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迴

    我一定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公主。

    ——陳勇

    高二上學期就這樣過去,新年來到,就又有了新的期待。一切都是全新的。

    好像上一年的傷心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大家都在新年中許下了新的願望。

    大年初五的晚上,常萍,姚木蘭還有陳勇的一大幫男女朋友都去了陳勇家裏。因為陳勇今天是十八周歲的生日,大家都要去慶祝。桌子上擺著一個很大的三層蛋糕,陳勇的媽媽高興地在廚房裏做飯。陳勇和一大幫人在客廳有說有笑。大家討論者陳勇以後準備幹什麽,開玩笑地說以後陳勇當了大老板可不能忘記大夥。陳勇很穩重,對著大家說:“眼前是要先過了會考拿到畢業證,再做長久打算。會考複習的事情,還要多拜托木蘭了。”大家起哄說:“人家心都給了你了,會考複習還用說嗎?”接著是一片哄笑。陳勇揮著手失憶大家不要胡說。姚木蘭在一邊害羞的笑了。“我們家木蘭不能老讓他這麽麻煩著。”常萍笑著接腔。一個女生接過了常萍的話,給常萍使了使眼色說:“怎麽就成了你家了的?你問某個人願意嗎?”常萍笑了辯解道:“沒過門就算是我的人,誰不願意都不行!”大家又是一陣哄笑,姚木蘭羞紅了臉在一邊拉著常萍的胳膊說道:“你胡說什麽呢。”

    一切都準備好了,所有人圍著桌子有序的坐了下來。陳勇站在壽星的位置上,閉著眼睛許願,大家都安靜地看著陳勇。等陳勇許好了願,大家一起吹滅了蠟燭然後唱起了生日快樂歌,唱完後大家一起喊著:“祝陳勇十八歲生日快樂!”氣氛十分熱烈,飯桌上觥籌交錯,大家放開了肚子拚起了酒。酒足飯飽,常萍喝的也有點暈了,開始提議出去玩,對著大家說:“走走,都到我的酒吧去!”姚木蘭看著常萍醉醺醺的樣子,連忙把常萍拉在了座位上,小聲說著:“你喝多了,酒吧已經關門了。李煒已經走了。”常萍擺擺手,舌頭有些不利索:“我知道,我沒喝多,酒吧是關門了,可是並沒有破產清算,裏麵什麽都好好的,隻是暫時停止營業了。看,酒吧鑰匙還在我這裏呢!”常萍說著把鑰匙拿給了姚木蘭看。常萍拿著鑰匙又嚷嚷了起來:“今天大家都高興!走走!去酒吧玩!”姚木蘭小心地拉著常萍,自己心裏的意思是大家差不多可以散了。可是氣氛十分熱烈,一度失控,最後一大群人還是被常萍和陳勇帶著去了酒吧。姚木蘭無奈,跟著一群醉醺醺的人也去了。臨走前,陳媽媽一直交代姚木蘭看著他們別出事,讓大家少喝點酒。

    來到酒吧門口,昔日燈火輝煌的情景再也沒了,大萍小煒四個字黯淡無光,在夜幕中顯得寂寥。常萍開了門,一群人湧了進去。等大家都進去之後,常萍又關上了酒吧的門,從外麵看酒吧還是關門了的樣子,可是裏麵此刻正有一群瘋狂的人們在狂歡。常萍很高興地給大家介紹自己和李煒共同的酒吧,然後熟練地開了音樂,開了舞池的燈光。接著搬出堆在櫃台後麵的酒,大家又喝了起來。常萍抱著一瓶酒,坐在了姚木蘭的身邊。姚木蘭此刻看著舞池瘋狂的跳舞的人們,還有陳勇和一群男生在拚酒的場麵,一臉無奈。“來,喝點吧。你一晚上一點酒都沒喝。”常萍說著把酒瓶送到了姚木蘭的嘴邊。姚木蘭搖搖頭,推開了酒瓶。常萍嗬嗬嗬嗬笑了起來,然後說了一句:“你不喝我喝。”就把酒瓶湊到了自己的嘴邊,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常萍一晚上可是喝了不少酒,姚木蘭趕快把常萍的酒瓶奪了下來。“好了,別喝了!”姚木蘭有點生氣,大聲地對著常萍說。常萍看著姚木蘭嚴厲的眼神,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眼睛裏有些無助,然後撲在了姚木蘭的懷裏,哭了出來。“我想他,我想李煒。”常萍趴在姚木蘭的懷裏說著,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姚木蘭早就覺得常萍今天晚上有些不正常,原來她是想李煒了。聽到常萍這麽說,姚木蘭也覺得有些難受,思念一個人的滋味,每一個戀愛了的人都能感同身受。“我想他,我想他呀。”常萍在姚木蘭的懷裏呢喃著。姚木蘭隻能輕輕拍著常萍的後背,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勸勸常萍,此時什麽樣的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姚木蘭想著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於是就這樣任憑常萍在自己的懷裏一邊說著想李煒一邊掉眼淚。

