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一句話就哽住了喉,城市當背景的海市蜃樓,我們像分隔成一整個宇宙,再見都化作烏有!

    我們說好一起老去看細水常流,卻將會成為別人的某某。

    我們說好下個永恆裏麵再碰頭,愛情會活在當時光節節敗退後。

    下一次如果邂逅,你別再那麽瘦,我想一直淪陷在你的眼眸,這是無可救藥愛情的荒謬。

    —【本章序言】

    話才說完,搭在膝蓋的手背上有淚水綻開了花。

    “童顏,真的一時半會的說不清楚,如果,如果你還是愛明朗的,還是想要見他的話,那麽你就迴星城來,如果你已經是忘記他了,或者不想再見到他,那麽這個電話就當做我從來沒有打過。”

    “怎麽能當做沒有接過這個電話,又什麽叫做不想再見到顧明朗,這麽多年,多少個日夜,她都在想著他,想著他還沒有死去,想著一睜開眼睛,他就在身邊,喊著她顏顏,顏顏,想著他的笑,想著他所有所有的一切,好的,壞的,隻盼著他的死亡不過是一場惡作劇…。事實,所有的事實都告訴她,顧明朗是真的不在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他了…。可是現在現在又是怎麽迴事?”童顏想要哭喊,嘶吼,質問,握著掛斷的電話,卻什麽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小姐,你沒事吧?!”前麵開車的司機轉頭來問。

    “我沒事,那個師傅能不能掉頭,我想要去…”她的心思已經隨著胡佩的電話全部都飛到了星城,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迴去星城,但是她身上沒有證件,她的身份證什麽的全部都放在別墅那兒,她要迴去拿!

    “哎,好的!”司機是個熱心腸的大叔,聽著一些她剛剛打電話的內容,也沒覺得麻煩,將車子往前開了一些,調了頭。

    “…。”車子往別墅那路掉頭,才開上路不遠,她手裏緊緊握著的手機震動起來,童顏全身的神經自接了胡佩的電話之後一直是繃住的,聽到電話一響,差點從後座上彈跳起來。

    抖著手將手機拿起來,眼前是一片模糊,什麽都看不清楚,她抬起另外一隻手往眼睛上狠狠的擦兩下,想要將眼睛擦亮一下,反而越發的模糊,索性的不去擦了。

    “喂…”

    “你怎麽了?”早上,顧白承認是他有些的不對,不該給她擺臉色,她也是有錯的,一聲不吭的就走掉,怎麽能?然,心裏有再多的氣,一日沒有聯係來,心裏堵得慌,估摸著她已經下課了,還是給

    她打了一個電話,怕她下午不肯過來,可電話打過去,她聲音是嘶啞的,哪怕是一聲喂,顧白也聽的清楚的,怎麽迴事?她又受委屈了,一張俊臉一下的黑下去。

    “沒事,剛剛吃東西嗆起來了。”沒有心思應付他,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他,怕他有什麽察覺。

    “是麽?”顧白有些的狐疑,總覺得她的聲音不像是嗆住了,而像是哭過了一樣的。

    “恩,你打電話過來做什麽!”童顏大聲咳嗽兩聲證明是真的被嗆住了,又拉開話題。

    “你下午不過來麽?”話題一帶,還真的也就帶開了,顧白的語氣稍微的有些不自然。

    “過來,我現在在車子上了,這個時段有一點的堵,可能要一會,你等等。”正是下班的高峰期確實是很堵車,彼時開往別墅的路段不堵,很快的能到別墅,不過這些又怎麽能說給顧白聽,如今拖住他的時間,不讓他察覺才該!“對了,我等會還想去買些吃的,我想給你做頓飯,你想要吃什麽!”頓了頓,童顏如此說。

    “你要給我做飯?”童顏的話讓顧白心裏興奮起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童顏說要給他做飯,有些的不可置信。

    “恩,不想要我給你做麽?”

