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車上，季雲開坐在副駕駛上偏著頭也在和越暝說話。
“你們聊得關於新式武器，我都聽到了！”
“嗯！”
“要不要我幫忙？”
越暝停下車子等綠燈，聞言側頭看了季雲開一眼，“這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
聽越暝說得果決，季雲開心裏升起了一股不服氣的勁頭，“看不起我？”
“不是！”越暝重新啟動車子，“我不希望你分心！”
季雲開抿抿嘴不說話了。
車子慢慢開到季家小院門口，季雲開下車去開門，卻在手觸上門鎖的前一秒，動作頓了頓。
她迴頭對車裏的越暝打了個眼色，隨即沿著牆根，一步步走到院子外側一角突出的角門那。
三個小身影靜靜蜷縮在那。
季雲開頓住腳步，“是誰在那？”
角落裏的小身影聽到聲音動了動。
季雲開靜靜等在原地。
“雲開姐姐！”
暗啞地嗓音在靜夜裏響起，季雲開眸色一動，步子往前邁了幾步。
待看清從黑暗裏走出來的人影後，季雲開眉毛不受控製地一挑，“卡遽爾！”
屋內燈火通明。
季雲開臨時煮了一鍋麵出來，拿了三隻碗提著鍋進了餐廳。
餐廳裏，卡遽爾兄妹和靈山已經洗漱好穿著白鷺臨時買來的衣服端坐在飯桌前，聞到季雲開手上鍋子裏散發出來的香味是眼睛都似在發光。
季雲開給三人一一盛上，拍拍最小的卡納爾還濕漉漉的枯黃發絲，“吃罷！”
看三人都拿起了筷子，季雲開在走到越暝身邊坐下，手在桌子底下拍拍男人的手，瞪了一眼過去。
越暝的臉色這才算微微緩和下來！
三人吃得飛快，季雲開就坐在一旁靜靜等著。
等越暝拿著吃完的餐具進了廚房，季雲開才看向瘦地幾乎脫形的卡遽爾，“你們三個，可真能耐！”
卡遽爾倔強著一張臉不說話。
“說罷，你們是怎麽找到我這來的？”說這話的時候，季雲開看向睜著一雙異色眼睛恬靜靜坐的靈山。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靈山微微笑了下，接話道：“雲開姐姐，我們要找的黑金剛，可能在您這裏！”
“我這？”季雲開杏眸小小瞪了瞪，“我怎麽不知道？”
“那個黑色的動物！”這迴是卡遽爾異常流利地接話了。
季雲卡這迴是結結實實深唿吸了下，“那個小黑就是黑金剛？”
靈山肯定地點點頭。
季雲開此刻隻想扶額長歎一聲。
“我該說你們什麽好？”季雲開有點無語地看著麵前三個最多不超過十二歲的小孩子，“當初好好說明白不就行了，至於偷偷離開嗎！”
本來多簡單的一件事，被這幾個孩子鬧騰的！
季雲開一想到原因傳到雲冉那，那個女人指定能火冒三丈！
太不省心了！
“雲開姐姐，我隻信你一個人！其他人，我一個也信不過！”季雲開低頭，看著卡遽爾抬頭看過來的眼睛。
那雙依舊有著一抹狼性的眼睛！
季雲開在下一秒妥協了！
“你們找黑金剛要幹什麽？”
她就想不通了，一個幼生期的小動物而已！
“納爾和黑金剛有伴生關係，他們兩個如果分開，個體會變得虛弱！”
這迴依舊是靈山代為解釋，察覺到對麵的人情緒沒有因為自己的話有太大波動，心底鬆了鬆，又接著說道：“您要是不明白，還有一個詞可以解釋，類生物學！”
季雲開眸光一頓，點著桌子的手指猛地按在了桌麵上。
“你確定，是類生物學？”
察覺到季雲開一瞬間激動起來的情緒，靈山不明所以，緩慢而堅定地點了點頭！
季雲開緩緩吐出一口氣來，“你們先在這裏住下，這麽多天辛苦了，好好休息下！至於黑金剛，我一會給你抱過來！”
把三個小孩子一一打發去睡覺後，季雲開泡了個溫水澡後才推開了臥室的門。
越暝正依著床頭看書，聽到開門聲看過來。
季雲開心裏想著事情，披著濕漉漉的頭發晃悠到床上就準備睡下，被越暝扯著胳膊從被窩裏拖了出來。
