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休息室裏傳來的打砸家具的聲音,雷厲風擁著江若岩走上台,請出躲在桌子下麵還在發抖的牧師,“牧師先生,請繼續!”

    牧師先生爬出來,撣掉身上的土,驀然看到穿著軍裝排列整齊的特戰隊員,以為李定邦還沒有走,吃了一驚,竟又鑽了進去。

    這位牧師膽子未免也太小了點,雷厲風手一揮解散了特戰隊員,再次撩起雪白的蕾絲桌布請牧師。但牧師先生鐵了心,憑他說破了嘴皮子就是不出來。

    打發了未婚妻又迴來的沈容白拍拍雷厲風示意他讓開,接受這項挑戰,好說歹說,許諾給教堂翻新重建才請動牧師出來,但是他的嘴張了又張,就是說出話來。

    無奈之下,沈容白整理好自己淩亂的衣服發型,然後自告奮勇走到麥克風前大聲宣布:“請各位賓客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就當剛才的事是一個小小的助興節目,新娘、新郎真愛的試金石,現在繼續舉行婚禮!”

    婚禮進行曲再次響起,一切照舊,每一個細節,每一個步驟都按照原先設計的來,從結婚誓詞開始。

    坐了半天心理建設,喝了一杯水,牧師終於在萬眾期望下重新上台。許是被李定邦嚇怕了,頻頻看向門口,省略前麵的一大串誓詞,直接就問“新郎、新娘你們願意嗎?”

    這沒頭沒腦的話讓人聽得莫名其妙,江若岩和雷厲風倒也不計較,相視一笑,異口同聲迴答:“我願意!”

    直到現在江若岩才有了新嫁娘的喜悅和幸福,原本索然無味的婚禮進行曲聽在耳力也格外美妙動聽,賓客的祝福和臉上洋溢的微笑在陽光下變得親切而燦爛,就連媽媽的臉也聖潔溫柔起來。討人厭的雷厲風更是帥到不像話,一身白色的三件式西裝襯得他益發俊逸,雖然經過剛才的拉拉扯扯衣服有些褶皺、沾了些草屑,但仍無損於他的風姿,依舊是全場最帥的男人,真是討人喜歡、百看不厭。

    今天,她結婚了,生命裏多了一個家人。一種落淚的衝動,不是傷心不舍離開家,而是幸福到無以言喻。

    來不及等他們郎情妾意眉目傳情完,牧師合上聖經夾在腋下,拔腿就跑。大家還沒明白過來,他已經跑到停車場發動車子走了。想追也來不及,可是還有最後一項交換戒指呢!

    別無他法,沈容白隻好自己上了,鄭重宣布:“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看到他們濃情蜜意地為對方套上戒指,沈容白的心一陣酸楚,眼角狠狠抽了幾下,怎麽也說不出口

    接下來的話,讓新人在台上晾了良久。

    雖然他對江若岩的感情已經釋然,並真心祝福他們,但是心裏還是有小小的遺憾,他沈容白怎麽就得不到這樣的美人兒呢?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偏偏整天在眼前的卻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他的情路也真夠坎坷的。

    (沈大少你別急,你的桃花就快開了。)

    “對不起!”江若岩這時才找到和雷厲風說話的機會,小聲地道歉,“我不該不信任你,還冤枉你。”

    雷厲風握緊了她的手,學著她小聲說,“隻有一句對不起是不是太便宜你了?那我要怎麽罰你呢?”

    這男人還當真了?她隻不過是說說而已。江若岩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瞠大美目看著他,不知他準備怎麽懲罰她。

    “那就罰你寫一千字的檢查好了!再記一次小過!”雷厲風煞有介事地說。

    瞎米?他說的是外星語嗎?為什麽她聽不懂?

    檢查?那是小學生才寫的好不好?

    她自從大學畢業以後除了簽賬單之外就沒寫過字了。他居然要她寫一千字的檢查?

    “不能換成別的嗎?”江若岩小聲跟他打商量,她實在不確定自己會寫那種東西。

    雷厲風捕捉到她臉上難為的表情,益發得意,唇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搖頭。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怎麽能說改就改?“

    好吧!她認了。大不了到網上搜索搜索,抄下來就完,反正也也不用浪費多大精力。這時候她不由佩服發明搜索引擎的家夥。

    雷厲風是什麽人,將她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湊近她耳邊,”丫頭,別想上網搜索,你要自己寫,不然可是要重寫的!“

    媽呀!這男人會讀心術嗎?怎麽她腦子裏剛有個想法他就知道了?江若岩嘿嘿一笑,狡辯道:”怎麽會呢?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寫就寫,誰怕誰!“

    迴魂的沈容白見他們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好奇地湊過來想要聽,被江若岩一手推了迴去。他清了清嗓子,大聲宣布:”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嗷!“全場的人都站起來,一片沸騰,人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

    從昨天就惴惴不安的雷厲風也等了很久,捧起江若岩的臉,掀開雪白的頭紗,緩緩地印下一吻。這不是蜻蜓點水的吻,而是貨真價實的法式熱吻,兩人的身子也緊緊地抱在了一起。他們必須借著吻才能傳達此時

    得來不易的幸福。

    唇舌的糾纏,氣息的交融,身體的擁抱,兩顆心碰撞在一起。沒有賓客,沒有觀眾,隻有彼此。

    ”十秒!十五秒!二十秒!二十五秒!“沈容白盯著腕上的勞力士金表為他們計時,現場的賓客們跟著他極副感召力的聲音心情起伏。”哇——三十秒dysand鄉親們,千萬不要眨眼,現在已經三十二秒了,三十三、三十四……“

    富聯的年輕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玩樂派,見有這麽好玩的事那肯錯過,圍在沈容白身邊陪著他一起喊:”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咦——“

    八字還沒出來,熱吻已經結束。

    不理會別的眼光,雷厲風額角抵著她的,平抑唿吸,悶笑一聲,打橫抱起她轉了兩圈。

    ”你快放我下來啦!“江若岩被他轉的暈頭轉向,嬌笑著。

    特戰隊員和富聯的人都圍攏過來,起哄、笑鬧。嶽靚和安琪最關心也最期待最後一個環節——丟捧花。

    年輕的未婚女孩子們都排成一排,互相推擠著占據好位置,希望自己能接中捧花。江若岩背過身子,將手上的捧花拋去。

    不偏不倚,正中沈容白懷中。

    ”哇——不是吧?“沈容白嚇的往後一扔,好巧不巧,捧花在空中劃了個優美的弧線,直直落入剛推門出來的石於闐懷中。

    石於闐更是比之如蛇蠍,再次將捧花扔開。

    而此時,雷厲風則拉著江若岩悄悄地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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