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心濡迴到辦公室不久,就有個小夥子捧著一大束玫瑰過來。

    “是韓心濡小姐嗎?”來人客氣的問道。

    韓心濡點了點頭,看著他手裏的玫瑰花,有些吃驚。

    誰會送花給她?

    “十二朵玫瑰,代表心心相映!請簽收。”

    韓心濡簽了字,接過花。

    花是漂亮,火紅的玫瑰嬌豔欲滴,可她不喜歡。

    誰說玫瑰代表愛情?她沒有!

    將花隨意地放在茶幾上,她走到窗簾邊,打開了窗戶。

    窗外人流攢動,車水馬龍。窗內人渺聲悄,孤獨依舊。

    武迨已經出現,可她仍不知道他在何處。

    看他衣著光鮮,看來在這裏如魚得水,混得不錯!

    可惜自己一邊黯然神傷,他在天邊逍遙快活。

    怎解呢?

    怎辦呢?

    韓心濡正為武迨的事情煩心,卻聽到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吧!”大概又是肖睦,除了他基本沒人找她。

    來人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韓心濡吃驚地望向他,隻見一副寬大的墨鏡擋住了他半張臉,仍顯得俊朗迷人;墨格西褲、純白襯衣,看似隨意,卻是桀驁難仿。

    這人正是昨天讓她震驚加意外的那個海邊多次巧遇的寶馬男!

    這個意外的震撼讓韓心濡目瞪口呆了好大一會,無法消化這樣一個信息。

    他怎麽找上門來了?

    帥哥看來心情也不是很好,進來後,相當火大地將門砰地帶上。

    隨著門被關上而帶來的門風,寶馬男曾留給韓心濡溫文而雅的印象也被關在了門外,取而代之的是山雨欲來的氣息,肆無忌憚地彌漫在這間突然變得窄小的屋子裏。

    他的到來,帶著無數的火藥味,韓心濡感到鬱悶,悄悄地翻了一個白眼。

    又想起在醫院門外,肖睦得到的那個電話,也許他就是那客房部的經理。

    那麽怎麽解釋,都是通順的了。

    無情無義的武迨,依然無情無義。雖然她曾經幻想過,那個電話,也許是武迨打過來的。

    如果是武迨打的,是不是可以說明,武迨對她並沒有絕情絕義?

    想遠了,打發走眼前臉色陰暗的家夥才是重點。

    “你怎麽在這裏?”韓心濡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還想問你怎麽在這裏呢?上次騙我騙得好苦,我在綠庭尚城等過好幾次,你根本就不住那!”李文毅快人快語,先將自己的不滿傾數倒出。

    “誰住綠庭尚城,你嗎?”韓心濡知道他指的是什麽,當時自己就存了這樣的心,他生氣看來也不意外。

    “別貧,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李文毅不依不饒,還沒女人如此對待過他呢。

    “你能怎麽樣。”韓心濡霽顏,這人有毛病沒?這件事也值得他大動幹戈?

    “怎麽說,這件事情都不能輕易地拉倒。你欠我一次,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李文毅微迷著眼,讓韓心濡突然感覺,象一隻正在狩獵的豹子一般,充滿了危險的信息。

    “好笑,你認為可能嗎?我自認為什麽都不欠你的。”簡直是無理取鬧,韓心濡憤憤然。

    “早晚的事,要不走著瞧。”李文毅一副邪魅的模樣,臉上的表情赫然寫著,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韓心濡覺得無法接受,腦子有毛病沒啊?

    “那就走著瞧吧!現在可以請你離開了。”韓心濡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她實在沒興趣陪他玩。

    “離開可以,你不覺得有義務告訴我你叫什麽嗎?”李文毅說道,他不信她不屈服。

    “當然沒……”韓心濡剛想拒絕,就想起他既然能找到這裏,還能問不出自己的名字?

    看來想要不理會他,是行不通的了。

    韓心濡轉念問道:“你也在這裏上班嗎?”

    “你要搞清楚,是我在問你,你覺得不說就可以讓我不知道的話,你可以保持緘默,但是……”李文毅還來不及將那些有些疑似威脅的話語說完,就被韓心濡又一次打斷:“我沒說不說,我隻是比較好奇你是做什麽的。”

    “先告訴我你叫什麽,這才是重點。”李文毅一點都不相讓,聲量不知不覺也跟著升高了些。

    韓心濡不是很甘心,想到他早晚也可以問周圍的人,知道自己的名字,於是自覺地在他還沒有發火之前無奈地交代了,之後重提她的疑惑。

    “我當然是在這裏上班。”得到佳人姓名的李文毅相當滿意,俊俏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第一抹爽朗的笑容:“我叫李文毅,聽清楚,記牢固嘍。”

    看來不用淫威,還不能讓她屈服呢,李文毅高興地嘿嘿直笑。

    “你在那個部門呢?”韓心濡又問。

    “是不是想去找我呀?嘿嘿,告訴你吧,我是這裏的總經理,肖睦那小子若是欺負了你,找我給你撐腰!”李文毅嘴裏雖說著,卻也想到昨晚肖睦的緊張勁,也知道自己假設的這種可能,其實上是不存在的。

    看來他雖然早認識她,卻沒占到先機。

    是不是自己那兩年裏猶豫的時間過長了?但是自己怎麽能忘記許清呢?

    時間如果能夠倒轉,他不會放開許清的手;時間如果能夠倒轉,他不會猶豫了兩年,隻看著她的背影。

    過去的一切,都讓他後悔,可是後悔能夠帶來什麽?

    什麽都帶不來,卻什麽都帶走了。

    也許他一直都渴望許清能重生,但是他知道,許清永遠地離去了。

    她在最美的花季綻放,卻滿身鮮血地凋零在他的懷中。她身上的血,在每次有夢的日子,都會變成花,忽爾鮮豔奪目,忽爾猙獰恐怖。

    過去,就象一場惡夢,一直長存在他夢中,一直地纏繞著他,讓他難以喘息。

    他猶豫,也許他軟弱,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在自己的懷中香消玉殞,要他拿什麽勇氣去堅強?

    隱約地,他還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卻總是找不出,到底是……

    過去的,總會過去。

    而且最近父親總是催著他找個女朋友,要‘傳宗接代’。

    為了父親,他決定邁出這一步。

    也許再猶豫下去,她若被肖睦牽了手走掉,自己望影興歎了兩年多,竟然一無所獲,會不會太過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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