起身會衛生間拿了塊幹毛巾出來，按在季雲開頭上就開始揉，“頭發擦幹淨再睡！”
“哦！”季雲開也不反抗，老老實實側著臉趴在越暝膝蓋上，兩人俱是沉默著一個享受一個服務，良久，季雲開才突兀地出了聲：“越暝，我感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嗯？”
“我感覺，蔣清輝那個老女人，要搞事情了！”
“怎麽說？”
季雲開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角度，仰著臉透過毛巾的縫隙去看越暝的臉，賞心悅目心情也好了些：“那個女人一定不會放過我和我哥哥！”說著摸摸已經幹得差不多的頭發，起身盤腿坐在床上，“我給你看個東西！”
她把季庭川留給她的碟片內容在越暝麵前又重新放映了一遍。
待投影暗下來，季雲開沒有留意到越暝悄然暗沉下去的神色，顧自分析道：“現在，我很想知道我的親身父親到底是誰？在清塘古鎮的時候，我遇見了一個人，他會一種容家棍！那個棍法，我能看出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季雲開無意識地握緊了越暝手裏的毛巾，“他教了我完整的容家棍，卻不讓我叫他一聲師傅，連真麵目都不願意讓我看，你覺得，是為了什麽？”
越暝握住季雲開的手，這是他第一次在季雲開臉上看到這種迷茫又求而不得的神色，心微微抽疼了下，“可能是為了，保護你！”
季雲開不置可否地笑笑：“曾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可，這樣的隱瞞，終究讓我不痛快！我不痛快了，想找那個讓我不痛快的人發泄一下都找不到！”
越暝抿唇笑了笑，“你是不是懷疑，那個男人是你父親？”
“我是這麽想過！”季雲開抽出一隻手來捂住眼睛，掩蓋眼眶處的微微泛酸，“可我找不到他了，再怎麽努力，也找不到那個男人的一點影子了！”
遮住眼眶的手被溫柔不容抗拒地拉開，季雲開睜開眼睛就能看到越暝臉上溫柔包容的眼神，眼淚啪嗒啪嗒開始掉：“我感覺，自己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活在一個個謎團裏，如果能一直糊塗下去也好，為什麽要我一點點費勁去猜，我不想這樣子的！”
越暝把季雲開輕輕攬在懷裏，“別怕，有我！”
這一晚，季雲開哭了一個痛快！
第二天一早，季雲開醒過來的時候越暝已經做好早飯了，季雲開先是跑去客房看了看，三個小孩子沒有轉醒的跡象，季雲開也不欲去叫醒他們，腳步一拐進了餐廳。
吃過早飯，白鷺也及時過來了，兩人相互道別。
季雲開先是開著車去昨晚風綿綿給的地址接了她出來，這才趕往京都大學。
早晨的校園人流已經很多了，好在昨天她的車子已經辦好了校園通行證，倒是可以在校園裏暢通無阻。
先是把風綿綿放到美院門口，並約好中午有空的話一起吃午飯，季雲開車子轉彎到了生命科學院的實驗樓下，找了個停車位把車放好，直接進了大樓大廳坐上了升往第六層的電梯。
電梯門打開，迎麵就是一個白色透明的長廊。
季雲開目的明確地來到左手第一間的銀色雙開門前，毫不猶豫地敲響了房門。
等了不過片刻，大門應聲而開，門裏探出一個剪著細碎短發的頭，看到季雲開後一愣，隨即揚揚眉，“你是誰？”
季雲開視線落在對方白色實驗袍左胸口處的胸牌上，眯了眯眼：“你好，我找方圓教授！”
男人一臉懷疑地打量了季雲開一眼，點點頭：“進來吧，不過你得在這邊的緩衝間等一等，教授還沒過來！”
季雲開看男人讓開身，直截了當地進了屋子，打量了室內一圈後，迴頭看向男人，“有勞，你有事就去忙吧！”說著拖過來一張椅子放到僅有的一扇小窗下，掏出手機玩了起來。
