禱,童童睫毛顫抖了幾下,接著緩慢睜開眼睛。

    她低聲呻、吟了一下,無力的叫了一句,“老媽——”

    “童童,媽媽在這裏!”白淺淺上前,看著女兒的眼睛道。

    童童的臉上,擠出一個虛弱的微笑,“老媽,不要跟老爸一般見

    識,其實有時候,他比我還要幼稚!”

    白淺淺點頭,“媽媽知道,媽媽知道!”

    現在縱使女兒說地球是方的,她也會附和。

    “老媽,陸叔叔不適合你,他也不適合當童童的爸爸,童童的爸爸,隻有一個!”童童眨巴眼睛,清眸中溢出了眼淚,連帶著聲音都有些

    沙啞。

    白淺淺再次點頭,“媽媽知道,媽媽不會給童童找別的爸爸,童童放心好嗎?”

    童童微微一笑,虛弱的閉上了眼睛。

    旁邊,慕向琛有些動容,他上前,深深的看了白淺淺一眼,然後蹲在了童童的病床前麵,握住了童童的小手。

    童童的左手在爸爸手中,右手在媽媽手中,她閉著眼睛,卻依舊微笑。

    “老爸,我老媽其實很辛苦,她為了童童,一個人在國外顛沛流離,含辛茹苦將童童養大,經受的委屈,你根本想不到,你以後不要再氣我媽媽,好不好?”童童閉著眼睛,虛弱的說道。

    慕向琛點頭,低頭將童童的小手貼在他的臉頰上,感受著女兒小手的溫暖。

    慕成霖見這樣的一幕,眼睛濕潤了,他抬手擦拭自己的眼睛,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將這靜謐的空間,留給這溫暖的一家子。

    童童傷口好的很快,七天之後拆線,她就可以出院了。

    看見已經收拾的煥然一新的家,她長籲一口氣,爸爸和媽媽這些天,終於不再針鋒相對了。

    這一天是禮拜一,白淺淺和慕向琛一起送童童去幼稚園,看著女兒活潑的笑臉,白淺淺跟著一起微笑。

    童童對著兩人揮手,“爸爸媽媽,下班記得一起來接我!”

    “知道了!”慕向琛對著童童揮手,童童拉著老師的手,朝著教室走去。

    眼看著女兒的身影消失,白淺淺臉上的微笑,逐漸斂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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