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浚沉默的看著他,眼中是難以言語的憤怒,手更是用力的攥緊,想要將他的骨頭都捏碎一般,但最後……他隻能忍耐著放開他的手。


    「衣服我來脫,你先迴避一下。」


    陸忱西直起身體,後退兩步,然後轉身。


    喬浚用自己的雙手繼續解開言默襯衣的扣子,然後將雙手伸進去,脫下她裏麵的內衣,最後整理好襯衣,遮擋住重要的地方,才沉沉開口:「好了。」


    陸忱西轉迴身,走迴床邊。


    他拿出聽診器,戴在耳朵上,然後手指撥開言默心口的衣襟,將聽頭貼在她心口的肌膚上,挪動了好幾個地方,仔細的聽著。


    喬浚看著他的手,瞳孔寒意橫生。


    他控製著自己的憤怒和嫉妒心,將視線看向言默昏睡的臉。


    陸忱西聽過後,拿下聽診器。


    「怎麽樣?」喬浚緊張的問。


    「還好心髒沒什麽問題,但發燒不是好現象,必須馬上退燒,我去準備吊針,這樣比吃藥快,你叫傭人用溫水擦一下她的身體,先給她降降溫。」


    「這種事我來就好。」


    陸忱西的臉上露出了剛剛喬浚有過的表情。


    他也忍耐著,想著言默的病比較重要,大步走出臥房,去準備注射藥劑。


    喬浚待他走後,叫傭人打來溫水,然後他一件一件脫下言默身上的衣服,原本她白皙的肌膚因發燒的關係,隱隱透著蜜桃般的粉紅色,很是誘人,但摸起來卻是灼燙的嚇人,不過一想起剛剛陸忱西觸碰過她的心口,他就不自覺的俯身,在他觸碰過的那些地方,一個一個印上自己的吻。


    「嗯……」


    言默輕吟出聲,並蹙著眉道:「冷……好冷……」


    喬浚馬上幫拉了拉被子,但卻又要幫她擦身子,他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有些手忙腳亂,不過還好沒人看到,她也在昏睡,不然一定會被她笑話。


    「喬浚……喬浚……」


    「我在。」喬浚迴應。


    「喬浚……我好難受……好冷……」


    「陸醫生已經去準備了,等一下打了針就會好。」


    「好冷……」


    喬浚擦好她的身體,幫她嚴嚴實實的蓋好被子,可是言默還是在叫著冷。


    喬浚真想馬上擁抱她,緊緊的擁抱她,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的身體,治療著她的病痛,哪怕是幫她分擔一點點也好,不過他卻完全的無能為力,隻能聽著她難受的呢喃,等著陸忱西拿著吊針迴來這裏,然後又看著他幫她打針,幫她治療。


    最後陸忱西調整了一下滴液的速度,又用手試了一下她的額頭,雖然溫度沒那麽快降下來,但是藥物在血管中迅速發效,言默不在不停的呢喃,而是沉沉的睡下。


    「喬先生。」


    陸忱西站起身道:「能借一步說幾句嗎?」


    喬浚一直看著言默,淡漠的迴應:「明天再說吧。」


    「好,那明早再說。」


    「……」喬浚沒有迴應。


    陸忱西猶豫再三:「我……先出去了。」


    「……」喬浚依舊沒有迴應,雙目隻看著言默。


    「針打完了叫我,我來幫她拔針。」


    「不麻煩你了,這個我還能做到。」


    「那你小心點,拔針之後多按一會,以免皮下瘀血。」


    「不送。」


    陸忱西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言默,他非常的不舍,他根本就不想離開,他想守著她,但是,沒有辦法,他隻能邁出腳,一步一步的走出這間屬於他們夫妻倆的臥房,走下樓,走進那間不屬於自己的客房。


    終於隻剩下他們二人。


    喬浚坐在床邊,手指輕撫著她還有些溫燙的麵頰。


    睡夢中的言默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撫摸她,而這種撫摸的方式她很熟悉,那冰涼的指尖她也熟悉,好舒服,他的撫摸和他的指尖,都讓她覺得好舒服。


    嘴角微微笑著。


    藥水的確將她身上的病痛一點一點的治好,但是溫暖她心房的,依舊還是他。


    ……


    雖然病了一整夜,但卻飽飽的睡了一覺。


    言默醒來的時候,全身都非常的清爽,但是,她卻一下子彈身而起。


    「糟了。」她的文件。


    喬浚完全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在她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就伸出長臂,將她拉迴床上,擁入自己的懷中,吻著她已經退燒的額頭,輕聲道:「我已經幫你處理好了,等一下你簽幾個字就行。」


