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我們就是世界的膿瘡
我，魅魔親王，絕不死於斷頭台 作者：緋色迴響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但就算平均存活時間不到半小時，那又如何？
路易表示：
死人？咒縛軍團最不怕的就是死人！
不服你也讓你的軍隊複活。
路易真的笑到抽搐了。
咒縛軍團這些日子也確實是憋慌了。
該死的。
團長的敵人，就沒一個是正常他們能夠對付的。
強敵的實力高到一定程度，除了那幾個分團長，其餘人根本沒法參與到那種戰爭之中。
所以這一次和魔王軍之間爆發衝突，當真是針尖對麥芒，殺得熱火朝天。
但魔王軍的幹部們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了。
太快了。
他們的手下消耗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他們當然早就知道咒縛軍團能複活，但根據他們之前得到的情報，咒縛軍團的平均等級就擺在那裏。
就算比他們實力高上一籌，還能複活，但數量終究是有限的。
別忘記了，巨人平原上打開的那些空間隧道裏，有多少星界種族和其他小世界的外來者，被深淵教會引導到地下城中。
說難聽點，就魔王軍全民皆兵的情況下，他們魔王軍的數量就能比得上一個大國的人口。
這可是軍隊！
真正服從調配的軍隊！
甚至由於魔王大人的影響，這一支軍隊也比尋常的軍隊更加悍不畏死。
幹部們本以為，隻要堵死了群星大陸至強者出手的可能，他們就可以在大陸上肆無忌憚的擴張，甚至徹底掌握這個新世界。
但現在，他們遇上了真正的對手。
咒縛軍團……
這到底是一支多可怕的軍團啊！
他們賴以為生的殺戮意誌，在真正的死亡行軍麵前不值一提。
這群人都是來自各國，在最前線的戰鬥中拚殺到死亡的怪物。
就算是他們魔王軍，也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畢竟被魔王大人複活的那群屍體，本質上不過是被魔法驅動的傀儡。
他們或許不怕死亡，但也絕不存在戰意這種東西。
而原生的地下城戰士，就算身經百戰，但終究沒死亡過，麵對這種維持了生前意誌的怪物，還是這樣的數量，他們終於感到窒息。
越來越多的屍體倒在現場。
哪怕是腐蝕了大量種族，哪怕是用上了如此惡毒的手段，但在純粹的強大麵前，全都是虛言。
寶劍海岸的島嶼上，終於有幹部承受不住壓力，對魔王大人說：
“赫爾墨大人，我們還需要繼續給他們上強度嗎？”
說話的人是魔王軍的幹部，【麵具的左克】。
這是一名初入半神的強者。
他是幾十年前才加入到魔王軍中的星界強者。
作為遊蕩於星界中的倒黴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孤獨遊蕩在星界中的半神，就像夜晚的篝火一般明顯。
如果遇上的隻是普通的野獸，或許它們還會被火光嚇走。
但火光吸引來的未必隻有野獸。
還可能存在將一切吞噬殆盡的【惡龍】。
荒神、元素大君、惡魔領主、星界龍神、魔鬼之王……
那些半神巔峰甚至很可能是神境的存在，一般不顯於世。
但隻要出現，那對於他而言，就是十死無生。
那是根本無法抵抗的怪物。
所以在偶然間進入群星大陸，他就加入魔王軍了。
沒辦法。
他是偷渡人。
想要得到群星意誌的認可，必須給出【投名狀】。
但群星的投名狀太過苛刻，或者說對他而言太過苛刻。
他無法接受投名狀的代價，所以幹脆選擇加入魔王軍。
尤其是在邀請他的人給他科普了一下魔王軍當前情況後，他就心動了。
【和世界至強者廝殺而不死的首領】
【堪比頂尖大國全部人口的魔王軍數量】
【具備無盡殺戮意誌的軍團素質】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優勢在我。
