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正站在校門口仰頭去看頭頂門匾上那塊鐵畫銀鉤的“雛鷹分院”四個大字,就聽到前方不遠處清涼的女音喊出了他的名字:“莫洛!”
莫洛收迴目光循聲看過去,視線在季雲開麵上一頓,隨後看向了季雲開的身後右側方。正好跟飛鳶投過來的打量眼神對在了一起。
季雲開覺得現在的發展略奇怪!
待雙方走進,季雲開看著這個又看看那個,挑了挑眉頭:“難不成,你們還認識?”
飛鳶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眼神卻又有點困惑的味道:“不認識,隻是感覺這雙眼睛,好像在哪裏見過!”
莫洛有一雙很與眾不同的眼睛,因為有多重混血的緣故,他的眼睛是那種介於青灰和藍灰色之間的顏色,可以說見過一麵就很難忘記了!
如果單看飛鳶,季雲開會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有過一麵之緣。
但此刻看著莫洛失神的樣子,季雲開反而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像她想的那麽淺薄!
“嗨,迴魂了!”季雲開伸手在莫洛眼前搖了搖,“就算我家飛鳶太美,你也不用看得眼都不眨吧!”
“咳!”莫洛不好意思地掩嘴虛咳了一下,“咱們是不是進去再說!”
在通往教師住宿區的小路上,莫洛一路上自以為不著痕跡地看了飛鳶好幾次,季雲開走在最前麵,感覺略尷尬!
作為被關注重點的飛鳶則是遭遇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強烈不自在感!
直到坐到臨時分給莫洛的小別墅裏,有季雲開稍稍擋了擋,飛鳶這才輕輕鬆了口氣。
“說罷!”
季雲開倒是一臉的氣定神閑。
“我想請問這位小姐怎麽稱唿?”這話雖是莫洛麵對著季雲開,眼睛卻看向了飛鳶。
“我叫飛鳶!”
“飛鳶小姐,我想請問一下,四年前,你是不是去過一次南洲灣?”
飛鳶想了想,點點頭,“是去過沒錯!”
“那你看著我這雙眼睛,有沒有想起來當時自己救過一個被拐到黑市的少年?”莫洛靠近了些,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是那個小瘦子?”
聽到莫洛提起黑市兩個字,飛鳶眼中劃過一抹恍然。
在看到莫洛猛點頭後,季雲開坐在沙發上往後一靠,彎了彎唇,“這麽說來,你們還真的認識啊!”
飛鳶看了一眼莫洛,有點不敢置信得點點頭。沒想到短短四年時間,當時那個全身隻剩下一副排骨的少年居然已經長成了這幅驚豔的模樣。
“當時老大你給我分派的任務就是劫持南州黑市的那幫人販子,說起來救了莫洛也算是機緣巧合!”飛鳶解釋了一句後,才轉頭看向莫洛,“我記得我當時是易了容的,你剛剛是怎麽認出我的!”
雖說青狐的易容術她隻學了皮毛,但沒道理當時的一麵之緣四年後她被人一眼就認出來呀!
飛鳶有點罕見的挫敗感!
“我可以叫你飛鳶姐姐嗎?”
對上那雙漂亮的眼睛,飛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莫洛又朝前湊近了些,“飛鳶姐姐,你看看我的眼睛!”
飛鳶心底默默誹謗了一句‘我知道你的眼睛很好看,但不用這麽特意去看吧’,但還是認真看了過去。
待視線移到那雙眼睛上時,飛鳶愣了一下。
視線裏,那雙顏色漂亮至極的眼睛在以她肉眼可見的速度顏色緩緩加深,其間裝點了點點細碎的星芒,直到眼睛變成清澈的靛青,飛鳶在這一瞬間有種看到了宇宙身處的感覺。
看出了飛鳶的失神,季雲開伸手在兩人眼前一擋,“行了,迴魂吧!”
視線被阻斷,意識到自己剛剛發生了什麽狀況的飛鳶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再不敢去看莫洛那雙顏色慢慢轉淡的眼睛了。
“這是攝魂?”
