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袁子遇開到了一個岔路口,被俞舒喊停。


    他開的方向是嚴宅。“去俞家。”


    袁子遇沒有多問,掉頭繼續往前開。


    俞舒看了看懷裏睡著的小家夥,心疼地為她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因為大人的事,讓小家夥也跟著受累。


    想起剛剛那女人吼她的場麵,俞舒的內心久久沒有平複。


    孩子是一個家的希望,做母親的得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才會這麽對自己的孩子啊。


    “子遇,你說做什麽樣的事能讓自己覺得滿足?”一個想法在她心底發芽。


    “我覺得和自己心愛的人浪跡天涯,不管吃什麽穿什麽,都能得到滿足。”


    袁子遇的想法和她的並沒有任何交集,也許每個人對這件事的願望都不一樣。


    到了俞宅,小女孩不敢進去。


    俞舒問她叫什麽她不肯迴答,隻是一直喊著要找媽媽。


    現在迴公司找她媽媽肯定不現實,於是俞舒想著法兒讓她先進屋吃點東西,晚點再給她找媽媽。


    她試了很多方法,隻有一個奏效了。


    她告訴二丫,家裏有和小妹妹,二丫馬上就進去了。


    兩個小時之後,馬律師打電話給她,讓她看看報道。


    電視上,正在播放俞舒帶著孩子和袁子遇一起離開的畫麵,還有袁子遇摟著她畫麵。


    很多評論都說她拐走孩子,逼迫孩子母親就此時不再向舒家公司討公道。


    這簡直是胡說八道。


    “我去找記者跟他們說清楚。”袁子遇站在她身後,激動地走向門外。


    禦宅大門口,一堆記者圍在那兒,俞舒趕緊拉著袁子遇迴去。


    “別衝動,等事情真相大白了,他們自然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了。”俞舒擠出一個微笑,讓他今晚留在這兒過夜。


    俞雙迴來時,詢問了事情經過,想幫俞舒召開記者招待會,但是被俞舒阻止了。


    “這麽做會讓別人覺得我們仗勢欺人,先等這件事平息一點再說,我不會一直躲著的。”


    見她堅持,俞雙也沒有再說什麽。


    吃飯時,四大一小圍在餐桌前,二丫突然喊了袁子遇一聲姨夫讓所有人莫名其妙。


    “我叫你阿姨,不得叫他姨夫嗎?我媽說小孩子要有禮貌。”


    俞舒尷尬地看了一眼袁子遇,對二丫解釋她和袁子遇的關係不是發去,但是這丫頭好像不知道什麽叫夫妻。俞舒也不再和她解釋,隻是讓她多吃點菜。


    晚上,俞舒撥打了二丫媽媽的電話,接聽電話的是他們的親戚,一聽說俞舒的身份就破口大罵。


    俞舒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電話那端說道:“我也是一個母親,我隻是不希望看到二丫受傷。孩子在我這兒很好,她媽媽如果要來接她,就請她心平氣和地跟我談談吧。”


    她本意是想給二丫報個平安,但是在對方眼裏,她卻以此要挾二丫的母親,逼她放棄這次賠償。


    兩個小時後,她在電視上看到了她剛剛猜測的話題。


    二丫母親在鏡頭前罵她是個歹毒的女人,還說她這輩子都不配當母親。


    趴在床邊看著兩個對她咯咯笑的小家夥,俞舒的心情被愛意充滿。


    別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反正她問心無愧。


    “阿姨,我能跟弟弟妹妹一起睡嗎?”二丫洗完澡推門進來,眼底含著希冀。


    “當然,上去吧。”俞舒拿起童話故事,輕聲細語地講述。


    中途,馬律師打來電話問她要不要對二丫媽媽的言論,進行維權。以法律的手段讓她和那家電視台付出代價。


    俞舒拒絕了,她不想將事情鬧大,不想成為媒體的焦點。


    一整夜,她連眼睛都沒閉。


    雲騰公司會議室,已過了十二點,室依然燈火通明。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將這則新聞擦掉。我不希望明天還有任何有關新聞出現,否則你們通通都可以滾了。”


    公關部集體起立,連夜前往各媒體所在地。


    嚴縉靠在沙發上,臉上盡顯疲態。


    “你今天也不迴去?”遲為澤拿了一支紅酒,兩個杯子,坐在他旁邊。


    從昨晚開始,嚴縉就一直待在公司裏,處理俞舒的事情。


    “迴家也是孤家寡人,倒不如在公司裏。”嚴縉接過紅酒,一張嘴全灌下去了。


    “別怪我多嘴,你要是想她,就早點去把她和孩子們接迴來。你們這樣有意思嗎?你也是,不是我說你,就算是因為工作的事也不能帶女人迴家吧。我的意思是說,你這樣容易讓人誤會。”


    遲為澤接收到他的目光,連忙緩和了語氣。他在想,如果是他帶女人迴去,何琪一定會把她閹了。


    “你管好你自己吧。”嚴縉又倒了一杯,還是一口咽下。


    他的手機響了,是他公司公關部的人。


    “一百萬是嗎,給他。”