然後等到實際加入後他才發現：
“假的，全他媽是假的。”
所謂和世界至強者交手不死，原來指的是讓大量同盟惡魔牽扯住至強者手腳，大大消耗了一波後，才上去和人家過上兩手。
不過他也可以理解。
他看過魔王軍成員腦海裏留下的影像。
捏媽哈哈的。
那個世界至強者有問題。
絕對不是單純的半神這麽簡單。
那玩意還算不算生物，他都不好形容。
那是某個吞噬掉了高等神境力量本源，正在蛻變中的怪物。
用星界種族的話來說，那就是一位偽裝成人類的星神。
就算星神被困住了手腳，那也隻是人家不想掙脫。
殘留的人性讓星神主動收斂了自己的力量，留在人世間。
但當他失去了那人性後，再次誕生出來的，將是一種哪怕是在星界各大世界群，都稱得上是大恐怖的玩意。
所以他不怪赫爾墨。
恰恰相反，他很敬佩。
能夠和這種怪物過上兩手，而且安全退出，這位魔王，真的是太有東西了。
再加上這些年，他們已經確定，那位至強者已經很難再離開他的黃金王座了。
所以這名半神終於激動了起來。
莫非屬於魔王軍的時代真的要到來了？
事實證明真的有這種可能。
尤其是跟隨著他殺入群星大陸後，他簡直感覺大腦都要爽嗨了。
從未有過如此美妙的開場。
不是。
群星大陸不該是星界中最可怕的幾個世界群嗎？
他還在星界遊蕩的時候，就曾經聽說過【無限深空世界群】的傳說。
傳聞那個世界群葬送了數之不盡的神境，以至於後邊神境與那世界群打交道，都得帶上三分友好。
實在是那世界太不好惹。
可他現在看到了什麽？
一群連半神都沒多少的世界？
那豈不是他的天堂？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覺得生活更加美好了。
但在短暫交手後他發現不對。
溝槽的群星意誌，你特娘的在世界力量裏下藥是吧？
是的。
在群星大陸待久了就會發現，整個大陸的能量全都是惰性力量。
隻要站在這片土地上，消耗掉他從星界中萃取來的力量，他的力量本質就會從活躍變得萎靡，實力暴跌大半，甚至是掉下一個梯隊。
這麽說吧，他在星界遊蕩時，哪怕是半神，都能對星界裏無比活躍的力量予取予求。
遇上那些沒有世界意誌存在的世界，他提前做好準備，是真能一擊打碎半個世界的。
可溝槽的群星，直接對大陸能量下手。
那無比惰性的力量，不斷侵蝕他所能發揮出的力量上限也就算了，甚至還悄無聲息的將隔絕了他對星界之外力量的攝取。
無法對大源力量動手，僅僅憑借自身擁有的能量，又能調動多少單位的力量？
你以為這算完了嗎？
這溝槽的世界就連腳下的土地都是加料的。
群星人生活在這片土地太久了，久到他們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生活在一個超巨型的地脈能量網絡組合防護陣上。
他從來沒見過覆蓋麵積如此廣泛的防護陣。
這防護陣的功效隻有兩個……
禁止傳奇及以上存在調用地脈能量。
以及為大陸土地增加鍍層。
敲裏嗎！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苟的世界。
幾乎每一個角落都點滿了防禦反擊。
受到此方世界的影響，能量活躍度低下，利用率慘淡，此方世界從傳奇開始，大批強者就著手強化傳奇領域。
他們甚至堆出了個叫半位麵的不倫不類的玩意。
溝槽的半位麵。
真當他沒看出這東西是神域雛形嗎？
這種東西放在星界種族中，就算是半神，隻要能擁有，都算得上是蓋世天驕。
可這片大陸……這片大陸竟然隻要是傳奇強者就能踏入這個領域。
最後他隻能給出一個評價。
此地生靈，在群星意誌的終極養蠱之下，誕生出了一批點滿了神境前置條件的怪物。
幸好。
幸好這群怪物沒有辦法輕易的離開這個世界。
可能是提前點滿前置條件的代價，他們脫離世界的難度也變高了。
這也讓他理解了，為什麽一個世界的至強者，明明已經被限製在了神境以下，竟然還能誕生出高等星神這一級別的怪物。
感情是人家在沒成神以前，就已經把東西準備的差不多了。
