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清林笑的那麽大聲,那麽開心。


    喬浚一直冰冷的看著他,直到他的笑聲停止,直到他的嘴角再也揚不起來。


    黃清林也不知為何?


    明明拿著合約,但心卻極度的不安。


    喬浚的雙唇終於又一次開啟:「你確定,你有仔細看過合約嗎?」


    「你什麽意思?」


    喬浚不再言語,隻是垂目看了眼桌上的合約。


    黃清林馬上拿起來翻看。


    剛翻開第一頁,他就慌了,明明剛剛在公司的保險箱拿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麽現在裏麵的字全部都變得模糊不清了?這是怎麽迴事?怎麽會這樣呢?


    不對。


    這個合約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腳。


    是什麽時候?


    黃清林想到那天楊老也去了休息室,而且四份合約都放在一起,難道是在那個時候動的手腳?難道楊老也是他的人?他們什麽時候合夥的?他什麽時候開始算計他的?還有喬翊。他們不是因為言默兄弟反目了嗎?難道這也是假的?他計算了這麽多年,到頭來竟然沒鬥過一個臭小子?


    不!


    不會!


    他繼續翻看合約,想要讓合約變迴原來的模樣,但最後他卻瘋狂的將合約撕毀,怒瞪著喬浚:「你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嗎?我黃清林在這個圈裏也混了幾十年,比你更了解這裏的黑暗,今天你竟敢耍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就算是死,我也要會拉著你一起,讓你也不好過。」


    喬浚嘴角輕蔑。


    「我已經調查的非常清楚了,半年前你因為公司資金極度短缺,所以去借了高利貸,現在利滾利,你欠的錢已經數不清了,再加上這一個月你公司的幾個項目被停滯,你現在不僅什麽都沒有,還麵臨著倒閉,破產,和被高利貸追殺的危險,以你現在的情況還想跟我鬥?簡直就是癡人做夢,異想天開。」


    「你別高興的太早。」


    「阿斌。」


    喬浚突然振聲叫道。


    辦公室的房門被打開,徐斌出現在房門口。


    喬浚霸氣的命令:「送黃董離開。」


    「是。」


    徐斌領命,然後側步讓開門口的路,冷聲道:「黃董,請吧。」


    黃清林氣的全身都在發抖。


    徐斌見他雙腳站立不動,雙目直勾勾的怒瞪著喬浚,他幾步走過來,大手抓著他的手臂,強硬的拉著他:「黃董,該走了。」


    黃清林被拉出辦公室,送出喬亞的大門。


    跟著喬翊走迴辦公室。


    他一臉的開心:「哥,你真的太厲害了,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輕輕鬆鬆就搞定了這個老傢夥,對了,你跟楊老什麽時候串謀在一起的?老楊竟然會聽你的?你怎麽說服他的?」


    「贏了一次而已。」


    「又是高爾夫球?」


    「嗯。」


    「哥,我要怎麽表達我現在對你的欽佩才好呢?果然,不愧是我哥。」


    喬翊一臉的崇拜,但是喬浚的臉上卻沒有半點開心,甚至臉色還有些沉重,眉間也有些緊繃。


    「哥,你怎麽了?怎麽一點都不開心?」


    「有什麽好開心的,接下來才是最危險的一步。」


    「黃清林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就是因為什麽都沒有了,所以他才更能豁出一切,因為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什麽好怕的了。」


    喬翊聽聽也有道理。


    「那接下來要怎麽辦?」


    「我會找人盯著他,你也要小心一點。」


    「知道了。」


    喬浚突然站起身,從喬翊的辦公桌內走出。


    喬翊看著他的眼睛:「哥,你的眼睛已經好了,是不是從現在開始就要迴到喬亞繼續工作了?」


    「不,我的眼睛還不穩定。」


    「不穩定?」


    「有的時候還是看不清。」


    「什麽時候才能完全康復?」


    「再過一段時間。」喬浚的手輕輕的抓了一下他的手臂:「這段時間喬亞還是要拜託你。」


    「說什麽呢?咱們兄弟倆,什麽拜託不拜託的。」


    「我還有件事。」


    「什麽事?」喬翊問。


    「前天我已經把黃清林和黃曼所做的事告訴了你的母親,沒有事先跟你打聲招唿是我不對,我向你說聲抱歉,如果你有空的話就迴去看看她,多陪陪他。」


    喬翊的並沒有迴應。


    喬浚大步離開。


    喬翊愣愣的站在辦公室裏。


    黃清林外麵有女人的事他已經知道了,黃曼做的事他也早就知道了,他從很早以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隻是當自己的母親受到報應的這一刻,他還是會心痛的厲害。她都已經癱瘓在床上,一輩子都不能行走,不能做任何事情,再加上這兩個打擊,她一定比死還難受。不過這也是她自己犯下的錯。


