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宗城下,


    漢軍旌旗蔽日,四麵趕來支援的漢廷士兵已經將廣宗城給團團圍了起來。


    廣宗城雖然不是郡級主城,但是確實是一座大型城池,城中的人口數超過千萬。


    擁有六個城門及內外雙城。


    郡守府位於內城,此時府邸之內正對坐著兩人。


    張角坐在的身穿著一襲黃衣,手握九節龍杖。


    麵貌雖然平凡,清雋臉龐,卻不怒自威,一身瘦弱的身軀卻仿佛有擔天之力!、


    最讓人注目的則是他的那一雙眸子,眼眸中透露著深邃的光芒,散發出一股悲天憫人,救濟天下之意。


    隻是坐著那裏,張角的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散發出了一股威勢!


    如此氣度,如此風範,也難怪張角能在偌大的大漢掀起黃巾之亂!


    在張角的對麵,坐著一臉上披著輕紗的二八少女。


    腦後青絲如瀑,綰起圓形的發髻。


    雖然因為白紗的遮掩,看不到昳麗的容貌,但是身上卻流露出一種纖塵不染之意


    此人也不必說,乃是張角獨女張寧,也是許多太平道異人眼中夢寐以求的女神級別的人物。


    此刻兩人對坐,正在商談些什麽。


    “父親大人,如今豫州已經徹底被攻破,若是讓皇甫嵩繼續這麽囂張下去,恐怕我們都要完蛋了。”張寧一臉的凝重之色。


    “我如今對付一個盧植尚且吃力,實在無法顧忌其他州郡了,靜姬。”張角長歎一聲道。


    如今的場景,也讓張角無奈。


    盧植本身乃是兵家大師,可以利用兵家雲陣的法門阻擋他的法術。


    手下更是有多位先天級別的武道宗師,哪怕是他道法通天,也難憑借一人之力翻盤。


    “父親大人,是我之錯,若是我能夠幫助波渠帥,現在也不至於落到如此田地。”


    “無妨,靜姬莫要自責,現在局麵尚且在控製之中,荊州有張曼成,兗州有卜己、


    更不用說有我在,廣宗城就絕對不可能陷落。”張角不慌不忙說道。


    “也隻能如此了。”


    張寧長歎了一聲,走出來了。


    她搖搖頭,喃喃自語道:“哎,沒想到大漢龍廷的底蘊如此深厚,強悍,就連父親大人都無法扭轉現在的頹勢。”


    廣宗城下,


    無數奔襲而至的漢軍將廣宗城團團圍住,長槍森然而立如林一般,運送糧草的車馬更是從四麵八方趕來,絡繹不絕如同長河。


    目前的漢軍形式還是相當可觀的,


    雖然長宗城中有張角親自把守在此處,張寶同樣駐紮在廣宗的附近的下曲陽城中兩者。


    兩處呈現掎角之勢,難以攻克。


    而盧植依舊占據了主動,算的上是實力不俗。


    盧植自從向冀州進軍以後便連戰連捷,前後斬殺了不少黃巾軍,


    盧植本來就是當世最為頂級的名士,號稱為天下三大儒之一,在兵家戰陣的造詣上極少有人可以相比。


    張角抵擋不住,隻能率主力退守廣宗,和盧植的朝廷軍打守城戰。


    來來往往打得倒是很熱鬧,實際上兵員並沒有損耗多少,反而是各自的後勤消耗極大。


    雙方是你來我往,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分出一個勝負。


    張角在廣宗城下堅守不出,意圖以防守反擊的方式反敗盧植。


    廣宗城的防禦城池或壁壘來消磨敵方士氣,等敵軍頹廢之時再一鼓作氣衝殺而上。


    但是盧植,東漢末期朝廷中少有的上等之才,怎會被張角這樣一個軍雛給算計成功?