    遲為澤見他臉色比先前更加陰鬱,便問他發生了什麽事。一百萬隻是個小數目,但是也得看買什麽。


    “有個記者出價一百萬賣這張照片,我買了。”嚴縉將手機丟給他,讓他自己看。


    照片裏,袁子遇脫下外套蓋在俞舒和一個小女孩身上。這個記者也是瘋了,竟然敢坑嚴縉。以後是別想在南城混了。


    “我覺得,你和俞舒身邊又一對男女是你們吵架的根源。俞舒身邊有袁子遇,你身邊……”


    遲為澤話沒有說完,會議室的門打開了。


    “澤你也在,嚴總,我見你的車還在,就買了點夜宵上來。”許璐雙手都拎著袋子,裝了能夠五六個人吃的夜宵。


    遲為澤遞了個眼色給嚴縉,意思是說,說曹操曹操到。


    他可真是夠朋友,要是他今天不在,就嚴縉和許璐孤男寡女在一起的話,到時候又有爆炸性的新聞了。


    夜宵吃到一半,遲為澤問了許璐一個問題。


    “你之前經常在電視裏說,你的心上人是南城人。該不會是嚴縉吧?”


    許璐低著頭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但是她嘴角的笑意一直都在。


    “如果我說是呢?”她抬頭看向嚴縉,發現他根本沒有看她,而且連神色也沒有半點異樣。


    “許小姐,這種玩笑可不能開。嚴縉他有媳婦了,還有了龍鳳胎,我覺得做女人千萬別做小三,否則連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遲為澤覺得他說的夠明白了,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不管許璐對嚴縉有沒有動心,或者早就動心,他都不希望有人插在俞舒和嚴縉中間。


    “澤你說的沒錯,可是小三是對那些為了金錢才和男人在一起的女人,我不缺錢。甚至,我就是豪門,不用為了一個豪門而做小三。”


    不得不說,她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遲為澤覺得她是在逃避這個問題,因為她根本沒有正麵迴答她到底愛不愛嚴縉。


    “許小姐……”遲為澤不放心,想再警告她一番,許久不說話的嚴縉開口了。


    “許璐,如果你對我有什麽想法,我勸你打住。這一生,我隻喜歡一個叫俞舒的女人。如果你對我還沒有想法,那最好,省的我毀約找別的代言人。”


    嚴縉放下酒杯離開會議室,肅冷的氣息讓其他兩人不寒而栗。


    “許小姐,希望你不要再做一些沒用的事了。嚴縉他對女人也絕對不會手軟,尤其是那些癡心妄想的女人。”


    遲為澤離開前,給許璐留下最後的警告。他雖然沒有證據能證明許璐對嚴縉有非分之想,但是根據他這麽多年來泡妞得出的經驗,這個女人對嚴縉和俞舒都有一種特別的情緒。


    偌大的會議室裏充斥著食物的香味,許璐一個人臉色扭曲地坐在那兒,手裏拿著紅酒瓶直接對著嘴喝。


    “遲為澤,你真是多管閑事。論小三,她俞舒才是真正的小三。縉哥哥的身邊隻能由我,這是命中注定的。”


    ——


    早上六點,俞舒被手機的震動吵醒了,拿著手機到衛生間接電話。


    “遲為澤,你怎麽這麽早起床打電話給我?”俞舒眯著眼睛,她剛剛睡著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吵醒了。就算沒有起床氣,她也受不了這個時間被人吵醒。


    “我根本一夜沒睡,你是不知道昨晚嚴縉對許璐說的那些話。霸道、絕情,真是我們男人的楷模。迴頭我讓何琪帶話給你,你好好想想他對你真的是情深意切。”


    俞舒困得要死,根本就沒聽進去多少,直到掛了電話她也沒想起來剛剛遲為澤跟她說了什麽。


    爬剛想繼續補眠,二丫說想起床了。兩個小家戶也到了該換尿不濕的時間了。


    “姐,你的黑眼圈好重啊。”南婷見到她,嚇得驚唿。


    “我想嚐嚐做熊貓的滋味,嗬嗬。”俞舒苦中作樂,打趣自己。


    她剛剛看了看門外守夜的記者,覺得挺高興的,如果不是這件事,她今天指定不能在家偷懶。


    剛解決三個孩子的溫飽問題,她以為她終於可以去床上待著了。但是,何琪來了。


    “重大新聞,妞兒,有關你的負麵報道全都沒有了,你知道是誰的功勞嗎?”


    “你們兩口子一個整完沒睡,一個起那麽早,能不能別擋著我睡覺啊?”俞舒真恨不得封住何琪巴拉巴拉說不完的嘴。


    她從遲為澤那兒聽來了嚴縉的‘英雄事跡’,但俞舒覺得是他們誇大其詞。但是不管怎麽樣,她的內心還是悄悄竊喜了。


    這時,馬律師打電話給她,說是二丫的母親答應跟她單獨談談。


    俞舒去和她見麵之前,打了一筆款給醫院。責任和心願不一樣,她想過了,給予才能得到滿足。所以她打算從這一次開始,投身於公益事業,做更有意思的事。


    “二丫,跟我一起去見媽媽吧。”


    “真的嗎?我能帶這些點心給她嚐嚐嗎?”


    於是,俞舒帶了整整三大盒點心和二丫一起去見她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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