    “沒有…。”那個想字壓在喉間,顧白沒好意思說出口來,不過聲音裏的興奮已經將他自己出賣的徹底,最後也忍不住說出“隻要你做的什麽都好。”

    “恩,那我就看著買了,時間稍微可能久一點,你等等我啊!現在快到超市了,不和你說了,我先掛了!”

    “好,我等你!”我等你,三個字包含了無限的期待,以及愛意,顧白,等待的滋味,他沒有嚐過,從來沒有,但是童顏說讓他等,那麽他便是等了,等著她來他的身邊,為他洗手做飯,等著她…。可,顧白萬沒有想到這一等,等來的是無盡的空虛,等來的是她的消失,等來的是她和別人一道出現在他的身邊,喊著他大哥,他沒有想到這一等就等了那麽長的時間,日日夜夜又月月,等她的滋味,這一生,他想他忘不了,哪怕是多年以後,她重新迴到他的身邊,他擁抱著她,他也忘不掉,那日日夜夜的空虛,寂寞,以及被背叛的痛…。

    童顏的心,這一刻全部的都是顧明朗,哪裏顧得上顧白,所有的話,都是敷衍搪塞,掛了電話,她就一直等著看到別墅,看到了,立即奔下車,進屋,上樓,翻出身份證,拿了一張銀行卡,又下樓,上了等著的出租車,直奔了機場,買下最快的迴星城

    的中轉站的機票,然後上飛機,期間沒有一下的迴過頭,沒有一下的想過她對另外一個男人說的等待,說要給他做一頓飯…。

    “喲,剛剛進來瞧著你的臉都是黑的,怎麽一會兒功夫,臉上又笑開了花,來給我說說,是什事情又讓顧大少開心了!不對…。”宮澈從門口進來看顧白握著手機在笑,忍不住地調笑顧白“我問錯了,應該這麽問,是童小姐做了什麽事情讓顧大少偷著樂了?”

    “滾你的兒…。”顧白聽到宮澈的話,橫了他一眼,斂起了笑意,但是那眉眼處淺淺的紋路,怎麽收也收不住。

    “哎,怎麽又叫我滾了,我這不過是想要你將好事給兄弟分享分享,又不是讓你把人給分享分享,你又什麽惱的!”認識顧白少說也是二十五年了,從有記憶開始,哪裏看到過他如此笑的,從小就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現在又那裏能放過調笑他的機會。

    “她說待會兒過來給我做飯。”從來不是喜歡炫耀的人,低調內斂,冷漠不近人,這些可能是所有不認識乃至認識顧白的人對他的印象,自有了童顏之後,很多事情都無聲的在改變,炫耀,那一次擺開了排場帶著她去燕師大,是的,現在,在好友麵前,說她會為他洗衣做飯,都是炫耀,不僅僅是想要讓她知道他的好,他有的東西,更想讓其他的人知道他有著她,有著那麽好的她!

    恩,他有著她!忍不住的,又笑起來…。就能宮澈在一旁嘖嘖嘖的搖頭都顧不得。

    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分一秒,十分鍾,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天漸漸的全部黑下去,他臉上的笑意也隨著一點一點的收斂過去,終究時針指向二十點的位置,忍不住了,將手心裏的手機翻了一個身,正麵對著自己,修長的指按上去,撥出電話。

    起初,隻覺她堵車,她在逛超市,要選很久的食材,所以遲遲未來,然當手機裏傳來“你撥打的號碼為空號”的聲音時,他才醒悟,不過是她的又一次欺騙。

    “砰砰…。”

    “啊!”一聲巨大的聲音驚醒了在睡夢中的宮澈,他咻地的睜開眼,又起身,極其快的戒備,卻雙目掃視四周,僅僅見光彩照人的地上有手機摔成麵目全非!

    “這是怎麽了?”剛剛還好好的人怎麽一下就這麽大的火氣了,宮澈走至病床邊試探著的問“是不是,咳咳,童顏說她…”不來了!