季雲開轉眸看向莫洛,示意你來解釋。
“飛鳶姐姐,這是一雙能看破一切偽裝的眼睛。”莫洛指著自己的眼睛笑笑,“至於你說的攝魂,大概是因為我的眼睛太漂亮了吧!”
季雲開很直接地就給了莫洛一個白眼!
自誇也要有個限度的好伐!
飛鳶從他這句話裏也聽出了更深一層的意思,雖然心裏還有疑惑,但還是知趣地不再問了!
這讓不小心把自己暴露了的莫洛鬆了口氣!
兩人倒是因為這層互動瞬間拉進了不小的距離,季雲開看兩人聊得歡快,第三次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我說,是不是該去吃飯了!”
再說微生汩炎那邊。
越暝派過去接人的是目前正賦閑的越十二,依照指示來到微生汩炎去的餐廳,兩個年級差不多的少年不知道是八字不合還是互看不順眼,一路冷戰到了越暝的麵前。
微生汩炎看到越暝就想靠近,惦著吃得圓滾滾的肚子就要去扯越暝的衣袖訴委屈,被越暝一個冷眼定在了原地。
“越哥哥!”
“微生汩炎,你既然來了華夏,又找上我,那就一切聽我的安排!”越暝端坐在書房巨大的紅木書桌後麵,抽出一張文件甩到微生汩炎手裏。
微生汩炎雖然在微生堂是一個混世魔王的存在,但在越暝麵前,他的表現跟個小兔子也好不了多少。
認真看了眼手裏的文件,微生汩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越哥哥,你要讓我進軍隊?”
“沒錯!”越暝點了點,麵無表情道,“你的性子需要好好磨一磨,軍隊很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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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微生汩炎很想把手裏的東西甩到一邊去,軍隊,那種地方對他來說比地獄還可怕!
“你不去也得去,這事沒得商量!”
微生汩炎猛地抬頭去看越暝,對上那雙寫著‘到了我的地盤就得聽我的’的黑眸,起瞬間就泄了一半。
“越哥哥,打個商量,隻要不去軍隊,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這時候他心裏已經隱隱有些後悔了,怎麽就這麽想不開什麽都沒做準備就自投羅網了!
無奈形勢比人強,不認也得認!
“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越暝輕輕重複了一句微生汩炎的話,看著微生汩炎猛點頭,勾唇輕輕冷笑了一聲,“那你告訴我,你會做什麽?”
“我會打架!”微生汩炎眸子一亮,挺胸說出來這四個字,就被一旁靜立的越十二輕輕嗤笑了一聲。
“打架也算是一項技能嗎?”
“怎麽不算,我也可以跟你一樣,跟在越哥哥身邊啊!”
越十二摸摸鼻子不說話了,他感覺跟微生汩炎搭腔就是一個錯誤。
“行了,汩炎,你要實在不想去軍隊也行!”越暝剛剛想到了一個去處,聲音緩和了一些,“那就去學校上學吧!”
微生汩炎也不是不會看臉色的人,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反駁的話,越哥哥真的會把他趕出去。
“什麽時候報道?”
說起來,微生汩炎從來沒有上過學。微生堂自有自己的一套傳承體係,但不得不說,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一個月後!”這還是越暝臨時問得季雲開。
沒錯,越暝推薦微生汩炎去的學校就是雛鷹分院。
“我需要做些什麽準備嗎?”還有一個月的自由時光,微生汩炎想到這,因為站久了索性直接盤膝坐下,屁股底下是清涼的木地板,除了有點硬之外還算舒服。
越十二就看著他仰著臉目光有些不好說地看著自家爺。
“這一個月,你就跟著十二吧!”越暝看了眼越十二,直接把鍋甩了出去,隨後掃到兩人不情願的神色,話音一冷,“不願意?”
“願意!”
“願意!”
兩人低著頭,暗地裏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越暝才不去管兩人之間的明槍暗箭,等兩人出去後,拿起手邊的文件批閱了起來。
堆了兩天的公務,要趕緊處理了!
接下來帶著雲開去哪裏玩比較好呢?
