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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步聲輕而緩慢,但聽得出,此時正在行走的有好幾人。【,ka~


    踏著石階而下,是一條長廊,兩旁是用鐵門分隔開的房間,門邊守著兩名穿著黑袍的暗衛。


    “在哪?”


    “主上請隨我來。”


    一人從眾人身後穿梭而過,領頭在前。


    哐啷


    鐵門被人打開,被隔音得極好的石室裏適時的傳出一聲又一聲的尖叫。


    行走在人群中間的紫袍男子停下步子,眾人分開站成兩排,為他空出一條走道。


    那張絕代芳華容顏從黑暗中展現,不似朝堂上束起的發絲,隻是慵懶的在末端兩三寸的地方用白繩係起,這樣的妖孽卻威嚴得讓人不敢直視。


    隻因那雙絕代無雙的銀色瞳眸,那雙恍若可以看透世間一切的銳利冷眸,僅僅隻是對視一眼都能令其心慌無比。


    他緩步走進石室裏,除了拿著拂塵,緊抿唇的內侍,一黑一白兩名清俊的男子還有那先前領頭的人跟了進去之外,其他的人皆是識相的守在了門外。


    那欣長的身影一出現在石室裏,正在坐著看那些人痛苦的刑使暗衛立刻站起身來,恭敬的行禮:“屬下參見主上。參見殘主,痕主,營主。”


    那人輕抬手,示意幾人起來。


    小涼子搬來椅子,讓他坐下,不遠處,那身處在地獄中的人們發出刺耳的尖叫,卻是聲嘶力竭。


    這間石室裏分作五個行刑的地方,分別喚作:“伊人梳洗”、“點墨成華”、“十裏長亭”、“笙磬同音”、“芳香漫天”。


    因是對女子行刑的地方,故此行刑的方式也較為柔和。


    僅僅是用粗糙的毛刷一遍又一遍的刷在身上;用刀子在身上刻下一個又一個的‘奴’字,然後染上墨汁;銀針插入指縫間,連帶著夾棍一起行刑;銅鍾與金鑼在耳邊敲響,震至七竅流血。


    最後一種,是為最惡心最殘忍的一種。


    身上塗上毒蟲喜愛的汁液,然後放出毒蟲,將受刑之人身上的肉一點一點咬去,在見骨之時又將蟲捉迴,在骨頭塗上另一種香味,再放出另一種毒蟲,將人生生折磨至死。


    在這裏,隻有他們讓你死的選擇,沒有你自殺的機會,若是想要讓你生不如死,刑法比比皆是。


    看著一個個犯下最大滔天的犯人們在承受痛苦,角落裏被迫綁著看了一遍又一遍過程的被雨五人,已經陷入癲狂狀態。


    一個個披頭散發,手腳被縛,嘴裏用布堵上,紅著眼睛,流著血淚卻不得安生。


    被雨從不知道,那個冷酷無情的帝王在對待那些犯下罪無可恕的罪人時會這般的殘忍,她亦不知道,這裏,便是虎營的‘地獄’,四朝中,最恐怖最讓人絕望的一個地方。


    花祭夜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絲毫不為所動。


    他是冷血殘酷的人,骨子裏向來都是這樣。他見過太多的世間百態,親身經曆過太多的生不如死,他比一般人要狠心數倍。


    隻是在坐上皇位之後,先是用溫情麵具偽裝出一種笑麵虎的感覺,其後用他的冰冷麵具塑造起堅不可破的冰牆,而現在這樣無情狠厲的他,才最令人覺得,地獄的修羅降臨世間了。


    營主霧觴對刑使暗衛使了使眼色,暗衛會意,將五人押到了花祭夜麵前。


    而後,霧觴拿出一個小瓶子,給五人聞過後,先是昏迷一陣,然後漸漸清醒過來,眼中一片迷惘,仿佛忘卻了先前看見了一切。


    身後,那些正在被處以極刑的犯人們早已被壓離石室,隻聞血色味道,不見染血之人。


    小涼子將堵著被雨嘴巴的布拿下,被雨先是一怔,隨後狠狠磕頭:“皇上,奴婢知錯……奴婢知錯……求您饒了奴婢,奴婢也是聽了娘娘的話才做出那些事的……”


    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膝蓋,一下一下,頗有節奏。


    可那手指的主人卻始終不曾開口,隻是用著冰冷的目光一直看著被雨。


    這種幽芒讓被雨隻覺一陣發寒,像是被幽靈盯上。除了死,毫無翻身之地一般。


    在她額頭上流出紅色的液體之後,花祭夜這才悠悠起唇:“霧觴,告訴我,眼前這個人是誰。”


    被雨一愣,嘴唇發顫:“皇上,奴婢是被雨啊,是娘娘身邊的大宮女,奴婢入宮已經有四個年頭了,您不相信可以去問問內務府的人。”


    “信。主上怎麽會不相信呢。”霧觴似笑非笑的開口,“你確實是四年前就入宮了,隻不過,你真名可不是叫做被雨,而是漠雨。風月王朝第二股勢力,漠閣的長老,來自南疆的巫女,最擅長用巫蠱之術,我說的可有錯?”


