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瞧呂月寒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雖然他是最先追過來的人,但弓雀山卻比他還要早一步先到。在他趕到之時,正好聽見弓雀山說要放律商走,於是趕緊大聲勸止。

    弓雀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放不放人,還不是你能說的算的,若是你不想放他們走,可以選擇自己動手。”

    呂月寒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反駁弓雀山,隻是把目光轉移到律商,自己動手就自己動手,難不成他還能怕了這個麵白如僵屍的家夥?

    然而就在這時,雲清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就見他慌張的朝這邊跑來,邊跑邊喊道:“月寒兄,救命啊!”此刻他所穿的道袍已經被抓的稀爛,臉上也有一道抓痕,頭發淩亂的散在額前,可謂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切,還指望這個家夥能來幫一下自己,結果給他安排了一個輕鬆的對手都打不過......”陳白之躺在地上,看著大喊大叫的雲清,心裏頗有些鄙視之意。

    呂月寒見雲清這般慘樣,嚇了一跳,隨後便朝他衝了過來,並喊道:“雲清兄,別怕,我來助你!”

    雲清見終於有了援手,忙跑到呂月寒身後,叫喊著:“你終於來了啊,這個家夥就是一瘋子!他那爪子抓人真的疼,而且還塗了毒!月寒兄你一定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呂月寒點了點頭,見對麵的蒙麵人已經衝了過來,忙舉劍相應,兩人戰至了一處。

    依然是一邊倒的戰鬥,不過卻是呂月寒穩占上風,畢竟他的劍法可不似雲清那般雜亂,而且其戰鬥經驗也遠勝後者,更主要的是,靈煙此刻的內力也已消耗大半,麵對狀態正佳的呂月寒,自然毫無勝算可言。

    沒過一會,靈煙便已從進攻之勢,轉為被動防守,最後終於被呂月寒抓到機會,一腳踹倒在地,還未起身,一柄長劍便伸到其脖頸處,另她不敢在動。

    “雲清兄,有沒有繩子?將他雙手捆起來,帶迴去好好審問!”呂月寒製住靈煙後,又朝雲清問道。

    雲清來的匆忙,自然不會想著帶繩子,左右看了一下,幹脆將腰間的束帶解了下來,想用它來代替一下。

    靈煙見雲清拿著束帶,賊兮兮朝自己走來,心裏一急,不再模仿肖望的聲音,而是用自己的本音罵道:“無恥!卑鄙!兩個打一個,算什麽好漢!你.....別過來,離我遠點!”這句話之前雲清才對靈煙說過,如今被後者用來罵自己了,不過這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你是女的?”雲清瞪大了眼睛,然後一把將靈煙嘴上蒙著的黑布揭開,果然露出一張嬌媚的小臉。

    “真是女的!天,我竟然輸給了一個女孩子!”雲清先是一愣,隨後意識到自己剛剛被這個女孩追的上躥下跳,不禁有些羞紅了臉,實在是太丟人了啊!

    早已躲在一旁的原素,在發現靈煙是女孩後,也是感到非常的驚訝,他和肖望幾次一起執行任務,竟然一直都沒發現任何的端倪!關鍵是,不止聲音,肖望現在的長相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樣,這是什麽情況?易容術?

    呂月寒等人倒是不知道這個女孩就是之前參加尊武盛會的肖望,隻當她是原素的同夥,此刻她已被擒,律商也在弓雀山的壓力下,不敢隨意動手,剩下一個原素,也沒有任何的威脅,而且其餘人此刻也都已經趕到,雖然他們未必會出手,但起碼能起到震懾的作用。

    呂月寒將劍收迴,見靈煙已經被綁住雙手,便將其在地上拉了起來,打算現在就迴去複命。剛剛的戰鬥,雖然其過程可謂發生了數個轉折,但這些一共也隻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以至於趕來的好事者們並沒有湊上熱鬧,看著呂月寒已經把人擒住,紛紛露出失望的表情。

    隻要弓雀山一直都不出手,律商還是能找機會逃跑的,但他並沒有這麽做,畢竟靈煙已經被抓住,他要是一個人跑了,萬一被其記恨在心,那以後麻煩肯定是少不了的,反正他也不著急,大姐肯定會來救他們走,最多在這些人手裏吃點苦頭,受點委屈,這不算什麽。

    靈煙可沒那麽輕鬆的心情,雖然前者知道母親定能將自己救出去,但這份屈辱卻讓她極難忍受,咬著牙憤恨的瞪著雲清和呂月寒,心裏默默發誓,這個仇日後必定要報!至於原素,他此刻除了憤怒外,還有深深的害怕和不甘,好不容易才被救走,這都沒跑出幾條街就又被抓了迴去,實在是憋屈,更主要的是,他很清楚他與萬魂寺之間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一旦自己失去價值,必然會被一腳踢開,況且現在還為了營救自己折進去兩人,到時候不找自己算賬就不錯了,更別提再來救他。

    靈煙三人被押解到逍遙王和呂威天麵前,後者此刻正躺在軟椅上,因為傷勢太重而無法隨意活動,但因為事情緊要,所以並沒有及早的迴府養傷。

    呂思遠見人已經被抓迴來,便代替老爺子朝原素問道:“你不是和楚盛淩有私怨,又擔心自己一人無法報仇,才想借卓越然的手來教訓他嗎?那這兩個來救你的人是誰?你怎麽還有別的幫手?”

    “哼!不認識!誰知道他們為何要救我?”原素依然嘴硬的說道,律商聽了他的迴答,歎了口氣,這個迴答實在蠢得可以,現在要是對等關係,還可以用這種借口狡辯,現在都落在人家手裏了,完全可以用各種酷刑審問你,這麽迴答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胡說八道!老實交代,雄世傑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你背後的主使人又是誰?別以為自己可以一直嘴硬,在江湖上混的,誰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也能少吃點苦頭!”呂月寒知道父親嘴皮子軟,於是搶過話頭,對著原素惡狠狠的說道。

    然而原素並不吃這一套,隻是把頭一扭,不再理他,氣的呂月寒直接就想動手,一旁的呂皓白趕緊將他拉住,示意他不可衝動。

    那邊正在審問原素,靈煙這邊卻見雲清走了過來,就瞧他邊撓著傷口邊對她說道:“小妞,你指甲上有毒吧?我身上這些抓痕到現在還癢呢,解藥放在哪?不說我可就自己搜了!”

    “呸!你個下賤之人,要敢碰姑奶奶一根手指頭,必定要你不得好死!”靈煙瞪著眼睛,開口就是一通叫罵。

    “呦嗬!還敢嘴硬?”雲清一挑眉毛,然後便要身手朝她懷裏掏去,靈煙見狀,忙慫了下來,大聲說道:“解藥在我腰間別著得小袋子裏,你別亂摸!”

    “嘿嘿,這才對嘛。”雲清按照她所說,果然找到一個玉瓶,反正她也跑不了,也不擔心這是不是真的解藥,一股腦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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