    「處理好了?」


    「嗯。」


    「你幫我處理的?」


    「剛剛不說了。」


    「那你昨晚睡了嗎?」那麽多文件,怎麽看都是要熬夜的。


    「剛睡。」


    「剛……」


    「別吵了,讓我再睡一下。」


    喬浚擁著她,閉著雙目,繼續睡著。


    言默看著他有些疲憊的麵容,微微蹙眉,但是喬浚卻好像有透視眼,不用睜開雙目,就能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更能猜到她心中的想法,慵懶的觸動著雙唇:「身為你的老公幫你做這點事是應該的,以後你在床上多迴報我就行了,還有,從今天開始,你把公司裏的所有工作都帶迴來,我會幫你處理,你隻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那你呢?」


    「喬亞的工作可以交給阿斌和小翊。」


    「可我的文件裏麵也有公司的機密。」


    「你以為我看得上一家小小的化妝品公司?」


    「你什麽意思?」


    「……」


    喬浚沒再說話,他用雙手攏了攏她的身體,繼續入睡。


    言默一臉怒氣的瞪著他,但他的這張臉真是帥的讓人沒脾氣,更讓人移不開視線。她就這麽看著他,看著他帥氣的臉,直到臨近上班的時間,她輕手輕腳的拿起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身上拿開,然後她慢慢的坐起身,但才坐到一半,喬浚的手就又沉沉的壓了過來,重新將她擁抱在懷中,言默微微蹙眉,再次去拿他的手,可他還是抱著她,而且抱得更緊。


    言默突然一臉的正色。


    「放開我,我要去上班。」


    「……」


    「別裝了。」


    「……」


    言默煩悶的用力去拉他的手,喬浚卻死死的擁抱著她,還笑著翻身,同時帶動著被褥,將他們兩人一同蒙在被褥裏,親吻上她的唇。


    言默知道自己抵抗不了他的力量,但是她想到了一招。


    雙手來到他的肋骨處,抓著他的癢癢。


    一開始喬浚還沒什麽,但是沒到五秒鍾,他就忍不住的笑了,而且還躲著她的手。言默見他怕癢,完全玩開了懷,不停的抓他,抓他,抓他……


    「哈哈哈……別鬧了。」


    「我不。」


    「你……哈哈哈哈……」


    「嘿嘿嘿……」言默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大笑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在床上撒開了歡兒的鬧著。


    而喬浚也不甘示弱,抓住她的手,伸出自己的魔抓,言默看著他的手,馬上尖叫:「啊——不要!」


    門外。


    陸忱西擔心的徹夜未眠,一早就在喬浚和言默的臥房門口等著,而在早上八點半左右的時候,他突然聽到房內隱隱傳出聲音,他正要敲門,又聽到門內傳來言默的叫聲,他緊張的沒有任何遲疑,馬上將門打開。


    這一開門,他看到的畫麵竟然充滿著粉紅色的浪漫色彩。


    他們兩人在床上又打又鬧,那麽開心,那麽快樂,那麽甜蜜……


    他雖然跟言默戀愛了整整三年,卻從未跟她同床共枕過,更沒有跟她這麽鬧過,玩過,最沒有經歷過的,就是看到她此時此刻充滿幸福的笑臉。


    愣愣的站在房門口,雙目那麽的刺痛。


    喬浚發現門口有人,故意又抱著言默,癢癢的輕吻著她。


    言默隨後也看到了陸忱西。


    她馬上推拒:「有人來了。」


    喬浚這才跟著停下,看向門口的陸忱西。


    陸忱西忍著心髒的疼痛,一步一步走到床邊,走到他們的麵前,然後緩緩張開口,聲音極為低沉:「看你剛剛的樣子,應該是已經退燒了,心髒也應該沒什麽問題,這樣我就放心。」


    言默馬上坐好,有些尷尬道:「昨晚謝謝你。」


    「沒什麽,我應該做的。」


    「那也要謝謝你。」


    陸忱西嘴角微微勾動,但笑的卻不是開心。


    他看向喬浚。


    「昨晚說好的,你還記得嗎?」


    「我換下衣服。」


    「我在門外等你。」


    「好。」


    陸忱西的腦袋裏還浮現著剛剛看到的畫麵,他的神情都開始有些恍惚,慢慢的轉過身,好似踩著荊棘之路一般,一步一步走出這間房。


    言默看著他的背脊。


    雖然心中有些幾分愧疚,但這樣也好,希望他能徹底放棄。


    喬浚的長臂攏了攏她的肩膀。


    「我去跟他聊幾句。」


    「嗯。」


    喬浚吻了一下她的頭,然後下床,快速換了一身衣服,跟著走出房門。


    言默坐在床上,看了眼淩亂的床褥,又看了眼放在床頭櫃上的那疊文件,嘴角滿溢著笑容,腦袋裏也都是剛剛的情景。相信這個世上除了她,沒有人知道喬浚竟然怕癢怕成那樣,而且還笑的那麽開心,那麽大聲,更沒有人會知道,堂堂喬亞集團的首席總裁,世界財團的寡頭之一,喬家的大少爺兼一家之主,竟然會跟她在床上打打鬧鬧,像個孩子一樣。她真的是忍不住的沾沾自喜,忍不住的想對那些傾慕喬浚的女人無宣告:看到了嗎?他是我老公,他隻會愛我一個人,隻會吻我一個人,也隻會跟我一個人這樣,更隻會跟我一個露出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樣子,所以你們……你們你們,還有你們,都給我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吧。


