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舒貪婪得唿吸新鮮空氣,目光迷離地看著對麵的男人。


    “現在可以翻倍了吧?”


    嚴縉用指腹在嘴唇上劃過,動作該死的性感,讓俞舒頭暈眼花。


    “你看清楚,這是按照次數來算的,不是按照時間。”


    俞舒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她看了一眼本子,上麵確實這麽寫著。


    他一定是故意的。


    “陪我去海上玩一會兒吧,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來。”嚴縉笑著走向海灘。


    俞舒翻開本子看了一眼,陪他玩竟然也可以,而且這次她看的很清楚,是按照時間來算的。


    她拿起盤子上的三明治,跟了過去。


    如果她早知道是玩這些,她一定不會跟過來。


    “挺清楚了,待會到了水下一定要不要亂動,否則我可不會救你。”嚴縉將潛水設備給她套上,接著穿他自己的。


    “我不會潛水。”隻會遊泳。


    “我知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嚴縉勾唇輕笑,戴上唿吸機站在潛水倉。


    待會,要從那兒直接跳進水裏。


    俞舒被逼無奈,隻要能早點見到孩子們,她拚了。


    嚴縉用手勢告訴她什麽時候下水,對於潛水要訣也隻是挑要緊的跟她說了一遍。


    當看到他的手指數向一時,俞舒閉上眼睛跳進水裏。


    而那時她才知道,嚴縉在耍她。


    波瀾起伏的水麵上,俞舒看到他脫下潛水衣,手裏端著酒杯,朝她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渣男!”


    俞舒忘了自己現在在水裏,剛一張口,嘴裏的唿吸機脫落,嗆了好大一口水。


    如果沒有身上這身潛水衣,她能自行爬上遊艇,但此刻,她發現她就像一葉浮舟,在深海中越陷越深。


    胸悶缺氧,讓她的大腦也跟著停止轉動,肩上的氧氣筒不知為什麽也脫落了,也許是因為她掙紮的幅度太大。


    頭頂的光線影影綽綽,仿佛是一個夢境。


    遊艇上,嚴縉目光死死盯著水麵,神色在頃刻間陰鷺。


    “你不是檢查過設備嗎?我不是讓你把唿吸機栓緊嗎?”低沉的嗓音如暴風雨前的平靜,摻雜著暴怒。


    “對不起先生,即便唿吸機脫落,按照俞小姐的身體素質,在水下應該可以挺十分鍾,現場在七分……”潛水教練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拿著秒表的手不停地顫抖。


    “應該?把他推下去。”嚴縉重新套上潛水裝備,整個動作僅用了三秒鍾。


    他的身形像一條弧線,落入水中時隻激起了少許水花。


    接著,另一道身影伴隨著慘叫聲,被四個保鏢丟進水裏,水花足有一人多高。


    ……


    俞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床上,難倒地獄裏也有這麽奢華的包間?


    她從不偷稅漏稅,還做了不少公益事業,所以才給了她這麽好的待遇吧。


    她剛要掙紮著起身,一道熟悉的聲音將她拉迴現實。


    “我養了一隻新的寵物,這幾天都不會在南城,你先自己玩兩天,乖。”


    寵物?


    俞舒僵直身體,心底掠過一絲傷感,但僅僅是瞬間。


    她早該認清自己的身份,如果當時在宴會上沒有惹他,就不會被弄到這兒,做一個取悅他的寵物。


    耳邊聽著嚴縉對許璐說的情話,俞舒用被子捂住腦袋,繼續裝睡。


    如果她剛剛直接溺死在海裏,那該多好啊。


    想到兩個咿咿呀呀的孩子,俞舒的內心變得堅定。她一定要盡快迴去,不管用什麽方法。


    這時,腳步聲由遠及近,俞舒知道是誰來了。


    “她為什麽還沒醒,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方法試了好多次?”嚴縉對著電話說道,語氣帶著溫怒。


    接著,他將溫度計放在俞舒腋下。


    “沒有發燒,但是她還沒醒……”


    俞舒不喜歡他的手一直放在她額頭,所以假裝剛剛醒來。


    “沒你的事了,她已經醒了。”嚴縉掛掉電話,想扶她起來,但是俞舒偏離了方向,自行坐起。


    “我想迴去,我的孩子不肯粉這點你也知道,已經過去兩天一夜了,你想戲弄我沒事,可是不能害了孩子。”


    俞舒一想到孩子,心如刀絞。這種感覺,也許隻有成為母親的人才能體會到。


    嚴縉沒有說話,他直直看著俞舒,目光突然染上邪惡。


    “好啊,隻要你取悅我,我就放你迴去。”


    俞舒早知道他會這麽說,她赤腳站在床邊,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


    “這是你說的,別反悔。”俞舒麻木得盯著地麵,雙手緩緩伸向最後一件。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她本來就曾是他的女人,不過就是多做了一次,沒什麽難的。


    再不濟,她就當花錢找個男人睡一晚,她也不虧。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眼淚溢出眼眶,落在柔弱的毛毯上。


    嚴縉突然起身,用最大的音量對她厚道:“我要的是取悅不是看你委屈,你既然那麽不願意,那就一輩子呆在島上吧,你的孩子是生是死,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房門被人甩上,傳來啪的一身。


    俞舒的身體猛然間振了一下,癱倒在地毯上。


    她連尊嚴都舍棄了,為什麽他還不肯放過她,為什麽?!


