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李鴻章嗬嗬笑道:“你別介意啊,婕兒性格就是這樣,天真爛漫,雖說有時候有點小姐脾氣,不過,她本性不壞,你以後要多多包容。”


    王波笑了笑,沒接話,拱手說道:“大人,不知那件事……”


    李鴻章道:“我已經約好了,晚上在京城酒樓見麵,到時我帶你過去。看你風塵仆仆的,昨晚連夜趕路迴來的吧?你先去洗漱一下,在我這裏休息一會,就當自己家,不用拘束。”


    不等王波迴答,便讓傭人走了進來。現在有求於人,而且李鴻章明顯是想讓他與李經婕多做接觸,實不好拒絕,隻得拱手謝過。


    洗漱過後,又休息了一個下午,到了傍晚這才起來。


    去酒樓赴宴大約定在晚上七點左右,現在的時間大約是下午五點鍾,原本還想去看看師父黃麒英,可是時間上有點緊,還是等忙完這件事再去。


    感覺腹中有些肚餓,吃了一些點心,便在李府周圍溜達,消磨時間。


    李府很大,處處可見亭台樓閣,建築古色古香,王波頗有興趣的欣賞,在迴廊中信步而行,走馬觀花。


    走著走著,忽然走進一處後花園,前麵假山林立,但聽得涓涓流水聲,眼見得點點梅花紅,周圍甚是清雅幽靜。


    王波有點奇異,這是什麽地方啊,這麽雅靜?不過這片曲徑通幽之處的氣氛卻是讓他頗受感染。


    忽聽前麵左側傳來說話聲,是李經婕的聲音。


    “堂姐,大冷的天,水池裏的魚都躲在水下不上來,想逗弄逗弄都不成,真是沒趣,一點都不好玩,我們迴去吧!”


    一個女子聲音響起:“你呀,就知道玩,我這裏的魚都被你捉空了,一聽到你的聲音,都不敢浮上來,都怕了你了!”聲音嬌柔,煞是好聽。


    王波心中一動,心想:“這女孩應該是李鴻章的女兒,看來我闖進人家後院了。得趕快出去才行,免得又被李經婕纏上。”


    正要轉身退出去,忽聽身後響起一個女尖叫聲:“啊!你……你是誰?”轉身一看,原來是一名婢女,手上捧著的毛絨鬥蓬也掉在了地上。


    “誰?”李經婕飛快跑進假山,待得看清楚,驚道:“是你!你還沒走啊?”


    王波心裏苦笑,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道:“中午時我剛從天珒迴來,受中堂大人厚待,留我在府上休息,剛才睡醒,便四處觀賞,由於不認識路,這才走到這裏來了。”


    李經婕道:“這麽說,你中午答應我的事還沒去辦了?”


    王波道:“我才迴來京城沒多久,來到這裏之後,還沒有出去過,你放心,作為商人,最重要的是講究誠信,答應了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李經婕不信的看了王波一會,這才說道:“好吧,再信你一次,記住明天把我要的東西送過來。當然了,我也不白要你的,我會按照市價把銀子結算給你,互不虧欠。”


    王波心道:“現在市麵上買我的東西有價無市,所有價格都被黃牛炒得很高,還按照市價結算,什麽互不虧欠,說起來你卻是賺了。”不過這話也就在心裏轉了一遍,嘴上卻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而已。


    沒成想這一笑,對麵的李經婕反而不樂意了,眼睛一瞪,道:“你笑什麽?我說了會付銀子給你,又沒占你便宜,你笑什麽啊?”


    王波沒接話茬,拱手道:“我無意中走到這裏,打攪你們了,不好意思,我先行告退。”


    “等等!”


    李經婕衝到王波麵前擋住去路,張開雙手,正要說話,忽然想起什麽,趕緊又收迴雙手,一把搶過旁邊那名婢女手上的鬥蓬掩在胸前,警惕的看著王波,見他沒什麽異樣,這才說道:“你先別走!把話說清楚了,你剛才笑什麽?”


    王波無可奈何,這小姑娘也太胡攪蠻纏了,隻不過笑了一下而已,較真什麽啊?


    “婕兒,別難為這位公子。”身後腳步聲響,王波轉頭看去,一個少女從假山外轉進來,身形苗條,長相溫婉,大約十**歲。


    李經婕噘著嘴,道:“堂姐,你不知道這家夥的品行,他……他……反正他不是什麽好人!”


    那名少女行了個萬福禮,道:“公子,請您不要介意,婕兒她性格天真率直,說話一向直來直去,沒有其他惡意的。”


    王波拱手還了一禮,道:“無妨,之前我與婕小姐有過一些誤會,我能理解的。我叫王波,不知小姐怎麽稱唿?”


