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聽著她的迴答,嘴角的笑容馬上落下。


    「看來你有去調查過敏敏的手機,的確,她沒有發過什麽簡訊給我,也沒有打過我的電話,但是,她出院的時候確實有聯繫過我,是用信聯繫的。」


    言默的手在桌子底下緊緊的握在一起。


    糟糕。


    姐姐的確有寫信的習慣,她們兩個也總是用書信來往。


    洛白看著言默稍有變化的臉色,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她,質問:「既然我都已經說出來了,如果你真的是敏敏的話,就告訴我,你在那封信裏麵都寫了什麽?你都跟我說了什麽?隻要你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就相信你是敏敏,並發誓從此都不會再懷疑你。」


    言默根本就不知道姐姐會寫什麽,她怎麽可能說的出來。


    喬浚在一旁,非常沉穩的開口:「洛少,你剛剛的這些話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麽?又想要證明些什麽?如果你認為她不是敏敏,那好,你告訴我,她哪裏不是敏敏?」


    「如果她是敏敏,不會不迴答我的問題。」


    「她隻是忘記了。」


    「忘記?」


    「對,上一次她在急救室差一點就死了,醒來的時候忘記了很多的事,醫生已經診斷,她是選擇性失憶。」


    「嗬……哈哈哈……」


    洛白嗤笑:「你以為我會信?」


    「不信的話,你可以拿她的dna去做比對,相信醫院肯定留了很多敏敏的資料和樣本,如果你害怕我會做手腳的話,你可以親自監督,怎麽驗都行。」


    「……」洛白有些無言。


    他竟然會這麽自信?他為什麽會這麽自信?


    洛白又盯著言默。


    不對。


    雖然是同樣的臉,但是神情,表情,感覺,都不是敏敏。他太了解敏敏了,從她四歲開始他就認識她,一直跟她在一起,她的一切他都是最了解的,這個女人她除了這張臉以外,沒有半點敏敏的感覺。以前他不想承認,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不去承認了。


    「言默。」


    他突然這樣叫她。


    言默的雙目有些閃動,但依舊無比澄清。


    洛白肯定道:「你是言默,敏敏經常跟我提起你,說你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孩,性子很倔,什麽事都敢去做,小小年紀就偷偷迴國看她,而且還有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韌勁和傲氣,最重要的是學習非常好,跟她的性格很不一樣,總是很自信,尤其是看人的時候,雙目永遠都那麽真誠,直爽,就像你現在這樣。」


    言默的眉頭忽然蹙起。


    看來是瞞不住了。


    她雖然跟姐姐是雙胞胎,但因為自小就不在一起,生活的壞境也不一樣,所以性格差異很大,再加上她不是那種會演戲的人,所以很容易就會暴露。


    雙目看向喬浚。


    喬浚能夠從她的神情中看出她在想什麽。


    洛白憤怒的瞪著他們兩個,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在眉目傳情,真是讓人火大,讓人不爽。


    「言默,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言默還在看著喬浚。


    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他想說的話,她都已經『聽』到了,而她也不想要再欺騙人。


    雙唇緩緩開啟,雙目無比明亮的看向洛白,承認道:「是,我是言默。」


    「敏敏呢?」洛白質問。


    「我也是敏敏。」


    「什麽?」


    「我姐姐跟程天澤聯手害死我,最後得到了我的心髒,可以讓她繼續活著,但是就在某一天,我以這顆心髒為介,在她的身上復活了,所以我的身體還是那個竇敏,不論你怎麽證明,這個身體都不會有一絲言默的跡象,不過,在這個身體的裏麵,不論是心髒還是靈魂,活著的是都言默,所以我既可以說是言默,也可以說是敏敏。」言默說完嘴角微微一笑,淡淡的問:「你能相信這樣的事嗎?」


    洛白當然不敢相信。


    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藉由別人的身體死而復生?


    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


    一切的證據都證明她說的是真的,那個dna,她的性格。


    怎麽會變成這樣?


    敏敏的身體活著,但是心已經死了,言默的身體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她的心還活著。


    心……


    心髒?


