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原此話一出,可謂震驚眾人,反倒是主持沒有感到特別驚訝,從前者一直以來的表現,到如今右護法的意外之舉,再結合自己的猜想,真相好像已經越來越明朗了!

    “你這家夥瘋了!寺主有令,殺掉殷無壽,還不趕緊過來幫手?”右護法可沒心情理會武原的態度,雖然現在暫且停手,但就在他麵前幾步遠的殷無壽,還是帶給他莫大的威脅和壓力,恐懼和著急的他,顧不得後者到底怎麽想的,先拉過來解決了眼前這個老頭再說!

    聽到此令,武原又是笑了一聲,隨後便對身後的門眾喊道:“沒聽到嗎?護法大人已經下令,殺了殷無壽,連其同夥一起,格殺勿論!”

    “不準動手!”主持見狀,趕緊想要勸阻,然後現在根本沒有人聽他的命令,武原已經帶著人馬衝了過來,與最外邊的萬千殤等人動起了手,而右護法和殷無壽也再次戰了起來,不過這次的幻麵和律商也騰出了手,可以助護法一臂之力,也稍稍挽迴了一下他的劣勢。

    場麵再次混亂成一團,另一邊迫於楊心遠的威懾下,而暫時停手的群英門眾人,在聽到門主武原的動靜後,也開始再次躁動起來,他們可不希望被門主發現,自己一群人竟收拾不了區區三人!

    “拓跋族長!.”此時,唯獨沒參與戰鬥的幾人,正待在穀中深處比較安全的地方,看著越漸糟糕的情勢,其中一個人不禁著急的對身前的拓跋壽說道:“您看現在是什麽情況?不是都已經收手了嗎?怎麽又打起來了?”

    拓跋壽搖了搖頭,他又如何能摸清楚現在的狀況?本來他們拓跋一族就被人家當做棋子,用來用去,他為了能讓族人在中原立足,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隻希望再被利用的同時,能反過來為族人換迴一些利益,可現在局勢一變再變,他們卻始終無法窺探真相的核心,甚至連邊緣都沒碰到,不禁讓人越加憤怒,憤怒過後,又是深深的沮喪和無力感。

    沒有直接迴答那人的問題,而是對一旁的柱說道:“去把族人叫迴來,停止對那三人的圍捕,說起來,這幾人雖是和淨老一夥的,但和咱們終究沒有直接上的仇怨,現在情況不明,咱們盡量不要再損失人手了。”

    “既然如此,那族長能去幫幫我師弟?當然若是族長不願,我也不強求,隻希望族長能替我照顧好千葉前輩還有千風兄。”之前問話的那人,再次朝拓跋壽懇求道,而能說出這話的人,自然就是葉嵐的大師兄雲澤了。

    “我也要去!好不容易與師兄師弟重逢,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遭遇危險!”聽了雲澤的話,早就有些按捺不住的雲清也趕緊說道,雖然終於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心情無比激動,但相比之下,真正和他一起生活長大的雲澤和葉嵐,也早已被他視為家人,如今家人有難,他怎能置之不理?

    拓跋壽看著心急的二人,不禁皺了皺眉,他這一會沒有行動,也沒讓其他人冒進,主要是因為摸不透此時的情形,生怕自己的參合,會讓事情的發展越發不可收拾,不過雲澤終究不是自己人,他也沒權利強留人家,於是便說道:“我和葉嵐以及萬魂寺都立過合約,所以他們之間的爭端,我不便插手,隻不過幫助照顧一下其家人,那也是應該做的。”

    雲澤聽聞後,不禁感激的朝拓跋壽點了下頭,隨後便要朝葉嵐的方向衝去,然而他還未動手,一隻有力的手掌突然拍了下他的肩膀,迴頭一瞧,發現身後之人竟然是千風。

    “你怎麽起來了?傷勢怎麽樣了?”

    “好多了,拓跋族的療傷藥果然厲害,拓跋族長,多謝了。”千風先是迴答了雲澤一句,接著又朝拓跋壽道了聲謝。

    拓跋壽點了下頭,然後說道:“不用謝,不過藥好是好,也不可能讓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徹底恢複,你最好不要勉強自己。”

    “顧不得了,我不能眼看弟弟落入險境,那萬魂寺奸詐陰毒,說的話根本毫無信用,也希望拓跋族長三思,不要親信了他們的言語。”千風好心提醒了一句,隨後便又對雲澤說道:“雲澤師兄,說句實話你別生氣,以你的武功,上去也幫不到什麽,倒是我父親還得擺脫你照顧,我弟弟的事,交給我來就好!”

    說完,千風也不等雲澤迴話,便直接朝葉嵐的方向跑了過去。雲澤雖然同樣心切,但千風說的沒錯,自己的武功的確不太夠看。

    雲清見狀,也想跟著過去,卻被返迴的柱一把攔下,說道:“兒子,你身體虛弱,好好休養便是,若你師弟真有麻煩,父親定會出手救他!”