盛夏炎熱,季雲開在七月份裏除了偶爾出門去趟學校安排一些事物,再者去軍區大院坐一坐,整個人比起越暝來要悠閑地多了。
這段時間陸續收到了一些紅搖傳過來的消息,特洛伊十一團的人隻要是身上沒什麽事物的都被她塞到了學校了,當個代課老師也好!
山鬼的身體在流光的看照下慢慢恢複中,季雲開也沒有一刻停止過對山鬼父母的監視。
卡遽爾兄妹和靈山,季雲開計劃著讓他們三人也進雛鷹分院,天賦埋沒太過可惜,季雲開跟他們三個很民主地討論了一番,雛鷹分院又多了三個學生。
很快,雛鷹學院的報到日悄然來臨。
一大清早,季雲開就換上了一身由美國re設計部空運迴來的白色西裝,長發束起,早飯後坐上了飛鳶過來迎接的轎車。
車子停在了雛鷹分院校門口不遠的地方。
“雛鷹分院”四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流光溢彩。
季雲開搖下了半個車窗。
第一眼就看到校門口旁的桌子後麵忙得腳打後腦勺的莫洛。
沒錯,作為收留的代價,這段時間季雲開給飛鳶好好放了個假期,莫洛就被她抓來當苦力了!
雛鷹學院收學生一向是不拘一格,所以現在校門口處來報道的學生開豪車的有之,坐出租車來的有之,拖著偌大的行李包步行來的,也有不少。
說起來,季雲開雛鷹學院校長的這個職位,字麵意義要大於實際意義,她就是一個類似於吉祥物的存在。
教學有老師,日常運行有學生們自己,除非出現一些重大事件,她日常並不需要在學院裏常駐。
今天是最後一天報到日,季雲開來這裏的目的就是主持一下開學典禮,總的來說就是上台講兩句話,然後把事先做好的安排通知一下,接下來就沒她什麽事了!
整個學校就兩千多個學生,相較於巨大的學院內部,這麽點學生要是平均下來,單個人的占地麵積也大得很!
顧及到這些天才學生的驕傲,所以他們的宿舍都是單人套房。
每個人進校後都需要第一時間掃描入學通知書上的身份信息,然後自助領取學生卡。
學生卡上有每個人的基本信息,還包括了班級,宿舍號,任課老師的信息。
總而言之,學生卡上已經包括了這些新入學學員們所需要的所有需要知道的信息,在這些學生在偌大的校園裏穿行的時候,季雲開已經坐到了位於學院正中心的教學樓後一點距離的辦公樓頂層的會議室裏。
此刻的會議室,座無虛席。
季雲開坐到了首位,仔細打量了一番左右坐著的各位老師。
有跟她一樣年輕的,也有白發蒼蒼的老者。
但無一例外地,他們的身上都有著一種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氣息。
或強大,或神秘,或低調,但每一個都不平凡。
這些人有的她曾經見過,有的她也不認識。
一邊看一邊由安瑟給她普及,季雲開把人一個個認了個遍,這才用食指輕輕扣了扣桌子。
“具體的我也不多說,認識我的人自然知道我是什麽性子,不認識我的人,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就了解了!我在這裏的時間不會太多,雛鷹學院的規矩大家都知道,隻要好好遵守,咱們大家都相安無事。下麵,你們麵前的屏幕上是我的電話號碼,除非有很難決策的事情,否則這個電話就不要打!”季雲開說著已經站起了身,看了眼看過來的眾人,“請大家移步吧,開學典禮要開始了!”
等季雲開離開,偌大的會議室裏這才慢慢嘈雜起來。
其中一個白胡子穿著唐裝的老者輕輕哼了一聲,“這次院長也不知道怎麽想到,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當堂堂雛鷹分院的校長,這個決定做得實在是太過欠缺考慮了!”
這話一出口,身旁聽到這番話的眾人麵麵相覷了一瞬,有的臉色讚同,有的緘默不語。
季雲開自然不會去管身後的人怎麽編排,反正他們無論怎麽說都動搖不了她的地位,實在沒必要去操這個心!
