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遇沒想到俞舒這麽快就懷疑到他頭上,這當然出自他的手。


    “我對天發誓,這件事如果與我有關,那就讓我永遠都見不到你。對我來說,這是我最在意的事。”


    俞舒盯著他的眼睛,除了剛剛那一絲驚慌之外,他不再有別的情緒。


    袁子遇將門禁卡摘下,將口袋裏的東西全部取出。


    “你這是幹什麽?”俞舒其實已經猜到了。


    “既然你不再信任我,那我再繼續待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如果以後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俞舒起身攔下他,她隻是猜測,並沒有真的把他當成嫌疑的對象。


    “如果連你都走了,我還能相信誰?”


    這件事並沒有不了了之,俞舒安撫好袁子遇,坐在轉椅上思考一個問題。


    最後她決定用最笨的辦法,引蛇出洞。


    那個人不是想曝光她的私生活嗎?可以,那她就讓那個人再爆一次。


    “吳秘書,今天讓大家都早點迴去,另外今晚不用安排值班了,我留在公司過夜。”


    俞舒並沒有把真相告訴嚴縉,隻是告訴她自己會晚點迴去。


    夜幕臨近,辦公樓裏漆黑一片。


    俞舒在辦公室休息室打開浴室水龍頭,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候那人的到來。


    除了水聲,辦公樓裏寂靜一片。


    突然,她聽到樓下有異響,心道計劃計劃成功了。


    她立即給守在樓下的安保人員發了信息,漆黑的大樓突然間燈火通明。


    十分鍾後,安保隊押著一男一女走進她的辦公室。


    “子遇?怎麽是你?”那男的是袁子遇,他身穿睡衣,似乎是懵了。


    那女的是宣傳部經理,此時神色慌張地不敢看俞舒。


    “你們兩串通一氣?”俞舒神色冷冽,目光淡漠地看著這對男女。


    “不是的,我隻有一個人,我就是想趁著大家不在……”玲噠臉色慘白,身體不斷地顫栗。


    “俞舒,你不會以為我和她是內奸吧?你不要忘了,是你給我在辦公室內安排了住所,我剛剛隻是起來想上個廁所,沒想到竟然被幾個保安抓起來。”


    袁子遇憤憤不平地說道。


    他打斷了玲噠的話,俞舒卻沒有發現。


    “對不起,我以為……”俞舒向袁子遇道歉。


    隨後,她替玲噠結清工資,讓她離開公司。


    “俞總,我沒想到事情會那麽嚴重,我至少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求求你別趕我走。”玲噠沒想到自己隻是和一個比她小十歲的職員偷情,會變成這種地步。


    那個新來的小職員被她藏在雜物間,而自己卻要被趕出公司,早知道她就藏在雜物間了。


    “我不起訴你是看在這些年你為公司付出的份兒上,你的讓我很失望。”


    袁子遇讓安保將她拖出去,並關上了房門。


    他為俞舒倒了一杯熱水,在她身邊坐下。“別生氣了,就當是長個記性,下次別粗心大意了。”


    “我隻是沒想到在自己的公司裏,都會出現這種人。是不是我對她們不夠好?”她自問從對她們都不錯,尤其是女員工。可是為什麽她們為了一點錢就可以出賣她?


    “別多想了,你很好,是那些人不懂得珍惜。”袁子遇將手臂伸到俞舒的肩上,順勢讓她靠在自己胸前,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也許是這一刻俞舒內心很脆弱,需要一個人安慰。


    她竟靠在他懷裏,緩緩閉上了眼睛,這段時間她太累了,也許真像嚴縉說的她得進補了。


    嚴縉?


    俞舒突然起身離開沙發,眸光驚恐地看著袁子遇。剛剛她竟然把他當成了嚴縉,而且有昏昏欲睡的感覺,難道是因為出現幻覺了?


    “子遇,打攪你休息真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你也去休息吧。”俞舒抓起背包奪門而出,心跳的很反常。


    袁子遇低頭看了一眼空空的懷抱,他的手還僵在半空。


    有些東西他永遠也得不到,既然得不到,就該毀了。


    俞舒走進房間,發現嚴縉還在看書等她,心裏一暖。


    “都解決了嗎?”嚴縉放下書本,展開手臂示意她躺上去。


    “解決了,不過也累死了。”俞舒靠在他懷裏撒嬌,乖巧的像一隻貓咪。


    “誰讓你非要逞能,這種事交給老公來處理多好。我說過,想讓你永遠活在美好的世界,而不需要爾虞我詐。”他看慣了商場上各種陰謀詭計,也早已適應。可是不希望他心愛的女人也經曆這些。


    他的保護,在認識俞舒後就萌生了。


    但是他又不希望俞舒收斂風芒,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女人。因為那樣對她來說,是斬斷她的羽翼。


    “以後如果再有情況,我一定讓你幫我去辦。”俞舒嘟囔兩聲,睡著了。


    聞著熟悉的味道,她睡得很踏實。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味道,並不一定是香水味。如果在一起時間長了,就能聞到並記住。