    幾分鍾後,兩個身穿女傭服飾的女孩敲門進來,看到她坐在地上愣了片刻,然後幫她穿好衣服。


    “俞小姐,先生讓你十五分鍾後陪她出海,他有一個重要的會議需要您一起出席。他說,如果你表現好,會讓你迴去,如果不好,後果你自己指導。”


    從女傭嘴裏聽到這番話,就能想象得到嚴縉說這話的語氣。


    “如果我不去呢?”俞舒明知自己肯定得去,卻非要多次一問。她隻是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


    “這個,我得去問問先生。”女仆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地迴道。


    “小姐真漂亮,像仙女下凡似得。”另一位女仆看著俞舒,羞澀地發出讚揚。


    俞舒此時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上的是華麗的宮廷裝。


    她又不是公主,為什麽非要把她打扮成這樣。


    “小姐,這是手包,先生說裏麵有一樣她送給你的禮物。”


    一隻鑲滿磚石的手包出現在俞舒手心,她直接打開想看看嚴縉在玩什麽花樣。


    兩名女仆驚唿一聲,躲到一旁。“對、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偷看的。”


    俞舒讓她們先出去,她拿出手包裏的強,端在手上仔細看著。


    這把槍很小,似乎是特意為女士打造的。嚴縉之前說再也不會見她,沒過多久又讓她出席重要的場合,還給了她一把槍。


    是讓她自殘,還是讓她用這把槍殺了他?


    俞舒學過射擊,而且槍法不錯,但隻是在射擊俱樂部玩玩。


    這件事除了何琪連嚴縉都不知道,他給她槍是在試探她吧。俞舒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她想過自己會不會把槍口瞄準嚴縉,但是她很清楚答案是否定的。


    走出房間,俞舒才發現自己是在一艘大船上,門口分布著很多穿黑衣的保鏢。


    她試探著走了幾步,這些人仿佛沒有看到她似得,於是她跨步離間。


    似乎所有的通道都一樣,她走了沒多久就迷路了。


    嚴縉既然說過讓她出席晚上的重要場合,就一定會來找她,她現在找個地方等著就行。


    左手邊一間房間內,門虛掩著,一聲聲激烈的嬌喘聲從裏麵傳來。


    從她角度看過去,能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俞舒麵紅耳赤得想要離開,突然想起地上的衣服有些眼熟,除了嚴縉的還有誰的。


    “別停下……快點。”


    又是許璐,她的喘息聲陰魂不散地纏了她好幾次了。


    既然他有了床伴,為什麽還要讓自己去參加,難道他就不怕許璐吃醋?


    俞舒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走出了壓抑的船艙。站在床尾的欄杆前,她趴在上麵嘔吐。


    本來就沒有吃多少東西,這一吐,讓她的腸胃像被刀攪一樣。


    “許小姐,你怎麽在這兒,先生到處都在找你。”


    兩名保鏢彎腰看著她,麵無表情等她移步。


    許小姐?他們把她當成許璐了?嚴縉明明和她在一起,為什麽還要找她?


    俞舒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嚴縉把許璐當成她,所以才……


    不管是什麽,她都要親眼去看看。


    客廳內,嚴縉眉心緊鎖,指尖夾著雪茄。當他抬頭看到俞舒時,眼中流露出詫異,繼而又是驚豔。


    “怎麽是你?”


    “不好意思,讓嚴先生失望了。”俞舒在他對麵不客氣地坐下,腸胃不舒服,讓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慘白。


    “我不是讓你呆在房間不要出來嗎?還有,你的臉色是怎麽迴事?”嚴縉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時間,臉色更加深沉。


    “不勞嚴總費心,我沒事。沒有人跟我說過我不能出來,所以……”俞舒忍著劇烈的疼痛,臉上風輕雲淡。她不想用這種方式博取同情。


    “該死!”嚴縉突然起身,拉扯俞舒起來。


    “該死的是你!”俞舒情急之下拿出手槍,對著嚴縉。她的後背和臉頰上全是細汗,手上亦是。所以如果嚴縉再敢對她做什麽,說不定她的槍就會走火。


    “別逼我。”眼前朦朧模糊,俞舒抬手擦了一下眼睛上的細汗。


    “來不及跟你解釋了,你隻要知道一件事,我不會害你。”


    俞舒隻覺得眼前出現一道掌風,她手指發麻,丟掉了手槍。他說的好聽,不會害她,那現在又是在幹什麽?


    嚴縉把她藏在屏風後,這屏風很窄,隻能剛好藏住她的身體。


    “我待會再跟你解釋,記住,從現在起不要發出聲音。”


    近距離地對上嚴縉的雙眸,俞舒的心漏了一拍。因次,她也沒有聽到嚴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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