信步來到學院的大禮堂,此刻鍾聲正好敲響了第九下。
季雲開沒去位於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而是直接登上了禮堂的高台。
清晰的腳步聲經過擴音器的放大,一步一步好似踩在每個人心上。
看台上本來還有些嗡嗡的響聲在季雲開站到高台正中央麵對眾人的時候,整個禮堂的噪音戛然而止。
莫洛收迴目光循聲看過去,視線在季雲開麵上一頓,隨後看向了季雲開的身後右側方。正好跟飛鳶投過來的打量眼神對在了一起。
季雲開覺得現在的發展略奇怪!
待雙方走進,季雲開看著這個又看看那個,挑了挑眉頭:“難不成,你們還認識?”
飛鳶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眼神卻又有點困惑的味道:“不認識,隻是感覺這雙眼睛,好像在哪裏見過!”
莫洛有一雙很與眾不同的眼睛,因為有多重混血的緣故,他的眼睛是那種介於青灰和藍灰色之間的顏色,可以說見過一麵就很難忘記了!
如果單看飛鳶,季雲開會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有過一麵之緣。
但此刻看著莫洛失神的樣子,季雲開反而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像她想的那麽淺薄!
“嗨,迴魂了!”季雲開伸手在莫洛眼前搖了搖,“就算我家飛鳶太美,你也不用看得眼都不眨吧!”
“咳!”莫洛不好意思地掩嘴虛咳了一下,“咱們是不是進去再說!”
在通往教師住宿區的小路上,莫洛一路上自以為不著痕跡地看了飛鳶好幾次,季雲開走在最前麵,感覺略尷尬!
作為被關注重點的飛鳶則是遭遇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強烈不自在感!
直到坐到臨時分給莫洛的小別墅裏,有季雲開稍稍擋了擋,飛鳶這才輕輕鬆了口氣。
“說罷!”
季雲開倒是一臉的氣定神閑。
“我想請問這位小姐怎麽稱唿?”這話雖是莫洛麵對著季雲開,眼睛卻看向了飛鳶。
“我叫飛鳶!”
“飛鳶小姐,我想請問一下,四年前,你是不是去過一次南洲灣?”
飛鳶想了想,點點頭,“是去過沒錯!”
“那你看著我這雙眼睛,有沒有想起來當時自己救過一個被拐到黑市的少年?”莫洛靠近了些,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是那個小瘦子?”
聽到莫洛提起黑市兩個字,飛鳶眼中劃過一抹恍然。
在看到莫洛猛點頭後,季雲開坐在沙發上往後一靠,彎了彎唇,“這麽說來,你們還真的認識啊!”
飛鳶看了一眼莫洛,有點不敢置信得點點頭。沒想到短短四年時間,當時那個全身隻剩下一副排骨的少年居然已經長成了這幅驚豔的模樣。
“當時老大你給我分派的任務就是劫持南州黑市的那幫人販子,說起來救了莫洛也算是機緣巧合!”飛鳶解釋了一句後,才轉頭看向莫洛,“我記得我當時是易了容的,你剛剛是怎麽認出我的!”
雖說青狐的易容術她隻學了皮毛,但沒道理當時的一麵之緣四年後她被人一眼就認出來呀!
飛鳶有點罕見的挫敗感!
“我可以叫你飛鳶姐姐嗎?”
對上那雙漂亮的眼睛,飛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莫洛又朝前湊近了些,“飛鳶姐姐,你看看我的眼睛!”
飛鳶心底默默誹謗了一句‘我知道你的眼睛很好看,但不用這麽特意去看吧’,但還是認真看了過去。
待視線移到那雙眼睛上時,飛鳶愣了一下。
視線裏,那雙顏色漂亮至極的眼睛在以她肉眼可見的速度顏色緩緩加深,其間裝點了點點細碎的星芒,直到眼睛變成清澈的靛青,飛鳶在這一瞬間有種看到了宇宙身處的感覺。
看出了飛鳶的失神,季雲開伸手在兩人眼前一擋,“行了,迴魂吧!”
視線被阻斷,意識到自己剛剛發生了什麽狀況的飛鳶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再不敢去看莫洛那雙顏色慢慢轉淡的眼睛了。
“這是攝魂?”