現在得到了供養，就能隨時完成突破。
於是，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能夠脫離群星的那些神境，能夠以極短的時間就跨越其他神祇累積幾萬年的境界，成為星神的中流砥柱了。
感情是從究極蠱裏殺出來的萬蠱之王。
所以思來想去，他再次堅定了站在魔王軍這邊的想法。
主要是慫了。
這個世界的狠人太多。
他真的好怕，怕自己星界遊民的身份已被發現，直接被某個從旮遝角落裏蹦出來的怪物獵殺。
投奔魔王麾下，是個不錯的選擇。
被深淵意誌汙染就汙染了。
黑化強三倍。
先想著能不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再說。
誰叫他當時腦子抽筋，啥也沒看，就跳到這個泥潭裏。
現在逃脫不出去了，就隻能將錯就錯。
好在，魔王軍的頭子確實給力。
吃了深淵四神這麽多資源，給出的正反饋確實是夠的。
一時間，對方帶著他在大陸上嘎嘎亂殺。
他負責嘎嘎，魔王負責亂殺。
倒是殺出了一片好情景。
隻是偶爾也會遇上一些討厭的存在。
比如說那個大罪·貪婪。
聽說是繼承了部分深淵意誌力量，能從隔壁世界群薅羊毛的主。
他這輩子都沒聽說過這種怪胎。
隻是聽說人家很強。
但到底有多強，他不知道。
直到那一天，在洛克希帝國邊境，他親眼見到了那個怪物。
溝槽的群星意誌。
無論說了多少遍，他還是要這樣罵。
這是從什麽地方找出來的絕世怪胎。
我特麽從來沒見過竟然會有人在傳奇就擁有神境之力。
你特娘的這還算是傳奇嗎？
畜生都比你像傳奇。
能夠在特殊裝備下發揮出神肢體魄的肉體。
與神境別無二致的能量供給。
與神境完全一樣的三次優化規則，而且還不止一個，是一堆。
你特娘的還說你不是神。
這要是放在星界，他不說轉頭就跑。
但現在他跑不了，隻能咬緊牙關自我催眠說，他家的魔王大人也是神境。
順便再腹誹一句，說他們手下的戰力還要超過那咒縛軍團。
說了好半天，終於說服了自己。
可現在，他終於無法自欺欺人了。
因為在見到那個大罪的一瞬間，他就察覺到了那個怪物和之前已經不是一個東西了。
他在極短的時間將自身力量膨脹到了一個無法理解的高度。
那股澎湃的神域力量，對於他這種星界遊蕩者而言，簡直就像是看到了火光、還意識到危險的蟲子。
當他想跑掉時，忽然發現整座森林都被大火吞沒。
當咒縛軍團出來時，他發現也和之前的那個軍團完全不是一個東西了。
這個軍團……已經脫離了傳統士兵的概念。
溝槽的，這分明是星神的神域裏，花費無數代價和力量灌輸才能培養起的神座守衛。
而現在，神座守衛離開了他們最喜歡待著的神域，踏入地麵，開始和凡間的軍隊爭鬥。
更要命的是，他甚至不理解，為什麽神域的力量在群星大陸上還能生效。
明明其他力量都被屏蔽掉不少了，但唯獨那個神明的守衛，隻要站在大地上，就自動獲得了群星的認可。
於是神域的規則開始沿著命運線流淌而出，加持在了這些守衛身上。
甚至就連那個神，都能以近乎完全體的姿態在大陸上展現出威力。
這一刻他就已經意識到結局注定了。
因為赫爾墨絕對打不過那個怪物。
甚至現在，魔王軍在絲毫不顧及死亡的情況下，用人命去堆也沒辦法阻止神域守衛們的肆虐。
就算是他，此刻都膽戰心驚，不得不對赫爾墨提出意見：
“大人，收手吧，不想辦法限製那個怪物，我們的人會白死的。”
然而迎接他的，是赫爾墨森冷的目光。
他用無比平靜，甚至是有些冷漠的話說：
“我們沒有退路，地下城的意誌殘餘已經消耗殆盡了，隻能和他拚命。”
那名幹部苦澀一笑說：
“我們現在去乞求地方原諒，還來得及嗎？”
“乞求對方原諒？”
赫爾墨仔細斟酌了這番話後說：
“我們沒機會的，沒有經過血洗，而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我們，便是地下城意誌最後的宿體。
對於這個世界而言，我們是會汙染到規則根源的膿瘡。