    遂率眾將廣宗城團團圍住。


    他並不著急攻城,而是命軍中後勤開始了修建大型攻城器械,。


    然後發掘壕溝,斷絕城內交通,將黃巾軍的糧道徹底斷掉。


    意圖也是十分明顯,就是將城中的黃巾軍餓死。


    如此一來,退守廣宗城的張角便成甕中之鱉,廣宗城陷落已是指日可待。


    廣宗城外的漢軍主帳中


    一處豪華的營帳之內,其中書案後坐著一位身上穿著儒生的袍子而非常氣度不凡的男子,書案之上則是擺滿了公文。


    男子相貌清雋,飄逸脫塵,隻是眼角的幾絲皺紋暴露了他的年齡。


    雖然在軍旅之中,但是一身的儒袍卻是清洗的異常的潔白,可以說是纖塵不染,有一種大儒的風度在此。


    正是當今天下聲威最為人所稱道的三位大儒之一的盧植。


    他號稱兵法之絕,論起兵法少有人可以和皇甫嵩相比。


    此刻這處皇甫嵩的中軍帳篷之內,卻緩步走進來了一名身材消瘦的,身著錦袍的男子。


    正是由朝廷派到此地前來巡視的黃門左豐。


    左豐一進到盧植,盧植的軍帳內響起來了一陣尖細的聲音,“盧中郎,最近的戰事如何啊,天子對於廣宗城這邊什麽時候能夠拿下可是十分的焦急啊,


    聽聞最近皇甫中郎和朱中郎已經取得張安”


    劉宏對於宦官的寵愛天下皆知,對於各個大軍的統領人,他也是並不信任。


    雖盧植有大儒的名聲,為天下所稱道,大家都說他是天下一等一的忠臣。


    但是劉宏還是一貫的脾氣,派來了黃門左豐前來廣宗城的前線來巡視。


    盧植冷冷地看了眼前的左豐一眼,他素來就對於宦官沒有什麽好感。


    雖然左豐身為天子使者,但是盧植是何等人物,才能不俗,雖不是黨人一脈,他也是黨人的同情者。


    “最近戰事還算焦灼,想要拿下廣宗城恐怕還需要一定的時間,畢竟廣宗城為太平道的中心,經營已久,又有賊首張角親自坐鎮,而且這城中的守軍也都是悍將,”


    “盧將軍,我觀這廣宗城外的情況,黃巾賊如今已經是困獸,朝廷天兵已經將城池圍攻,占據盡了優勢,如今在豫州聽聞皇甫中郎將和朱中郎將已經將三郡收複了,要是廣宗城一直還繼續不能攻陷,天子會不高興啊。”


    提報個到聲音尖細,讓盧植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盧植作為儒家名士,一直都不喜歡宦官,對於宦官可謂是深惡痛絕了。


    但因為此人乃是天使,也就是傳說中的欽差,他自然不會嗬斥。


    他在表麵上隻能按住不耐,解釋道:“此番我軍雖看上去占據了優勢,但是張角此賊道法通天,若貿然攻打隻會遭致失敗一條路而已”


    “另外我還有一疑問,為何不把這城池四麵包圍,倒是要留給黃巾賊一條路呢?”


    “黃巾勢大,論起人數本就占據上風,我此前三麵包圍,兵力尚且不足,若是再分兵一路,必然會被敵軍破之,兵法有雲,圍三闕一,此乃用兵之道也。”


    左豐根本聽不懂盧植說的是什麽,也對於這所謂的如何對付黃巾軍根本就沒有多大的興趣,隻是打著哈欠對著盧植說道:“那奴婢應該如何迴複聖上呢?究竟到時候我說些什麽,我看就要看盧中郎的意思了。”


    左豐雙眼冒出一陣精光,不自覺的搓了搓手,對著盧植比了個意思。


    非常明顯,他的靠山是十常侍,十常侍最喜歡的便是金錢。


    若是盧植不能夠讓他滿意,讓十常侍滿意,那後果可就不看預料了。


    當然十常侍要錢可不僅僅是貪財而已。


    這錢不僅僅是貪財之意,更是說明了對於宦官陣營的示好。


    盧植生性耿直,又是身居要位,自然不會幹那賄賂十常侍的事情,更別說眼前隻是一個‘小黃門’罷了。(小黃門就是地位比較低的小太監。)


    對於賄賂使者,基本都已經是潛規則了,但是盧植又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


    盧植頭也不轉地對著左豐淡淡說道:“軍中的軍糧尚缺,就算是在下有錢財也會拿去籌集絕壁,安有餘錢奉承天使?”