季雲開轉眸看向莫洛,示意你來解釋。
“飛鳶姐姐,這是一雙能看破一切偽裝的眼睛。”莫洛指著自己的眼睛笑笑,“至於你說的攝魂,大概是因為我的眼睛太漂亮了吧!”
季雲開很直接地就給了莫洛一個白眼!
自誇也要有個限度的好伐!
飛鳶從他這句話裏也聽出了更深一層的意思,雖然心裏還有疑惑,但還是知趣地不再問了!
這讓不小心把自己暴露了的莫洛鬆了口氣!
兩人倒是因為這層互動瞬間拉進了不小的距離,季雲開看兩人聊得歡快,第三次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我說,是不是該去吃飯了!”
再說微生汩炎那邊。
越暝派過去接人的是目前正賦閑的越十二,依照指示來到微生汩炎去的餐廳,兩個年級差不多的少年不知道是八字不合還是互看不順眼,一路冷戰到了越暝的麵前。
微生汩炎看到越暝就想靠近,惦著吃得圓滾滾的肚子就要去扯越暝的衣袖訴委屈,被越暝一個冷眼定在了原地。
“越哥哥!”
“微生汩炎,你既然來了華夏,又找上我,那就一切聽我的安排!”越暝端坐在書房巨大的紅木書桌後麵,抽出一張文件甩到微生汩炎手裏。
微生汩炎雖然在微生堂是一個混世魔王的存在,但在越暝麵前,他的表現跟個小兔子也好不了多少。
認真看了眼手裏的文件,微生汩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越哥哥,你要讓我進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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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也得去,這事沒得商量!”
微生汩炎猛地抬頭去看越暝,對上那雙寫著‘到了我的地盤就得聽我的’的黑眸,起瞬間就泄了一半。
“越哥哥,打個商量,隻要不去軍隊,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這時候他心裏已經隱隱有些後悔了,怎麽就這麽想不開什麽都沒做準備就自投羅網了!
無奈形勢比人強,不認也得認!
“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越暝輕輕重複了一句微生汩炎的話,看著微生汩炎猛點頭,勾唇輕輕冷笑了一聲,“那你告訴我,你會做什麽?”
“我會打架!”微生汩炎眸子一亮,挺胸說出來這四個字,就被一旁靜立的越十二輕輕嗤笑了一聲。
“打架也算是一項技能嗎?”
“怎麽不算,我也可以跟你一樣,跟在越哥哥身邊啊!”
越十二摸摸鼻子不說話了,他感覺跟微生汩炎搭腔就是一個錯誤。
“行了,汩炎,你要實在不想去軍隊也行!”越暝剛剛想到了一個去處,聲音緩和了一些,“那就去學校上學吧!”
微生汩炎也不是不會看臉色的人,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反駁的話,越哥哥真的會把他趕出去。
“什麽時候報道?”
說起來,微生汩炎從來沒有上過學。微生堂自有自己的一套傳承體係,但不得不說,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一個月後!”這還是越暝臨時問得季雲開。
沒錯,越暝推薦微生汩炎去的學校就是雛鷹分院。
“我需要做些什麽準備嗎?”還有一個月的自由時光,微生汩炎想到這,因為站久了索性直接盤膝坐下,屁股底下是清涼的木地板,除了有點硬之外還算舒服。
越十二就看著他仰著臉目光有些不好說地看著自家爺。
“這一個月,你就跟著十二吧!”越暝看了眼越十二,直接把鍋甩了出去,隨後掃到兩人不情願的神色,話音一冷,“不願意?”
“願意!”
“願意!”
兩人低著頭,暗地裏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越暝才不去管兩人之間的明槍暗箭,等兩人出去後,拿起手邊的文件批閱了起來。
堆了兩天的公務,要趕緊處理了!
接下來帶著雲開去哪裏玩比較好呢?
盛夏炎熱,季雲開在七月份裏除了偶爾出門去趟學校安排一些事物,再者去軍區大院坐一坐,整個人比起越暝來要悠閑地多了。
這段時間陸續收到了一些紅搖傳過來的消息,特洛伊十一團的人隻要是身上沒什麽事物的都被她塞到了學校了,當個代課老師也好!
