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交警來了。


    俞舒隻能算能鬆口氣了,她的車被車險的人拖走了,那些小混混也被民警帶走了。


    “幸好你來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去公司的路上,俞舒真心感謝前來幫她的袁子遇。


    “說什麽傻話呢,你能叫我來,說明你把我當朋友,這都是應該的。”袁子遇見她臉色慘白,將自己的圍巾取下圍在她脖子上。


    此時,俞舒的手機響了,是嚴縉。


    “你怎麽不接?”


    見俞舒按掉電話,還是嚴縉的電話,袁子遇疑惑地問道。


    “已經沒事了,不接也可以。”俞舒將手機放迴包裏,吸了口氣走迴公司。


    剛剛她真的很害怕,可是他卻不在她身邊。如果不是袁子遇,她無法想象會不會被嚇哭,甚至嚇暈過去。


    她隻是一個女人,需要丈夫的疼愛和關心。


    嚴縉的辦公室內,他鬱悶地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


    秘書長進來送文件,被他叫住。


    “你和你先生吵架後,如果你主動給他打電話,是什麽意思?”女人的心思太難猜,嚴縉自認很了解俞舒,但是此時也沒辦法猜測她的心思。


    “嚴總,我、我還沒有結婚,連男朋友都沒有呢。”秘書露出羞澀的笑容,但是被某人揭穿了。


    “艾達,你這個月就換了三個男朋友了,上個月也換了四次,這也叫沒有男朋友?”遲為澤坐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


    秘書長臉色複雜地退出辦公室,看起來像是要哭的樣子。


    “你來幹什麽?”嚴縉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更加不好了。


    “剛才那種問題你應該問我,畢竟我閱女人無數,懂得更多。”遲為澤不要臉地自誇。“你剛剛說的事,聽我給你分析一下。”


    遲為澤說的還挺像迴事,他告訴嚴縉,女人最討厭男人誤會自己不忠。之所以打電話給他是想找個借口把矛盾化解。之所以現在又不可能接聽他的電話,是因為女人是善變的打給你無,更何況剛剛嚴縉還沒有接聽她的電話。


    “我怎麽可能懷疑她不忠,隻是不喜歡看到姓袁的經常在她身邊。我剛剛在開會,不是故意不接聽,我做錯了嗎?”


    嚴縉無法理解俞舒為什麽會變得那麽不可理喻。


    “女人如果明白事理,那都是別人家的媳婦。你別不信,你想想你媳婦對別人比如說我,是不是也通情達理?那是因為我是客,而你是她的男人。”


    要是連自己的男人都不能撒氣,那結婚幹嘛?不就是為了能有一個知冷知熱的男人能照顧、關心自己嗎?


    嚴縉聽他這麽一說,豁然開朗。“沒想到你真的懂得挺多,何琪不知道你是閱女人無數吧?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跟你離婚的。”


    遲為澤才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就是嘴賤。


    “說吧,想讓我辦什麽事?”


    從嚴縉的辦公室出來,遲為澤直奔花店,待人辦事去了。這年頭錢不好賺啊,光幹活不夠還得待老板去請罪。


    “老板娘,給我一束道歉用的花,貴點無所謂,我可以報銷的。”


    遲為澤走進舒家的辦公樓,笑著和前台的年輕職員打招唿。


    “你是新來的吧,以前沒見過你。”他穿著高貴,打扮時尚,再加上甜言蜜語很快就俘虜了小姑娘的芳心。


    “遲大哥,你叫我小芳就可以了。你這花……”


    遲為澤捧著一束超級大的紫色花束,任誰看了都會心動。


    “這花是有人讓我代買的,不如明天我請你吃飯,然後我買一束送給你?”遲為澤得意忘形了,完全沒有發現他身後站了一個人。


    “啊啊!媳婦我錯了,你別拉我耳朵,這讓我以後還哪有臉來啊。”他隻顧著逗姑娘,忘了自己的媳婦也在公司裏。


    何琪拽著遲為澤進了俞舒的辦公室,而俞舒正好和袁子遇在商量公事,兩人坐在沙發上靠得很近。


    “小舒,晚上迴家我給你做好吃的,早點迴來哦。俞舒童鞋,這是你老公的原話,這束花也是他親手挑選的。”遲為澤朝何琪丟了個眼色,何琪立即明白了,夫妻兩頓時站在了統一戰線。


    “俞總,我先迴去工作了。”袁子遇的離開讓遲為澤心情舒暢。


    其實那些話都是他臨時發揮編出來的,為的當然是讓袁子遇有自知之明。


    “他還算識趣,要不然我就直接趕人了。”


    “老公說的對,他就是一個厚臉皮的男人,你好棒哦把他趕走了。”


    何琪夫妻兩一唱一和,全然沒有注意到責怪房間裏還有俞舒。


    “遲為澤,把花和你這個人一起丟出去,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俞舒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讓他來的。


    遲為澤任務還沒完成,當然不能就這麽走了。他向自己的媳婦求助,但是何琪愛莫能助。


    她早就跟俞舒說過,讓袁子遇留在公司就是一個大麻煩。


    “俞舒,我知道你生嚴縉的氣,但是他昨晚留在公司哪兒也沒去。你想想如果他的身邊有路瀟瀟,你會怎麽想?”