不將我們的數量壓到一定級數，我們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汙染源。”
路易表示：
死人？咒縛軍團最不怕的就是死人！
不服你也讓你的軍隊複活。
路易真的笑到抽搐了。
咒縛軍團這些日子也確實是憋慌了。
該死的。
團長的敵人，就沒一個是正常他們能夠對付的。
強敵的實力高到一定程度，除了那幾個分團長，其餘人根本沒法參與到那種戰爭之中。
所以這一次和魔王軍之間爆發衝突，當真是針尖對麥芒，殺得熱火朝天。
但魔王軍的幹部們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了。
太快了。
他們的手下消耗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他們當然早就知道咒縛軍團能複活，但根據他們之前得到的情報，咒縛軍團的平均等級就擺在那裏。
就算比他們實力高上一籌，還能複活，但數量終究是有限的。
別忘記了，巨人平原上打開的那些空間隧道裏，有多少星界種族和其他小世界的外來者，被深淵教會引導到地下城中。
說難聽點，就魔王軍全民皆兵的情況下，他們魔王軍的數量就能比得上一個大國的人口。
這可是軍隊！
真正服從調配的軍隊！
甚至由於魔王大人的影響，這一支軍隊也比尋常的軍隊更加悍不畏死。
幹部們本以為，隻要堵死了群星大陸至強者出手的可能，他們就可以在大陸上肆無忌憚的擴張，甚至徹底掌握這個新世界。
但現在，他們遇上了真正的對手。
咒縛軍團……
這到底是一支多可怕的軍團啊！
他們賴以為生的殺戮意誌，在真正的死亡行軍麵前不值一提。
這群人都是來自各國，在最前線的戰鬥中拚殺到死亡的怪物。
就算是他們魔王軍，也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畢竟被魔王大人複活的那群屍體，本質上不過是被魔法驅動的傀儡。
他們或許不怕死亡，但也絕不存在戰意這種東西。
而原生的地下城戰士，就算身經百戰，但終究沒死亡過，麵對這種維持了生前意誌的怪物，還是這樣的數量，他們終於感到窒息。
越來越多的屍體倒在現場。
哪怕是腐蝕了大量種族，哪怕是用上了如此惡毒的手段，但在純粹的強大麵前，全都是虛言。
寶劍海岸的島嶼上，終於有幹部承受不住壓力，對魔王大人說：
“赫爾墨大人，我們還需要繼續給他們上強度嗎？”
說話的人是魔王軍的幹部，【麵具的左克】。
這是一名初入半神的強者。
他是幾十年前才加入到魔王軍中的星界強者。
作為遊蕩於星界中的倒黴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孤獨遊蕩在星界中的半神，就像夜晚的篝火一般明顯。
如果遇上的隻是普通的野獸，或許它們還會被火光嚇走。
但火光吸引來的未必隻有野獸。
還可能存在將一切吞噬殆盡的【惡龍】。
荒神、元素大君、惡魔領主、星界龍神、魔鬼之王……
那些半神巔峰甚至很可能是神境的存在，一般不顯於世。
但隻要出現，那對於他而言，就是十死無生。
那是根本無法抵抗的怪物。
所以在偶然間進入群星大陸，他就加入魔王軍了。
沒辦法。
他是偷渡人。
想要得到群星意誌的認可，必須給出【投名狀】。
但群星的投名狀太過苛刻，或者說對他而言太過苛刻。
他無法接受投名狀的代價，所以幹脆選擇加入魔王軍。
尤其是在邀請他的人給他科普了一下魔王軍當前情況後，他就心動了。
【和世界至強者廝殺而不死的首領】
【堪比頂尖大國全部人口的魔王軍數量】
【具備無盡殺戮意誌的軍團素質】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優勢在我。
然後等到實際加入後他才發現：
“假的，全他媽是假的。”
所謂和世界至強者交手不死，原來指的是讓大量同盟惡魔牽扯住至強者手腳，大大消耗了一波後，才上去和人家過上兩手。
不過他也可以理解。
