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季語和傅亦陽穿過馬路時,一輛黑色bmw橫穿而過,一個急轉,擋在兩人麵前。

    車門打開,兩個黑衣穿著的男人迅速走下來,緊盯著季語,接著又一個一身白衣,穿著高貴卻濃妝豔抹的女人遲緩的走出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季語認識的人,上官嘯。

    傅亦陽始終擋在季語麵前,冷眼望著麵前的兩個高大男人。

    “你們有事嗎?”

    “小子,我們不是找你的,你乖乖呆著別動,看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也成不了什麽事。”望著傅亦陽臉上一貫的蒼白,黑衣男人輕蔑的笑道。

    “你們兩個下去。”上官嘯跟走在白衣的女人身邊,冷冷的朝著兩個黑衣男人開口,那兩人隨即乖乖的退到他們身後。

    女人的眉梢高揚,唇角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通常有這種相貌的,季語絕不會將她歸為善類,何況連上官嘯這個堂堂連環門少門主都安靜的跟在她身邊,就算不說,她也能猜到來者大概是誰。

    若是跟連環門有關的,那麽定是跟戒指有關,即然這樣,就應該她來麵對,她拉著傅亦陽的手臂,堅持要站到前麵來,但傅亦陽明顯是用力的擋住她,更甚,她從來沒覺得亦陽隻手會有這麽大的勁道,居然她兩隻手都推不開。

    “請問,你們有事嗎?”

    “讓開。”白衣的女人冷淡的掃了傅亦陽一下,目光直鎖定他身後的季語,像是要看透一個人的靈魂般剝了她層層外在。

    傅亦陽察覺到她的不善,愈加要擋住季語,雖然季語並沒有因為女人的直視而懼怕,反而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在心底蕩漾。

    “果然要是沒親眼見到你,還真是想不出來,世界上會有這麽像的兩個人,連慕儀呢?應該還活著吧,你最好告訴她,永遠都別踏進t市一步,這裏根本就沒有人歡迎她。”女人望著季語,笑得十分輕蔑,順便看了擋在她麵前的傅亦陽一眼,眼光更是嘲諷:“你的喜好還真是差了連慕儀一大截,看來她沒把你教好。”

    再高貴的裝扮,也遮不住那原本醜陋的心靈,這樣的女人亦然是季語最反感的一種,她不知道連慕儀是誰,也不想知道這個女人和連慕儀有什麽過節。

    為了結束這無聊的對話,季語不得已隻好繞過亦陽,站出來,直麵來人。

    傅亦陽沒有再擋著她,但是他緊緊的牽著她的手,季語抓過頭,朝著他安然輕語:“不會有事的,別擔心我。”

    “我跟連慕儀沒有任何關係,這個名字我也沒有聽到過,至於夫人你,應該不是為了來看看我的長相吧?”季語麵帶笑容,燦爛的耀眼,對麵的上官嘯就一直注意著她,當然也沒有錯過這種明顯的轉變,似乎漸漸的他更加明白為什麽蕭崢會那麽喜歡這個女孩,她的存在,應該是一個奇跡。

    “哼,不要以為你撒個謊就可以沒事,說你和連慕儀沒有關係,你以為誰會相信?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不過今天,你還是得將戒指交出來,並且跟你媽一樣,乖乖的別出現在我麵前。”

    “夫人,您說的戒指應該是你們連環門的紫金戒指吧,我想這個東西,您應該向上官嘯他父親要才對,我可是親手交還給他了,記得那次,上官嘯也有在。”季語轉過臉,明媚的目光鎖定上官嘯漠然的臉,她再賭,賭他說不說實話,她就是看不慣他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想看戲就要付出點代價。

    女人轉過臉望著上官嘯,“阿嘯,她說的是實話嗎?”