    不來了三個字噎在喉嚨,沒有來的及說出口,因為顧白的目光實在是太過的駭人了,讓他都忍不住抖了抖

    身子。

    “喊鬆本過來!”沉默,讓宮澈都覺得窒息的沉默,持續了近十分鍾,穿上半躺著的人才緩緩的開口,聲音很冷硬,咬字一句一頓,聽的出來,是隱忍到了極致的。

    “…。”宮澈沒敢耽誤,立刻的掏出手機,找到鬆本的電話打了過去!

    “通了…。”那邊傳來一聲“喂,宮少!”宮澈就忙把手機呈著給顧白。

    “鬆本!”

    “是,boss!”宮少的手機裏是boss的聲音?鬆本不解,不過沒膽多問,顧白一聲鬆本那聲音冷的,哪怕隔著這麽遠的距離,隻是電話,鬆本也嚇得夠嗆,身子都繃直了。

    “馬上給我去查童顏在哪裏?我要馬上知道結果!”童顏兩個字,顧白近乎嘶吼出來。

    “是!”鬆本沒有敢耽誤,立馬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也立馬的去聯係人找童顏…。

    然後,結果,有些的讓人不敢置信!

    “人呢?”純白的病房裏,六月的暖風自窗邊吹拂進來,然無論都暖的風也暖不了整個房間的氛圍。

    病房裏,顧白半坐著身子,而宮澈和鬆本都站著,相比而言,宮澈站的比較遠一些,也沒那麽端正,鬆本整個是筆直站著的,但是身子又呈九十度的彎曲著,恭敬的姿態“對不起boss!”

    “我問你說人呢!”自顧白要鬆本去找童顏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然而如今鬆本站在顧白的麵前,迴答的卻是對不起,那麽就是說沒有一點音信。

    “boss,我們沒有找到童小姐,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機場,火車站,還有各個汽車站,甚至是出租車上,都沒有找到童小姐的記錄!”

    “…。”鬆本的一句話讓整個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良久,顧白才有聲音傳來,是淺淺的笑“沒有找到她!難不成她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不成?”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帶著刺骨的陰冷。

    “boss,請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給我去找,哪怕是把整個燕城都給我翻了!”說到這裏,顧白的聲音頓住了,他咻地一下的抬起頭來,盯住鬆本“別墅找過了?”

    “已經找過了,但是別墅沒有人!”

    “將的電腦拿過來!”顧白沉沉開口,讓鬆本去一邊的桌子上將他的電腦拿過來。

    鬆本沒有一點遲疑,幾大步的走向那邊,將顧白的電腦拿過來,雙手呈給他!

    “…。”顧白接過,極快的開機,然後點開一個東西,瞬間的別墅所有的一起都展現在他的眼前。

    “…。”他移了一下鼠標,童顏的身影在屏幕上出現,很明顯的不是現在這個時間段的,而是早上的,她躺在床上懶懶的樣子,然後摸過手機看,這畫麵一點一點的侵進顧白的心,讓他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又一下的跳停著。

    目光沒有一點兒的移開,顧白始終盯著屏幕,從天亮,童顏起床一直看到她與冷靜一道出門,然後屋子裏空蕩蕩的一切,中午過去,然後到下午四五點,都是空蕩蕩的,直到,屏幕裏大廳的鍾指向五點十分的時候,有砰砰的一聲開門聲音,然後很快的是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她的身影刺進顧白的瞳孔,他雙眸一縮,越發緊緊的盯住屏幕,盯著她一路快速的跑上樓,跑進臥室,拉開櫃子,摸出什麽東西,那一點兒她身子擋住,顧白看不清楚,但是當她轉過身子來,那東西就落入了他緊縮到了瞳孔裏,是身份證和銀行卡,雖然她手裏握著看不到全部,但看到一個小小的角,就已經是知道了。

    很快的她奔下樓,一下的跑出門去…。

    別墅再次恢複了空蕩蕩…。

    顧白的心在瞬間被什麽充滿!