山鬼的身體在流光的看照下慢慢恢複中,季雲開也沒有一刻停止過對山鬼父母的監視。
卡遽爾兄妹和靈山,季雲開計劃著讓他們三人也進雛鷹分院,天賦埋沒太過可惜,季雲開跟他們三個很民主地討論了一番,雛鷹分院又多了三個學生。
很快,雛鷹學院的報到日悄然來臨。
一大清早,季雲開就換上了一身由美國re設計部空運迴來的白色西裝,長發束起,早飯後坐上了飛鳶過來迎接的轎車。
車子停在了雛鷹分院校門口不遠的地方。
“雛鷹分院”四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流光溢彩。
季雲開搖下了半個車窗。
第一眼就看到校門口旁的桌子後麵忙得腳打後腦勺的莫洛。
沒錯,作為收留的代價,這段時間季雲開給飛鳶好好放了個假期,莫洛就被她抓來當苦力了!
雛鷹學院收學生一向是不拘一格,所以現在校門口處來報道的學生開豪車的有之,坐出租車來的有之,拖著偌大的行李包步行來的,也有不少。
說起來,季雲開雛鷹學院校長的這個職位,字麵意義要大於實際意義,她就是一個類似於吉祥物的存在。
教學有老師,日常運行有學生們自己,除非出現一些重大事件,她日常並不需要在學院裏常駐。
今天是最後一天報到日,季雲開來這裏的目的就是主持一下開學典禮,總的來說就是上台講兩句話,然後把事先做好的安排通知一下,接下來就沒她什麽事了!
整個學校就兩千多個學生,相較於巨大的學院內部,這麽點學生要是平均下來,單個人的占地麵積也大得很!
顧及到這些天才學生的驕傲,所以他們的宿舍都是單人套房。
每個人進校後都需要第一時間掃描入學通知書上的身份信息,然後自助領取學生卡。
學生卡上有每個人的基本信息,還包括了班級,宿舍號,任課老師的信息。
總而言之,學生卡上已經包括了這些新入學學員們所需要的所有需要知道的信息,在這些學生在偌大的校園裏穿行的時候,季雲開已經坐到了位於學院正中心的教學樓後一點距離的辦公樓頂層的會議室裏。
此刻的會議室,座無虛席。
季雲開坐到了首位,仔細打量了一番左右坐著的各位老師。
有跟她一樣年輕的,也有白發蒼蒼的老者。
但無一例外地,他們的身上都有著一種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氣息。
或強大,或神秘,或低調,但每一個都不平凡。
這些人有的她曾經見過,有的她也不認識。
一邊看一邊由安瑟給她普及,季雲開把人一個個認了個遍,這才用食指輕輕扣了扣桌子。
“具體的我也不多說,認識我的人自然知道我是什麽性子,不認識我的人,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就了解了!我在這裏的時間不會太多,雛鷹學院的規矩大家都知道,隻要好好遵守,咱們大家都相安無事。下麵,你們麵前的屏幕上是我的電話號碼,除非有很難決策的事情,否則這個電話就不要打!”季雲開說著已經站起了身,看了眼看過來的眾人,“請大家移步吧,開學典禮要開始了!”
等季雲開離開,偌大的會議室裏這才慢慢嘈雜起來。
其中一個白胡子穿著唐裝的老者輕輕哼了一聲,“這次院長也不知道怎麽想到,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當堂堂雛鷹分院的校長,這個決定做得實在是太過欠缺考慮了!”
這話一出口,身旁聽到這番話的眾人麵麵相覷了一瞬,有的臉色讚同,有的緘默不語。
季雲開自然不會去管身後的人怎麽編排,反正他們無論怎麽說都動搖不了她的地位,實在沒必要去操這個心!
信步來到學院的大禮堂,此刻鍾聲正好敲響了第九下。
季雲開沒去位於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而是直接登上了禮堂的高台。
清晰的腳步聲經過擴音器的放大,一步一步好似踩在每個人心上。
看台上本來還有些嗡嗡的響聲在季雲開站到高台正中央麵對眾人的時候,整個禮堂的噪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