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岩,你為什麽見到我就跑?”男人的聲音如影隨形,始終在她背後一米多的地方。

    這人是智障嗎?看不懂她其實不想跟他打招唿敘舊嗎?

    江若岩繼續跑,躲到一根寬大的柱子後麵,掏出麵紙來擦汗,冷不防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小岩,你這麽做有點不夠朋友哦!”

    驀然迴頭,卻見沈容白沈大少拉著一隻小巧的黑色皮質旅行箱笑吟吟看著她,手臂上掛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又換人了?這男人還真不負花花公子的美名。江若岩翻了個白眼,莞爾一笑,跟他身邊的美人打了個招唿,然後才看向沈容白做驚喜狀。“容白?你怎麽會在這裏?好巧!”

    “現在才問不覺得有點太晚了嗎?”沈容白點著腳尖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

    “晚?不晚!不晚!”江若岩打算裝憨賣傻到底了。

    沈容白眼神一掃,臉色甫變,喝聲道:“說!為什麽見到我就跑?我是瘟神嗎?還是我有禽流感?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好友兼恩人的?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冒著被李司令槍斃的危險拯救了你的婚禮?又是誰在拓疆姐姐那群同事要圍攻你的時候不惜得罪客人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你這個沒良心的!”

    好嚴重的指控!說得江若岩臉上燥燥的,比美人臉上的腮紅更紅。

    可是,拯救她婚禮的大功臣是石於闐好不好?他充其量也就是打打下手。

    不過,這群朋友真的很夠義氣,不管她遇到什麽事都挺身而出,毫不計較得失。

    但是,在朋友和小命中間,她還是要有所取舍,不然小命休矣。

    “為什麽躲你你不知道嗎?自己做的好事還要問我?”當著美女的麵江若岩隻能言盡於此,提點他自己想。

    “你在說什麽?我每天做過的事怎麽多我怎麽知道那件又惹惱了您老人家?”沈容白一臉懵懂,顯然死到臨頭猶不自知。

    “你自己做的好事不去負責,反而整天拈花惹草,我看早晚有一天你會毀在女人身上!”這樣應該懂了吧?這個家夥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麽關鍵時候這麽笨呢?

    沈容白不怒反笑,朗聲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能死在美人身上也算死得其所。小美人,你說是不是?”說著他轉臉往身側比他高出足有十公分的高挑美人耳邊吹了口氣,惹得美人咯咯嬌笑,那樣子好不曖昧。

    這家夥真是不要命了,該沾的

    沾,不該惹的惹。

    “我說你到底說不說?不說連朋友都沒得做!”沈容白擁著美人調笑,忙裏偷閑對江若岩說。

    “我說!我說!是你未來嶽父大人要我不能出現在你十米之內,看到你就有多遠躲多遠,不能跟你有任何牽扯、曖昧!這樣說你懂了吧?沈大少?”

    未來嶽父?說到這個他最近忙暈了,都忘了跟這些朋友們說了,他終於解放了,把自小定了娃娃親的那個有暴力傾向的未婚妻介紹給了一個從美國剛迴來不知道她底細的海歸,兩人正打得火熱,聽說最近要結婚了。

    所以,他終於解放了。

    “怎麽你有嶽父?”他懷裏的美人眉頭微蹙,不開心地問。

    “沒有!已經解除婚約了!”沈容白忙著撇清,這個小嫩模是他好不容易釣上的,才剛答應做他女朋友,還沒過了新鮮期,正勾得他心癢難耐。

    美人燦然一笑,摟著他的脖子,低下頭——。沒錯,江若岩揉了揉眼睛,看到美人低下頭在沈容白臉上重重親了一記,一個猩紅的唇印留在沈容白臉上。“就算你有老婆也沒關係!”

    那你剛才還問幹嘛?有夠無聊!

    沈容白眉毛明顯一挑,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對上江若岩不屑的眼神時尷尬一笑,他交女朋友隻看容貌和身材,其他的忽略。

    “解除婚約?你跟李菁華定過婚了?我怎麽不知道?朋友,你有點不太厚道哦!”江若岩說得和他說的顯然不是一迴事。

    “李——李菁華?我什麽時候跟她有婚約了?你不要亂說好不好?我跟她什麽關係都沒有!”沈容白一聽到這名字就嚇得一震,摟著美女的手鬆開,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腦上一塊剛結癤的傷疤,連忙撇清。

    這就叫欲蓋彌彰!