    心情完全飛躍,身體也無比輕鬆。


    她沉浸了一會,然後才打算下床去梳洗,可喬浚昨天那件西裝的口袋裏卻傳出手機的鈴聲。


    她走過去,拿起喬浚的西裝,然後將手伸進西裝的口袋裏,但摸到的不隻是手機,還有一個瓶子。


    她好奇的拿出那個瓶子,看著上麵的字。


    止痛藥?


    為什麽喬浚的口袋裏會有止痛藥?


    他哪裏痛?


    他生病了?


    言默馬上聯想到他最近不太對勁的地方,前幾天早上在浴室的時候,還有上次的宴會,莫司南說他去找芮兒,後來他也沒有解釋為什麽去找芮兒,而芮兒又是醫生,難道他真的得了什麽很嚴重的病沒有告訴她?


    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慌張了起來。


    父親前段時間才剛剛離開,他答應過她不會讓自己有事,可是他卻瞞著他吃止痛藥。


    忽然好害怕。


    他會不會也要離開她?


    不!


    不!


    不會的不會的!


    不會的……


    ……


    門外。


    喬浚的雙腳停在陸忱西的身旁。


    陸忱西整理著腦袋裏的那些畫麵,首先開口:「她的身體雖然恢復了一些,但不能整天都這麽工作,必須有足夠的時間休息。」


    「我已經跟她說過了,以後公司的工作都拿迴家,我幫她處理。」


    「這不是解決的辦法。」


    「沒錯,病根在程天澤,是該處理一下他了。」


    「你想怎麽做?」


    「你呢?」


    「我查到他很喜歡去一家酒吧,我想跟他碰碰麵。」


    「你想做餌?」


    「希望能引他上鉤。」


    「也好。」


    陸忱西看著他淡然的臉:「你好像有別的想法?」


    「我要去見一個人。」


    「什麽人?」


    「一個很關鍵的人。」


    「不能跟我說?」


    「不能。」


    「那我們還算是合作嗎?」


    「當然。多方麵的打擊才能讓他死的更慘。」


    「那你計劃用多長時間解決他?」


    「就這幾天。」


    「好。」


    兩人這一次的對話雖然很多,但是最後還是跟宴會的那晚一樣,說完就直接分道揚鑣,一個轉身迴臥房,一個轉身走下樓,而喬浚走進臥房的時候,言默已經在洗手間一邊洗漱,一邊整理自己心中的疑惑,為了不讓他發現,她還故意哼唱著跑調的曲子。


    喬浚想著自己的藥,走到沙發前,伸手去拿放在上麵的西裝,但手卻愕然停下。


    不對。


    雖然他並沒有特別在意,但衣服放置的樣子好像有些不同。


    被人碰過了?


    是她嗎?


    他馬上看向洗手間的門,聽著她完全不在調上的歌聲。


    也許是自己多心。


    也許隻是不小心碰到了。


    也許……


    希望她沒發現。


    ……


    當天晚上。


    陸忱西坐在酒吧的吧檯前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濃烈的威士忌,眼神暗暗的總是看向酒吧的門,等了好久,都開始微微的醉了,才看到程天澤走進來。


    他嘴角一笑,將手中的空杯推給酒保。


    「再來一杯。」


    酒保將他的杯子倒滿。


    陸忱西拿過就被,一口飲盡。


    「再來一杯。」


    酒保繼續倒酒。


    程天澤走進酒吧後,一眼就看到了吧檯前的陸忱西。他一開始並沒有馬上走過去,而是站在一旁觀察著他,見他不停的喝酒,都已經將自己灌醉了,卻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才走過去,跟他打招唿。