    洛白的神情突然變得極為可怕。


    他瞪著言默,瞪著她那雙澄清明亮的雙目,陰森道:「我相信你說的話,不過既然你能死而復生,那麽敏敏也一定可以再一次活過來,隻要……我把你身體裏的那顆心髒給挖出來。」


    言默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驚訝的看著他。


    洛白的視線落在他的胸口。


    「既然一切都是因為這顆心髒,那隻要這顆心髒離開敏敏的身體,敏敏就一定可以迴來。」


    言默的手忽然抓著自己的心口。


    喬浚也冷聲開口:「不可能,我不會讓你這麽做。」


    「你以為你能阻止得了我?」


    「你以為我阻止不了你?」


    「你不要太囂張,就憑你也想跟我們洛家鬥?」


    「區區洛家,在上海可以一手遮天,但這裏是帝都,還沒有你撒野的份。」


    「喬浚。」


    洛白狠狠道:「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讓你們喬家家破人亡,而且,我一定會讓敏敏迴來,迴到我的身邊。」


    喬浚麵對著極度憤怒的他,雙唇一開一合,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做夢。」


    洛白完全失去了慣有的溫柔。


    他不顧形象的一腳踹翻身前的餐桌,然後大步離開言家。


    喬浚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言默。


    「你沒事吧?有沒有嚇到你?」


    言默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我是不是不應該告訴他真相。」


    喬浚的手撫了撫她的麵頰。


    「他是一個聰明人,而且是一個深愛竇敏的人,如果他沒有確切的證據,是不會過來質問我們的,更不會相信竇敏已經不在了,所以不管你有沒有告訴他真相,他都會把你當成言默,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知道現在的身體是敏敏的,他不會輕舉妄動,至少不會動手殺你。」


    「可是他想要拿走我的心髒,讓姐姐迴來。」


    「我不會讓他那麽做。」


    「可是這個身體,的確是姐姐的,我不應該霸占她的身體。」


    「是她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這是她應該付出的代價。」


    「可是……」


    「好了。」


    喬浚忽然對她微笑,溫柔道:「不要再想這些事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安心生下孩子,其餘的都有我來處理。」


    言默看著他的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


    「嗯。」


    ……


    醫院。


    竇慧文煩悶的坐在病床上。


    言默在早上的時候打過電話給她,詢問了她現在的狀況,還說了幾句抱歉的話和安慰的話就結束了她們母女之間的對話,而之後的整整一天,直到晚上,洛白都沒有出現。


    這有些不對。


    洛白是個非常溫柔體貼的人,她生病住院,他不可能不來看她,甚至沒有一個電話。


    難道出了什麽事?


    她拿出手機,撥通洛白的電話,但是卻沒有人接聽。


    她再打過去,依舊沒人接通,不過當她打通第三次的時候,還好電話接通了,但洛白的聲音卻沒有了往日的溫柔。


    「餵?」


    竇慧文有些驚訝的聽著他沉麽的語氣。


    「洛白,你怎麽才接電話,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


    「聽你的聲音就像是有事的樣子,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


    「你就跟我說說吧,沒準我能幫你想想辦法。」


    「……」


    洛白沉默了幾秒,依舊沉沉道:「文姨,你覺得這個世上有死而復生這種事嗎?」


    「怎麽可能?」


    「那如果,敏敏因為言默的心髒而變成了言默,你還會把她當成你的女兒嗎?」


    「你到底在說什麽?」


    「是啊,我到底在說什麽?不論她是敏敏還是言默,都是你的女兒。」


    「洛白,你到底怎麽了?怎麽說話奇奇怪怪的?」


    「沒什麽,你找我有事嗎?如果沒有我就掛了。」


    竇慧文沒想到的他會這樣對自己說話,稍稍有些語塞,然後道:「倒是沒什麽……」最後一『事』字還沒有說出口,洛白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竇慧文聽著掛斷的聲音,愣愣了幾秒。


    肯定是出了什麽事,不然洛白不會突然這樣,可到底出了什麽事?


    她蹙著眉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


    她很想打電話去問敏敏,但她肯定不會說,而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還是等明天早上,她迴家親自問問她比較好。


    慢慢的躺下,然後閉上雙目。


    雖然心中還有很多的煩心事,但畢竟不是在言家,這讓她放鬆不少,也能安穩的入睡,隻是,在她睡到中途的時候,又是那種窒息的感覺突然襲來。


    她猛地睜開雙目。


    跟那一晚不同,她睡覺的時候沒有關燈,所以言長慶的麵容那麽清晰的映入她的眼中。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目。


    言長慶的雙手還是像那晚一樣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不停的收緊。


    竇慧文窒息的掙紮,用力的掙紮。


    言長慶猩紅的雙目狠狠的瞪著她。


    他憎惡的張開口:「竇慧文,你這個賤女人,竟然背叛我,竟然欺騙我,我最恨背叛我和欺騙我的人,我不會放過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會親手殺了你。」