姚卓看人也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繞過隔離台腳步匆匆地經過緩衝間迴到了裏麵的實驗室裏。
實驗室裏正在各自忙碌的幾人聽到腳步聲紛紛迴頭，有的看過一眼迴頭繼續自己的試驗，有的不是很忙索性湊到姚卓麵前，“小卓子，新來的小學妹漂不漂亮？”
姚卓帶上手套拿起實驗台上的試管正準備仔細觀察，聞言瞥了湊過來的秦牧一眼，“牧牧，我想你應該忘了一件事，我臉盲！”
秦牧：“······”
季雲開在緩衝間裏瀏覽了不到兩分鍾的網頁，前麵的大門又是一陣響，季雲開收起手機，從椅子上站起來。
方圓教授打開門就看到了前麵幾步遠處站著的小徒弟，“雲開丫頭這迴居然趕在老師我前麵了，真是稀奇！”
這話說得季雲開臉上不由一紅，她記起來以前的時候每次上課，她好像都是踩著點進的實驗室，等下課鈴一響，也是第一個離開實驗室的。
“小時候年紀小，愛玩！”季雲開不好意思地辯解了一句，對著方圓教授調侃的目光，小小咳了一聲。
方圓教授走到更衣櫃前麻利地換上實驗袍，迴頭朝季雲開招招手，“雲開丫頭，過來！”
等季雲開過去後，他指了指身前的更衣櫃，從一間空置的衣櫥上把鑰匙拔下來，交到季雲開手裏，“以後這個櫥子就是你的了，實驗服我昨天讓人趕製了兩件，你先穿下看看合不合身！”
“恩！”季雲開依言打開櫃子，看著麵前兩套屬於自己熨得整整齊齊的實驗服有點感慨。
她曾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穿上這件白色的實驗服了！
看季雲開換上實驗服，方圓教授在一邊看得欣慰地點點頭，“不錯！走走走，我帶你見見我那些學生，說起來你還是他們的大師姐呢！”
季雲開聽得哭笑不得，卻也沒敢反駁。
就依著老人家吧！
實驗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這迴，聽到自家導師聲音的眾人頓時齊齊轉頭看過去。
待目光轉到一旁的季雲開身上是，俱是無一例外的眼前一亮。
季雲開反手關上門，就被方圓教授領到了實驗室中間。
方圓教授看學生們都看過來直接招招手，等人在自己麵前圍成一個圈後，才把站在他身後的季雲開叫過來，“來來來，都認識一下，這位就是你們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師姐了，以後她也會常駐咱們這個大家庭，雲開，自我介紹一下吧！”
季雲開點點頭，上前一步，視線在眾人麵上一掃，微微勾了勾唇，“大家好，我叫季雲開！希望以後能和各位互幫互助，交流學習，共同進步！”
眾人迴過神來一個個搶險自我介紹，一聲聲大師姐叫得猶為順嘴，方圓教授站在後方笑眯了眼睛。
等實驗室裏眾人一個個介紹完，時間也不過過去了十分鍾的樣子，蓋因為方圓教授親傳徒弟著實不多，就以這一次的招生為例，報考的考生多達三千人，錄取的也不過是區區5個人罷了！
可見競爭激烈！
方圓教授拍拍手，製止了眾人額竊竊私語，“我昨天發到你們郵箱的課題準備資料已經看了嗎？該做的準備做好沒有？”
這麽一說，眾人麵麵相覷了五秒，直到姚卓點點頭：“老師，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
秦牧也跟著迴話：“我這邊也好了！隻是，目前正在進行的實驗，老師，這要中途作廢了嗎？”
方圓教授沉吟了下，“這樣，姚卓和晴子先把手上的實驗交接一下，你們兩個和雲開一起，跟我新課題開項！”說著看沒被點名的幾人眉間有些焦慮，又道，“你們先把手頭上的收尾工作完成，這個課題，是我們整個實驗室成立以來的最大課題，所有人都要加入的！”
這邊季雲開第一天就上手了手頭上的新課題，另一邊，越暝把車開到一間郊外的別墅裏，又從別墅樓頂登上了一架來接的直升機，來到了位於京郊一處深山老林的秘密基地裏。