    沒辦法。


    善惡到頭終有報,這是她自己做下的命……


    ……


    喬家,地下室。


    在陰冷廢棄的地下室內,黃曼蜷縮在地上,緊緊的抱著自己。


    她身上沒有帶手機,也沒有帶表,她都不知道現在是幾點,是白天還是黑夜,她多想唿喊救命,唿喊爸爸媽媽,但是她不敢出聲,因為門口一直都站著一個看守的人,她怕自己隻要一出聲,那個人就會拿著刀走進來,割了她的舌頭。


    這一次,浚哥哥是動真格的。


    她該怎麽辦?


    她好想出去。


    忽然。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腳被什麽東西碰到了一下。


    她馬上垂目去看。


    一隻老鼠正趴在她的腳上。


    她驚的什麽都忘記了,跳起來大叫:「啊啊啊——老鼠,老鼠,有老鼠,啊啊啊——不要過來,滾開,滾開!」


    老鼠被她的聲音嚇跑了,但……


    「哢嚓。」


    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一直站在門外的人真的拿著一把刀走進來。


    黃曼嚇的立刻向後退,但卻腿軟的跌坐在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開口說話的……」她滿目淚水,驚恐的解釋:「是老鼠嚇到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過來,不要再過來了,不要……不要……」她腿軟的無法站起來,隻能在地上不停的向後退,最後撞在冰冷的牆壁上,退無可退。


    那人停下雙腳,在她的麵前摸了摸鋒利的刀刃。


    「你不要怪我,這是喬總的吩咐。」


    「不,你不要過來,你離我遠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了,放過我這一次,我發誓,不管我再看到什麽我都不會再出聲了,我真的不會的,真的,真的……」


    「不行。」


    那人說著,已經蹲下身,對她伸出手。


    黃曼趕緊將自己的雙唇死死的閉合。


    那人的大手用力的掐著她的雙腮。


    「給我張嘴。」


    「唔……」


    黃曼哭著,掙紮著,不管被掐的多疼,都用力的閉著自己的雙唇。


    那人的手不停的用力。


    黃曼的雙齒還是抵擋不過他的蠻力,被強硬的撬開,她用力的縮著舌頭,滿臉淚水,不清不楚的說:「求你了,不要……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不要……」


    那人完全沒有一絲動搖。


    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拿著刀向她的嘴裏伸去。


    黃曼真的太過恐懼。


    她嚇的全身都在抽搐,而腹部突然劇烈的疼痛,她雙手捂著肚子,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慌張的又道:「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孩子……」


    孩子?


    那人聽到這兩個字,手不禁一鬆。


    黃曼整個人都倒在地上,抱著腹部蜷縮成一團,好似抓到了最後的生機,不停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好痛……救救我的孩子……這是浚哥哥的孩子……孩子……不要……不要……救救他……」


    那人聽著她的話整個人都愣了。


    她肚子裏有喬總的孩子?


    不行。


    看來得給徐助理打個電話了。


    他拿出手機,匆忙撥下號碼。


    「餵?」


    「徐助理,黃小姐她剛剛被一隻老鼠嚇的大喊大叫。」


    「我不是告訴過你怎麽做了嗎?」


    「可是她看起來不太對,一直捂著肚子,還說她有了孩子,是喬總的孩子。」


    「你等一下。」


    「好。」


    徐斌去詢問喬浚,大概十幾秒鍾,他就再次開口。


    「先請個醫生過來給她看看。」


    「是。」


    「還有,不管她是真是假,都警告她不準再出聲,這次不管她到底是什麽情況,就算是天塌下來,她的舌頭也保不住。」


    「是。」


    徐斌掛斷電話。


    那人看著還在不聽念叨的黃曼。


    「喬總叫我給你請個醫生。」


    黃曼心花怒放。


    浚哥哥果然還是在乎這個孩子的,太好了,太好了,可是……那人接著又道:「喬總還說,不論你有多疼都不準再出聲,不然就算是天塌下來,你的舌頭也保不住。」


    黃曼馬上閉緊嘴。


    耳根子終於清靜了。


    他走出地下室打電話叫人去請醫生過來。


    黃曼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她真的不是在假裝,她的肚子特別特別的疼,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不過自從酒店的那晚之後,她的大姨媽就一直都沒有來,但是她也沒有像言默那樣的反應,所以並沒有在意,隻是覺得可能是月經不調,可是現在……難道……她真的懷孕了?


    她懷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孩子?