    被盧植三言兩句話就給打發了,而且話語中對於他十分不客氣。


    左豐自然是非常氣憤地走出了盧植的軍帳。


    那小太監見盧植對他不假以辭色,頓時怒氣橫生,他們這些太監,平生最大的追求就是得到他人的尊重。


    而盧植的表情深深的將他刺激到了,但盧植的地位又遠遠不是他所能比擬的。


    就算他乃是禦賜天使,也奈何不得盧植。


    不久之後,於是左豐懷恨在心,


    左豐一迴到洛陽城,對張讓,添油加醋的哭訴著盧植的無禮。


    憤恨而迴到朝廷後的左豐也隻能故意汙蔑盧植按兵不動、怠慢軍心。


    甚至有養寇自重的嫌疑。


    張讓是誰啊?


    可是連皇上都要稱唿為‘阿父’的人物。


    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他本來就有心思要打壓一番那些武將的心思。


    之前的皇甫嵩和朱儁又是剛剛打了勝仗還是動不得的。


    此時的盧植無疑不願意給錢,不願意向著宦官示好,自然撞上了張讓的槍口上了。


    張讓受到左豐的消息之後,立刻開始聯合十常侍一起。


    他們控告盧植通敵,放走張角,對黃巾軍毫無作為。


    劉宏對張讓自然是十分信任的,他也聽說盧植並未真正追擊張角,而是遠遠吊在後麵,心中也不放心了。


    但他也不是傻子,臨陣換將這種事兒,自然是十分危險的,當即問道:“若遣盧植迴京,那又由何人接替他的職位?”


    張讓早就已經打算了接替盧植的人選,那自然就是董卓了,


    涼州有一人名為董卓。


    此人非常識時務,沒事兒就給他們十常侍送禮,更是能征善戰。


    在張讓看來,若是由他出戰,自然極好的。


    因為董卓是他們宦官一派的人。


    當即便將一張老臉堆成菊花,尖聲說道:


    “奴以為,西涼董卓鎮守邊疆,功勳卓著,更是能征善戰,若是由他統領,對付區區反賊,自然不在話下,到時天下太平,陛下自然不用再操心了。”


    劉宏當然知道董卓,沉思了一會兒,覺得不錯。


    董卓當任過並州刺史,在並州刺史的任期之內董卓幹的是相當不錯,殺了不少的匈奴人,也算是邊地有名的大將,


    如今擔任的是司隸河東郡的太守。


    董卓還算是名聲十分的響亮,素來就有能征善戰的名聲,自然是可以信任的。


    可以說,自從上一代大漢龍廷的涼州三明之外,接下去便是這一位董卓了。


    他思索片刻,點頭說道:“便依‘阿父’所言,遣人將盧植押送迴京,並令董卓為右中郎將,統領廣宗兵馬,即日進攻張角。”


    張讓又是開口說道:“奴家還有一個意見,還請陛下過目!”


    “你有什麽意見,盡管說便是了。”


    劉宏點了點頭說道。


    “這南線,之前那伏波將軍葉天能征善戰,討伐潁川郡,汝南郡黃巾賊人他都是立下來了大功。


    之前那潁川郡的黃巾大渠帥,汝南郡黃巾大渠帥都是死在此人的手中。


    我看可以讓他為總指揮,帶領漢廷大軍和左中郎將皇甫嵩一起北上兗州討伐黃巾賊。


    再讓右中郎將朱儁,前往討伐荊州的黃巾軍、


    一旦,兗州,荊州的黃巾軍平定。


    葉天再率領軍隊,匯合董卓,對付張角,那麽天下可定了!”


    張讓無視君臣禮法,眸子直視著劉宏,緩緩說道。


    劉宏聽到這話,沉吟了片刻,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是有一些道理,就按照你說的錯吧。”


    他對於葉天的印象一直不錯,


    因為葉天之前是西園買官而來,算是天子門生,


    此刻葉天立下來了大功一件,自然是讓劉宏頗為高興。


    很快劉宏便是又讓張讓草擬了一份聖旨,送到了尚書台。


    他派遣中郎將董卓代替盧植將兵冀州軍區。


    而盧植則被判入獄了,同時處了減死罪一等的處罰。


    他被要求送迴到洛陽城中待罪。


    又是下達詔書,以葉天為總指揮,讓他帶領漢廷大軍和左中郎將皇甫嵩一起北上兗州討伐黃巾賊。


    再讓右中郎將朱儁,率領一支偏師,前往討伐荊州的黃巾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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