    雲清看著眼神中滿是關心之意的父親,又迴頭看了看大師兄,不禁歎了口氣,暫且作罷,隻能留下和師兄一起照顧葉嵐的父親。

    此時的千葉鴻鍾,以及拓跋擎都還沒有從昏迷中醒來,尤其是前者,這都昏迷好幾天了,若不是期間斷斷續續的醒過幾小會,雲澤趁機喂他吃了一點東西,加上拓跋婷也一直在為他熬些藥湯,否則他的身體怕是早就支撐不住了。

    拓跋族的突然收手,讓群英門的人突然少了一個強大助力,本來就在楊心遠的暗中幹擾下,有些拿不住弓長生三人,現在更加沒有希望,若不是後三人狀態都非常不好,且武器也都被繳獲,那他們甚至根本沒資格攔人,現在雙方也是陷入了僵持,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

    楊心遠暗中著急,又不方便親自出手,思考了一下,突然一拍手掌,嘀咕道:“對了,武器!我把那三人的武器給拿迴來,那這些門眾還如何是弓長生他們的對手?”

    念及此處,楊心遠也不猶豫,立即朝另一個方向奔去,那側的崖壁有一個凹坑,基本上從逍遙王手下那裏收繳的武器,全都放在這裏了,當然因為其中還有九妖器這樣的神兵利器,所以還專門由墨榆和花無香輪流看守。可惜現在的確是人手不夠,萬魂寺集體出陣,無奈隻能讓群英門的人代為看管,不過群英門也不是一個高手都抽不出來了,此刻負責看守兵器的,正是當初參加了挑戰令之約的袁龍剛!

    袁龍剛此刻坐在凹坑邊,一邊觀察著遠處正發生的戰鬥,一邊撫摸著一柄赤色長刀,那刀楊心遠也認得,正是九妖器之一的血鯊狂牙!之前這刀還在九華山天字輩高手,華嶽泰手裏,後來華嶽泰被武原所殺,血鯊狂牙也被化魔砍斷,隻是萬魂寺又找名匠將其修複,雖然威力打了一些折扣,但比尋常兵器還是要厲害許多。修複後,萬魂寺將狂鯊送給了逍遙王,接著王爺又送給了門下客卿吳越,現在又因吳越被擒,這刀又落迴了萬魂寺的手裏。

    袁龍剛醉心刀法,但他一直以來都沒有一柄特別趁手的寶刀,因此現在看著血鯊狂牙,他自然是愛不釋手,想著等到任務完成,他一定要求的門主將此刀送給自己。

    遠方戰鬥還在繼續,袁龍剛心裏實在癢癢的很,特別想親自揮舞一下血鯊,想體驗一把用其戰鬥的感覺,奈何門主有令,他不敢隨便離開,隻能鬱悶的守在原地。楊心遠從暗處觀察著他的神情,以他的老臉眼神,一會便瞧出了袁龍剛表情中暗藏的躁動,於是他便掏出玉笛,再次吹奏起來了,不過這次的樂曲,不再令人萎靡,反而能激起人的心氣,讓人變的熱血沸騰,最終化為無窮的戰意!

    本來以袁龍剛的功力,還不至於會被楊心遠的樂聲輕易影響,但一方麵他太過大意,以為這裏根本不會有人來襲,少了幾分防備,另一方麵,他現在本就有著很強的戰鬥欲望,楊心遠隻是在這把火上,又澆了點油罷了。

    但就是這一點油,徹底點燃了袁龍剛!就瞧他眼瞳漸紅,接著便長嘯一聲,怒吼道:“特奶奶的!他們打得痛快,讓我在這裏獨守,這是什麽道理?反正此地隱蔽,不會被人發現,就讓我去助門主一臂之力!”

    說著,袁龍剛便拿著血鯊狂牙,一溜煙便消失在了原地,奔向武原等人去了。

    楊心遠特意一笑,然後便來到凹坑處,將弓長生的九龍吞魂刀,以及沈晴的藍影蟲刀全部拿走,可惜血鯊狂牙已經被袁龍剛帶了去,他隻能隨便為吳越拿了一把刀,雖是凡品,但終究比沒有強。

    抱著三柄武器,楊心遠又返迴了弓長生三人的不遠處,隨後便用內力,用並不響亮,但正好能讓那三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三位,接住武器!”

    弓長生三人正在對敵,也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聲,隻是下意識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人是沒看到,但卻瞧見自己的兵器正從半空中飛來,不禁大為驚喜,紛紛接住自己的武器,除了吳越之外,其餘二人在握住兵器的那一刻,就好像缺水已久的魚兒突然被放進了河水裏,原本奄奄一息的狀態,瞬間便恢複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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