    這算是好事嗎?至少浚哥哥不會再懷疑她有沒有孩子,她也可以利用這個孩子讓自己離開這裏,可是,不會被發現嗎?應該不會吧?隻要爸爸那邊進展的順利,她就絕對不會被發現,但是,她並不知道黃清林的計劃已經失敗了。


    半個小時後。


    黃曼已經疼的滿頭是汗,頭髮都已經浸濕了。


    醫生終於來到地下室,馬上給她檢查身體,雖然這裏儀器不多,但還好這個醫生學過一段時間的中醫,很會把脈,他一摸就摸出她已經懷有身孕,而且胎氣不穩,所以才會導致這麽疼痛。


    「她需要去醫院治療。」醫生道。


    「不行,她隻能留在喬家。」


    「那至少把她帶到一個舒服一點的房間。」


    「不行,她隻能在這。」


    醫生為難的蹙眉。


    黃曼又裝起了可憐,抓著醫生的袖子,虛弱的想要張口祈求他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但眼角的餘光掃帶旁邊的人,她又馬上閉合雙唇,隻是用哭紅的雙目一直盯著他。


    醫生安穩道:「放心吧,沒有見紅,說明孩子還沒事,我會盡力的。」


    黃曼用力的點頭。


    醫生馬上從醫藥箱裏拿出一支針,幫她穩住自己的孩子。


    黃曼漸漸覺得疼痛減緩了。


    醫生收拾好東西。


    「黃小姐需要靜養,這裏又陰又潮,真的不適合孕婦長時間的久留。」


    「你跟我說這些都沒有用,我也是聽命行事。」


    「那至少給她一床幹淨的被子,給她保保暖,剛剛我給她打針的時候發現她的體溫有些熱,如果她發燒的話,病情會更嚴重。」


    「那你就給她吃點藥。」


    「不行,她是孕婦,藥物對胎兒有很大影響。」


    「那就沒辦法了,就看她的命。」


    「這……」


    「行了醫生,如果她沒什麽事了,你就可以走了。」


    醫生又看了黃曼一眼。


    黃曼認識他。


    他是喬家的家庭醫生,跟父親也有一些交情,她不能開口,隻能用眼神乞求著他,哀求著他,希望他能夠幫忙,而醫生似乎也看出了她的迫切,但是喬浚誰敢惹?喬家誰敢惹?他也是沒有辦法,隻能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蓋在她瑟瑟發抖的身上,幫到這裏,然後轉身離開。


    黃曼的淚水不停的掉落。


    她要離開這裏。


    她一定要離開這裏。


    手放在腹部,用力的抓著腹部的衣服。


    孩子,媽媽隻能靠你了。


    ……


    賓利車中。


    還是正午,喬浚就坐在車中,看著言默的房間。


    徐斌又接了一個電話,然後掛斷,看向反光鏡中的喬浚。


    「喬總,剛剛醫生看過黃小姐,她卻是懷孕了,還動了胎氣,不過已經穩住了。」


    喬浚聽了他的話,不怒,反笑。


    徐斌疑惑不解。


    「喬總,黃小姐肚子裏的孩子難道……」他不敢往下說。


    喬浚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可以確定,這個孩子絕對不是他的,不過……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而她又真的懷了孕,那這件事就好辦了,隻要找到這個孩子的父親,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阿斌。」


    「是。」


    「去查一下,舞會當晚,都有誰在酒店訂了房。」


    「是。」


    ……


    傍晚。


    言默站在窗邊,微微掀開窗簾,看著大門外的賓利車。


    從中午開始這輛車就停在那裏一動不動,喬浚該不會一直都在車上吧?該不會一直在看著這裏吧?他今晚真的會再來?不行,不能每次都被他得逞,今晚要把窗戶鎖緊,把門也鎖緊,誰都別想再踏入她的房間半步。


    她伸手馬上上鎖。


    午夜。


    言默無眠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難受。


    雖然她不想再讓喬浚進來,也不想再被他怎麽樣,但是她的心莫名的就是停不下來,總是想著他,腦袋也一直都迴蕩著昨夜他擁抱自己的畫麵,耳邊更是響著他好聽的聲音和那些甜言蜜語。


    煩死了。


    她用被子將自己的蒙住。


    她要睡覺。


    她要擺脫那個混蛋溫暖的懷抱。


    她用力的閉緊自己的眼睛,但是,被子忽然又動了動,又有東西鑽了進來。


    不會吧?


    門窗都上鎖了,他是怎麽進來的?


