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祥感覺心中一堵,似乎喘不過氣來,那雙血淋淋的眼睛的確是在瞪著自己,瞪的那種感覺。


    其實原本陳龍生得眼珠已經離開了了眼眶,自然而然就是瞪著人,如同一個小雞蛋般大小的眼球,瞪著人的那種感覺,直接是背脊骨一陣陣涼意,然後就是頭皮發麻,有種缺氧的感覺。


    自然張祥的眼睛也凸出來了很多,之前也說過其實張祥有些相信鬼神之說的,雖然口頭上不承認,但是心裏對鬼神這種神秘的文化還是心有餘悸的,他心裏暗暗覺得,陳龍生死的怨氣非常大,搞不好會危害到自己。


    屬於自己的部下,然後現在這個社會,關家的人死了以後,依照一定的規矩,自然而然是要火化的,還可以不用經過家裏人的同意,因為早在他們吃公家的飯的時候,特別是在這種大城市,自然生命已經屬於國家,而且這個工作也是非常危險的,他們家裏人應該做好準備的。


    這樣隻要張祥寫一份報告上去,就可以火化了,至於為什麽張祥現在想著急的火化陳龍生的屍體,主要是真的看起來太滲人,相信他的家裏人看到也是接受不了的。


    另一方麵就是基本已經確定了陳龍生的死亡因素,屍體留著也沒什麽用,主要是事後安排人安撫一下他的家裏人,這件事情也就可以過去,當然不是草草結束,而會給他家裏人說法,然後給上一個因公殉職這樣,也算圓滿,同時陳龍生也真的算因公殉職。


    張祥現在是急切的希望火化了陳龍生的屍首,然後入土為安,這樣才會心安一些,因為隱隱之中,張祥覺得如果說陳龍生真的怨氣恆生,自然不妙,到時候可能會危及到自己,那雙血淋淋瞪著自己的眼睛,他總感覺裏麵有什麽名堂。


    不過現在張祥想來,昨夜子時的時候,如果不是那守屍人的提醒,也許自己恐怕真的要殉職在這個停屍房了,這時候張祥給自己敲了下警鍾,日後不能夜裏來到這種陰氣旺盛之地,為了自保必須如此,但是他真的能活到那個時候嗎?這是一個未知數。


    也許張祥挺感謝昨夜安子蕭的提醒的,但是他現在更多的疑問自然是安子蕭的身份之上。


    眼看那眼球還瞪著自己,兩位輔警還蹲在地上,兩位的輔警眼中可是多了一些眼淚,嘔吐導致的,也不便來蓋上屍首,張祥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一隻黑色的手掌放在張祥的肩頭,張祥驚駭迴頭,隻看到半邊帽子,然後安子蕭出來,嘶啞而蒼老的聲音說道,


    “你們看了死者,又不給死者蓋上白布,這樣死者會死不瞑目的,然後一直瞪著天花板,瞪著瞪著天花板就落下來了。”


    張祥知道這句話,這句話是來自一些說法,那就是死者必須蓋上白布,如果不蓋上的話,死者會數瓦片,數著數著瓦片就會塌下來,這個是一直以來都一直忌諱的事情,所以絕大多數死者死後,第一時間都是找一塊白布給死者蓋上麵部。


    其實有兩個方麵吧,一個就是這種繼承了很久的風俗習慣,而另一個就是不讓生者看到死者的麵容,這是對死者的尊重,同時怕嚇著生的人。


    張祥張了張嘴,可是嘴裏幹涸得說不出話來,就像瞬間啞了一樣,之前也說過人在緊張的時候,會感覺特別的口渴,所以會不停地喝水,還有就是咽口水,當緊張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說不出話來。


    有一個很明顯的現象就是,當一個人遭受到巨大的驚嚇的時候,會說不出話來,然後就是非常緊張的時候,會說錯話,這兩者概念都差不多的,所以張祥現在也處於這種情況。


    安子蕭繞過了張祥,然後慢慢撿起了那染紅的白布,慢慢的蓋上,同時他眼中也瞪了瞪陳龍生的那個眼球,突然之間隻感覺陳龍生的眼球失去了之前那種令人畏懼的味道,相反黯淡無光,而同時在這個時候,安子蕭已經蓋上了白布,張祥他們不得而知。


    安子蕭蓋上以後,然後向旁邊的兩位輔警說道,


    “迴去多吃一點補補,然後這幾天少出門。”


    兩位輔警哪裏還顧得了迴頭望安子蕭,隻是一直抱著肚子流眼淚,然後同時也點著頭。


    張祥動了動,感覺自己站了很久,盡然腿部有些麻木了,那種觸電的感覺,非常難受,他試著活動一下腳,心裏齜牙咧嘴的,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安子蕭又繞過了張祥,然後準備迴去,因為之前安子蕭出現在門口過,所以張祥知道雖然眼前這個神秘的老者,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在暗中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張祥之所以心裏稱他為老者,自然是不知道安子蕭的容貌,另一方麵就是安子蕭掩飾自己身份的聲音,足以迷惑他們認為他是一個老者,而且一定是見多識那種。


    安子蕭的確也算老者了,同時也是見多識廣的,但是樣子與他的年齡天壤之別。


    安子蕭沒有迴頭的繼續走,嘴裏嚷嚷道,


    “以後警官要來查看屍體,要選個適當的時間,現在這個點有些不恰當,晚上更不恰當。”


    聽安子蕭這麽說,張祥抬手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下雨四五點了,這個點太陽已經開始落山了,但是還是白日,應該沒有什麽大礙才是,但是再過一兩個時辰,的確會天黑。


    張祥這時候才能勉強的說出話來,然後說道,


    “老先生,何以見得?或者說老先生給一個合適的時間短。”


    張祥語氣有些尊重,他知道這個人不簡單,所以也是詢問一下意見,畢竟生命這種東西,不是說隻有一次,但是對死亡的恐懼還是有的。


    然後有另外一層深意,自然是死人可是不分時辰的,那樣一來隻要是因為某些因素而死的,設計到謀殺這類的,他們都必須第一時間看望屍體,他們工作沒有對時間兇吉的掌控。


    安子蕭迴頭看了看張祥,張祥依舊看不到那衣帽下的麵容,隻感覺安子蕭動嘴的說道,


    “一天最適當來挺屍房的時間就是中午十二點到下午五點,其他點你們好自為之,我隻說到這裏,我繼續迴去了,你們要看繼續看吧!”


    安子蕭說著,然後便離開了,對於他的話的理解很容易,但是深處的意思張祥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個是神秘老者的提醒,自己謹記在心中。


    同時在張祥心中突然響起了那提醒,他覺得依舊是出自眼前的人,他越來越覺得安子蕭有些古怪,感覺就像世外高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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