    “真的沒有關係嗎?你確定以及肯定嗎?可是我怎麽聽說你把人家給吃了還抹幹淨就跑,人家追到你公司用一個很非同凡響的武器把你給打了,難道那個人不是你沈大少嗎?”江若岩看他還怎麽否認。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那個女人把這種事當成什麽?到處亂說!有你家雷厲風的教訓還不夠嗎?真是瘋了”沈容白駭然。

    說到這個還得從兩天前說起,當時,江若岩正和雷厲風、小瓦、拓疆在茶餐廳吃早餐,好巧不巧,竟遇上李副司令。

    想當然耳,他是來看兒子的,李拓疆和小瓦親親熱熱地拉李定邦坐在主位,李定邦不動神色掃

    了江若岩和雷厲風一眼,不肯落座。

    雷厲風連忙站起來打招唿,李定邦餘怒未消,從鼻子裏哼了一眼就揚長而去。本以為這下沒事了,沒想到等他們吃完東西服務生說有位李先生有請,請他們四人移到包廂說話。

    “我不喜歡你!”李定邦冷冷地拋出一顆響雷。

    咳咳!雷厲風和李拓疆咳得憋紅了臉。

    “我有老公了,不需要你喜歡。再說你的年紀也太大了,我也不喜歡!我還是比較喜歡年輕英俊的雷厲風。”江若岩亦不甘示弱,拋出一顆更大的雷,直接將李定邦的雷轟炸在半空,那崩裂的碎片刮傷了他,讓他的臉漲成豬肝色。

    咳咳!咳咳!雷厲風和李拓疆咳得更厲害了,簡直都要把肺咳出來了。

    “你這丫頭胡說什麽?前言不搭後語!”李定邦惱羞成怒地叱道。

    “是你先說的,我隻不過是順著你的意思說而已。”江若岩聳聳肩,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卻也沒有以前那般畏懼他。反正她和雷厲風都已經結婚了,難道他還想棒打鴛鴦不成?

    “你——”李定邦指著她氣得一口氣堵在胸臆中出不來,臉色較先前更漲紅了,已經有點兒發黑了。

    李拓疆搗了搗江弄瓦的手肘,向桌上的茶杯努了努嘴。

    江弄瓦會意,臉上綻放一個甜甜的天使般的笑容,端起茶杯遞到李定邦手裏,“李伯伯喝杯茶吧!”

    李定邦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慈愛地看了看江弄瓦,聲音一酸,柔聲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跟江中恆一比,李定邦反而更關心、疼愛她,江弄瓦心中一酸,撲到李定邦懷中哭起來。

    他老爸雖然雷厲風行,但是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對自己的女兒沒轍,舍不得她們受一丁點委屈,更別說是傷害了。這次來應該也和小瓦的事情有關,事實上,他已經把小瓦看成是小女兒了,連他老媽也是。

    李拓疆有些吃味地跟江若岩打了個v字手勢,拉開哭得好不傷心的父女二人,“小瓦,你不是說不哭的嗎?怎麽又哭了?看!把爸爸都惹哭了!”

    江弄瓦沒有聽出他的語病,鼻子一吸,以重重的鼻音說:“那人家一看到李伯伯傷心就想哭嘛!”

    李定邦在江若岩蘊著濃濃笑意的眼神下抹了抹臉上縱橫的老淚,端正身子,再次板起麵孔。“我聽說你和姓沈的小子走得很近?”

    呃——

    江若岩一愣,不明白他所言何意。

    這位副司令的手也未免伸得太長了吧?連她跟誰走得遠近也要向他報告不成?

    難道他都不覺得撈過界了嗎?

    “那又怎麽樣?”江若岩等著他說下文。

    “怎樣?我警告你:給我離他遠點!見到他有多遠躲多遠,實在躲不開就保持十米以上的距離!”

    嘎——

    四個聽的人同時一愣,不明白他老人家怎麽會有這奇怪的要求。

    “爸,你說什麽?小岩和容白的事你幹嘛要幹涉?這太沒道理啦!”李拓疆被派出做代表兼炮灰。

    李定邦神色一凜,沉聲道:“你懂什麽?姓沈的小子是你未來姐夫,當然得跟這個狐狸精保持距離以策安全,不然難保上次的是不會發生。你大姐沒能嫁給雷厲風這臭小子已經傷心欲絕,現在她好不容易有了新目標,我可不許再毀在這個狐狸精身上!”

    沈容白,李菁華?這兩個人怎麽可能會兜到一起?

    花花公子,癡情剩女?這也太聳人聽聞了。

    江若岩和李拓疆麵麵相覷,不可置信,同時將臉轉向李定邦。

    “爸,這種事可不能亂說,我姐和容白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怎麽可能……會不誰是你弄錯了?”李拓疆說出江若岩的心聲。

    “這種事情也能弄錯嗎?你當你爸是傻子?女兒嫁不出去了,隨便找個男人就湊合?我的女兒要相貌有相貌,要學曆有學曆,要家世有家世,多得是男人追。隻有沒眼光的男人才不選她!”李定邦說著別有所指地看了眼雷厲風,接著說:“你大姐前些日子沒完成工作就匆匆迴國,聽說下了飛機連家也沒迴就去酒店找沈容白,兩人因為結婚的事還打了起來,被當時正在酒店大廳的我一個戰友看到了,人家都打電話恭喜我了,還能有假?那小子肯定是做了對不起你姐的事被她抓到了,所以才那麽生氣?說不定就跟這個狐狸精有關!”