“你們聊得關於新式武器，我都聽到了！”
“嗯！”
“要不要我幫忙？”
越暝停下車子等綠燈，聞言側頭看了季雲開一眼，“這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
聽越暝說得果決，季雲開心裏升起了一股不服氣的勁頭，“看不起我？”
“不是！”越暝重新啟動車子，“我不希望你分心！”
季雲開抿抿嘴不說話了。
車子慢慢開到季家小院門口，季雲開下車去開門，卻在手觸上門鎖的前一秒，動作頓了頓。
她迴頭對車裏的越暝打了個眼色，隨即沿著牆根，一步步走到院子外側一角突出的角門那。
三個小身影靜靜蜷縮在那。
季雲開頓住腳步，“是誰在那？”
角落裏的小身影聽到聲音動了動。
季雲開靜靜等在原地。
“雲開姐姐！”
暗啞地嗓音在靜夜裏響起，季雲開眸色一動，步子往前邁了幾步。
待看清從黑暗裏走出來的人影後，季雲開眉毛不受控製地一挑，“卡遽爾！”
屋內燈火通明。
季雲開臨時煮了一鍋麵出來，拿了三隻碗提著鍋進了餐廳。
餐廳裏，卡遽爾兄妹和靈山已經洗漱好穿著白鷺臨時買來的衣服端坐在飯桌前，聞到季雲開手上鍋子裏散發出來的香味是眼睛都似在發光。
季雲開給三人一一盛上，拍拍最小的卡納爾還濕漉漉的枯黃發絲，“吃罷！”
看三人都拿起了筷子，季雲開在走到越暝身邊坐下，手在桌子底下拍拍男人的手，瞪了一眼過去。
越暝的臉色這才算微微緩和下來！
三人吃得飛快，季雲開就坐在一旁靜靜等著。
等越暝拿著吃完的餐具進了廚房，季雲開才看向瘦地幾乎脫形的卡遽爾，“你們三個，可真能耐！”
卡遽爾倔強著一張臉不說話。
“說罷，你們是怎麽找到我這來的？”說這話的時候，季雲開看向睜著一雙異色眼睛恬靜靜坐的靈山。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靈山微微笑了下，接話道：“雲開姐姐，我們要找的黑金剛，可能在您這裏！”
“我這？”季雲開杏眸小小瞪了瞪，“我怎麽不知道？”
“那個黑色的動物！”這迴是卡遽爾異常流利地接話了。
季雲卡這迴是結結實實深唿吸了下，“那個小黑就是黑金剛？”
靈山肯定地點點頭。
季雲開此刻隻想扶額長歎一聲。
“我該說你們什麽好？”季雲開有點無語地看著麵前三個最多不超過十二歲的小孩子，“當初好好說明白不就行了，至於偷偷離開嗎！”
本來多簡單的一件事，被這幾個孩子鬧騰的！
季雲開一想到原因傳到雲冉那，那個女人指定能火冒三丈！
太不省心了！
“雲開姐姐，我隻信你一個人！其他人，我一個也信不過！”季雲開低頭，看著卡遽爾抬頭看過來的眼睛。
那雙依舊有著一抹狼性的眼睛！
季雲開在下一秒妥協了！
“你們找黑金剛要幹什麽？”
她就想不通了，一個幼生期的小動物而已！
“納爾和黑金剛有伴生關係，他們兩個如果分開，個體會變得虛弱！”
這迴依舊是靈山代為解釋，察覺到對麵的人情緒沒有因為自己的話有太大波動，心底鬆了鬆，又接著說道：“您要是不明白，還有一個詞可以解釋，類生物學！”
季雲開眸光一頓，點著桌子的手指猛地按在了桌麵上。
“你確定，是類生物學？”
察覺到季雲開一瞬間激動起來的情緒，靈山不明所以，緩慢而堅定地點了點頭！
季雲開緩緩吐出一口氣來，“你們先在這裏住下，這麽多天辛苦了，好好休息下！至於黑金剛，我一會給你抱過來！”
把三個小孩子一一打發去睡覺後，季雲開泡了個溫水澡後才推開了臥室的門。
越暝正依著床頭看書，聽到開門聲看過來。
季雲開心裏想著事情，披著濕漉漉的頭發晃悠到床上就準備睡下，被越暝扯著胳膊從被窩裏拖了出來。
起身會衛生間拿了塊幹毛巾出來，按在季雲開頭上就開始揉，“頭發擦幹淨再睡！”