    上官嘯依舊漠然的望著季語,沒錯過她眼底的光芒,深刻的體會到,不夠聰明的人,最好是離她遠些,不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卻偏偏不能被掌控的人便是危險的,她隨時會拿著繩子等著拖人下水。

    “父親是找過她,並且單獨聊過,不過我並沒有親眼看見她將戒指交出來。”一邊是自己的媽媽,一邊是兄弟最在乎的女人,上官嘯隻好選擇最實際的說法。

    “嗬嗬,少門主這麽說是以為您父親會讓自己幫中信物落到外人手上嗎?”跳吧、跳吧,前麵就是坑,專門為你這種沒事找事的人準備。

    “父親做什麽決定自然是有他的意思。”

    “嗬嗬,這麽說少門主是十分尊重您父親的決定了?那現在這種場麵代表什麽?”看來連環門內部在搞分裂。

    “夠了,阿嘯你跟她囉嗦什麽。”女人瞪了上官嘯一眼,阻止他繼續說話,倒是冷笑著望著季語:“好一個利嘴的女孩,還真是繼承了連慕儀的品性,上官堂當不當你是外人這可說不清楚,搞不好腦子一糊塗,還真就傻愣愣把戒指送你了,可是誰知道連慕儀跟別的男人有沒有關係,就算沒關係,你憑什麽跟我搶東西,給你一個機會,是自己交出來,還是要我動手?”

    “如果你選擇了動手,卻依然沒有找到你要的東西,怎麽辦?”季語並不擔心指環,自從她住進亦陽家後,就把指環取下來了,好好地收藏著。現在比較麻煩的是亦陽也在場,她不能連累他。

    “那就試試看了。”

    “好吧,我跟你們走。”深吸一口氣,季語點點頭,笑著轉過頭:“亦陽,你迴去好不好?”

    “你……我知道我保護不了你,但是,我可以留在你身邊。”望著上官嘯身後虎視眈眈的黑衣男人,傅亦陽很理智的知道他們是跑不了的,就算可以,也不應該是他,一個男人連自己深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麽顏麵站在她身邊。

    “亦陽,你聽我說,他們要找的是我,你先迴去好不好,我不會有事情的,隻要他們確定了東西不在我身上,就會沒事情的,我們不能兩個人都落在他們手中,你明白的啊?”

    “好不好,求求你了。”生平第一對固執的男人無可奈何。

    “夠了,我看你們倆誰都不要走。”女人話剛說完,兩個黑衣男人立馬上前,一人一個打算強行抓住季語和傅亦陽。

    “住混蛋,快點放手。”看見一個男人一把扯過亦陽的手臂,季語緊張的趕緊撞開打算抓她的男人,跳過去,抬腳就踹中另一個男人的小腿,接著纖細的指甲拚命的紮進男人的手背上,男人一時不防,痛得連忙放開了抓住亦陽的那隻手。

    另一個男人見自己的同伴被踹,一記手刀快速劈向季語,可她還在問亦陽有沒有事,根本顧不及身後的事情。

    上官嘯連忙閃身而出,擋住男人的手刀,及時化解了季語的危機。

    “媽,你會要了她的命的。”上官嘯不以為然的望著始終冷眼站在一邊的女人,當時他答應帶她來找季語,就是母親承諾過不會傷害她的,不然的話,讓他以後怎麽麵對自己的兄弟蕭崢。

    白衣女人一直目睹著現場發生的狀況,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十分在乎那個沒什麽用的男孩,即然這樣,她何不來點更有趣的呢!折磨一個人沒什麽,可是折磨這個人最關心的人,那可就是大大的樂趣。

    白衣女人朝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黑衣男人立馬會意的閃過身,一個拳頭攻向季語,上官嘯來不及說話,隻好迅速的將季語拉開,躲過男人的攻擊,另一個男人見勢立馬抓住涼在一邊的傅亦陽,一記手刀砍在他脖子上,傅亦陽掙紮一下便昏倒了,男人趕緊抓著他跳上車中,早在兩人動手時,白衣女人就已經迴車上坐好了,隻見另一個男人虛晃一招後,連忙跳上車,先前抓亦陽的男人迅速發動引擎,車子急速離開。