    一口一口一個狐狸精,叫得人真不舒服,他女兒跟男人鬧矛盾也要怪到她身上,這老頭的邏輯推理有問題嗎?再怎麽算也算不到她頭上好不好?真不明白他這樣的邏輯混亂是怎麽當上副司令的。

    好吧!她承認跟李菁華是有一點點不愉快,但那跟沈容白有什麽關係?用得著勞動他老人家千裏迢迢跑到香港來警告她!江若岩撅著嘴,打算要跟李定邦講講清楚。

    雷厲風看她神情就知道她的想法,手擱

    在她膝上往下按了按,搖了搖頭。

    “老首長,小岩跟沈容白隻是朋友,這點我和拓疆都可以保證。而且小岩都結婚了,怎麽會跟沈容白有什麽……是您多慮了。對於菁華和沈容白的事我們都很開心,希望他們能早日開花結果。”

    李定邦哼了聲,沉聲道:“少跟我說這些,我不管他們是什麽關係,總之我女兒的這樁婚事成了便罷,如果不成你們也別想過的舒服!”

    這叫什麽話?憑什麽他女兒的幸福要他們作陪?

    這老頭也太不講道理了!

    “何止是不講理?簡直就是霸道、慘無人道、昏庸無道、頭頭是道!”沈容白聽完江若岩的敘述被嚇得有點兒口不擇言。

    他身邊的美女聽說某司令連沈大少的死黨都跑去警告,想到自己的處境嚇得臉色煞白,以她跟沈容白滾床單的交情——老天,那還不得被拉出去一槍斃了?“沈……沈大少……我忽然想起來還有個通告要趕,我先走了,拜!”說完便逃命似地跑走。

    江若岩好笑地看著沈容白,“你怎麽不追?你的女人跑了?”

    沈容白抹了抹臉上的汗,看著美女遠去的背影譏誚道:“這種女人一抓一大把,還用得著追嗎?”

    所以她玩不來這種遊戲。江若岩聳聳肩。

    “你說的都是真的?李司令他說要我做他女婿?”沈容白臉上的汗剛擦幹淨又冒了出來。

    唉——真可憐!

    她了解這種被李家父女纏上的痛苦和無奈,江若岩歎了口氣,同情地拍了拍李拓疆肩。“哥們兒,保重!”

    沈容白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沈容白!沈容白!你怎麽樣?要不要去醫院?”這家夥也太沒種了吧?她再沒眼光也不會看上他好不好?也隻有李菁華那他當寶。

    江若岩扶他在椅子上坐下,買了瓶水給他。沈容白搖搖頭,謝絕了去醫院的提議,旋開礦泉水蓋子也不喝,直接將一整瓶水往自己頭上澆去。

    江若岩奪下他手裏的水扔進垃圾桶裏,“你被嚇傻了?大不了就娶她嘛!我看你對她也不是沒有感覺。”她細想希臘那晚,覺得他們兩人說不定早就有些情愫,李司令跑來警告她必定是空穴來風事出有因,說必定就跟那晚有關。對了,第二天早上她確實看到李菁華脖子上遮不住的吻痕,當時還以為她很輕佻,如今想來一定沈容白做的好事。

    沈容白一聽她的提議一下子

    站起來,激動地說:“你開什麽玩笑?她那樣的爸爸誰敢娶她?說不定哪天一不高興把我給斃了,我可不要!”

    他早就從李拓疆嘴裏知道李定邦的可怕,真正見識到他的彪悍還是在江若岩的婚禮上,好好地一場婚禮愣是被他們父女攪得驚天地泣鬼神,讓人想忘記都難。那時候他還幸災樂禍地想不知道誰會倒黴攤上這麽個嶽父,不曾想倒黴的是自己。

    喉嚨發緊,有一種被掐著脖子拎起來的感覺,沈容白麵色發白,唿吸急促。

    “既然不喜歡那你為什麽還沾染她?你明知道她是個死心眼的人,她爸爸又是那樣不講道理……”江若岩喝了口水潤喉。

    沈容白於是把那天的事講出來,包括他好心送李菁華到他的房間,而自己發揚精神住到隔壁,以及和美女滾床單被她打斷,送她迴房被她勾引。

    他也是被陷害的好不好?想不到李菁華外表看起來端莊高雅,內心這麽狠毒,得不到雷厲風居然算計他!

    沈容白想想就生氣,手指關節掰得哢哢作響。

    唉——又是一聲歎氣。

    為什麽這些人老是用同一種方法呢?就不會動動腦子想點兒別的辦法?

