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還未開口,那油頭粉麵的白公子也是嗆聲說道:“是呀,你跑什麽,你踩壞了我的飾物,難道連對不起都不說就想跑?一點禮貌都不懂。【零↑九△小↓說△網】”


    不料小環卻是不幹了,轉過臉來對著白公子喝道:“你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哦,好吧,我閉嘴。”


    白公子無端被小環一頓斥責,卻是乖乖的站到了一旁,隻拿眼一個勁地瞧著風清靈,時不時還偷偷的賤笑。


    風清靈也沒空理會白公子,幾步來到葉言的跟前,問道:“幾日不見公子,不知道公子可有新的佳作了?”


    葉言的心中著實惦記著林小七,那家夥到哪都是一個惹是生非的主,哪裏有心思和風清靈在這裏談詩論文,一邊隨口答應,一邊踮腳翹望,在人群中尋找林小七的身影。


    “倒是我強人所難了,畢竟寫文章已經夠累的,不過公子有新詩詞了嗎?那日見公子的一首臨江仙,迴到家中就一直惦念著背誦,不知公子還有沒有新作,可否賜給我。”


    還不待葉言開口,白公子搶先一步,極其得瑟的將手裏的紙扇一展,笑吟吟的說道:“哎呀,風兄,這詩詞有何難得,看我即興一首,贈予風兄。”


    隻見他大搖大擺的走了幾步,手中的紙扇也是微微在胸前扇動,清了一下喉嚨,說道:“我就拿這踏春為題,賦詩一首吧!”


    “燦燦草生花,搖搖為誰吐。長溪柳絮風,戀眷花叢中。”


    一首吟罷,紙扇一收,得意洋洋的看著葉言,問道:“不知這位兄台,看我這首新詩如何?”


    葉言品味了一番後,心說不錯啊,尤其是前兩句,意境十足,描寫春意盎然的景象,看來眼前的這位油頭粉麵的公子哥,還真有兩把刷子。


    不料一旁的風清靈卻是笑道:“白公子這一首詩,雖說看似不凡,卻十足的虛浮之輩。”


    白公子臉上卻是笑如花開,忙不迭的謙虛道:“風兄高才,在下即興而來,實屬僥幸,僥幸啊!”


    葉言看了的一愣一愣的,這家夥的臉皮也太厚了吧,明明風清靈在一旁諷刺他寫的詩浮華之氣甚重,沒想到他反倒不惱,當成了在誇讚他,這臉皮得有多厚!


    風清靈看他這般滑稽的模樣,也是噗呲一聲掩嘴笑了,葉言看的深深一歎,這家夥為了博取美人一笑,可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啊。


    不過白公子看到葉言也跟著一起暗笑,也是惱了,美人可以笑我癡,你一個三六不懂的小混混又如何敢笑我?問道:“看來這位公子是看不上我的詩了,不如你也來一首,應應景可好?”


    葉言本來沒有心思鬥什麽詩的,心裏一直惦記著林小七莫要和人打架,擺擺手就要離開,不過這個油頭粉麵的公子此時哪裏能放他跑到,正想要葉言下不來台呢,連忙攔住葉言。【零↑九△小↓說△網】


    小環卻是上前來扯著白公子的袖子就往後拉,三人拉扯之間,風清靈也是嗔怪了起來。


    “這位兄台莫先走,我看方才兄台嘴角暗笑,想必是嘲諷我寫的詩不好,如今美人在前,你總得做上一首詩再走吧,否則落一個唐突佳人的名聲,那就不好聽了,再說了,你踩壞了我飾物還沒和你算賬呢,你若是來一首詩,此事就此揭過,我不再提了。”


    葉言的心中也是無奈,心想看來今天不如了這個白公子所願,他是沒那麽輕鬆走人了,可是他心中著急,心思也沒有放在這邊,還真沒辦法做出能鎮場子的詩來。


    白公子看他遲遲做不出詩來,笑道:“看樣子兄台是吟不出來了,兄台隻需答應我一個要求,以後與風兄相遇的時候,你以後絕對不能開口和風兄說話,答應了我就放你走,如何?”


    葉言一聽這話就惱了,我與人說不說話關你屁事,這明擺著欺負人是吧,看來今天不露一手,還真被人當成軟柿子,任人揉捏了。


    葉言還沒有開口,不料風清靈不高興了,道:“白公子切勿妄言,我與葉公子乃是朋友,哪有見麵不說話的道理,你切莫捉弄人了。”


    風清靈朝著葉言連連擺手,示意不要答應他,可是葉言哪裏受得了這種欺辱,而且他也不是做不出詩來,有光腦這個係統在手,什麽詩詞歌賦,還不都是分分鍾的事情,找一個現在還沒有出現過的詩詞背出來不就好了。


    動用光腦搜索了一會兒,就已經找到了一手應景的詩來,楊萬裏的《小池》。


    葉言心中有了底,看著得意洋洋的白公子,笑問道:“假若我能吟出的詩來比你的要好,白兄又該作何?”


    白公子見葉言答應了,心中不禁大喜,這會兒他隻當葉言和他賭氣說大話,哪裏顧得了其他,畢竟這作詩一事,本來就是千秋各異,到時候自己一口咬定不好,看他能如何?


    得意洋洋的挑釁著葉言,心中暗想今天自己是贏定了,許諾道:“若是我輸了,任憑你處置便是。”


    葉言聽罷,一拍手,道:“好,還是白兄痛快!”


    轉頭又對著風清靈笑道:“風兄今日給我倆做一個見證,評判一事也由風兄來做決定,想必白兄也沒有異議吧。”


    白公子當即笑道:“如此甚妥!”


    葉言清了清嗓子,佯裝瀏覽風景,又看了看瑩瑩少女,向前邁了幾步,脫口道:“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一闋吟罷,街盡無聲。


    白公子眨巴著眼睛,細細的品味了一番,本來還想從雞蛋裏麵挑骨頭,確實斟酌了半天,都沒有找出一個不好來。


    不好嗎?實在是太好了!太妙了!讓得他差點都忍不住脫口而出說個妙極二字。


    他畢竟是官家出來的公子哥,文章是差了點,可也有一些歪才,他也不是不懂的品鑒之人。


    這首詩一字一句之下,無不是映襯了當時的景象,說出了初春的美不勝收,當真一個讚子概括。


    而一旁的風清靈一張俏臉早已是嫣紅無比,心中也像是開了花一般,歡喜的不得了,


    不用說韓公子還在感慨不停,隻說一旁的朱琇瑩,早就紅通通一張俏臉燒到了耳梢。嘴上不知說什麽好,心裏卻歡喜的開了花一樣。


    “這詩當真是太妙了,仿佛天籟一般,讓人好生喜歡,迴去之後我和爹爹提起,他一定是非常高興。”風清靈興奮的說道。


    高下也自不必說,白公子垂頭喪氣的模樣,絞盡腦汁也是再無反駁之力。


    不過這時,迎麵一個人撞了他個滿懷,直接讓他四仰八叉的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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