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你去歸去,但是一切要聽我。不能隨便亂說話,不能讓我難堪,明天一早就走。”江若岩跟他約法三章。

    “沒問題!”雷厲風痛快地答應。

    就算她想留,他還不答應,他隻請了兩天假,明天下午還得迴去給隊員特訓呢!

    迴到別墅已經午夜了,管家早就習慣了她的晚歸,對她帶男人迴來倒是有些詫異。她雖然貪玩但是並不濫情,交的男朋友也都是正經人,這還是第一次帶男人迴家過夜呢!不過身為專業的管家隻負責做好分內的事,主人的情感生活不是她能置喙的。三十二歲的剩女管家盛俐欣賞地多看了一眼雷厲風,按照慣例為他們端來醒酒茶。

    “阿森呢?”江若岩總覺得屋子裏少了點什麽,細看才發現大塊頭保鏢不在屋裏。

    “還沒迴來呢!說是有個女孩住院了,他要留在醫院裏照顧,晚迴來一會兒。這個阿森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放著小姐一個人在外麵不管,跑去照顧什麽女孩……”看似精明幹練的盛俐碎碎念又開始了。

    想不到那個清潔工還挺敬業的,不止應她的要求拖住了阿森半個小時,而是一整晚。

    江若岩一擺手打斷她的話,“是我要他去的,你不要去跟我媽說!”盛俐和阿森雖說是為她工作,但工資都是老媽發的,自然不時向老媽提供情報。

    盛俐點頭,垂手立在一邊,等候主人吩咐。

    雷厲風見兩人談完家務事了,輕咳兩聲引起注意。

    江若岩喝完了杯子裏的茶,淡淡地開口:“帶這位先生到樓上的客房休息,明天一早派車把他送到部隊。還有,把他的衣服洗一洗!”說完她就上樓。

    雷厲風在管家的安排下住在了和江若岩同一樓層的客房,而且房間是緊挨著的。

    最詫異的莫過於管家盛俐了,本以為小姐是帶他迴來過夜的,沒想到卻大跌眼鏡地把他安排在客房。她以為兩個人才剛開始,還不好意思,於是自作主張將雷厲風安排在了江若岩隔壁。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江若岩睡的迷迷糊糊就被樓下的叫嚷聲吵醒,從接近一百的分貝和尖銳的音調上不難猜出,是她那個當了二十三年二奶,並準備將二奶當到底的老媽來了。

    隻是她在和誰說話?語氣裏透著類似於月底爸爸發零用錢時的喜悅。還有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音,醇厚低沉的男聲在早晨的柔風裏異常悅耳,讓她舒服地舒展了一

    下身子。

    江若岩混沌的大腦停頓了瞬間,接著閃電一般清醒。顧不得穿衣服,直接穿著睡衣汲著拖鞋衝下樓。

    死啦!死啦!雷厲風那個腹黑男不把她的好事抖露出來才怪!這下老媽又要找她麻煩了!

    當她急驚風似的趕到樓下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談笑風生、相談甚歡的場麵。她老媽從與客廳相連的廚房裏端來一杯熱牛奶端到雷厲風麵前,以一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慈愛眼神看著他。

    他……他憑什麽?她做了老媽二十多年的女兒都沒有這種殊榮,除了老爸,他老媽從沒伺候過任何人,包括賠錢貨——她。她從小到大都是保姆帶大的,老媽連一個擁抱都吝於給予,更別說關心了,那是她從來不敢奢求的東西。可他卻輕而易舉得到了她夢裏都夢不到奢侈。

    江若岩嫉妒地紅了眼,狠狠地瞪了雷厲風一眼,以唇形說了個三,提醒他不要忘了昨晚的約定。

    雷厲風穿著昨天晚上買的那件阿瑪尼襯衫筆挺地坐在沙發上,客氣地道了聲謝就喝光了牛奶,與江若岩媽媽閑話家常。看到僅穿一件黑色絲質蕾絲吊帶睡裙,沒有化妝,清純的像是漫畫裏走下來的美少女一般的江若岩,純真中帶著冶豔的風韻。早晨的陽關淡淡地灑在她身後像一個金色的光圈,恍惚中他看到了天使。他抽了一口氣,定定地看著她,眼中是不盡的驚豔。

    知道她是美麗的,昨天晚上他一直沒有正眼看她,就是怕自己被她影響。但是沒有想到她美得這麽要人性命,奪去他的唿吸,他的理智,讓他第一次有了想戀愛的衝動。

    本來打算今天早上悄悄地離去,改天把買衣服的錢寄來還她,再找人把車開迴部隊,因意外相交的兩條平行線就各自迴歸自己的軌道,不再有交集。

    但是,他忽略的他的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淪陷,在她身上。

    這樣美麗的她,任性的她,刁蠻的她,清純的她,叫他如何放手?已經規劃好的人生臨時改筆,將她加入。

    沒想到碰到了她媽媽,開始她對他大唿小叫,並大聲質問他和江若岩的關係,後來仔細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忽然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雖然奇怪也隻能客氣地應對。

    江若岩的媽媽譚倩粗魯地拉過女兒,“女兒啊,你交了這麽帥的男朋友怎麽不告訴媽?害媽還一直為你操心!”

