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老媽再不願意,也不敢違背爸爸的意思,隻能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到她身上。礙於大姐和姐夫,她倒也不至於太過分。

    雷厲風打電話要她去接機,她的思念戰勝了氣惱,自己開著車去機場,有阿森在說話不方便,再說她老媽自從上次受了驚嚇就草木皆兵,把阿森調了過去。

    來到機場大廳,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一眼就看到那個英姿颯爽的身影,一身帥氣的軍裝,襯得他益發挺拔俊逸。他還是那麽酷帥迷人,好多女人偷偷地望著他,眼中飛出一個個粉紅色的泡泡。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女眨著夢幻的眼借著問路跟他攀談,而那個男人故意笑的那麽大聲,勾住了無數女人的心。

    江若岩圓睜杏眸瞪了雷厲風一眼,一甩大波浪長發,扭動腰肢走了過去,柔媚地輕喚:“厲風——”

    “小丫頭,你來了多長時間了,抱歉,我沒看到你。”雷厲風轉身對著江若岩露齒一笑。

    笑什麽笑?牙齒白啊?

    江若岩迴他嫣然一笑。“你忙著招蜂引蝶哪有功夫管我這個未婚妻?沒事,我等你忙完。”嘴上這樣說,杏眼斜覷了仍在他身邊的少女一眼,少女看到正主來了,嚇得拔腿就跑,像做了什麽壞事一樣。

    這丫頭!吃醋了!不過她吃醋的樣子真可愛,粉嫩的臉頰鼓鼓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熠熠生輝,比天上的星子更耀眼。

    雷厲風朗笑,伸出手臂,江若岩遲疑了兩秒鍾就撲進他懷裏,拉低他頭,主動獻上一個香噴噴的吻。

    她可不是有興趣表演給人看,隻是為了宣示主權的需要。

    雷厲風才不管她什麽目的,先親了再說。分別兩天,他最懷念的就是她生氣十足的嬌嫩嗓音和香軟的唇。

    嶽父見過了,接下來輪到嶽母。雷厲風迴家換了身衣服,就來拜會未來嶽母,按照江若岩的指點買了些貴重的珠寶作為見麵禮。本來江若岩要付賬的,被雷厲風止住了,眉頭不皺地將一張金卡交給收銀員。

    沒有豐盛的晚餐,甚至連杯茶水都沒有,雷厲風和江若岩雙雙坐在沙發上,等著譚倩說話。

    “你這個死丫頭!什麽人不好找?給我找個當兵的窮鬼!”譚倩將雷厲風當成透明的空氣,揪著江若岩的耳朵把她拉到一邊教訓。

    雷厲風要出手相救,被江若岩擺手製止。她老媽本來就對他印象不好,她不想再節外生枝,雖然在未婚夫麵前被老媽這樣教訓很丟臉。

    “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為什麽不聽話跟他斷掉?還跑到你爸爸那裏胡鬧?”譚倩最氣的是老頭子居然答應了這門不靠譜的婚事,語氣裏還很欣賞這個當兵的。

    “媽,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您就認了吧!”江若岩不知如何勸母親,她理解母親的心情,一朝豪門夢碎,她心裏是不甘的。

    “認?休想!”譚倩一時怒起,揚手就要招唿上女兒嬌嫩的臉。不想手卻被捉住,側臉看了一眼,立刻渾身一顫,放開女兒。

    “你……你來我家做什麽?張嫂——報警!快報警!有人私闖民宅!”譚倩嚇的渾身哆嗦起來。

    “我沒私闖民宅,是你的保鏢拜托我來替他上班的,他最近不太舒服,要我替兩天班。”抓著譚倩手的許四多穿著便裝,操著夾雜河南口音的普通話立正站好,跟雷厲風打招唿,“隊長!”

    雷厲風對江若岩眨了眨眼,清了清嗓子,厲聲說:“嗯,一定要保護好譚女士的安全!她少一根頭發我就找你算賬!聽清楚了嗎?”

    許四多昂首挺胸大聲說:“是!保證不掉一根頭發!”

    “很好!現在放開你的手,身為保鏢怎麽能這樣對雇主呢?伯母,您說呢?”雷厲風的視線盯著譚倩,眼睛裏是狂肆的霸氣。

    譚倩連忙點頭,許四多才鬆開手,站到譚倩身後,盯著譚倩的頭,確保她不掉一根頭發。

    雷厲風拿出見麵禮擺在桌子上,請未來嶽母笑納。

    譚倩看到珠寶就忘了身後的恐懼,以長長的尾指指甲挑起一條卡地亞當季最新款全球限量項鏈,這款項鏈鑽石雖隻有五克拉,但是出自名家之手,純手工鑲嵌,少說也得幾十萬。一個當兵的能買的起?

    她瞪了低著頭和雷厲風眉目傳情的女兒一眼,放下項鏈,冷笑,“不錯!花我們江家的錢來討我們江家人歡心。算盤打得挺精的!可惜我譚倩還沒笨到那種地步!不要以為說動了小岩的爸爸就能過得了我這關,窮光蛋想娶我女兒?門都沒有!我勸你還是從哪來迴哪去吧?想攀高門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雖然江若岩事先打了預防針,雷厲風知道她媽媽不但名叫譚倩,而且是名副其實的貪錢,但親眼見到還是令他難以置信。從頭到尾她的嘴裏就沒離開過錢,對女兒非打即罵不說,從來沒有關心過女兒的幸福。他不由攥緊了江若岩的手,給她溫暖,後又對許四多使了個眼色。

    許四多咳嗽一聲,令譚倩一震,手上的項鏈掉入盒子裏。

    江若岩看著這好笑的一幕,低下頭咬著唇控製笑意,老天,她從來沒見老媽怕過老爸以外的人,今天算是見識了,對許四多好奇起來。

    雷厲風察覺到她的視線落在許四多身上,伸手將她的臉轉過來麵向他,慵懶地開口,“伯母您誤會了,這是我用自己的錢買的。我雖然工資不高,但前些年投資了一些事業,還有些積蓄,所以這些錢還是拿得出來的。”他雲淡風輕地說著,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譚倩。

    那又怎麽樣?不過幾十萬而已?還不夠她一個月的花銷,在寸土寸金的北京連幾平方米房子都買不起。

    譚倩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傲慢地接過紙袋,看到裏麵的東西之後不屑的神情立刻消失,換上和氣討好的笑容。揚聲喊道:“張嫂,上茶!準備晚餐!”

    怎麽說變就變了?江若岩搗了雷厲風一下,以眼神問他紙袋裏是什麽東西,雷厲風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悄聲說:“秘密”。

    吃完了晚餐,雷厲風沒有多做停留,禮貌地告辭。

    江若岩和許四多將他送到門口,折返。

    譚倩正在試戴那條卡地亞項鏈,見到迴來的許四多吃了一驚,項鏈掉到地上都未察覺,一副見鬼的表情驚恐地指著他,“你、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迴來了?我不用你保護,你還是跟你的隊長走吧!”她幾乎是帶著哭腔哀求了。

    許四多立正,傻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我答應了隊長要好好保護你,就一定會說到做到!不會讓你掉一根頭發的!”

    譚倩看他手裏多了一個老土的鴨舌帽,頭皮發麻地抱著自己的頭尖叫著跑上樓。

    江若岩抱著肚子笑得蹲在地上半天,站起來走進許四多,伸出素白的手,“你好!我叫江若岩,請多指教!”

    許四多羞赧地嘿嘿笑了兩聲,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立刻放開,“嫂子,你好!我是許四多!”

    ------題外話------

    士兵許四多還是那個樣子滴!

    希望多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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