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揚心中想道:跟我沒啥仇口?這話說得,真是讓我牙疼。


    咱們之間的仇大了去了!


    若不是實在不能那麽做,我倒是真想將你們這幫老家夥全部都照顧到閻羅殿去!這麽期待這次玉唐都城遊覽嗎?等小爺好好照顧你們的!


    ……


    五大帝國的進城人選很快就篩選了出來。


    每一個帝國五十個名額,其他人則仍舊駐紮在城外。


    寒山河這邊,戰歌,高寒,木無韻等三個將軍必然在列,這毋庸置疑,但讓雲揚感到奇怪的,入選者還有一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麵容漆黑,個子不高,站直了身形也隻到雲揚的下巴而已,身材更是瘦弱,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袍,走起路來,便如是在飄一般、整體協調性堪稱奇葩。


    但那人的一雙眼睛,卻如黑水寒潭;看著雲揚的時候,雲揚甚至生出了被人幾乎看透看通那種感覺。


    這個人始終跟在寒山河身邊,也不說話,就隻是這麽跟著。


    但雲揚卻有注意到,戰歌與高寒等人,很少與這個人說話,即便偶爾有所交集,也都是淺嚐則止,很有些顧忌的模樣。


    雲揚撓撓頭,心中生出幾分明悟。


    看來這個家夥,多半才是一個真正的重量級人物!


    還有另外那幾個帝國老帥所選之人,基本上也都是各有夾帶;雲揚一眼看去,就窺見了幾個刻意被隱藏的家夥。


    這些人雖然被藏得已經很巧妙,但雲揚是什麽人,目光何等犀利?但凡隻要雲揚留了心,那麽在這世上,能夠在這一方麵全然瞞得過他的,還真是不多。


    “諸位最好是先找一個客棧,住在一起。”


    雲揚提議道:“這樣我們出去遊覽,也能保持統一行動,隻要你們聽我安排,萬事無憂,你們找我真是找對人了,這天唐城好玩的地界,就沒有是我雲揚不知道、不熟悉的。”


    “要我說,大家夥就去城中最大的客棧接天樓那裏住宿吧,那裏乃是天唐城最大的客棧,地理位置優異,環境更好、吃的喝的住的,全部都是上上之乘。一會兒我就帶人去把所有客人都趕出來……”


    雲揚眉飛色舞:“本少爺這一次可是師出有名,看誰敢不痛快搬出去。這等欺行霸市的感覺,好久沒有了,尤其還是針對玉唐第一客棧接天樓,我可定要好好過過癮……”


    一幹老帥看著雲揚的言談做派,都生出了一種瞠目結舌、啞口無言、半晌無語的微妙感覺。


    紛紛看著寒山河:老寒哪,你費了白天口舌,就找了這麽一個不著調的家夥做引路人,到底是幾個意思?這樣子真的好麽?


    “四個國家,兩百個將軍將領,一大票的超級高手……哈哈哈……”雲揚笑的很開心:“咱們互助互利,不管到什麽地方,我全都直接包場,放心!天唐城著名的幾個青樓妓院,以前和我都有恩怨,這一次,我們一個個的玩過去,保證你們樂得哈哈的……”


    寒山河霎時一腦門子的黑線。


    你要帶著這麽多各國名將去逛妓院睡姑娘?


    四國合共兩百人,所有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到雲揚身上,那眼神根本就是在看神仙。


    這他麽真是個人才!


    大大的人才啊!


    幾個老元帥吹胡子瞪眼,已經有些想要動手揍人的趨勢了。


    而另外還有幾十位將領一個個相互看看,一陣擠眉弄眼之後,一個個地走了過來,拍了拍雲揚肩膀,一臉的意味深長、一切盡在不言中。


    顯而易見,他們自覺是遇到同道中人了……


    還有幾個大胡子湊過來小聲問道:“有上檔次的賭場嗎?”


    賭場?


    雲揚一拍胸脯:“有!絕對上檔次的賭場,隻要不輸打贏要,咱們玉唐城的賭場保證大家賓至如歸、兩袖金風!”


    幾個大胡子聞言頓時喜笑顏開、宛如菊花燦爛,接連拍打著雲揚肩膀,連連說道:“好兄弟,夠意思!”


    麵對這等亂哄哄的失控場景,縱使老辣如寒山河也不禁有些頭疼起來。


    這混蛋過來一共沒說幾句話,居然將各國名將一大半都帶進了溝裏……


    “還是寒老元帥最有眼力,找我當導遊真真是找對人了!在這方麵無論軍政兩邊誰敢跟我叫囂?咱就是這麽有自信!”


    雲揚拍著胸口,一片激昂慷慨:“想要聽曲兒的、爽利的,咱們天唐城有上好的妓院!想要耍錢輸贏、買個刺激的,咱們天唐城有上好的賭場!想要喝酒的,咱們有英雄血!英雄血敞開招唿,絕對正宗,但凡跟今天喝的有一丁點不一樣,你砸我雲揚的招牌!”