    李經婕唿地一下擋在那少女麵前,瞪著眼睛,道:“你幹什麽?我堂姐的名字豈能隨隨便便就告訴你聽?”


    那少女嗔怪道:“婕兒!”她歉意的向王波笑了笑,道:“小女子李經璹,小字鞠耦,見過王公子。”


    李經婕道:“堂姐,你幹嘛把名字說給他聽啊,我聽二伯說這家夥是從美利.堅合.眾國迴來的,跟洋人學了滿肚子的壞水呢!”


    “喂!我告訴你啊,別琢磨什麽壞主意啊,我堂姐聰明的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你肚子裏的那點洋墨水,隻配做些稀奇古怪的小東西,在我堂姐麵前,你肚子裏的那些魑魅魍魎全都原形畢露!”


    “婕兒!”李經璹跺腳嬌嗔,麵色無奈,隻好連連向王波致歉。


    王波把李經婕的話左耳進右耳出,隻當不存在,絲毫不以為意,大小姐脾氣就是愛胡攪蠻纏,不能以常理度之,隻需不理會,過不得多久,她自己都覺沒趣而偃旗息鼓。


    李經婕對王波這副把自己當透明的態度感到很氣憤,怒道:“你你你什麽表情啊?不服氣啊?那好啊,你有本事就作首詩出來啊,別以為做出什麽香皂、沐浴露、圓珠筆那些不入流的東西就把尾巴翹上天了,詩你會做嗎?”


    王波好笑不已,不作理會,向李經璹躬身一禮,道:“鞠耦小姐,在下還有事,先行告辭。”轉身離去。


    李經婕氣得直跳腳,隻向堂姐告辭,卻不向我告辭,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裏,正要叱罵。


    忽聽得王波的聲音傳過來:“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池畔的楊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裏的豔影,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小橋的柔波裏,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蒿,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裏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蟲兒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小橋!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聲音漸行漸遠,直至聽不見。


    李經婕懵逼了,大眼睛眨啊眨,半晌才說道:“念得什麽鬼啊?不知所謂!堂姐,你說是不是?堂姐?堂姐!”


    李經璹“啊”的一聲,似乎被驚嚇了一下。


    李經婕朝她堂姐看過去,但見李經璹玉頰上泛起淡淡的紅暈,目光中羞意綿綿,嬌俏不可方物。她奇怪的問道:“堂姐,你怎麽了?臉上這麽紅,不會被冷風一吹,染上風寒了吧?”


    李經璹不由自主的捂著臉蛋,更是害羞了,忙道:“啊……那個……也許是吧……這裏風大,我們快迴閣樓吧……”也不等李經婕答話,腳步飛快移動,先行離開了。


    李經婕疑惑不解,不過卻暗地裏卻怪在王波身上,心中恨恨:“定然是這個死湮賊冒然闖進來把堂姐嚇壞了,我就知道這家夥不安好心,一肚子壞水,登徒子一個!哼!明天要是不把我要的東西送過來,那就是失信,到時我就去你工廠鬧一鬧,讓你知道本小姐的厲害!”


    想到明天自己單槍匹馬大鬧王波的工廠,此人落麵子,終於可是報仇了,想想就興奮激動不已,朝王波離去的方向傲嬌的哼了一聲,轉身朝她堂姐追上去。


    王波自然不知道李經婕找麻煩的小算盤,他邊念著詩句邊走出後院,心想:“我不會作詩,但會抄……不,讀書人怎麽說抄,是借鑒!借鑒我總會一點的,徐誌摩除了會勾搭好友的老婆,做的詩更是讓不懂世事的妹子沉淪不已,這個時候用來裝筆最合適不過。”


    當晚,王波跟著李鴻章前去會晤恭親王,他見到恭親王時發現這個人麵色陰騖,看上去有些意誌消沉,說起他兒子載澄時,表情極為厭惡、憎恨。


    王波吃驚不已,這父子倆得多大的仇啊?都說父子沒有隔夜仇,可這情形怎麽看都像是深仇大恨似的。


    直到後來才知道這個載澄太不是人了,自己好色也教壞了同治帝,君臣二人全都染上花柳病,不僅如此,好色得連自己族姑都搶,狂婬無度到令人發指,恭親王恨不得自己的兒子早死,父子關係雖存,其實情義早已斷絕。


    雖是如此,可是該拿的他照樣要拿!


    他很痛快,直接了當,隻要答應他的條件,他就不追究此事,而且還願意幫忙把其他人擺平。(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影視世界冒險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磊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磊岢並收藏影視世界冒險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