“哦！”季雲開也不反抗，老老實實側著臉趴在越暝膝蓋上，兩人俱是沉默著一個享受一個服務，良久，季雲開才突兀地出了聲：“越暝，我感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嗯？”
“我感覺，蔣清輝那個老女人，要搞事情了！”
“怎麽說？”
季雲開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角度，仰著臉透過毛巾的縫隙去看越暝的臉，賞心悅目心情也好了些：“那個女人一定不會放過我和我哥哥！”說著摸摸已經幹得差不多的頭發，起身盤腿坐在床上，“我給你看個東西！”
她把季庭川留給她的碟片內容在越暝麵前又重新放映了一遍。
待投影暗下來，季雲開沒有留意到越暝悄然暗沉下去的神色，顧自分析道：“現在，我很想知道我的親身父親到底是誰？在清塘古鎮的時候，我遇見了一個人，他會一種容家棍！那個棍法，我能看出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季雲開無意識地握緊了越暝手裏的毛巾，“他教了我完整的容家棍，卻不讓我叫他一聲師傅，連真麵目都不願意讓我看，你覺得，是為了什麽？”
越暝握住季雲開的手，這是他第一次在季雲開臉上看到這種迷茫又求而不得的神色，心微微抽疼了下，“可能是為了，保護你！”
季雲開不置可否地笑笑：“曾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可，這樣的隱瞞，終究讓我不痛快！我不痛快了，想找那個讓我不痛快的人發泄一下都找不到！”
越暝抿唇笑了笑，“你是不是懷疑，那個男人是你父親？”
“我是這麽想過！”季雲開抽出一隻手來捂住眼睛，掩蓋眼眶處的微微泛酸，“可我找不到他了，再怎麽努力，也找不到那個男人的一點影子了！”
遮住眼眶的手被溫柔不容抗拒地拉開，季雲開睜開眼睛就能看到越暝臉上溫柔包容的眼神，眼淚啪嗒啪嗒開始掉：“我感覺，自己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活在一個個謎團裏，如果能一直糊塗下去也好，為什麽要我一點點費勁去猜，我不想這樣子的！”
越暝把季雲開輕輕攬在懷裏，“別怕，有我！”
這一晚，季雲開哭了一個痛快！
第二天一早，季雲開醒過來的時候越暝已經做好早飯了，季雲開先是跑去客房看了看，三個小孩子沒有轉醒的跡象，季雲開也不欲去叫醒他們，腳步一拐進了餐廳。
吃過早飯，白鷺也及時過來了，兩人相互道別。
季雲開先是開著車去昨晚風綿綿給的地址接了她出來，這才趕往京都大學。
早晨的校園人流已經很多了，好在昨天她的車子已經辦好了校園通行證，倒是可以在校園裏暢通無阻。
先是把風綿綿放到美院門口，並約好中午有空的話一起吃午飯，季雲開車子轉彎到了生命科學院的實驗樓下，找了個停車位把車放好，直接進了大樓大廳坐上了升往第六層的電梯。
電梯門打開，迎麵就是一個白色透明的長廊。
季雲開目的明確地來到左手第一間的銀色雙開門前，毫不猶豫地敲響了房門。
等了不過片刻，大門應聲而開，門裏探出一個剪著細碎短發的頭，看到季雲開後一愣，隨即揚揚眉，“你是誰？”
季雲開視線落在對方白色實驗袍左胸口處的胸牌上，眯了眯眼：“你好，我找方圓教授！”
男人一臉懷疑地打量了季雲開一眼，點點頭：“進來吧，不過你得在這邊的緩衝間等一等，教授還沒過來！”
季雲開看男人讓開身，直截了當地進了屋子，打量了室內一圈後，迴頭看向男人，“有勞，你有事就去忙吧！”說著拖過來一張椅子放到僅有的一扇小窗下，掏出手機玩了起來。
姚卓看人也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繞過隔離台腳步匆匆地經過緩衝間迴到了裏麵的實驗室裏。