    五點十分,五點十分!眼睛瞌上,一個畫麵在他的腦海浮現,那是剛剛和童顏通完電話,她說馬上過來,他瞧了一眼手機屏幕的畫麵,畫麵定格在五點過五分的時候,那個時候,往前推,是她的電話,是她說“恩,那我就看著買了,時間稍微可能久一點,你等等我啊!現在快到超市了,不和你說了,我先掛了!”你等等我啊,你等等我啊!這一句反複的反複的在顧白的腦海裏迴蕩,終於,終於閉上的眼睛睜開,他忍不住,忍不住就在宮澈與鬆本的麵前失了笑“等等我啊!嗬,等等我啊!可和我說快要到超市的人為什麽在五分鍾之後出現在了別墅…。拿了身份證和銀行卡就走了?”

    “白兒,你怎麽了你別…。”宮澈聽到顧白這一聲呢喃自語,心裏嚇了一跳,看著顧白,他臉上的神情太不對勁了。

    “…。”顧白並沒有答聲,他隻是手重新的握上鼠標,將剛剛一眼都沒有錯過的畫麵再一次的重新的放一會,沒有什麽區別,唯一有的是,他將所有的畫麵調大了,將童顏的臉以及她臉上的所有表情全部的收入眼中,她在哭?高清屏幕,顧白將童顏的表情看的分明,她紅腫著的眼睛,她臉上的淚水。

    忍不住的伸出手去觸碰她臉上的淚水,心裏的痛更深了一

    分!

    “喂…”

    “你怎麽了?”

    “沒事,剛剛吃東西嗆起來了。”

    原來,原來,不僅僅是騙了他一次,原來一直在說謊!隻是為什麽她要哭呢?為什麽又要逃呢!

    是因為受委屈了麽?

    像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顧白的臉上綻放開一點兒的光華。

    “鬆本馬上去查,是不是在學校有人讓她受委屈了!”抬頭,立刻的對著鬆本吩咐。

    “是,boss!”

    …。

    “boss,童小姐在學校,沒有,沒有受委屈!”鬆本很快的離開,又很快的迴來,他將所有調查來的消息告訴顧白“boss,早上,童小姐是坐車去的,但是下午沒有,下午童小姐所坐的車子,以及公交車站,還有校門口的所有監控錄像裏都沒有查到!”整個人就真的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除卻剛剛boss電腦裏看到她曾出現在別墅的畫麵之外…。這話,鬆本不敢說出來!怕惹的顧白大怒。

    “讓維斯派人去查!告訴維斯,不惜一切的代價!”

    “是,boss!”鬆本領命出去。

    屋子裏隻剩下宮澈和顧白兩個人。

    “那個白兒…。”瞧著顧白的臉色,宮澈沒怎麽敢開口,但這麽冷下去也不是辦法,他琢磨著是不是要將傅少臣和段睿兩個人叫過來。

    “宮澈,去取酒過來!”

    “啊!”誰知道他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顧白已經出聲了,隻是酒,酒怎麽能喝?宮澈怔了怔要勸“白兒,你腿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呢!”

    “宮澈!”顧白隻冷冷的喊了他的名字一聲。

    “好吧!”顧白一陰冷的喊人,宮澈立馬的投降,一下的溜出去“我去給你取酒!”

    真給他取酒?怎麽能?他自己不想要他的兩條腿還有身上全部的傷口好,他們做兄弟的也想著啊!但宮澈向來是拿顧白沒有辦法的,出了病房他隻能找段睿。

    “睿兒!”

    “怎麽?”電話響了兩聲,段睿接起電話!

    “出大事了!”雖然麵前有緊急的事情,但是宮澈還是改不了這一驚一乍的性格!

    “什麽大事!宮澈你給我說重點!”與宮澈相交多年,段睿怎麽能不知道宮澈的性子,忙阻止了他要一連串說很多話的想法,直接了斷的讓他說重點。

    “白兒要喝酒!”