    言默慌忙的正要逃離,喬浚的雙臂已經將她緊緊的抱住,而且冰涼的雙唇也覆蓋在她的唇上,火熱的親吻著她,與她熱烈的糾纏。


    言默趁著唿吸間說出幾個字:「你……怎麽……進……」


    喬浚知道她想要問什麽,但是他並不著急解釋,繼續親吻,等自己吻夠了,才放開她,在她的耳邊喁喁細語道:「我昨天叫人打了一把你房間的鑰匙,這次我可是正大光明,從門進來的。」


    「什麽正大光明?這是我的房間,你得到我的允許了嗎?還有,把鑰匙還給我。」


    「哦。」


    喬浚那麽聽話,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放在她的手中。


    言默瞪著他:「你還有備份?」


    「當然,這麽重要的東西,一個怎麽夠?」


    「你……」言默將鑰匙丟在地上,咒罵:「無賴!」


    「嗬嗬……」


    喬浚輕笑,寵溺的又吻了她一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罵人的詞語貧乏的隻有那麽幾個,不過我喜歡,非常喜歡,所以你可以多罵我幾次。」


    「變態。」


    「還有嗎?」


    「混蛋。」


    「還有嗎?」


    「大騙子。」


    「大騙子。」


    這次喬浚故意跟她異口同聲,然後開心的又笑著。


    言默氣的用手去拉他的手。


    喬浚依舊不放。


    「你到底想怎麽樣?」言默心煩的質問。


    「我想讓你原諒我,我想讓你迴到我身邊,我想跟以前一樣,跟你幸福的生活。」


    「不可能。」


    「對。」


    喬浚說著,手突然摸向她平坦的小腹,繼續道:「的確是不可能了,因為我們已經有了孩子,我們會比以前更幸福的生活,我會讓你和孩子都幸福。」


    「不……」


    言默剛要再次否定,喬浚的唇就又吻上來,封住她的口,然後慢慢的放開,抵著她的額頭,輕聲道:「不要這麽說,永遠都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我的氣,我也知道你現在還沒有辦法原諒我,但是這種話真不能說,萬一應驗了呢?萬一成真了呢?不行……絕對不行!小默,你氣我也好,恨我也好,但隻有這樣的話不能說,不管要等多久,不管用什麽辦法,我都會讓你,讓我們的孩子,幸福的生活,我一定會做到,一定會做到,必須做到。」


    言默聽著他的話,又開始心軟。


    喬浚的雙臂用力,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


    「小默,如果我沒有了你,我就不知道要怎麽活下去了,這兩****不是故意要來糾纏你,是我自己都控製不住我自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在她耳邊粘連的道歉,一聲又一聲,然後深深道:「我真的好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言默的心已經被他話撩的越來越柔軟。


    她要原諒他嗎?


    可是總覺得什麽便宜都被他占盡了,他想怎麽做就怎麽做,連聲招唿都不打,害得她受傷,害得她哭泣,害得她心碎,害得她心髒停止跳動,差點就死了,而他覺得不對,又過來哄她,糾纏她,對他甜言蜜語,這算什麽?


    她生氣的又扭動自己的身體掙紮。


    喬浚緊緊的抱著她。


    「小默,不要離開我,這次我發誓,不論再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再拋棄你了,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小默,小……」話說到一半,喬浚的頭突然劇烈的痛了起來,眼前也忽暗忽明的厲害。


    言默發覺他不太對勁。


    「你怎麽了?」她問。


    「頭、頭疼……」


    「頭疼?你的眼睛不是好了?你的手術不是很成功嗎?」


    「不……我的眼睛,我看不見了。」


    「你說什麽?」


    「小默,小默,好黑,不要離開我。」


    「你別鬧了,你別耍我。」


    「是真的,我眼睛還沒有好,我的頭好痛,真的好痛……好痛……」


    喬浚用力的抱著她。


    言默的麵頰蹭到他的額頭,感覺到隱隱的濕潤,她知道這是汗水,她也知道他不是在裝,他是真的很痛,跟沒有手術之前一樣。


    她反射性的去摸他的西裝口袋,但是裏麵卻空空的。


    「你的藥呢?」


    「在阿斌那。」其實在他來之前,他故意把藥給了徐斌,就希望著能病發,沒想到真的實現了。


    言默急的手足無措:「他在哪?在樓下嗎?我去找他。」


    「不。」


    喬浚慌張的將她抱住,他忍著痛,沉著聲音:「不要離開我,很快就不痛了,讓我這樣抱著我,讓我抱著你。」


    「不行,你需要吃藥。」


    「我不要。」


    喬浚的雙臂越來越緊。


    言默心急的看著他。


    他還是跟沒手術之前一樣,那麽霸道,又那麽任性,那麽會用苦肉計。


    「小默……小默……不要離開我,不要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我做錯了,原諒我吧,小默……別離開我……一輩子都不要離開我……」


    言默聽著他痛的隱隱有些顫抖的聲音。


    她心疼的雙手將他抱住,用最小最小的聲音道:「我不會離開你……」


    喬浚的嘴角立刻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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