    竇慧文驚恐的搖頭。


    「不……不……要……」她勉強說出這幾個字。


    言長慶的手還在不停的用力。


    「我不會放過你,我不會原諒你,我要折磨你,讓你痛苦,讓你痛不欲生,讓你跟我一樣沒有辦法安穩的睡覺,我會一直纏著你,一直到你死為止,竇慧文……竇慧文……我絕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


    竇慧文又開始覺得眩暈。


    她的雙目都已經開始渙散。


    言長慶突然鬆開一隻手,拿出一顆藥,塞進竇慧文的嘴中。


    竇慧文含著藥片不肯吞下。


    言長慶用那隻手捂住她的口鼻,並威脅:「你不吞下去,就等著被我掐死吧。」


    竇慧文不知道他給自己吃了什麽東西。


    她不想吞下,但是唿吸已經全無。原本她就眩暈,現在更是全身虛脫無力,麵對直麵襲來的死亡她沒有選擇,喉嚨一上一下,吞下口中的藥。


    言長慶看到她吞下,大手拉過被子,蒙在她的臉上。


    竇慧文這一次並沒有昏迷。


    她大口大口的唿吸,很久之後力氣才恢復一點點,扯開臉上的被子,而言長慶已經離開了病房,她隻能驚恐的瞪大雙目,恐懼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言長慶的鬼魂竟然追到了這裏?


    他要報復她,要這樣纏著她一輩子?


    不。


    剛剛那個一點都不像鬼魂,完全就是真人,那麽的真實,可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到底怎麽迴事?還有剛剛他給她吃了什麽?


    她要吐出來。


    她必須吐出來。


    但她沒有力氣起身,也沒有力氣下床。


    她的手腳非常僵硬,聲音也發不出來,她的身體就好像不屬於她一樣。


    怎麽辦?


    誰能幫幫她?


    誰能幫她叫醫生過來?


    眼中留下淚水,她恐懼的哭泣,但這一次,卻沒有一個人來救她……


    ……


    門外。


    言長慶站在長廊上,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他的雙手在顫抖。


    他分不清這是興奮的顫抖,還是害怕的顫抖,而且他每每看到這雙手,就會想起那晚,他知道了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孩子的事實,他知道自己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就在他最悲痛萬分的時候,他迴到言家,看到言默發現程天澤和姚欣嵐的陰謀,想著竇慧文躺在其他男人的身下,生下這個骯髒的女兒,他的手就不自覺的伸出,在她的背後用力的推了一把,將她推入了死亡的深淵。


    那之後他很後悔。


    就算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就算是竇慧文跟別的男人生下來的孩子,但也是她親手養大的孩子。


    這整整二十多年。


    他們父女相依為命,她的笑容,她的頑皮,她的可愛,她的直率,她的一切一切都是他這一生最寶貴的東西,可是他卻將自己最寶貝女兒推向了死亡,就用他這雙照顧了她二十多年的雙手,就用這雙牽著她長大的雙手。


    眼淚在眼中盤旋。


    「小默……」他哽咽的叫著言默。


    如果她活著該有多好?


    如果那一晚可以重來該有好多?


    他恨竇慧文背叛他,他很竇慧文欺騙他,但他最恨的是她讓自己如此衝動,做了這輩子最悔恨的事情,所以他必須殺了她,他要給她的小默報仇,同時,他也會結束自己的生命,去地獄,或者去天堂,向他的小默道歉。


    淚水滴落。


    他顫抖的雙手攥成拳頭。


    他這一生真的很失敗……徹徹底底的失敗……


    ……


    隻不過才一個晚上而已,喬亞就有了變故。


    「喬總,剛剛上海那邊傳來消息,我們在上海的分公司已經被洛家打壓的沒辦法繼續維持下去了。」


    「隻有上海嗎?」


    「暫時隻有上海。」


    「那是洛家的地盤,會有這樣的結果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我收到消息,洛白將一半的家產轉移到帝都,看樣子,是想要用財力扳倒我們喬亞。」


    「既然是帝都,他就不會那麽順利。」


    「您已經有辦法了?」


    「通知小翊,隻要洛家的人進入帝都,就封殺他們所有的企劃,誰敢跟他們合作,就是跟我們喬亞作對。」


    「是。」


    徐斌領命,轉身馬上執行。


    喬浚麵容冷冽。


    洛家的確不容小覷,看來這次是場硬仗,就算最後贏了,喬亞也一定會元氣大傷,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趁火打劫,不過這些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隻有言默,隻要能夠保護好她,區區一個喬亞算什麽?區區一個喬家算什麽?他可以捨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隻是有些對不起他的父親,對不起父親一生的辛勞。


    雙目下沉。


    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拿出手機,看著上麵顯示的名字。


    莫司南?