    被雨渾身顫的更加厲害,頭磕的也更用力。


    “皇上,奴婢真名確實不是被雨,而是李瀟雨,是在入了宮之後才改的名字。奴婢不知道漠雨是誰,不知道漠閣是用來幹什麽的,更不會巫蠱之術,皇上,奴婢冤枉啊!”


    “呦,從前本主還沒發現這丫頭這麽能說會道,看來她身上恐怕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我想,應該很多吧?要不要對她用‘芳香漫天’呢?”殘影摸著下巴,笑得邪惡。


    “她已經忘記芳香漫天是什麽了。”落痕提醒道。


    “不怕,讓小涼涼提醒提醒她。”


    小涼子掃了眼殘影,後將目光看向疑惑的被雨,道:“芳香漫天者,身染異香,招之毒蟲,露骨方休。另香塗骨,再招毒蟲,噬骨,休矣。”


    被雨的雙目漸漸瞪大,腦海裏出現一幕場景:


    渾身赤|裸的女子被縛在繩索上,身上塗著一層汁液,散發著濃濃的香味,然後一群從未見過的毒蟲從竹筒裏爬出、飛出,撲到身上一點一點咬去身上的肉,不一會兒便白骨森森。


    最恐怖的是那人的臉還是完好無缺的,身子卻依舊隻剩下一副骨架了。


    那些毒蟲沒有爬到臉上,把身上的最後一塊肉咬光之後又自行爬迴或飛迴竹筒裏,然後骨頭再次被人塗上另一種香味的汁液,放出另一種更加兇惡恐怖的毒蟲,在眼皮子底下徹底將白骨吞噬,隻留下一個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腦袋掉落在地上。


    她怎麽會想象的這麽清楚呢?難道真的親眼所見?


    不,或許她真的見到了!剛才落痕口中的‘忘記’,說的就是這個!


    是要死了麽?


    腦海裏閃現出一個女子的音容笑貌,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說:


    “今後你們就是我身邊的人了,記著,在我麵前,你們不許跪也不許動不動就說你們錯了什麽的話。”


    “總而言之,你們做的不太過分的,我都允許!但是你們不許欺負自家人,而且要秉著‘誰欺負初鳳宮的人,就把他往死裏欺負’的宗旨!懂了?!”


    後來,她說:


    “我……說過,沒……有人……可以……動我……初鳳宮……任何人!!!!”


    最後,她對她種下蠱的時候,她說:


    “被……雨……老子……當……初……真……他……娘……的……瞎了……眼……”


    “不……要……讓……我……恨……你……”


    娘娘,您恨奴婢麽?


    奴婢也恨,恨自己為什麽是風月的人,恨自己親手將您推入險境。


    娘娘,奴婢……奴婢……


    被雨紅了眼眶,她不是怕死,而是因為對夜緗緦的愧疚太深。


    她對她那麽好,視若親姐妹,可她呢?她都做了些什麽!?


    向風曉曉稟告她的一切,對她下蠱,她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人,她有什麽資格求得那個女子的原諒!?


    娘娘……


    娘娘……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還是不能背叛我的國家,我不可以……


    她抬頭,很認真的看著花祭夜,說:“皇上,奴婢從未騙過人,奴婢確實是被雨,熙朝人,若您不相信,奴婢以死明誌!”


    說罷,她閉上唇,想要咬舌自盡,可還沒咬下,霧觴便奪過小涼子手中的布,再次塞進她口中,麵帶嘲諷:“我見過太多想要自盡的人了,可沒有命令的話,你就是想死,我們也可以把你從鬼門關裏拉迴來,變本加厲的折磨你。所以,本營主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起自殺的念頭,否則你隻會活得更慘。”


    “把她帶下去,給她下迷幻藥,讓她麵對那些最不願麵對的事,直到她願意說出一切為止。”


    “嘖嘖,主子果然寶刀不老呐……還是一樣的讓人背後發怵呢。”


    “閉嘴吧你就,小心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霧觴壓著被雨出去時,狠狠的諷刺了一迴殘影。


    剩下的四個老不死就好弄了。


    小涼子與殘影落痕三人一人挑了一個嬤嬤去折磨,不,應該是落痕那個最喜歡折磨人的挑了兩個去壓榨了。


    花祭夜看著手中晶瑩剔透的珊瑚雪玉,眉目柔和,“緦兒,再等等,很快我就可以接你迴家了。”


    說到這珊瑚雪玉,那丞相和大將軍也真真太會瞎掰了,為了讓事情更有真實性,真是能掰啥就掰啥啥,無所不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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