    一切快的不可想象,季語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車子離開,腦袋還沒有反應出那女人最後丟下的一句話:“最好乖乖的交出戒指,阿嘯會帶你來找我的,別刷花樣,否則我可不保證你那粉嫩的男朋友會不會怎麽樣,哈哈哈。”

    “你沒事吧!”上官嘯看著她沒有表情的站在原地,忍不住詢問。

    轉過臉來,看著這個應該算是曾櫟銘或者說蕭崢好兄弟的男人,季語冰冷的輕笑,絲毫不掩飾唇角嘲諷的弧度。

    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季語徑直越過他,沿著路邊,迅速的朝傅家跑去。

    上官嘯打算喊住她,但想到她冰冷的笑容,停止了動作。

    也許現在他應該想清楚是迴去看看母親要做什麽?還是找到季語,帶迴母親要的戒指?

    但願事情沒那麽糟糕,不然的話他還真不知道怎麽跟蕭崢解釋。

    匆忙趕迴傅家,顧不上管家伯伯關切的眼神,季語連忙跑迴自己的房間,打開抽屜,找到那張照片,還有紫金指環。雖然她不隨身帶著指環,可其實她經常會拿出來看看,放在掌心,即使沒有什麽所謂的心靈感應,也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隻是,如果這枚指環會影響到她原本寧靜的生活,那她就不得不讓它迴到最適合它的地方。

    收好指環,季語悄悄離開傅家,幸好,今天是周末,傅瑤和傅大哥都不在家,不然她還不知道怎麽跟他們解釋亦陽不見了。

    站在十字路口,季語眉頭緊鎖,不知道接下來怎麽辦?

    自從上次見過上官嘯的父親後,就沒有什麽消息了,如果現在要找他,該怎麽找到呢?

    竹林小屋嗎?當時她是坐車去的,所以根本就沒記路。

    輕拍著額頭,季語思索著到底誰能幫她。

    對了,曾櫟銘不是也去過嗎?何況他跟上官嘯交情匪淺,對,就找他。

    像是茫然中望到一絲曙光,季語趕緊叫了計程車,趕到學校。找到曾經當輔導員時認識的學弟們,才知道曾櫟銘根本就不住在學校裏。

    看來,她實在不夠關心他,現在需要他時才恍然驚醒,她甚至連他的聯係號碼都沒有。

    太好笑了,那麽多次,都是他及時出現幫了她。

    其實,應該沒有誰這麽傻的,願意默默無聞的一直呆在一個人身後吧!

    這一刹那間,季語明白自己有多麽可笑,需要的時候才會想到人家,不需要的時候從來連視線都沒有停留過。

    找不到可以幫她的人,季語落寞的沿著小路,向校門外走去。

    “你在找我?”

    季語目光沒有什麽焦距,自然沒有注意到擋在她前方的身影,抬頭時,看見是曾櫟銘,著實訝異。

    “找我有什麽事嗎?”見她不出聲,曾櫟銘繼續問,自然自己也很驚訝季語居然會主動找他。

    “我……”原本考慮都不需要就能說出來的話,但在麵對他時,才發現自己居然不好開口。

    “說吧。”沒忽視她眼底的猶豫,曾櫟銘溫和的開口。

    “我……麻煩你帶我去找上官嘯的父親。”自私就自私吧,反正是不能讓亦陽有事的。

    “發生什麽事了嗎?”曾櫟銘不明白季語為什麽需要見個黑幫老大。

    “我沒有時間解釋那麽多,你會不會帶我去?”

    曾櫟銘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望著季語一會,才開口,“你知道你要見的人是誰嗎?”

    “連環門的門主上官堂。”

    “跟我來吧。”

    曾櫟銘知道季語要做的事,自己可以選擇幫不幫忙,但她絕對不會因為沒有自己的幫助而退縮,即然這樣,最好的選擇便是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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