他看過魔王軍成員腦海裏留下的影像。
捏媽哈哈的。
那個世界至強者有問題。
絕對不是單純的半神這麽簡單。
那玩意還算不算生物，他都不好形容。
那是某個吞噬掉了高等神境力量本源，正在蛻變中的怪物。
用星界種族的話來說，那就是一位偽裝成人類的星神。
就算星神被困住了手腳，那也隻是人家不想掙脫。
殘留的人性讓星神主動收斂了自己的力量，留在人世間。
但當他失去了那人性後，再次誕生出來的，將是一種哪怕是在星界各大世界群，都稱得上是大恐怖的玩意。
所以他不怪赫爾墨。
恰恰相反，他很敬佩。
能夠和這種怪物過上兩手，而且安全退出，這位魔王，真的是太有東西了。
再加上這些年，他們已經確定，那位至強者已經很難再離開他的黃金王座了。
所以這名半神終於激動了起來。
莫非屬於魔王軍的時代真的要到來了？
事實證明真的有這種可能。
尤其是跟隨著他殺入群星大陸後，他簡直感覺大腦都要爽嗨了。
從未有過如此美妙的開場。
不是。
群星大陸不該是星界中最可怕的幾個世界群嗎？
他還在星界遊蕩的時候，就曾經聽說過【無限深空世界群】的傳說。
傳聞那個世界群葬送了數之不盡的神境，以至於後邊神境與那世界群打交道，都得帶上三分友好。
實在是那世界太不好惹。
可他現在看到了什麽？
一群連半神都沒多少的世界？
那豈不是他的天堂？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覺得生活更加美好了。
但在短暫交手後他發現不對。
溝槽的群星意誌，你特娘的在世界力量裏下藥是吧？
是的。
在群星大陸待久了就會發現，整個大陸的能量全都是惰性力量。
隻要站在這片土地上，消耗掉他從星界中萃取來的力量，他的力量本質就會從活躍變得萎靡，實力暴跌大半，甚至是掉下一個梯隊。
這麽說吧，他在星界遊蕩時，哪怕是半神，都能對星界裏無比活躍的力量予取予求。
遇上那些沒有世界意誌存在的世界，他提前做好準備，是真能一擊打碎半個世界的。
可溝槽的群星，直接對大陸能量下手。
那無比惰性的力量，不斷侵蝕他所能發揮出的力量上限也就算了，甚至還悄無聲息的將隔絕了他對星界之外力量的攝取。
無法對大源力量動手，僅僅憑借自身擁有的能量，又能調動多少單位的力量？
你以為這算完了嗎？
這溝槽的世界就連腳下的土地都是加料的。
群星人生活在這片土地太久了，久到他們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生活在一個超巨型的地脈能量網絡組合防護陣上。
他從來沒見過覆蓋麵積如此廣泛的防護陣。
這防護陣的功效隻有兩個……
禁止傳奇及以上存在調用地脈能量。
以及為大陸土地增加鍍層。
敲裏嗎！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苟的世界。
幾乎每一個角落都點滿了防禦反擊。
受到此方世界的影響，能量活躍度低下，利用率慘淡，此方世界從傳奇開始，大批強者就著手強化傳奇領域。
他們甚至堆出了個叫半位麵的不倫不類的玩意。
溝槽的半位麵。
真當他沒看出這東西是神域雛形嗎？
這種東西放在星界種族中，就算是半神，隻要能擁有，都算得上是蓋世天驕。
可這片大陸……這片大陸竟然隻要是傳奇強者就能踏入這個領域。
最後他隻能給出一個評價。
此地生靈，在群星意誌的終極養蠱之下，誕生出了一批點滿了神境前置條件的怪物。
幸好。
幸好這群怪物沒有辦法輕易的離開這個世界。
可能是提前點滿前置條件的代價，他們脫離世界的難度也變高了。
這也讓他理解了，為什麽一個世界的至強者，明明已經被限製在了神境以下，竟然還能誕生出高等星神這一級別的怪物。
感情是人家在沒成神以前，就已經把東西準備的差不多了。
現在得到了供養，就能隨時完成突破。
於是，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能夠脫離群星的那些神境，能夠以極短的時間就跨越其他神祇累積幾萬年的境界，成為星神的中流砥柱了。