    一聽英雄血三個字,那些之前沒動的將軍也都是目光發亮。


    有人狐疑問道:“這英雄血……不是鐵將軍獨有的美酒?你竟然能弄得出來?”


    現在各國將軍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想多帶一些英雄血迴去,哪怕是花大錢買,哪怕是高價收購,都非常樂意。


    畢竟,“專屬於天下軍人的酒”這個名頭實在是太合乎心意了。


    哪怕價格貴一些,也要帶一批迴去。


    畢竟,每個人的麾下軍營之中,都有無數的將士正自翹首以盼、渴求一飲軍人酒!


    而現在鐵錚答應送給各國軍隊帶迴去的那些英雄血,固然數量不少,但相比較起真正的需求量來說,不過杯水車薪、遠遠不足!


    但這酒對雲揚來說卻是真正毫無難度。


    甚至可以這麽說:這酒,鐵錚想要多搞都未必很容易,畢竟這酒的真實價錢在那擺著呢,窮鬼如鐵錚者,傾家蕩產尤能買多少,夠多少軍人一醉?


    但這事對雲揚來說,真就隻是一句話的事!


    “放心放心,英雄血這酒雖然稀罕,但若是小弟想要,要多少就有多少!但大家也該明白,這就是真的好酒,價格很不便宜。”


    雲揚隨即又拍著胸脯道:“不過小弟這富貴閑人大錢沒有,小錢還是有點的,各位將軍走的時候,每人一壇,小弟按照人頭贈送,誰讓我就看軍人順眼呢!”


    每人一壇……


    那聞酒動容的數十位將軍齊齊白眼狂翻,一壇夠個屁啊,給我們自己喝都不夠,瞧你說的這麽大方……


    還以為你要說每人一萬壇呢……


    就每人送一壇還說得煞有其事,這級數,有限得很!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雲揚喜怒形於色地不樂意起來:“每人一壇英雄血,我可就得付出白花花的一千五百兩銀子;你們自己數數,你們在場有多少人?那可是整整兩百人啊!?我擦,瞧你們看我的眼神,怎地還好像看我多吝嗇似的,算了,既然不討好,那就索性不送了,一壇也沒有了。”


    “英雄血一壇一千五百兩銀子?”


    一個大胡子將軍驚唿一聲:“鐵錚不是說三十兩一壇?”


    各國眾將一個個看著雲揚,這小子的心怎麽這麽黑呢?這價漲得,漲了五十倍啊!


    三十兩銀子的酒賣給我們一千五百兩?這他麽不是黑了,根本就是墨了!


    雲揚哼了一聲:“三十兩?鐵錚說三十兩一壇就是三十兩一壇了?這酒你們都喝過,一壇二十斤,你們憑良心說,這酒像是一兩銀子一斤的品相麽?”


    但凡軍中將軍,就沒有幾個不好酒的;聞聽此話,紛紛搖頭,頓時心中明了。


    大家喝酒都喝了多年,對酒的品相縱然不說如數家珍,起碼的好壞優劣還是心中有數,英雄血此酒,最少最少一斤也得是四十兩以上的價格,且還不算英雄血的賣相、噱頭,一兩銀子一斤,根本就是笑話!


    “此次招待諸位的英雄血,乃是玉唐第一酒家為了今次的軍人盛事,賠本提供軍方的;現在事兒都完了,你們居然還想要三十兩銀子去買?不是因為酒太好喝了,諸位還在做美夢呢吧?正常交易,哪家釀酒的會這麽做?說句難聽的,單隻是這一單,人家已經賠得幾乎傾家蕩產,還這麽賣,真當酒家老板是傻逼嗎?”


    雲揚斜著眼,道:“今日之事之後,玉唐軍部必然會對此酒嚴加管製,大肆采購;說句不好聽的,別說是平價購買,就算你們出高價,你們有地方去買嗎?!我還就告訴你了,就算你們將酒錢提到一萬兩銀子一斤,你們也買不到!真當你們這些外國軍人很吃得開嗎?還質疑我?!呸,一片好心被當做驢肝肺……哼!”


    雲揚呸了一聲,氣憤道:“酒,就算了,不送了。當我沒說過;大家有本事的就自己去買,看看你們誰有本事能從我玉唐第一酒家處買到英雄血……這個話題太沉重了,我還是帶著你們去逛妓院和賭場吧……還是得把話說在頭裏,你們都得自己掏銀子啊,俗話説的好,請吃請喝不請嫖;隻有強那啥奸的,沒有逼賭的……恩,反正這兩樣我也不請客。”


    各國將領隻感覺一陣牙疼。


    這小子說話……真他麽難聽。


    說了半天,居然是無論什麽我們都得自己掏腰包?這貨一毛不拔?


    不過,這小子說話的風格,咋這麽像是軍中的家夥?


    “雲公子,你曾經在軍隊服過役嗎?”一個家夥問道。


    “你看我像嗎?”雲揚翻翻白眼。


    “不像。”


    “那你還問?不是有病吧?一天不找抽不被人懟,就感覺難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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