    小媽和杜政桓除了下藥就是下藥,而李家父女除了搶婚就是逼婚,真是悲催!

    幸好沈容白已經和未婚妻解除了婚約,否則她還真替她捏一把汗,本來跟這種花花大少定娃娃親就已經很無奈了,如果再在婚禮上鬧出天大的笑話,她根本都不用活了。至少她是這麽想的。

    “小岩,你幫幫我!我可不想娶那個女人,我們幾個裏你最有主意,你幫我想想辦法甩掉她好不好?”沈容白病急亂投醫,也不想想她當初也是受害者,還不是那他們父女一點辦法都沒有?

    江若岩挪開一個椅子的距離,總覺得有人在看她,脊背涼涼的,吸了口氣,她驚道:“開什麽玩笑?我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有本事幫你?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你這個女人真狠心!也不想想當初是誰不計後果地幫你?現在朋友有難你就袖手旁觀,你良心何在?”沈容白似乎把這個當做資本了,動不動就上綱上線。

    “那我膽子小嘛!你也不想想李司令是什麽樣的人?我敢得罪嗎?我看你還是從了吧!就當是為民除害、英勇獻身了,以後每到清明我會給你準備鮮花的,最多再紮幾個美女紙人燒給你,怎麽樣?夠意思了吧?”江若岩不說還好,一說沈容白神

    色萎靡,肩膀垮了下去。

    江若岩見他的樣子不由心生憐憫,他也真夠可憐的,獵了一輩子豔,最後倒讓豔給獵了。

    “不如這樣——你繼續遊走在女人堆裏,惹出這件大緋聞,把自己的名聲搞臭,這樣李司令說必定會放過你。畢竟他們那樣的家庭是極愛惜羽毛的,不會輕易接納聲名狼藉的人,看看拓疆就知道了。”

    她這樣說是有根據的,當初拓疆加入“富聯”時就曾遭到李定邦的強烈反對,後來要不是幾位高官的子女都加入給他吃了劑定心丸,他是絕對不允許拓疆加入的。

    就算是拓疆加入之後也很少參加他們的狂歡活動,最多參加幾場聚會,了不起就是賽場車。饒是這樣還被李定邦說成是不學無術、敗壞家風。

    “對!你說的有道理!那緋聞要鬧到什麽程度才能讓他們死心呢?”沈容白眼睛一亮,虛心求教。

    這個——她還沒想過,不過總要有女人挺著大肚子上門要求負責,最好再有女人帶著剛出生的孩子要求他撫養,再不然就是他玩男人,搞雙性戀。總之是動靜越大越好,風不吹都能傳進李司令父女耳朵裏。

    “這招也太狠了吧?我這樣不公開地玩幾個女明星都已經被我爸警告很多次了,如果再鬧什麽緋聞就會被取消繼承財產的資格,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到時候我就得睡馬路了!”沈容白覺得她的主意有點冒險。

    “拜托!那你想下半輩子水深火熱地活在李司令的陰影當中還是當個逍遙自在的窮人?再說你爸就你一個兒子,不把財產給你難道都捐給紅十字會給郭某人買瑪莎拉蒂嗎?他又不是她幹爹?安啦!他隻是嚇唬你而已!再說你算是當乞丐也是犀利哥第二,最帥的乞丐,放心,到時候我會經常往你的碗裏扔個十塊八塊,不會讓你餓死的。”江若岩頗有義氣地拍了拍沈容白的肩膀,想象沈容白衣衫襤褸地睡在天橋底下的模樣,不覺笑得前俯後仰。

    咳咳!一陣咳嗽聲傳來,兩人都沒有理會。

    前麵那幾句還像人話,後麵那幾句就簡直在幸災樂禍了,這死丫頭,是太久沒整她皮癢了。沈容白看著她身後突然出現的男人,臉上一白,立刻要走,被來人瞪了一眼,腿軟地抬不起來。靈機一動,沈容白狡猾地笑了笑,“小岩,你說李副司令是個什麽樣的人呢?我覺得其實他人挺好的。”

    咳咳!又是一陣猛烈地咳嗽聲。

    “沈容白你吃錯藥了?那種囂張跋扈、有暴力傾向、不講道理、仗

    勢欺人、以權謀私不顧他人死活的人也能稱之為好人?那我不就是聖人了?”江若岩翻了個白眼,不明白這小子怎麽想起問這個。

    咳咳!咳嗽聲更厲害了。

    “搞什麽?咳來咳去的?有病啊?”江若岩正在專心喝水,沒有注意到聲音不是從沈容白嘴裏發出來的。

    “不是我!”沈容白擺擺手,身子往後撤了撤,睜大眼驚駭地看著她身後。

    感覺有一股危險靠近,江若岩倏然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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