感情是從究極蠱裏殺出來的萬蠱之王。
所以思來想去，他再次堅定了站在魔王軍這邊的想法。
主要是慫了。
這個世界的狠人太多。
他真的好怕，怕自己星界遊民的身份已被發現，直接被某個從旮遝角落裏蹦出來的怪物獵殺。
投奔魔王麾下，是個不錯的選擇。
被深淵意誌汙染就汙染了。
黑化強三倍。
先想著能不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再說。
誰叫他當時腦子抽筋，啥也沒看，就跳到這個泥潭裏。
現在逃脫不出去了，就隻能將錯就錯。
好在，魔王軍的頭子確實給力。
吃了深淵四神這麽多資源，給出的正反饋確實是夠的。
一時間，對方帶著他在大陸上嘎嘎亂殺。
他負責嘎嘎，魔王負責亂殺。
倒是殺出了一片好情景。
隻是偶爾也會遇上一些討厭的存在。
比如說那個大罪·貪婪。
聽說是繼承了部分深淵意誌力量，能從隔壁世界群薅羊毛的主。
他這輩子都沒聽說過這種怪胎。
隻是聽說人家很強。
但到底有多強，他不知道。
直到那一天，在洛克希帝國邊境，他親眼見到了那個怪物。
溝槽的群星意誌。
無論說了多少遍，他還是要這樣罵。
這是從什麽地方找出來的絕世怪胎。
我特麽從來沒見過竟然會有人在傳奇就擁有神境之力。
你特娘的這還算是傳奇嗎？
畜生都比你像傳奇。
能夠在特殊裝備下發揮出神肢體魄的肉體。
與神境別無二致的能量供給。
與神境完全一樣的三次優化規則，而且還不止一個，是一堆。
你特娘的還說你不是神。
這要是放在星界，他不說轉頭就跑。
但現在他跑不了，隻能咬緊牙關自我催眠說，他家的魔王大人也是神境。
順便再腹誹一句，說他們手下的戰力還要超過那咒縛軍團。
說了好半天，終於說服了自己。
可現在，他終於無法自欺欺人了。
因為在見到那個大罪的一瞬間，他就察覺到了那個怪物和之前已經不是一個東西了。
他在極短的時間將自身力量膨脹到了一個無法理解的高度。
那股澎湃的神域力量，對於他這種星界遊蕩者而言，簡直就像是看到了火光、還意識到危險的蟲子。
當他想跑掉時，忽然發現整座森林都被大火吞沒。
當咒縛軍團出來時，他發現也和之前的那個軍團完全不是一個東西了。
這個軍團……已經脫離了傳統士兵的概念。
溝槽的，這分明是星神的神域裏，花費無數代價和力量灌輸才能培養起的神座守衛。
而現在，神座守衛離開了他們最喜歡待著的神域，踏入地麵，開始和凡間的軍隊爭鬥。
更要命的是，他甚至不理解，為什麽神域的力量在群星大陸上還能生效。
明明其他力量都被屏蔽掉不少了，但唯獨那個神明的守衛，隻要站在大地上，就自動獲得了群星的認可。
於是神域的規則開始沿著命運線流淌而出，加持在了這些守衛身上。
甚至就連那個神，都能以近乎完全體的姿態在大陸上展現出威力。
這一刻他就已經意識到結局注定了。
因為赫爾墨絕對打不過那個怪物。
甚至現在，魔王軍在絲毫不顧及死亡的情況下，用人命去堆也沒辦法阻止神域守衛們的肆虐。
就算是他，此刻都膽戰心驚，不得不對赫爾墨提出意見：
“大人，收手吧，不想辦法限製那個怪物，我們的人會白死的。”
然而迎接他的，是赫爾墨森冷的目光。
他用無比平靜，甚至是有些冷漠的話說：
“我們沒有退路，地下城的意誌殘餘已經消耗殆盡了，隻能和他拚命。”
那名幹部苦澀一笑說：
“我們現在去乞求地方原諒，還來得及嗎？”
“乞求對方原諒？”
赫爾墨仔細斟酌了這番話後說：
“我們沒機會的，沒有經過血洗，而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我們，便是地下城意誌最後的宿體。
對於這個世界而言，我們是會汙染到規則根源的膿瘡。
不將我們的數量壓到一定級數，我們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汙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