    已經很久沒有人提起過路瀟瀟這個名字了,但是沒有路瀟瀟還有許璐呢。


    “如果我夜不歸宿,他會怎麽想?憑什麽你們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卻不行?”


    遲為澤語塞,他竟然找不到別的話反駁。


    “你聽我一句勸,把那個袁子遇辭了,皆大歡喜。你們兩個和好了,我和我們家何琪才能舒心地在你們手下混日子。你不知道家裏那個老頭子整天就想讓我們接管家業,可是你知道我們還沒玩夠呢。”


    遲為澤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總之一句話,讓袁子遇走人。


    俞舒沒答話,直接將未來兩周的工作計劃丟給遲為澤。然後,繼續埋頭處理文案。


    “什麽意思?這個工作量是很多,但是你不知道嚴縉的工作更多。”遲為澤不虧是人家的好兄弟,什麽事都能聯想到他。


    “他需要逼自己喝兩碗不放鹽的豬蹄湯?他需要每天用擠奶器擠八遍?他需要晚上起床三次去照看孩子有沒有踢掉被子?”這些俞舒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因為她覺得這是做母親的義務。


    “我也有自己的事業,雖然比不上雲騰集團。為了孩子們我每天工作時間隻有五個小時,其餘時間都放在孩子身上。你們男人需要應酬,有各種理由待在外麵,你們有沒有想過在家裏的女人還在等著男人迴家吃飯!”


    何琪被俞舒感化,將遲為澤趕了出去。


    一個下午,俞舒都沒能好好工作,所以提前打的迴家了。


    她打算換件衣服去兒童房,卻發現有一個女人正敞開衣服在擠奶。


    “你是誰?”


    “少、少夫人,我是先生請來的奶媽,我以為這間房間空著就進來了。”俞舒想起之前陳媽支支吾吾地想說什麽,但她去公司來不及了就沒問。


    等那人出去,俞舒撥打了嚴縉的手機,她要問問他憑什麽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給孩子們找奶媽。


    她為了能下奶,喝了多少淡而無味的湯水,他憑什麽!


    電話沒人接,俞舒氣急敗壞地走出房間,她想找陳媽問問清楚,但她發現兒童房的門開著,奶媽正敞開衣服直接在給嚴蓉哺乳。


    “你在幹什麽呢!”一把搶過孩子,俞舒怒火衝天。房間裏本來應該有兩個護理師輪班照顧孩子們,她給的傭金不低,她們卻這樣迴報她。


    “少、少夫人,我隻是太漲了,就想給孩子們吸掉一點。”奶媽看起來不過三十歲,衣著鮮豔,脖子上還帶著鑽石項鏈,手上還有手鏈和戒指。


    “你確定上過專業的培訓班?難道你不知道哺乳時是不能佩戴首飾的嗎?你可以走了,我會付你一個月的工資。”


    俞舒不想和她多說什麽,她真不明白嚴縉為什麽會找一個連最基本的護理知識都沒有的女人來照顧孩子們。


    “少夫人,我錯了,我家裏不容易才出來賺錢。求求你讓我留下吧,我保證不會再犯錯了。”女人突然舉起雙手,對著自己的臉打了起來。


    俞舒怕驚擾到孩子們,讓她離間。


    走廊上,負責照顧孩子們的護理師和保姆低著頭請俞舒原諒。


    她們身上還有淡淡的紅酒味。


    “上班時間喝酒,,喝的還是從酒窖偷來的酒,我看你們都別說了,統統離開嚴家!”


    這是俞舒第一次對下人發火,可見她是真的生氣了。


    “對不起少夫人,我們不知道這酒是偷來的,是……”


    “少夫人,我是真心為了孩子們啊,你的奶不夠了,少爺才找我來。我不知道你有那麽多的規矩,我錯了,求求你不要罰我。”


    奶媽對著紅腫的臉又打了幾下,突然上前抱著俞舒的雙腿求饒。她打斷了四人的話,也讓俞舒猜到她的用心。


    她根本就沒說過要罰她,隻是讓她走而已。


    突然,俞舒感覺到門口有一道目光直視著自己。


    嚴縉站在門口,他身側站著許璐。


    那一刻,俞舒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她從嚴縉的眼底看到了驚訝和不解,也從許璐的目光裏看到了輕蔑。


    “少爺,你快救救我們啊,少奶奶要懲罰我們。”


    哼,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還真的能狠心對自己下手。隻是,嚴縉卻沒看出來這是一出苦肉計。


    “許小姐,你先去書房等我。”


    許璐對著點點頭,也對著俞舒點頭示意。她好看的眼角勾勒出一絲嘲諷,裸地諷刺俞舒的無能。


    “你們全都下去吧。”嚴縉想單獨和俞舒談,但是她卻不願意。


    “你們全都被辭退了,立刻離開這兒。”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嚴縉目光凝縮,聲調提高了許多。


    “非常清楚,我說,你們全都滾出去。”俞舒盯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但是,那五個人卻猶豫著沒有離開。


    “既然你們不走,那我走。”俞舒連夜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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