    “他又發什麽神經!”段睿聽到宮澈這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身子,往外頭走,直到遠離了段念的視線,才問起來。

    “唉,還不是他的那個女人!又給跑了,這一次還查不到跑到什麽地方去了!而且之前還答應了要給白兒做飯!白兒那時候的表情,你是沒有看見,我這一輩子都沒有瞧見過他的臉上露出那樣高興的表情,哪怕是小的時候!”方才看到顧白露出那樣的表情,宮澈都忍不住想,忍不住想,若是這個女人能給顧白幸福,那麽是好的,哪怕她再怎麽樣,哪怕是以後白兒帶她迴去顧家,顧家的人不接受她,他們幾個兄弟都要給她頂上一腳,讓顧家的人受了她!可現在怎麽又鬧出這麽一出!

    “我馬上過來!”段睿掛下電話,轉身往屋子裏走“念念,有個病人出了點事情,我過去看看!你早些的休息!”段睿說著拿了外套就要往外麵走。

    “哥,是不是顧白出事了?”沒走成,段念拉住了他的手!

    “不是,是有個病人…。”段睿的想法很簡單,一直以來都是,想要自己的妹妹好好的,也想要自己的兄弟好好的,但是不想要他們再牽扯,因為喜歡這種事情是強求不來的,他知道顧白不喜歡念念,所以他不勉強他!而念念喜歡顧白,這事情他也阻止不了,隻能盡力的讓她不受傷害!

    “哥,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想讓我不要牽掛著顧白,但是哥,騙我並不是為了我好,我想要知道他的事情,哪怕是傷我自己的!”說著段念笑了笑“哥,很多事情都是慢慢的習慣的,我都習慣了,真的沒事!”

    “白兒想要喝酒!”段念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段睿又還能有什麽阻攔的呢!隻能如實的說給段念聽。

    “他在折騰什麽,他受的傷是不能喝酒的,他自己不知道嗎?”段念的神色一下的緊張起來,很快的又垂下去“哥,他為什麽要喝酒?是不是因為那個童顏!”

    “聽宮澈說是那個童顏又逃了!”段睿摸著段念的頭輕輕的歎“先不管這些,若是你想要跟我過去看看他,哥不攔你!”

    “走吧哥!”段念立刻迴頭拿起外套,跨出門的步子比段睿還急。

    “顧白…。”

    顧白原一直閉著眼睛,聽到腳步聲才睜開眼睛的,睜開眼看到段念在眼前,聲音有點冷“你把她喊來做什麽!”這個她自然指的是段念。

    霎時間,空氣氣氛凝

    滯!

    段睿的臉黑了下來,段念的話堵在心口,宮澈的笑僵在臉上!

    “酒呢!”顧白卻不管他們的表情,隻伸出一隻手朝著宮澈。

    “喝吧!喝死你!”說話的是段睿,他一手攬著段念,一手拿過宮澈手中的酒瓶朝著顧白扔過去。

    “…。”麵對好友的冷言冷語,顧白沒有吭聲,他握住冰涼的酒瓶,一下的揭開,就往口中灌!

    是太怒,怒的失去了分辨的能力還是怎麽樣,他竟然沒有一下的分辨出來這並不是酒,沒有酒味,而是水!直到一口氣喝下了一大口,才發覺,抬起頭來盯住宮澈!酒瓶子就朝著他砸過去“我說我要的是酒,你,他,媽,的給我找的是什麽東西!”

    “啪嗒~”酒瓶子摔在地上劇烈的響聲合著顧白的暴怒聲一道在病房響起來!

    “顧白,你,她,媽,的才是瘋了吧!為了一個女人,你變成這樣,你值得嗎啊!”那酒瓶子砸過來的速度太快了,宮澈沒來的及閃躲,不過還好,沒有砸在他的身上,而是砸在他的腳邊,也足夠嚇他一大跳了,頓時男人心裏那點氣,或許更多的,該說是對顧白的心疼一下湧上來,三步並作兩步,他跨到顧白的麵前,扯起他的衣領“顧白,你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你是瘋了嗎啊!?”