    “他告訴我他一定會再迴來找我,如果半年之內沒有迴來就代表他死了。”常萍哭的累了,躺在姚木蘭的懷裏這樣平靜地說著:“他離開已經很久了,半年一到,我就立刻自殺去找他。”姚木蘭聽到這些更難過了,常萍是個很固執的人。說到就一定會做到。“別傻了,他一定會迴來的,你們以後還有很多幸福的日子,千萬不能胡來啊。”姚木蘭安慰著常萍。常萍靜靜靠在姚木蘭的懷裏,姚木蘭輕輕抱著她,兩個人的心情都很陰鬱。過了一會兒,常萍迷迷糊糊像是睡著了,姚木蘭輕輕把常萍放在沙發上,常萍卻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木蘭,帶我去洗手間,我想吐。”常萍的聲音有些虛弱。姚木蘭扶著常萍去了洗手間,常萍吐得一塌糊塗。姚木蘭看著衛生間堆著的空啤酒瓶,輕輕想著:“喝酒真的能夠讓人忘記煩惱嗎?不是說借酒消愁愁更愁嗎?可是常萍為什麽還要喝那麽多酒。或許常萍隻是想用酒精把自己折騰得筋疲力盡的,然後就什麽也不想了吧……”

    快要十一點了,一群人陸續離開,陳勇被喝得趴在了桌子上胡言亂語。常萍吐過之後清醒了不少,和姚木蘭商量著怎麽把陳勇給弄迴去。“要不咱們倆把他弄到二樓包間裏吧,裏麵有暖氣讓他在沙發上過夜。明天早上我們再來看他。”常萍對著姚木蘭說出自己的辦法。姚木蘭想了想,也隻有這樣辦了,他和常萍沒法子把陳勇弄迴家去,他已經爛醉如泥,動都動不了了。於是姚木蘭點點頭和常萍兩個人用盡全身力氣把陳勇拖上樓梯,上了二樓。剛上二樓,兩個人就氣喘籲籲地相視對望著笑了。而陳勇像個死豬一樣躺在地上,任人擺布。“加把勁兒把他拖進去,地上涼。”常萍指揮道。姚木蘭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和常萍很努力地把陳勇弄到了包間的沙發上。“好了,我得走了,剛剛我爸說要接我迴家。來,鑰匙給你,你別迴家了,陳勇一個人喝醉在這不太好,你陪著他吧。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常萍說著把鑰匙遞給了姚木蘭。姚木蘭還想說些什麽,可是卻發現常萍安排好了一切,自己沒什麽需要補充的了。“對了,樓底下的燈我開著,夜裏要是喝水就去櫃台拿,等我走了,你把酒吧的門鎖好,放心這裏很安全,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以前經常和李煒在這過夜。”常萍轉身準備離開,又不放心地叮囑了姚木蘭幾句。姚木蘭點了點頭,送常萍出酒吧,然後鎖好了門。

    姚木蘭看著一樓明亮的白熾燈,深深地唿了口氣,然後就上了二樓包間。打開門,陳勇從沙發上已經翻到了地毯上。嘴裏還念念有詞,不知道說些什麽。姚木蘭關上門,把暖氣開得很足,托起陳勇的肩膀準備把陳勇弄上沙發。“木蘭,木蘭……”陳勇的嘴裏呢喃著,眼睛半睜半閉,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好了好了,快到沙發上,別著涼了。”姚木蘭說著,然後更用力地托起陳勇的肩膀,卻發現根本沒用,自己的力量太小了。這樣堅持了一會兒,姚木蘭放棄了。但是陳勇卻從地毯上顫顫巍巍的起來了,姚木蘭慌忙上去扶著,問陳勇怎麽了。陳勇看著姚木蘭傻嗬嗬的笑了,然後輕輕把姚木蘭擁進了懷抱,“木蘭,我愛你……”下一秒,陳勇吻上了姚木蘭的唇。

    姚木蘭陶醉了,可是卻突然感覺到陳勇的手越來越用力,自己被陳勇緊緊抱在了懷裏。姚木蘭開始下意識的反抗,可是陳勇卻不願意放手。嘴裏一直嘀咕著:“木蘭我愛你……”然後將姚木蘭撲倒在了沙發上。

    姚木蘭覺得情勢要失控,開始掙紮了起來,喊著:“陳勇別這樣,你快清醒清醒!”可是陳勇卻毫不在意,發瘋似地用舌頭堵住了姚木蘭的嘴。姚木蘭那一刻作為女人最柔弱的一麵突然暴露了出來,她停止了反抗,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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