    如果剛才俞舒不是認出了味道,也許……


    雲騰集團,嚴縉在辦公室內接聽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是許璐打來的,她說自己已經可以出院了但是被記者困在醫院裏出不來,所以想請嚴縉幫忙把她接出來。


    嚴縉稍加沉思,打電話給蕭炎,讓他花錢雇幾個人去接許璐。


    他知道如果他此時出現在醫院,明天又會出現頭條。


    這幾天有關他婚內出軌的新聞已經有些冷淡,隻需要等到所有人都忘了的時候,這件事就算圓滿解決了。


    當然,在此期間,他得和俞舒多出鏡幾次秀秀恩愛。


    事情本來很簡單,但是有人用許璐的電話給他電話,說許璐根本不在醫院。


    也許是她自己想辦法出來了,忘了帶手機而已。


    於是,蕭炎派去的人全都撤了。


    但是,直播畫麵中突然出現一條插播新聞。許璐坐在醫院頂樓陽台邊,要跳樓自殺。


    嚴縉擠了擠眉心,召集公司公關部商議此事。


    “嚴總,這件事已經驚動了董事會,我覺得您應該及早趕赴現場,我們在車上再討論解決的方法。”


    於是,一兩家常版商務車從集團公司開往醫院。


    車上,四個公關經理相交不下。


    “依我看,反正我們和許璐的合同就差三天了,先把她接迴來三天後讓她離開。到時候對媒體稱許小姐身體欠佳,不能再勝任我們公司的工作。”


    “這麽做迴讓媒體說我們不關心藝人健康,指責公司無情無義。上個月企劃部才和她談過續約的事,媒體肯定也知道。”


    “我覺得不如把許小姐挖過來,當我們雲騰的藝人,再借勢把她的名聲抬高,這樣一來我們的服裝名牌就能有一個免費的宣傳。”


    “……”


    嚴縉靠在後座上,雙目緊閉,耳邊傳來幾人的吵鬧聲。


    作為國內最好的公關團隊,卻沒有人能給他一個最佳方案。


    “全都閉嘴。”


    嚴縉睜開眸子,嗎,目光中的肅冷讓四人縮了縮脖子。


    “停車,全都下去。”


    四人被嚴縉趕下車,卻均鬆了口氣。


    事發醫院,嚴縉透過車窗看向樓頂,許璐身穿睡衣雙腳懸空坐在平台上。


    他將一部手機讓司機送上樓頂,他要和許璐通話。


    十五分鍾後,嚴縉才聽到了許璐的聲音。


    “許小姐,你坐在樓頂看風景壯觀嗎?”


    電話那頭除了最初叫他嚴總的那一聲,就沒有再開口。


    “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立刻和雲騰解約,一分違約金都不用你付。要麽,轉入雲騰旗下的明星公司,收入是現在的雙倍。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跳下去。”


    嚴縉說完就掛斷電話,讓司機開車迴去。


    他冒了一個很大的險,如果許璐真的跳下去,那和她最後一個通話的人也就是他,一定會被警察調查。


    到時候一定會讓雲騰的股票下跌,損失不可估計。


    嚴縉賭許璐不敢死,她會選擇第二個可能,轉入雲騰,爭取有更好的發展。


    她在出軌門慢慢被人遺忘的時候,又來了這麽一出,不就是想吸引媒體的注意嗎?


    一個藝人如果沒有亮點,會很快被人遺忘的。


    剛迴到公司,嚴縉就在網上看到了許璐。她在麵對記者提問的時候,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感謝雲騰集團董事長,在我人生最低落的時候,對我伸出友誼之手。真心祝願嚴先生和嚴太太能白首不相離。”


    各種評論推上熱潮,最熱門的一條便是指責俞舒,說她心胸狹窄,說她無情狠毒。


    剛剛迴到自己部門的公關小組再次被叫到總裁辦公室,幸好這一次需要討論的不是原先那個問題。


    許璐出院了,她直接到頂樓找嚴縉。


    “不見。”嚴縉用內線迴複秘書辦。


    “對不起許小姐,總裁說暫時不想見你。”秘書傳達嚴縉的意思,可是許璐卻好像不相信。


    她突然按下內線按鍵,“嚴總,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請你給我五分鍾的時間。”


    嚴縉正在和公關部討論如何應對網絡攻擊,聽到許璐的聲音,臉色陰鬱不明。


    “嚴總,我們先出去等一會兒。”


    “坐下,沒想出辦法之前哪兒也不用去。”


    四人齊齊坐下。


    嚴縉走到走廊處,前麵是巨大的玻璃牆。


    許璐緩緩走向他,在他身後站定。


    “對不起,我並不知道我住院後會發生那麽多的事。我跟那些記者解釋了,可是他們不相信。我的經紀人也說要利用緋聞抬我上位。我覺得那樣是不對的,所以我想到天台上去靜一靜,沒想到……”


    聽到這一段敘述,有些人會感動,有些人會心疼。


    但是嚴縉不會,在他眼裏,看到的是一個藝人想上位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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