    “瘋了,嗬,我就是瘋了…。”顧白不怒反笑,甚至不是那種高傲的,屬於顧白式的笑,而是破敗的,極其諷刺的,諷刺他自己的笑容“我,他,媽,的,就是瘋了,怎麽樣!我高興我樂意!”是瘋了吧!真的瘋了,童顏走了,又一次的逃走了,明擺著的是她自己走了,消失的沒有一點兒痕跡,他還覺得是她受了什麽欺負走的,覺得她是遇到了什麽危險,他真的是瘋了,這麽一個女人,在和他做了後的第二個晚上就和別的男人做了,欺騙他一次又一次,背叛他一次又一次,他竟然還將她放在了心尖尖上,克製不住的將她放在了心尖尖上,想著她念著她!他顧白真的是瘋了!從最初的遊戲,最初在她身上找別人的影子,最後一下的栽倒了在她的身上,他瘋的徹底!

    “顧白,你!”宮澈聽到顧白這麽喊,瞧著他如此的一副頹廢的樣子,心裏痛到了極點,抬起手就要給顧白一拳!

    不過最終沒有打下去,因為顧白脖子一歪,昏了過去!

    “這是…。”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靜下來,宮澈瞧著眼前顧白的臉有一絲絲的疑惑,更多的是著急“白兒,白兒…。”臉上的氣全部消失,他輕輕去推顧白

    ,見他沒有一點動靜,頓時急了“睿兒,白兒這一下的怎麽就沒有動靜了,你快來瞧瞧他,我去喊醫生!”

    “別喊了。那水裏,我下了藥的!”段睿走向前來,將顧白的身子撫下,平躺著。

    “早說嘛!”宮澈鬆了一口氣!

    “有什麽好說的!”段睿白了宮澈一眼!

    “睿兒你!”

    “好了,你們別吵了,都出去說話吧!我留在這裏照顧他!”自進門被顧白喊了一聲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段念開口說話了。

    一句話,讓段睿和宮澈都沒了聲音,好一會,宮澈才嘻嘻哈哈的開口“行,行,念念那你就在這裏照顧白兒,我們先出去了!”

    說著宮澈伸手扯了扯段睿!

    “他在這裏睡著,有什麽好照顧的,你和我們一道出去!”宮澈沒有扯動段睿,他不肯出去,不對,準確的說是不想要把段念留在這裏。

    “哥!”段念沒有多話,隻是喊了一聲段睿,一臉倔強的模樣。

    “行了,睿兒,念念這麽大的人了,有些事情,就讓她自己做主的,我們走吧!”說著宮澈又拖了段睿一下。

    段睿臉上的表情還是不大好,但是瞧了瞧段念那一臉倔強的模樣,又瞧了瞧躺在床上的顧白,終究是隨著宮澈走了出去!

    “…。”宮澈和段睿走了出去,房間裏靜下來,隻剩下段念和躺在床上的顧白。

    段念站在床邊,凝視了顧白的臉好一會兒,紅了眼睛,才緩緩的朝著他走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白兒…。”略帶京腔的一聲白兒,段念從來沒有這麽喊過,一般都是宮澈和段睿他們一道喊著的,但是現在她很想這麽喊著他“白兒,你知道嗎?我是真的很想要這麽喊你的,總感覺白兒要比顧白好聽,但是白兒太多人喊了,我就想我就不喊了吧,喊顧白吧,小時候你總是說我沒大沒小的,喊你顧白,其實是我想要一個獨一無二的稱唿,顧大少是別人對你尊稱,白兒是你長輩,兄弟喊得,那麽顧白就是我的了,我一直這麽想著的,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是我蠢了,你的姓名不僅僅是我可以喊的,另外一個女人也可以喊,而且她喊起來的時候,你會寵溺的摸著她的頭,會對她笑,不像對我一樣的,兇我,說什麽你是我的哥哥,不能喊你的姓名…。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你還和我說你喜歡她!以後可能是我嫂嫂!白兒,天知道,我並不想要做你的妹妹,白兒我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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