    「陸醫生,怎麽你也來這種地方?」


    陸忱西抬起雙目,看著他的那張臉。


    他再次將酒杯推給酒保,醉意濃濃道:「我不能來嗎?」


    「那倒不是,隻是我經常來這裏,卻從沒見你來過,有些稀奇而已。」


    「有什麽稀奇的?這裏的大門是敞開的,隻要有錢,什麽人都可以進來買醉。」


    「買醉?陸醫生有煩心事?」


    「……」


    陸忱西沒有迴答,繼續喝酒。


    程天澤也點了一杯,輕抿了一口,繼續道:「男人借酒消愁無非就是兩件事,工作和女人,陸醫生應該是後者吧?」


    陸忱西拿著酒杯的手突然停下。


    他看向他,笑了一下:「對。」


    程天澤一臉的狡猾。


    「看來陸醫生也發現了,你的未婚妻還沒死。」


    「……」


    陸忱西默認的又沒迴應。


    程天澤再抿一口酒:「雖然我不知道小默因為什麽跟她的姐姐互換了身份,但是我敢肯定,她一定是被喬浚威脅了,不然她那麽愛你,怎麽可能會留在其他男人的身邊?」


    「你說的沒錯,她那麽愛我,絕對不可能離開我。」


    「那你有沒有想過,怎麽將她搶迴來?」


    「我已經做了喬家的家庭醫生,我會找機會跟她說清楚。」


    「光說肯定沒用。」


    「為什麽?」


    「我剛剛不是說了,喬浚肯定是威脅她了,就算她想跟你說清楚,想迴到你的身邊,也沒有辦法這麽做。」


    「喬浚?」


    陸忱西念著他的名字,手用力的握緊酒杯,狠狠的砸著吧檯。


    酒保和周圍的人都看過來。


    程天澤對他們做了一個沒事的手勢,繼續鼓動陸忱西:「陸醫生,想要搶迴你的女人,必須從喬浚下手。」


    「從他下手?」


    「對,隻要他消失了,小默就不會受任何威脅的牽製,自然而然就會重迴你的懷抱。」


    「你要我殺他?不行,我是醫生,我不能做這種事。」


    「我沒說讓你殺他。」


    「那你什麽意思?」


    「你也說了你是醫生,應該懂得很多讓人昏迷不醒的方法。」


    陸忱西看著他,醉眼迷濛,卻又充滿著殺氣,這殺氣並不是假裝,而是真的,剛剛的一切他也不是在演戲,完全是真情流露,所以程天澤沒有看出一點破綻,繼而主動道:「小默就像我的妹妹一樣,而你原本也應該成為我的妹夫,我們是一家人,隻要你有需要,我一定會幫你,幫你除掉那個男人,奪迴本就屬於你的東西。」


    陸忱西笑著對他舉起酒杯。


    「謝謝。」


    「不客氣。」


    程天澤與他撞杯,兩人一同一飲而盡。


    ……


    海域。


    喬浚的車緩緩停下,但他沒有下車,而是拿出手機,撥通端木佳的電話。


    「你好,哪位?」


    「我是喬浚。」


    「是你?找我有事?」


    「我在海域門口。」


    「我也在海域,你想見我?」


    「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我有事要跟你單獨談。」


    「單獨?」


    「對。」


    「是什麽重要的事嗎?」


    「見麵再說。」


    「……好。你進來吧,我叫經理去接你。」


    「不用了,你說地方,我去找你。」


    「就底下倉庫吧,那裏沒人會去。」


    喬浚沒再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讓徐斌去安排,他必須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進入海域,當然,他唯一想要避開的,是程天澤的眼線。


    ……


    倉庫。


    「哢嚓。」


    喬浚打開倉庫的門,一步走進去。


    端木佳微笑的看著他,禮貌的叫了一聲:「喬總。」


    喬浚點頭迴應。


    端木佳好奇的問:「你這麽神神秘秘的來找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想跟你談談關於程天澤的事。」


    端木佳微笑的臉瞬間僵了,眼神也變的慌亂動盪,心髒更是快速的跳動,盡管她努力的去整理,但是在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下,還是無所遁形。


    「你想跟我談他的什麽事?」


    「我就長話短說,你跟他的事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端木佳小心的確認。


    「你曾跟他戀愛,還跟他有過孩子,而他就是拿著這些東西,威脅你。」


    端木佳的雙腿突然發軟。


    她後退兩步,扶著一把椅子,緊張的坐下。


    「你是怎麽知道的?」她問。


    「我在調查小默被害的事時,查到她被害的那天你去過言家,之後我就找人跟著你,然後發現你跟程天澤有聯繫,在前幾天你跟程天澤見麵的時候,我叫人在你身上放了竊聽器,聽到了你跟他的所有談話。」


    端木佳聽著他的話,緊張的心情並沒有增加,反而輕鬆了。


    這個秘密壓得她一直喘不過氣,就算每天都在海域玩耍,按摩,休息,不停的放鬆自己,卻還是窒息的難受,現在被發現也好,被他知道,被默默知道,被所有人都知道,她就不用再聽從程天澤的話了,她就可以解脫了,隻是……她的三個父親,還有默默……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也不會告訴她。」


    端木佳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麽?」


    「因為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可是我背叛了她。」


    「你是被逼的,不過有件事,我還是要問你。」


    「什麽事?」


    「小默發現程天澤和姚欣嵐的陰謀時,是不是你在背後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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