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上麵籠罩著一層仙光,其中所蘊含的靈力,甚至比起上億的極品靈石,也無法與之比擬。


    最主要的是,兩者之中所蘊含的靈力根本不是一個品質。


    很難想象這麽一小塊玉石之中竟然蘊含著這麽磅礴的能量。


    夜玄將這種玉石稱之為仙玉,其中蘊含的力量早已經是超過了尋常靈石。


    夜玄盤坐在世界中央,右手捏著那塊玉石,仔細端詳,同時也在感應著腦海中‘仙’字的變化。


    每當夜玄接觸這塊仙玉時,‘仙’字總會散發出更龐大的能量,使得夜玄的帝魂在飛速恢複著。


    而當夜玄讓仙玉遠離後,‘仙’字就會恢複正常。


    但同時,夜玄明顯感覺到,‘仙’字在對仙玉剝絲抽繭,在吸收著仙玉的力量。


    夜玄思忖片刻後決定,將仙玉先留著,此物極難尋得,也不知道這世間能否尋到第二塊。


    在未來,此物留著還有大用,暫時不能動用。


    於是,夜玄將仙玉留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放到了世界最中央的太初鴻蒙天中。


    夜玄最後再看了一眼,主動退出了自己的世界。


    小院內。


    鳥語花香。


    透著清新的空氣,為這浮躁雜亂的世界增添一份平靜。


    夜玄躺在搖椅上,進入睡春秋的狀態之中。


    隻有在這個狀態下的夜玄,才能更清晰的感知到這個世界。


    以及這個世界背後的黑暗一麵。


    同時,夜玄也希望在睡春秋中看到更多關於‘幼薇’的故事。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會找到幼薇的所在,也不管幼薇前世背負著怎樣的責任,他都是幼薇的夫君。


    這場起於不是愛情的愛情,終究成了愛情。


    或許如九幽冥鳳這樣的存在說過,像他們這種存在,事實上是要割掉這些東西。


    但夜玄卻不願如此。


    從神話時代而起,他一直都與這個世界保持著聯係,有了羈絆,才會有念想。


    有了念想,活著才有趣。


    在加上當年的夜玄,乃是不死夜帝,無論如何都是死不掉的。


    有人曾抽掉他的血。


    有人曾挖掉他的骨。


    有人曾碾碎他的體。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死。


    他一直活在歲月當中。


    從不曾死去。


    但其中所遭受的痛苦,卻是百倍千倍。


    這也是為何夜玄從來都把那具怪物肉身當做是一個牢籠的原因。


    試想一下。


    碾碎整個肉身是何等痛苦。


    而夜玄所承受的痛苦,還在這百倍、千倍、乃至是萬倍。


    睡春秋,睡春秋。


    石根高臥忘其年,三光沉淪性自圓。


    氣氣歸玄竅,息息任天然。


    莫散亂,須安恬,溫養得汞性兒圓,等待他鉛花現。


    無走失,有防閑;真火候,運中間。


    行七返,不艱難;煉九還,何嗟歎。


    靜觀龍虎戰場戰,暗把陰陽顛倒顛。


    人言我是蒙朧漢,我卻眠兮眠未眠。


    學就了,真臥禪。


    養成了,真胎元。


    臥龍一起便升天。


    以神入氣穴,坐臥皆睡功。


    白雲深處學夜玄,一枕清風天地寬!


    夜玄進入到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


    他又孤獨的走在了黑暗之中。


    猶如斑駁銅鏡經年。


    不知過了多久。


    唐思雨的到來,讓夜玄蘇醒過來。


    原來是唐思雨已經成功的完成了一爐百萬丹。


    看著唐思雨疲憊的神情,夜玄揉了揉這苦命丫頭的腦袋,輕言寬慰一番,又以太初鴻蒙原始道力為其韻養。


    唐思雨露出憨笑,嘴裏說著為公子做事,根本不會累。


    一如當年。


    蠢。


    純。


    夜玄嘴角含笑。


    這些,都是他的羈絆呀。


    也是他活著的證明。


    夜玄這次倒是沒有讓唐思雨離開,而是讓其在屋內好好休息,自己為其護法。


    院外,雄壯如熊的大漢,也就是抱山熊蹲在那裏,莫名有些惆悵。


    為什麽自己立誓用生命守護的人,總是為了這個家夥那麽拚命呢。


    但對自己的時候,卻又沒有那麽……上心?


    這位在丹霞派活了漫長歲月的守護神,忽然有些想喝酒了。


    凡間不是說了嗎。


    借酒消愁。


    嗯……


    好像還有借酒消愁愁更愁的說法。


    一想到這裏,漢子就更愁了。


    在院外唉聲歎氣。


    “既然都立下了大道誓言要守護好她,那就不要去想其他亂七八糟的,做好你最初想要做好的事情。”


    耳邊傳來了那個少年神人的聲音。


    漢子扭頭看去。


    夜玄站在身旁,手中拿著大雪養劍葫,正仰頭飲酒呢。


    漢子臉一黑,別過頭去。


    “這酒世間隻有一家,來一口?”


    夜玄笑眯眯地道。


    漢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接過大雪養劍葫。


    不過在漫長歲月之中,他從未喝過酒,所以倒也不敢喝的太猛,小心翼翼地往嘴裏倒了一小口。


    “唔!”


    就是這麽一小口,漢子卻是雙目圓瞪,不敢置信地看著夜玄。


    夜玄哈哈大笑,拿迴大雪養劍葫,說道:“這可是出自至尊閣素雲宮的好酒,沒那麽容易笑話。”


    漢子自然不知道至尊閣素雲宮代表著什麽,但他卻能感受到酒水之中那股恐怖的力量。


    他許久未曾增長的實力,竟然在這麽一小口酒後緩緩上升起來!


    神奇!


    原來酒這麽好喝?


    漢子有了想法,於是看向夜玄。


    夜玄將大雪養劍葫掛迴腰間,笑嗬嗬地道:“此酒大賢修士百年喝一迴也難醒過來,你的話,也需要緩個一兩年時間。”


    漢子有些暈乎乎,覺得是這麽個道理,但他就是想喝。


    可那酒是夜玄的,是他守護之人的守護之人,他可沒膽子去強搶。


    況且還打不過這家夥。


    夜玄見狀倒也知道這漢子的想法,示意漢子拿出一個虛空瓶,給其倒了不少,並囑咐一下這酒該怎麽喝。


    漢子悶不吭聲,但還是默默將夜玄所說的話全部聽了進去。


    “夜公子是個好人。”


    “尊上選擇用永生永世守護你,我雖有些不明白,但還是尊重她的選擇。”


    聽完後,漢子總算是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也不知道這他娘的是不是好話。


    夜玄一笑置之。


    這家夥知道的不少,但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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