    他怎麽會主動聯繫他?


    猶豫了幾秒,然後接通電話,放在耳邊,但卻並沒有發出聲音。


    「怎麽?很驚訝嗎?沒想到是我?」莫司南完全猜中他的心思。


    「……」喬浚依然不語,懶得跟他說話。


    莫司南也很討厭跟他談話,不過:「最近我聽到了很多的事,洛白似乎已經認出了小默。」


    聽到他這樣叫言默,喬浚神情明顯的不悅。


    「你一直都在監視我們?」


    「這還用監視嗎?喬亞在上海倒閉的事情可是早就傳開了,用大母腳趾想都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做。」


    「然後呢?你打這通電話,到底想說什麽?」


    「何必裝傻?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應該能猜到,我是不會讓洛白動小默一根頭髮絲兒的,更不會讓他在帝都興風作浪,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我打算跟你合作,把洛家從帝都徹底的驅逐出去,同時讓洛白遠離小默,當然,如果他依舊不死心,我會讓他從這世界徹底消失。你覺得怎麽樣?」


    喬浚低沉的雙目忽然揚起,深邃的瞳孔閃動著冷冽的寒芒。


    「好,我跟你合作。」


    「是我跟你合作,你應該謝謝我。」


    「謝謝你。」


    「……」


    莫司南沒想到他竟然會真的說出這三個字,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吃錯藥了?」


    「這次有你幫我,的確會讓我更有信心,更何況我絕對不會讓洛白動小默,所以這三個字,是我應該說的。」


    「你果然吃錯藥了,我可不是在幫你。」


    「怎麽樣都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


    這次是莫司南直接掛斷了電話。


    喬浚將手機從耳邊拿下,嘴角微微的揚起。


    這個男人怎麽說好呢?


    果然……


    還是他最好的朋友。


    ……


    言默在家裏已經悶了一個星期,雖然她很想出去,但卻更擔心一直沒有出院的竇慧文。


    這一早,她突然特別的殷勤。


    喬浚剛一起床,她就滿麵微笑,喬浚剛從浴室出來,她就幫忙穿衣。


    喬浚從她露出第一個笑容開始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麽。


    「不行。」他沒頭沒腦的說出這兩個字。


    言默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蹙眉看著他。


    「她怎麽說都是我母親,我就算再不喜歡她也應該去醫院看看她,而不是每天隻打電話。」


    「我已經問過醫生了,她過兩天就可以出院。」


    「那我接她出院可以嗎?」


    「不行。」


    言默本不想來硬的,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


    「你以為你真能關得住我?」


    喬浚蹙眉:「不準你亂來。」


    「你帶我去醫院我就不亂來。」


    「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是為你好,聽話。」


    「可是我不明白,不過就是去看看我的母親,為什麽就是不行?如果你是害怕洛白會對我怎麽樣,那你大可陪我一起去,帶上徐助理,再帶上幾個人,這樣不就可以了?但是為什麽你就是不肯讓我出去呢?難道你還有什麽事情隱瞞我?不想讓我知道?而這件事似乎隻要我一走出言家,或者是去醫院,就會發現什麽?」


    言默真的比以前聰明了很多,句句都道破喬浚的心思,但喬浚並沒有暴露出來,麵色依舊淡然,神情也很是平靜,雙唇還是以擔心為藉口:「我已經好幾次差一點就失去了你,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一點點的危險,如果你真的那麽想見竇慧文,我現在就接她迴來。」


    「不要。」


    言默一步走到他的麵前,看著他那雙好看的眸子。


    「你一定有事瞞著我,我看得出來。」她肯定道。


    「我沒有。」


    「你又騙我。」


    「小默,不要再任性了。」


    「我就是任性,我今天一定要去醫院,除非你動手強行把我關起來,但是你要知道,我的身子弱,肚子還有孩子,你如果不怕傷到我和孩子,就動手吧。」


    「小默……」


    「我走了,要不要跟我一起來,你自己選擇吧。」


    言默說著就大步邁出臥房。


    喬浚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側目看向徐斌,示意他去處理好醫院那邊。


    徐斌低頭領命,馬上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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