實驗室裏正在各自忙碌的幾人聽到腳步聲紛紛迴頭，有的看過一眼迴頭繼續自己的試驗，有的不是很忙索性湊到姚卓麵前，“小卓子，新來的小學妹漂不漂亮？”
姚卓帶上手套拿起實驗台上的試管正準備仔細觀察，聞言瞥了湊過來的秦牧一眼，“牧牧，我想你應該忘了一件事，我臉盲！”
秦牧：“······”
季雲開在緩衝間裏瀏覽了不到兩分鍾的網頁，前麵的大門又是一陣響，季雲開收起手機，從椅子上站起來。
方圓教授打開門就看到了前麵幾步遠處站著的小徒弟，“雲開丫頭這迴居然趕在老師我前麵了，真是稀奇！”
這話說得季雲開臉上不由一紅，她記起來以前的時候每次上課，她好像都是踩著點進的實驗室，等下課鈴一響，也是第一個離開實驗室的。
“小時候年紀小，愛玩！”季雲開不好意思地辯解了一句，對著方圓教授調侃的目光，小小咳了一聲。
方圓教授走到更衣櫃前麻利地換上實驗袍，迴頭朝季雲開招招手，“雲開丫頭，過來！”
等季雲開過去後，他指了指身前的更衣櫃，從一間空置的衣櫥上把鑰匙拔下來，交到季雲開手裏，“以後這個櫥子就是你的了，實驗服我昨天讓人趕製了兩件，你先穿下看看合不合身！”
“恩！”季雲開依言打開櫃子，看著麵前兩套屬於自己熨得整整齊齊的實驗服有點感慨。
她曾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穿上這件白色的實驗服了！
看季雲開換上實驗服，方圓教授在一邊看得欣慰地點點頭，“不錯！走走走，我帶你見見我那些學生，說起來你還是他們的大師姐呢！”
季雲開聽得哭笑不得，卻也沒敢反駁。
就依著老人家吧！
實驗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這迴，聽到自家導師聲音的眾人頓時齊齊轉頭看過去。
待目光轉到一旁的季雲開身上是，俱是無一例外的眼前一亮。
季雲開反手關上門，就被方圓教授領到了實驗室中間。
方圓教授看學生們都看過來直接招招手，等人在自己麵前圍成一個圈後，才把站在他身後的季雲開叫過來，“來來來，都認識一下，這位就是你們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師姐了，以後她也會常駐咱們這個大家庭，雲開，自我介紹一下吧！”
季雲開點點頭，上前一步，視線在眾人麵上一掃，微微勾了勾唇，“大家好，我叫季雲開！希望以後能和各位互幫互助，交流學習，共同進步！”
眾人迴過神來一個個搶險自我介紹，一聲聲大師姐叫得猶為順嘴，方圓教授站在後方笑眯了眼睛。
等實驗室裏眾人一個個介紹完，時間也不過過去了十分鍾的樣子，蓋因為方圓教授親傳徒弟著實不多，就以這一次的招生為例，報考的考生多達三千人，錄取的也不過是區區5個人罷了！
可見競爭激烈！
方圓教授拍拍手，製止了眾人額竊竊私語，“我昨天發到你們郵箱的課題準備資料已經看了嗎？該做的準備做好沒有？”
這麽一說，眾人麵麵相覷了五秒，直到姚卓點點頭：“老師，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
秦牧也跟著迴話：“我這邊也好了！隻是，目前正在進行的實驗，老師，這要中途作廢了嗎？”
方圓教授沉吟了下，“這樣，姚卓和晴子先把手上的實驗交接一下，你們兩個和雲開一起，跟我新課題開項！”說著看沒被點名的幾人眉間有些焦慮，又道，“你們先把手頭上的收尾工作完成，這個課題，是我們整個實驗室成立以來的最大課題，所有人都要加入的！”
這邊季雲開第一天就上手了手頭上的新課題，另一邊，越暝把車開到一間郊外的別墅裏，又從別墅樓頂登上了一架來接的直升機，來到了位於京郊一處深山老林的秘密基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