    “媽,我、我們也是才剛認識的……”江若岩硬著頭皮承認,希望能暫時躲過一關

    ,她太清楚老媽的脾氣了,如果她不自己找個男朋友的話她一定會替她找的。

    剛認識就帶迴家?她媽以眼神問。

    不是你說要盡快生孩子的嘛?江若岩以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迴答。

    譚倩點點頭,轉而問雷厲風,“小夥子你是哪家的公子?府上是幹什麽的?一個月收入是多少?有多少套房產?開什麽車……”

    “媽——你這是做什麽?第一次見麵就問這種問題,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厲風,哦?”江若岩打斷了母親的問話,為雷厲風和自己解圍。

    “媽,我們有點事情要談,先上樓了。”不等雷厲風迴答,她就把他拉到樓上的房間。

    “你最好記住昨天的話,不要給我亂說話,我說什麽你都要配合我!”

    雷厲風抱著胸坐在她房間的小沙發上,好奇地打量著她女性化的房間,深邃如大海般的眸子裏有一絲算計,“這樣讓你媽誤會不太好吧?要不我幫你跟她解釋一下?”

    “解釋?”江若岩跳起來,“你什麽都不用解釋,我們……我們就假裝情侶好了!對!你就當我的臨時男朋友,把我媽哄走了就行!”

    臨時男朋友?真虧她想的出來!真不明白她小腦袋裏都裝了什麽稀奇古怪的想法。

    “男朋友就男朋友,還分什麽固定的、臨時的?我看我就幹脆將就一下當你的男朋友算了!”雷厲風為自己爭取最大的福利,同時也在試探她對他的感覺。他是標準的行動派,一旦確定了目標就主動出擊,絕不畏首畏尾。

    “上校先生,你沒搞錯吧?你將就我?謝謝,不必了。想做我男朋友請排隊,本小姐多得是人追!”

    江若岩嗤笑一聲,沒有告訴他,以他的條件根本過不了她那勢力老媽那一關,今天早上他純粹是沾了這件衣服的光。她老媽早在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宣布,想做她男朋友身價不過十億免談。不過現在形勢緊迫,應該會降低標準。

    恐怕今天的謊言撐不了多久,她精明的老媽一定會看穿她的把戲,到時候又要馬不停蹄西相親了。

    她討厭相親,兩個陌生人勉強坐在一起對看,明明沒有話題還要假裝熱絡,氣氛僵持的時候隻能尷尬地傻笑。

    無聊!

    可是老媽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她處處和大媽、小媽較勁,現在麵臨這種涉及財產繼承權的重大問題更會使盡渾身解數。可以預見未來又將掀起一場狂風暴雨,而她正

    處在風暴正中心。

    唉——有錢人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不知道大姐和小妹怎麽樣了?希望不要像她一樣才好。

    “哦?既然這樣的話你又怎麽會用得著我冒充男友,直接帶來給你媽看不就行了嗎?”雷厲風撇了撇眉,質疑她的話。

    聽到有男人追她讓他的心裏十分的不舒服,雖然知道隻要有眼睛的男人都不會放過她這樣美麗的女孩,但知道是一迴事,聽到又是另一迴事。

    他隻有一個念頭,以後她是他的,其他的男人靠邊站。

    “笑話!他們追我就一定要答應嗎?寧缺毋濫你懂不懂?”江若岩感到受到侮辱,戳著他的胸膛叫道。

    聽到她的迴答讓他的心雀躍、歡騰,就知道她不是隨便的女孩子,雷厲風抓住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

    那一刻,他們的距離隻有六點五厘米,雷厲風甚至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若有似無的女性幽香,那是一種混合著百合花和檸檬的味道,就像她的人,清純中帶著酸澀的張揚。

    她嬌嫩雪白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淡淡的透明的光,向北極的雪經過太陽光的反射那樣柔和,又帶著一絲清冷。

    那張粉嫩的臉上因為慍怒染上了一抹醉人的紅暈,讓人想咬上一口或是掐上一把。

    他也真的那樣做了,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抬起她的臉,在她眼中看到自己,薄唇毫不猶豫地印上那張微微張著的玫瑰般紅唇。

    她的味道一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好,讓他一再流連輾轉、吮吸,依著最原始的本能,相濡以沫。

    他的吻輕輕柔柔,如同綿綿細細的雨,印在她額心、眉角、鼻尖、粉頰……仿佛她是世間最珍貴的寶貝,必須捧在手心裏細心嗬護,讓她感到被寵溺的甜蜜。這是以往的男朋友不曾給與她的,江若岩趴在他胸口喘息,靜靜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嘴角不自覺挽起一朵笑花,比盛開的玫瑰更嬌豔。

    房間裏迅速升溫。

    ------題外話------

    上校要晉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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