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藕臂環上他的脖子,為他撫平眉間深深的豎紋,紅唇在他唇角輕點,整個人坐在他腿上,嬌柔地趴在他耳邊輕吐:“我愛你!”

    心中一震,即使聽過不止一遍這三個字,雷厲風依然失魂,這句話是他心靈的救贖,將他從無邊的恐懼和怒火中拉迴現實。梗在胸口的火氣全部消散,他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再次開口,“說你再也不做危險的事,說你再也不讓我擔心,說你要陪著我平平安安過完一輩子。說!”

    這男人真的被她嚇壞了,江若岩順著他的心意許下讓他心安的誓言,抬頭獻上自己的唇。

    這種時刻,隻有最柔情的安慰才能撫慰那顆不安的心。

    雷厲風沒有拒絕,低吼一聲將她壓在身下。原本沒有打算這麽輕易放過她的,但是這丫頭太善於運用自身的武器,他隻有繳械投降的分。

    趴在門口偷聽的劉姐和張鳳珍直到聽到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才紅著臉離開,是她們多慮了,人家小夫妻感情好的很,根本不用怕江若岩吃虧。恐怕吃虧的是雷隊長吧!

    繾綣過後,江若岩背對著雷厲風被他抱在懷裏。兩心偎依,兩人都沒有睡意,雷厲風把玩著她錦緞般順滑的黑發,氣息仍有些不穩,暗啞著嗓問:“你怎麽會玩槍?誰教你的?”

    說起這個她就得意了,氤氳著濃情的明眸流轉燦爛光華,比天邊的星子更耀眼奪目,洋洋自得地說:“我的師傅可是享譽國際的世界級大師、中國槍王—王海峰,你的手下輸了也不算丟人,畢竟敗在我手下的也不是簡單人物。”

    這丫頭口氣不小!原來是師出名門,怪不得不把他手下放在眼裏。雷厲風輕笑,刮了她俏鼻一下。“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刷子,還以為你……明天我們來比一場怎麽樣?”

    還以為她什麽?以為她隻是一事無成的紈絝子弟、吟風弄月的千金小姐?江若岩嘴噘的老高,心中暗忖:本小姐的本事可不是隻有這些,好戲還在後頭呢!

    “比就比!誰怕誰?有什麽彩頭?”跟死黨們打賭慣了,她也跟雷厲風討要彩頭。

    “如果你輸了就一輩子都得聽我的,如果僥幸贏了嘛……就作飛狐特戰隊的助理教官,指導我的戰士槍法,怎麽樣?”雷厲風的笑容裏藏著算計。

    怎麽聽都對她沒什麽好處,這男人算盤打得真精,每次都讓她自動自發往挖好的坑裏跳,跳進去還對他感激涕零、千恩萬謝。這才她學乖了,江若岩轉身對著雷厲風搖頭,“我不要!不如

    你把直升機借我玩玩?”今天瞎晃的時候她好像看到靶場後麵的停機坪上停著幾架軍用直升機。

    “別想!”雷厲風擰她鼻子。

    光是她瞎晃就差點命喪槍下,如果再玩直升機還指不定出什麽事呢?他脆弱的心髒可經受不住。

    真小氣!江若岩惱火地咬住他肩膀,銀牙一用力,雷厲風身子一震,溢出一聲野獸般的吼叫,止歇的欲望再次燃起。

    江若岩直覺一陣天旋地轉,發現自己再次被他壓到身下。

    雷厲風的精力旺盛到令人咂舌,總也要不夠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索歡,讓她疲於應付。

    唉——怎麽所有的事情到最後談著談著都談到這上麵了,她原本隻是想報複他一下的。她帶著疑問沉沉睡去。

    手撫著酸疼的腰,紅唇溢出幾句抱怨,雷厲風這個魯男子一整晚狂風暴雨般在她身上肆虐,弄得她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吻痕,連最喜歡的洋裝也不能穿了,隻能穿長褲、襯衫遮掩,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有多恩愛似的。

    說走就走,也不多留一會兒,江若岩在冷冷清清的屋子走,終於體會到深閨怨的滋味。

    叩叩!兩聲敲門聲驚醒了神往的江若岩,開門請進劉姐和張鳳珍。

    她們兩個以一種奇怪的眼光打量她,唇邊掛著隱晦的笑,尤其是看到她領口露出的青紫肌膚時笑意更濃了,擴大到滿臉、滿身。

    “喏!這是雷隊長托我買的食物,你看看合不合胃口,不喜歡的話等下我們一起去買。”劉姐笑得圓圓的臉上肥肥的腮都抖了起來,和張鳳珍各拎著兩大袋食物堆到茶幾上。

    “謝謝!夠了,我吃不了這麽多!”江若岩的眼神掠過四大袋食物飄向窗外,頰邊的笑甜的能擠出蜜來。臭男人還知道關心她啊!還以為就會占她便宜呢!

    “你可真幸福!雷隊長疼你疼到心坎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失態呢!那樣沉穩冷靜的人居然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那種輕狂的舉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呢!”劉姐一臉羨慕外加嫉妒。沒有女人不喜歡被男人這樣在意,尤其是那樣出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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