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卑微怯懦司馬防


    “星淵,你確定咱們找對人了?”


    看著自己麵前偌大的府邸,曹操一臉狐疑的看著身旁的陳業,眼神之中進食懷疑之色。


    “咳,若是孟德想要讓漢室官員安心配合,那麽這京兆尹司馬防,必然是要最先拉攏的啊。”


    陳業深知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雖然這司馬防如今官職的確頗為重要,但陳業最為重要的目的仍是想要看看他心中最為好奇之人。


    那便是名傳後世的晉宣帝司馬懿!


    “這司馬防是司馬懿的老爹,如今司馬懿還未入仕,不知能否今日得見啊。”


    對於這般有名之人,陳業自然心向往之已久,但平日裏軍中事務繁忙,一直無緣得見。


    不過陳業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隻得隨意扯了個理由笑道。


    曹操聞言也略微點了點頭,猶豫片刻說道。


    “若是星淵這般說,這京兆尹負責城防重任,雖說這調兵之事一直由司空府決斷,但拉攏此人也極有必要。”


    曹操並未察覺出陳業的小心思,聽到解釋後也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小人見過司空!”


    “見過陳將軍!”


    兩人在這司馬府門前站了半晌,門內司馬家的家仆總算是發現這兩人身份,其中兩人立馬迎了上來行禮。


    曹操如今位居司空,整個朝廷人盡皆知,但平民百姓一直都無緣得見。


    而今日曹操突然出現在這市井之中,自然是讓司馬府上下人頗為惶恐。


    “嗯……司馬公可曾在家?”


    曹操深知陳業對這些官場世俗向來不感冒,所以也並未讓其搭話,反而是自己主動笑著問道。


    “呃……我家老爺今日正在府上待客,恐怕無法招待司空……”


    司馬府下人吞吞吐吐了半天,這才說明了情況。


    “喲,司馬公平常廉潔曠達,家風嚴謹,今日竟然有人親自上門拜訪,少見啊。”


    一聽到司馬防正在招待客人,曹操臉上的表情也頗為好奇。


    按道理司馬防家風向來不居於俗流,極少結識如今官員,更不收門徒用以自賢。


    但今日竟然難得招待來賓,此人身份讓曹操也不禁好奇了起來。


    “不知來客是誰啊,竟然讓司馬公親自接見。”


    原本曹操不過想要打聽一番,畢竟今日人家家中待客,曹操縱然位高權重也不敢不合禮法冒昧打擾。


    “迴稟司空,是楊太尉……”


    府中下人低頭答複之時,兩道詫異之聲即刻從曹操與陳業口中爆出。


    “楊太尉?”


    “楊彪?”


    兩人詫異的對視了一眼,而此刻二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的均是一件事。


    “這兩人怎麽牽扯到一起了……”


    陳業看曹操沉默半晌,下意識的以為曹操今日已生退意,笑著給曹操遞了個台階笑道。


    “孟德,既然司馬公今日家中待客,不如我們改日再來?”


    可讓陳業未曾想到的是,曹操沉默了許久,隨即卻是露出了一臉頗感興趣的笑意笑道。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巧二公都在,我豈能白白錯過?”


    曹操一邊說著,下意識的就要往司馬府府門內闖,而此刻曹操位高權重,兩邊家仆倒都是無人敢攔。


    陳業看曹操興衝衝的模樣,自己也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邁步跟著曹操入府。


    ……


    “這陛下如今與曹操間隙愈發明顯,我等還需早日選個隊站啊……”


    “司馬公說的這是什麽話,我等世世代代均為漢臣,生食漢祿,那便要對陛下盡忠啊!”


    “可曹操勢力逐漸膨脹,如今又有遷都之舉,咱們怎麽知道曹操會不會對陛下動手呢?”


    ……


    此刻司馬府正廳之中,司馬防坐於首位,而太尉楊彪則坐在一旁。


    縱然兩人交談言辭頗為激烈,但臉上卻不約而同浮現出些許苦笑。


    “曹操雖然霸道,但如今卻從未做過有害於陛下,危及朝綱之事。”


    “若此人真的一門心思為了陛下,那我等不如就配合於他?”


    司馬防試探的看向了一旁的楊彪問道,而楊彪也隻能默然的點了點頭。


    正在二人長籲短歎之時,門外一陣笑聲卻是讓兩人麵色煞白。


    “哈哈哈,今日難得二公都在,正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曹操穿著一襲黑袍親自登門。


    而站在曹操身後的,正是背負雙手的陳業!


    一見曹操親至,坐於座椅之上的兩人愣了半晌,紛紛起身對著曹操一拜。


    “下官見過司空。”


    “拜見司空!”


    陳業看著這兩人顫顫巍巍的鞠躬,眼皮也不禁跳了跳。


    “果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這京兆尹貴為三輔之一,但和司空相比還是相距甚遠。”


    “至於這楊彪,與孟德並列三公,沒想到竟然主動拜了去,真有意思……”


    陳業心中的一番揶揄自然不能為這些人所知,而此刻曹操卻是主動和司馬防攀起了關係。


    “司馬公,自打我坐上司空一職,公事繁忙便一直沒來看望。”


    “想當初,可是司馬公舉薦我做了北部尉,否則可是沒有我的今天啊!”


    當初正是由於司馬防的舉薦,曹操這才入仕,雖然此舉有攀關係之嫌,但司馬防礙於地位也隻能一口承接下來。


    “司空說的這是哪裏話,司空年少時便是人中龍鳳,老朽不過識出了司空這枚珍寶而已……”


    司馬防言語之中那自然是極為委婉,生怕觸怒了曹操。


    “那……今日我送與司馬公一件大禮,不知司馬公可願意接受?”


    看著司馬防這般拘謹畏懼的模樣,曹操也一臉奸笑,但陳業光憑其麵部表情就能看出,此刻的曹操那可謂是及其滿意對方的反應。


    “司空若是有事吩咐,下官定然盡心竭力。”


    在楊彪一臉驚駭的眼神之下,司馬防的迴答無疑是衝擊了楊彪的心理防線。


    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初還信誓旦旦自詡自己身為漢臣的司馬防,竟然如此輕易地就答應了曹操!


    甚至於連一點威逼利誘都沒有,當著自己的麵就這麽就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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